“你放肆!小畜生,本相可是當場丞相,堂堂一品大員,你敢如此對本相,就不怕等皇上知道要了你的腦袋嗎?”換一隻手又是一輪新的折磨生,丞相痛的眼都紅了。
淩清時冷笑一聲,“堂堂一品大員就刺殺攝政王?丞相大人,你莫不是忘了,攝政王乃是皇上的親叔叔,先皇的親弟弟,你派人刺殺他,這等罪名,便是誅九族都不夠的。”
“你放屁,小畜生你胡說八道什麽,本相什麽時候派人刺殺他了,你休想把這事賴到本相身上,”丞相咬牙說著,因為太痛,這會兒也是臉色煞白,額頭開始冒汗。
“是嗎?嫣兒香兒那兩個丫頭難道不是丞相府送來的找麻煩的,難道混在人群裏為她們造勢的人難道不是你安排的,王府暗衛提出來的人可全是替那兩個丫頭說過話的人,他們不僅派人暗中射冷箭傷了王爺,更是連王府侍衛都沒放過。丞相大人,是不是冤枉,一查便知。”
淩清時說著,將丞相手往前一拉,血滴他手臂上,丞相慘叫一聲,沒抗住,直接暈了過去。
看到丞相暈了,孫氏等人終於不再抱團了,紛紛跑過來喊人,“相爺,相爺你怎麽了,相爺你醒醒啊。”
兒子女兒也跟著喊,“爹,爹你沒事吧,你醒醒啊,爹你不要嚇唬我們……”邊喊邊推,臉上倒多了幾分擔心。
淩清時一招手,讓人將丞相給抬走,還叫了太醫給他治療,但孫氏他們卻是一個沒走成。
淩清時目光在他們身上打量,“解藥還沒來啊,下一個該輪到誰了?”
不過沒人敢跟淩清時的視線對上,誰都不想去嚐被腐蝕的滋味。
淩清時也沒看別人,後麵那些庶子年齡都不大,姨娘更是哆哆嗦嗦怕的不行,孫氏見淩清時就盯著她的三個兒女,便知道淩清時今日是打算報他們逼嫁的仇了。
孫氏看向淩清時,語氣還算鎮定,“那些刺客不是我們安排的,我們從沒想過對攝政王下手,不管你怎麽查也絕不可能是丞相府做的,你休想將這樣的罪名安在丞相府頭上。淩清時,你以為誅九族你和你娘就能逃脫嗎,即便你出嫁了,而她可還是丞相府的人,誅九族她也得死!”
“孫氏,如果不是丞相府,誰會那麽巧的在這個時候來刺殺王爺,而人又剛好是你們安排去造勢的人,你不妨把這事解釋清楚了。”淩清時與她對視,眼神同樣透著深意。
孫氏搖頭,“不可能,那不是我安排的人,我隻安排了府上的幾個下人,他們絕不是什麽刺客。”
“是不是,自會有定論的,外麵無數的百姓看著,丞相府做的事有的是證人。”
悠悠之口堵不住,如果抓不到真正的刺客,丞相府這次就徹底站在了風口浪尖,而現在還有個身中劇毒的攝政王,孫氏不蠢,知道就算攝政王府不出手,即便是朝廷那種大臣也絕不會讓他們好過。
丞相的位置有多重要,便看太後這麽多年為淩翔坐穩這個位置打壓過的人就知道。
淩清時走回了床邊,蕭楚奕已昏了好一會兒,太醫給開了藥,但喝下去後並沒有起到緩解的作用。
因為毒性強,指尖劃的傷口一點都停止滴血的意思,但太醫說這血不能止,在服下解藥之前或者說在換血之前,這是唯一不讓毒素擴散的更快的法子。
將毒封鎖在手上,由著血一點點將毒排出來,而到底要排多久,隻聽十命換一命就知道,絕不是一點點的血就夠的。
淩清時喚來太醫院判蕭楚奕把脈,“柳院判你說實話,王爺這般還能撐多久?”
柳院判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的,好半響才開口,“這毒性極強,下的量也大,王爺最多隻能再支撐一個時辰。”
柳院判話一出口,在場的人便覺得背後一涼,這屋裏頓時冷了好幾分,暗一動作更是快,劍已經指在了孫氏的脖子上,冷生冷氣的對柳院判說:“換血!”
孫氏臉色慘白,而身後的兩個兒子和淩采萱同樣嚇的不行,淩采萱更是直接哭出了聲。再後麵一點的姨娘和庶子們更有直接被嚇暈過去的。
淩清時斂了情緒,問柳院判,“換血最快要多長時間?”
“稟王妃,最開始換的血是都要排出來的,那都是毒血,隻有到第十次時血才能留下,要換血的話現在就得開始了。”
柳院判看著淩清時欲言又止,之所以稱為換命便是將一個人的血全部抽幹換過來,被抽幹血,命自然沒了,如果要換那便是十條命啊。
也不知是誰製出了這麽狠毒的藥,簡直毫無人性,比畜生都不如。
淩清時知道柳院判想說什麽,這樣換命的方式太過殘忍,這並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淩清時隻想要解藥,他不信會沒有解藥,畢竟想這樣就將攝政王置於死地,想的未免太簡單了些。
如果攝政王真死了,那幕後之人麵對的隻會是蕭楚奕手下人的瘋狂反撲,這大楚是要亂的。
“王妃,丞相也中毒了,”在淩清時要開口之前,吳伯匆匆來報。
後麵跟著一位太醫,做詳細闡述,“王妃,王爺手指排出來的毒血直接滴穿了淩相爺手上的皮肉,使得他兩隻手都中了毒。比王爺要稍微輕一些,隻是淩相爺不會封鎖毒素,那毒要蔓延全身,到那時再治怕有些來不及了。”
“哦,”淩清時聽到這話臉上反而多了一絲喜意,“走,去看看。”
淩清時領著人出現在了旁邊的屋子,丞相這會兒醒了,也知道自己中毒的事,看淩清時的眼神如同萃了毒的刀子一般,恨不得直接將他大卸八塊。
丞相咬著牙麵色猙獰,“小畜生,你敢如此害本相,本相要你生不如死!不,本相要你死,本相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淩清時絲毫不懼,麵色平靜,“那也得要你能活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