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奕兩人在宮門口碰到了走一步退兩步走三步又退兩步的淩鶴,那模樣讓門口的守衛都想上前問候一番這位前丞相了,不過又想著人身份特殊,乃太後的親哥哥,不要臉點還能皇上叫他一聲舅舅的人,所以權當沒看到他的異樣行為,總歸這位上了年紀有不會功夫,做不出什麽危險的事。

淩鶴對蕭楚奕假笑了兩聲,相互打了個招呼,蕭楚奕便出了宮門,而淩鶴在目送他出宮後,轉過身就往回走,顯然一點出宮的意思都沒有。

暗一回頭看時,淩太傅正朝皇上書房的方向健步如飛,哪有剛才在門口散步的閑散。

暗一道:“難怪其他人都已經出宮了,淩太傅還在宮裏,原來是在等王爺出來去見皇上。”

剛說完,抬頭看到前麵還有個人,秦國公秦拓,他家馬車也在旁邊,但秦拓一點沒上馬車的意思,顯然也在等人。

在看到蕭楚奕兩人時,秦拓眼前一亮,連忙迎了上來,“見過王爺。”

暗一便明白,這位在等的就是他家王爺了。

蕭楚奕點頭,“秦國公。”

蕭楚奕隻打算與秦拓來個點頭之交,打完招呼就走人,但秦拓顯然是不想讓他走的,“王爺,我與王爺許久不見,今兒碰上也是緣分,不如王爺賞個臉,由我做東請王爺上醉鄉樓吃頓飯喝喝酒如何?”

吃飯喝酒蕭楚奕是不想去的,便道:“找個茶樓說話吧。”

秦拓連忙點頭,伸手很矯健的上了馬車,自家馬車在前麵帶路。

蕭楚奕也被暗一送上了馬車,暗一駕著馬車跟在秦國公府的馬車後麵。

選的茶樓有些偏,像要找個隱秘地方說話一般。

等坐下,秦拓就讓上了最好的茶和點心,然後開始跟蕭楚奕寒暄。

不過蕭楚奕不吃這套,而是直接道:“秦國公有話不妨直說,王妃還在府上等本王回去用膳,不能在外久留。”

這話有點噎人,秦拓表情有點訕訕的,硬著頭皮笑了兩聲,“既如此,那我便直說了,王爺,今兒我找您是同您說說我那妹妹的事。”

“王爺也知道,我家小妹語煙是為王爺您生的,如今她已到了出嫁的年歲,我也知道王爺如今有了王妃,也不敢讓語煙奢求王妃的位置,隻懇請王爺能納她為側妃便可。否則我小妹此生怕是很難尋到好人家了,還請王爺垂憐。”

一副為家裏妹妹婚姻大事操碎了心的好哥哥模樣。

倒讓蕭楚奕覺得好笑了,“秦國公這話本王不甚明白,什麽叫你妹妹是為了本王而生?是本王求著讓你們家生她了不成?”

秦拓連忙搖頭,“沒有沒有,這不是那什麽……”這話秦拓也不好說,總不能說是家裏為了攀附你,故意量身定做給你生的個女兒吧,這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本王從未強求你們家為本王養女兒,與秦家更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約,何來人是為了本王而生一說。秦國公,聽你這話是人人皆知你有個妹妹與本王有關係,本王好奇,你們對外都說了些什麽,是否有損本王名譽?”

秦拓再次搖頭,“沒有沒有,我們怎麽敢呢,這些都隻是傳言,是外頭人亂傳的,這傳多才影響到我家妹妹的聲譽。”秦拓可憐兮兮的看了蕭楚奕一眼,“王爺,我這也是沒辦法了,這才厚著臉皮找上您。”

“語煙那丫頭也心悅王爺您,若王爺側妃之位心中另有人選,那隻讓語煙進府也成,能伺候王爺您,不拘名分,那都是語煙那丫頭的福氣。”

秦拓姿態放的低,一心隻求讓秦語煙入府就成,連名分都不要了。

“秦家好歹是國公府,堂堂國公爺的嫡親妹妹應當不愁嫁吧?”蕭楚奕喝了口茶,漫不經心道。

“是不愁嫁,隻是語煙那丫頭心悅王爺,家裏給相看的其他人都比不過王爺天人之姿,我也是沒辦法,王爺您看……”秦拓期盼的看著蕭楚奕。

“那本王怕要讓秦國公失望了,本王這雙腿廢了不利子嗣,有一個王妃就夠了,便不要其他人進門,與其進了門守活寡還不如尋個老實人家嫁了,跟了本王太可惜。”

蕭楚奕語出驚人,秦拓聽到這話驚呆了,手中的茶杯沒拿穩,水全倒在了衣服上。

“這這這…王爺…王爺說的可是真的?”秦拓險些把自己舌頭給咬了。

“本王還會騙你不成,若不是真的,這等事你以為本王會隨便拿出來說?”

秦拓一想,男人最怕被人知道自己不行,就算真不行那也得藏著掖著,捂嚴實了絕不讓外人知道,而像蕭楚奕這般直接說出來的,當真是少之又少。

秦拓看看他臉上麵子,又看看他被桌子擋住的下半身,幾乎沒怎麽費力就信了,秦拓再看蕭楚奕的眼神就充滿了同情,“王爺勿怪,我不知道這事,也隻是想給妹妹尋個合適的郎君。既然王爺這樣,那我就回去再勸勸她,讓她死了這條心。不過王爺放心,王爺那什麽不太行的事我絕不跟旁人說。”

“多謝秦國公,也望秦小姐能另有個好歸屬,時候不早了,本王就先告辭了。”

秦拓也連忙跟著起身,同蕭楚奕一起出了茶樓,在回府的路上一直在琢磨蕭楚奕那方麵不太行的事,他不懷疑真假,隻覺得一個男人那方麵不行真是太慘了,以及怪高興的。

等一回秦國公府秦拓就連忙去找自己夫人,見了人把下人全打發走,然後就笑了起來,“夫人,為夫告訴一件喜事。”

看著秦拓樂嗬嗬的樣,秦夫人多了幾分興致,“難不成是你說服攝政王讓語煙嫁過去給他當側妃了?”

秦拓搖頭,“不是,嘿嘿。”

“難道是皇上答應……”

秦夫人話沒說完再被秦拓打斷,“都不是,夫人,這事兒跟攝政王有關,”秦拓壓低了聲音湊近秦夫人耳邊悄聲說,“我跟你說,蕭楚奕他不行。”

一想到那個高高在上不把他們這些皇親國戚放在眼裏的攝政王因為傷了腿不能人道他就高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