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作黑火藥的事安排了人,淩清時和蕭楚奕也沒久留,讓暗一駕著馬車回去,來時雖沒察覺到人跟蹤,但如今盯著攝政王府的人太多,誰也不知有沒有人發現他們的出城了。

離林子遠了些後,淩清時便掀開簾子打量起了周圍,路都是泥巴路,說是官道也不過是比尋常小路要寬一些而已,路上都是車輪印和腳印,還因為之前下雨有馬車經過的原因,使得路麵被壓下去不少,兩邊都有積水,看著就不是很想走。

“所有的官道都這樣嗎?”淩清時問蕭楚奕。

“如果石子多的地方會用石子鋪路,如果石子不夠,就隻能修這種泥巴路,衙門會安排人過一段時間來檢修。”蕭楚奕道。

說完他看了淩清時一眼,“王妃可有高見?”

蕭楚奕覺得淩清時既然提起,想必是有什麽想法。

除了城內的石板路,其他地方都不可能這麽修的,畢竟耗費的人力財力都很巨大。

而石子路雖然比泥巴路好些,但走著還是很顛簸,加上不是所有地方都有石子,也的確是個麻煩。

這種時候就能提現出水泥路的好了,平穩還幹燥,即便下雨天也不會有泥濘,最主要的是有了水泥路,車馬在路上的速度都會快很多。

淩清時微微點頭,“有點想法,等回去王爺再讓人尋些東西,找來後我試著調配,也許能弄出點修的東西。”

淩清時也不敢保證一定能行,像火武器這些他是接觸過是,水泥也隻見過成品,大致知道是用什麽配出來的。

“好,”蕭楚奕點頭,他知道淩清時既然開了口,那就證明是有幾分把握的,大不了再安排底下的人多試一試,總能試出來。

見蕭楚奕這麽配合,淩清時就朝他笑,還想伸手去作怪,結果馬車突然停,淩清時猝不及防手指一下戳在蕭楚奕的麵具上,戳的指尖生疼。

剛要開口詢問,淩清時就察覺到外麵多了很多人,可能因為功夫好,不仔細聽還真察覺不出來。

淩清時跟蕭楚奕對視一眼,麻煩來了。

暗一的聲音也正好響起,“王爺,王妃,有二十人,功夫都不弱。”

淩清時回了暗一一聲,然後問蕭楚奕,“是送你下馬車,還是就在車上等著。”

“下去,”蕭楚奕點了點自己的腿,在馬車上不能動反而更容易被傷到。

暗一跟白雪已經先跟殺手交上了手,淩清時先下了車,剛把輪椅搬下去,這些殺手就衝他來了。

與此同時,沒被暗一和白雪牽製的殺手全圍到了馬車邊要殺裏麵的蕭楚奕。

淩清時冷下臉,手一伸就扭斷了離他最近的殺手的脖子,然後冷冷看了眼其他朝他靠來的人,上車把蕭楚奕抱了下來。

圍在兩人身邊的殺手不少,蕭楚奕坐上輪椅後淩清時就沒管他了,而他自己就像個冷酷無情的人手收割機一般,不用兵刃直接徒手與殺手對上,然後扭斷殺手脖子。

在淩清時連續解決了幾個人之後,殺手都開始懼怕淩清時了,隻敢圍著他,不敢直接上前。

他們顯然也沒想到,這個赤手空拳的白淨王妃竟然會這麽狠,比暗一那個影衛還狠。

當然,不隻他,蕭楚奕這個坐在輪椅上的攝政王也絲毫沒受腿不能動的影響,凡是近他身的全被收割了人頭,他手持利刃,都不需與人周旋便能直接要人命。

四人全會武功,隻有白雪功夫稍弱一些,暗一在見著王爺和王妃都下馬車後就讓白雪退回到了王爺身邊保護他,雖然殺手功夫不弱,但在強者麵前一樣是來送命的。

並沒有周旋多久,二十個殺手全部斃命,這種訓出來的死士沒必要留活口,反正也問不出什麽來。

一地的屍體,蕭楚奕上馬車後吩咐白雪,“進城後去府衙報案讓人來收屍,”免得這麽多屍體嚇到了路過的人。

白雪應了聲,馬車繼續回城,路上沒再碰到什麽危險,不過暗中還埋伏了兩個想要伺機動手的,但最後沒動,可能是被前那二十個殺手的死給震懾住了,知道出手也沒機會。

路上淩清時跟蕭楚奕在分析這批殺手是誰安排的,但也沒分析出個結果,仇人太多,不好說。

等回了王府,蕭楚奕就讓暗一安排人去查這事了,既然敢動手,那就該承擔這樣做的後果。

他們在路上遇刺的,淩清時也沒跟林瑜說,怕她擔心。

攝政王府很平靜,但外麵卻一點不平靜,衙門的衙差用木板車拉了滿滿兩大車的屍體進城,滿城百姓都看到了,好些人都被嚇軟了腿,再一聽這些人是刺殺攝政王的,心情又更複雜了些,一邊覺得他們膽子大,一邊又覺得死的活該,連攝政王都敢殺。

屍體被衙差拉回府衙這事不僅百姓看到了,許多官員皇親國戚家的下人也都看到了,紛紛跑回家報信。

淩府

淩鶴剛聽完下人稟報衙差拉屍體進城的事,淩采萱就找過來了,問他,“爹,我聽說那些殺手全死了,是真的嗎?”

淩鶴青著一張臉色,又氣又心疼,“是真的,二十個,全在。”

得了證實的淩采萱臉色也不好,“怎麽會,二十個人,竟奈何不了一個庶子。”

淩采萱揪著手中的帕子,“爹,這不可能,明明都打聽好了,他們一共就四個人出城,怎麽會二十個人全死了,那庶子還一點事都沒有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淩鶴語氣也不好,二十個死士,這得花費多少心血和錢財才能培養出來,現在倒好,竟一個不剩。

淩鶴看著自己平常最疼愛的女兒,見她一張好看的臉因為恨意不滿竟變的扭曲了,微微歎氣,“萱兒,你說的不錯,那就是個煞星,連死士都奈何不了他,這樣的人留在攝政王府遲早會把攝政王給克死,咱不怕,隻要攝政王一死,他就什麽都不是了,到那時再對他動手可就容易多了。”

而淩采萱卻不滿意,“爹,不能等,誰知道要等多久,萬一攝政王是個命硬的呢。”

淩鶴問:“那你說,要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