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韻之坐在高台上看著燕郡主和皇甫旬在馬場上奔馳著,她開心的看著,“陛下我可是為你做了一件好事,你當算拿什麽來謝我?”

蕭辰握著她的手,笑問:“我不就是最好的禮物嗎?”

她臉微微一紅,“這個禮物也沒什麽好的。”

說著夫妻二人的頭便靠在了一起,後麵的人看了都好生羨慕,帝後當真如此和諧,從今往後也不會再有人提出納妃這件事了。

很快燕沐沐和皇甫旬的婚禮定了下來。

徐韻之在自己的嫁妝裏,挑選了好些東西給鎮國公府送過去。就連郡主大婚的青衣也是由尚服局做的,那把麵扇,是徐韻之看著她繡的。

“殿下,我很喜歡你!”燕沐沐總是喜歡呆在她的殿中。

徐韻之看著她心中總是會想,若是自己的母親在世,自己還有一個妹妹就應該是燕沐沐的樣子。

因為在大朝會期間,這場婚禮格外的熱鬧,隻是徐韻之的身子更重了,便沒有前去觀禮。

“鎮國公好有才華,那些詩詞張口就來!”

阿蘭拿著從宮女手中收繳來的詩詞,徐韻之便看看,皇甫旬文武兼修,詩詞自然很好。

正看著突然有個人擋住了徐韻之多光影,正是蕭辰。

他也湊了過來,“朕覺得不怎麽樣,還不如我的好。”

徐韻之笑起來,“現在鎮國公都成家了,陛下心裏還吃醋啊!”

蕭辰抱著她,“我的皇後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皇後,自然是別人不能夠覬覦的。”說著他捏了捏她的鼻尖。

冬去春來。

上元燈節,徐韻之多身子已經是最後一個月了,可是蕭辰抵擋不住她的請求還是帶著她出宮了。

一路上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蕭辰買了一袋子花糕,馬車到了曲江池放花燈的地方才停下,他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就想來看一眼嗎?”

“上元節,我想許願啊!”徐韻之抬眸看著一池水的荷花燈,內監偽裝成小廝們買回來好些,主仆四人人手一個。

徐韻之提筆寫好自己的願望,她沒有辦法低下身子便由蕭辰輕輕的放在水中,看著它們緩緩飄遠。

蕭辰拉著她的手,心情大好,“許了什麽願望?”

“誰說我是來許願的,我是來還願的。”徐韻之歪著頭輕輕挑眉,一派天然真切。

他無奈的歎息,“都快時兩個孩子的母親了,還這麽調皮!”

徐韻之輕哼一聲,蕭辰便拉著她往回走,“那上一次你許了什麽願?”

她停下腳步,看著四周的繁華,還有身旁的人,隻是笑了笑,“這就是答案!”

蕭辰心領神會,二人便回宮了。

很快帝後情深的本子便在宮外流傳起來,百姓們感歎著陛下的作為,各家的姑娘對未來夫婿的要求也變高了。

過了年,徐韻之生下了一個女兒,蕭辰封為初元公主。不僅如此,蕭辰還為了大皇子和大公主大赦,從前許家的人都可以發回原籍了。沒入掖庭的人也都放了出去。

蕭辰抱著那叫一個愛不釋手,就連寧兒都忍不住說道:“大皇子出生後陛下都沒這麽哄著抱著的。”

“阿澤是皇子,可是阿元是我的小公主,我怎麽不能心疼?”

徐韻之坐在榻上,“寧兒說得對,陛下就是厚此薄彼!”

蕭辰隨機輕哼一聲,“阿元那麽可愛!”

她隻好垂下眼眸,撇撇嘴,“那陛下以後還喜歡我嗎?”

聽了這話,蕭辰直接將阿元遞給阿蘭,在徐韻之身邊坐下,“怎麽還和女兒吃醋啊!”

隻是徐韻之抬眸眼框就紅紅的,蕭辰趕緊將她抱在懷裏,“好了好了!你永遠在我心裏第一位!”

趴在他懷裏的徐韻之輕輕勾唇,這一招還是燕目目教她的。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變好,坐月子的時候徐韻之收到了陳家人的來信。

陳曦回了老家也出嫁了,丈夫是縣令二人的生活也很好。

徐韻之本想著要不要幫一幫陳曦,不過看到她說日子就這樣就好了,徐韻之便按捺住自己沒有和蕭辰提這件事。

過了一兩年,太後吃著那些湯藥也算是油盡燈枯了。

沒想到徐韻之還親自去清思殿伺候太後的湯藥。

許氏微微張口,徐韻之就將一口藥塞進她的口中,輕輕的拿起一旁的帕子為她擦了擦嘴,“太後這兩日可好些?”

她隻能抬手指向一旁的幾個內監,微微張口也隻能發出細細的咿呀之聲。

太後才醒過來還不能開口說什麽,徐韻之卻一臉笑意,“太後想說什麽?”

徐韻之為她掖了掖被子,“太後躺著休息吧!”

說完她就起身走了,許氏側頭看著她的背影,眼眶很快的落出了眼淚。

因為她的做法,百姓們也都說陛下和殿下寬容,就算是太後這樣的罪人依舊當作是長輩一樣照顧。

聽著阿蘭的話,徐韻之勾了勾唇,“我和陛下的手都是幹幹淨淨的,還有了這樣的好名聲,也不枉她活著說這麽些年。”

後宮在徐韻之多管理下做得十分的好,今歲玫瑰開得更多了,徐韻之情自到尚食局做了玫瑰糖給李家姐妹,皇甫筠已經鎮國公夫人都送了去。

宮女們也都吃到了皇後親手做的鮮花餅,都高興著。

徐韻之自然也親自給太後送了去。

許氏沉默的坐在床塌之上,看到徐韻之遞來的餅子,撇開的頭,“皇後就不用在我這裏獻殷勤了。”

她看著手中的半塊餅子,“隻是想著太後以後或許沒有機會吃了,才給太後送來的。”

太後撇了一眼,“誰知道你有沒有下毒。”

徐韻之隻好咬了一口,才將另一半遞給許氏,太後輕輕咬了一口。

“我也陪你演好戲了,你可以走了。”

許氏雖然下了逐客令,徐韻之還並不想走,淺笑的說著兩年前的事情,“陛下已經赦免了許家的人,太後如今可放心了!”

沒想到太後突然抓住她,“你們這盤棋到底還要下多久!你們到底還要利用我什麽!”

說完她突然氣血上湧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