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冷妃之鳳禦天下

天黑之前,白子把金鷹牌送回到龍尹樂手上。這是龍尹樂第一次看到劉家的傳家寶。金鷹牌全部用純金打造,就價值而言,也就是一塊金子。她不知道這塊金鷹牌對劉家來說意味著什麽。金牌的正反兩麵,都雕刻著一隻振翅高飛的蒼鷹,栩栩如生,威風凜凜。

“這個東西,就是傳家寶?以劉家今時今日的家財,這種金牌要多少有多少。”龍尹樂頗為不解。

白子淡淡地道:“你別小看了這金鷹牌,這塊牌子,聽說是開啟寶藏的鑰匙。”

“寶藏?什麽寶藏?在哪裏?”龍家貪錢的有許多,龍尹樂基本排第一位。說到錢,她雙眼便會發光。

“不知道,隻是江湖傳聞。不過,江湖中都不知道金鷹牌的下落,想不到竟然在民間一個富戶的家裏,真奇怪,這老爺子又不是江湖中人,怎麽會有金鷹牌呢?”白子詫異地道,這一年行走江湖創立禦風教,關於寶藏的事情他聽多了。隻是一直以為是茶餘飯後的話題,想不到,竟真有金鷹牌。

龍尹樂沉默了一下,道:“你說,打造和這個一模一樣的金牌,費時多久?”

白子鄙夷地道:“你不會是想…….”

“廢話,我是那種人嗎?我禦風教縱橫江湖,要什麽沒有?我會貪圖區區寶藏?”龍尹樂義正詞嚴地反駁,“我隻是覺得這麽個寶貝放在劉家,對劉家而言始終是個禍害,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這樣做,是為劉家解除危機。”

白子伸手搭著她的肩膀,指著河邊道:“去,照照自己的樣子。”

“什麽意思?”龍尹樂一時不解。

“你的額頭寫著一個貪字。”白子促狹地道。

“去死!”龍尹樂一腳踢過去,白子急忙跳開。

太陽徐徐滑到山的那一邊去,橘紅色的夕陽把周圍的雲曾渲染成七彩錦緞,大雁靜靜從天邊飛過,一派寧靜祥和的氛圍。

白子化作小蛇,纏在龍尹樂的衣袖裏。龍尹樂手裏握著金鷹牌,緩步走回劉府。

而今日壽頭去見老爺子,陪了老爺子一天,老爺子精神好了點,便問起龍尹樂怎麽不陪著他,他便跟老爺子說了龍尹樂去取金鷹牌的事情,老爺子隻恥笑道:“她能取回金鷹牌,我老頭子以後叫她幹娘。”心中卻怨恨龍尹樂欺騙自己的孫子,害得他喜滋滋地前來告知他。

壽頭聽到老爺子這樣說,有些不高興,為龍尹樂辯解道:“姐姐說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我相信她。”

“你才跟她相處了幾日?就那麽相信她了?爺爺還沒說你,那ri你為何要跟她出去?爺爺不是說過不許你出府嗎?”老爺子精神才好了點,就想起這件事情來。

壽頭囁嚅了一下,道:“姐姐說我是一個人,不是囚犯,不能總是被關在牢獄裏。而且,外麵很多人,也很好玩。他們並不像爺爺說的那樣會欺負我。那酒樓的小二哥還給我送了吃的呢。”

“說得好!”龍尹樂正好在這個時候出現,她神情有些激賞,小香說府中所有人都不敢反駁老爺子的話,想不到壽頭這麽有膽識。

“姐姐,你回來了?東西拿回來沒有?”壽頭開心得跳起來,上前搖著龍尹樂的手問道。

龍尹樂捏了他的小圓臉一下,笑道:“當然,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龍尹樂走到老爺子床前,見他臉色雖然蒼白,但是方才說話如此中氣十足,想來已經無大礙了,“老頭,看來你沒事了。”

老爺子聽到她如此無禮的稱呼,正想大怒,龍尹樂卻把手中的金鷹牌在他麵前晃動,他一把搶過來,前後翻過來仔細驗證,驚喜地道:“你真的取回來了?天啊,是真的,真是金鷹牌。”

龍尹樂涼涼地道:“剛才,我在門口聽到有人說要是我取回金鷹牌,便認我為幹娘的,不知道某人說話是否算數?”

壽頭瞪大眼睛認真地道:“姐姐,爺爺從來一言九鼎,出了名的信守承諾,人家都說他是商場君子,他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是嗎爺爺?”

老爺子的臉青紅交加,他咬牙看了壽頭一眼,道:“曄兒如今聰明得很!”

壽頭側腦想了一下,忽然驚呼道:“那,姐姐你是爺爺的幹娘,那我該叫你什麽呢?“

龍尹樂哈哈大笑起來,坐在老爺子身旁,抓住他的手腕把脈,老爺子掙紮,卻被她用內勁握住,動彈不得,過了一會,她道:“脈象已經平和,老頭,短時間內你死不去。”

老爺子怒目而視,“你的嘴巴就像茅坑一般。”

龍尹樂側頭凝視他,“你最高明的地方,就是沒說髒話,但是我總覺得你說了似的。”

老爺子雖然依舊生氣她的無禮,但是因她取回金鷹牌有功,也就不跟她計較,什麽幹娘的話,當然算不得數,也所幸龍尹樂沒有再說,否則他老臉也不知道往哪裏擱。

他忽然抬頭問龍尹樂,“你是如何取回金鷹牌的?攝政王府門高狗大,豈是你一介女子可以進入的?”

龍尹樂涼涼地道:“你管我怎麽取回來的?反正不偷不搶。”

“你這個女娃,雖然無禮,倒也有些能耐。”老爺子哼道,然後,他又想到龍尹樂拐帶他孫子出府的事情,“你以後不許帶曄兒出去。”

龍尹樂還沒說什麽,壽頭便爭辯道:“不行,我要出去,我有不是囚犯。”

“外麵很多壞人。”老爺子強調道。

壽頭漲紅著臉道:“那爺爺也不能保護我一輩子,他們說爺爺始終是死翹翹的,等爺爺死翹翹後他們就要弄死我。再說,我不要叫劉烏龜。”

“誰跟你這樣說?是她?還有什麽劉烏龜?”老爺子急怒,猛地撐起身子怒目圓瞪盯著龍尹樂,“你敢叫他劉烏龜?”

龍尹樂擺擺手,“別看我,我不會這樣侮辱烏龜的。”烏龜雖然行動遲緩,但卻是睿智的生物。

壽頭連忙道:“不是姐姐說的,是二叔和哥哥他們說的,他們說我是烏龜,躲在爺爺的保護殼裏不出來。”

老爺子氣得渾身發抖,半響說不出話來。許久,他才平複了情緒安慰壽頭,“曄兒不是烏龜,那些說你是烏龜的人,他們才是烏龜。”

壽頭蹙眉想了一下,“可是,說人家是烏龜的人才是烏龜,那爺爺說他們是烏龜的話,您豈不是老烏龜?”

龍尹樂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方才不快的情緒如今都拋諸腦後。

老爺子怒瞪她一眼,冷冷地道:“很好笑嗎?”

龍尹樂收斂笑容,確實,笑人是烏龜是一件很沒品德的事情。她拍著劉曄的肩膀道:“壽頭,你不是烏龜,那些笑你是烏龜的人,他們才是烏龜。”

劉曄嗯了一聲,忽然又道:“姐姐方才笑得這麽厲害,那姐姐豈不是很厲害的烏龜?”

龍尹樂幾乎一口氣提不上來,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誰說他是傻子?傻子懂得舉一反三?

這回,換老爺子哈哈大笑了。

壽頭有些奇怪地看著兩人,喃喃地道:“有什麽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