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伊冷冷地抬眼,如果她沒記錯,軒轅凝宇昨日回京,軒轅霸天還沒有任何指令讓他恢複王位,現在就自稱本王,看來是對自己相當有信心嗬。
“你今日是要來踢館?嗯?”
語氣中的威脅顯而易見,元卿伊扶著扶手,纖細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敲打著欄杆,水眸微眯,蘊含著無盡威脅。
軒轅凝宇偷偷地打了個寒顫,不過幾月沒見,元卿伊怎麽變得狠戾起來。
但是想想自己現在有著戰功傍身,做什麽都是順風順水,害怕她一個小女子,而且還這麽漂亮的。
“攝政王妃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本王不過是來追究一下本王的皇妹軒轅明月的事情。”
邊說邊湊到元卿伊跟前,元卿伊下意識向後退了退,軒轅凝宇認為她害怕了,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本王相信攝政王妃是不會忘記皇妹是如何瘋的吧?”
元卿伊還真是忘了,畢竟這件事情是風儒慶做的,她真的不知道什麽細節,而且理虧的是她們,又不是軒轅家,皇帝不已經草草了結此事,不讓人發掘嗎?現在軒轅凝宇找上門來,應該是有人挑唆了些什麽。
頭疼地想著,白淨的臉上顯露出一絲苦惱,軒轅凝宇覺得自己威懾到她,有些蔑視地看著元卿伊:“不請本王上去好好談談嗎?”
元卿伊回過神來,一臉無辜地看著軒轅凝宇,臉頰因為熱氣而變得紅潤:“我不知道二皇子在說些什麽?”
現在的天氣越來越冷,人們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襖,而在墨樓裏,碳火燒的很旺,有的還可以在上麵溫酒,與同僚高談闊論。
軒轅凝宇看著這張俏顏,內心有些波動,甚至有一種想放過元卿伊的感覺,但是理智很快地就把他拉了回來,不顧元卿伊的阻攔,去了上麵的閣樓坐下,擺手讓旁邊的小廝泡一壺好茶過來,好一副惡霸模樣。
元卿伊冷冷地看著軒轅凝宇,她不想和軒轅凝宇浪費太多時間,他不過是北野翰手底下的一顆棋子,但是軒轅明月瘋的原因,也是跟墨樓有關,她還不能置之不理。
“所以二皇子認為軒轅明月的慘狀是卿伊所為?”
拿過小廝剛要給軒轅凝宇倒的茶,有些心疼地品著,這麽一壺好茶就這樣給一個禽獸給謔謔了,怎叫人不心疼。
“皇後已經把實情告知本王,本王不過就在舍妹成親第二日離開,就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這個做皇兄的,怎麽能置之不理?”
元卿伊明白了,顧清風雖然安分了許久,但是那顆壞心還是在的,但是軒轅凝宇說這個話的意思……
突然來了怒火:“二皇子這樣說采兒原來不是軒轅家的?不是二皇子的妹妹?二皇子你這話可是實屬不中聽。”
纖纖細指緊握成拳,采兒在皇宮中過得不好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雖然離開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也不至於沒有人來認她吧?
軒轅凝宇剛要把茶杯送到嘴邊,聽到她說這話,動作不由地一頓,冷笑看著元卿伊:“她已經不是軒轅家的人,這點你我都明白,她如今陷害了軒轅家的人,我難道還不能討回個公道?”
元卿伊不想跟他廢話:“公道?這件事情皇上都沒有怪罪下來,二皇子好像就更沒有那個資格吧,而且軒轅明月做了什麽事情我勸二皇子還是了解清楚再來找卿伊討要說法,不過在那時,理虧的可能就是二皇子您了。”
說罷,轉身讓小廝送客,轉身就要走,軒轅凝宇想要拉住元卿伊的胳膊,卻被另一人按住,發現是一個麵目清秀,滿滿書生氣的男子攔住。
軒轅凝宇對她有些印象,好像是一個才子?
風儒慶在後麵聽了許久,肚子裏憋了很大的火,他心愛的女人被別人這麽看不起,他怎麽會心甘。
“二皇子,在下風儒慶,是這裏的管事的,樓主已經累了,若是二皇子還有什麽事情,可以來找在下,在下一定盡全力幫助二皇子。”
說話時死死扣住軒轅凝宇的胳膊,軒轅凝宇吃痛想要讓他放開,卻發現風儒慶隻是含笑禮貌地看著他,好像做了什麽風輕雲淡的事情似的。
“本王關你何人,快放開本王!”
軒轅凝宇實屬受不了這般疼痛,筋都要翻轉成個,血液不通使他整個人叫嚷起來,吸引了不少樓下的目光。
風儒慶猛地鬆開,軒轅凝宇直起身子,不想在這個晦氣的地方待著,忽然一隻長臂攔住了他,抬頭看見風儒慶一臉笑容地看著他,暴躁地甩開風儒慶的胳膊,發現那胳膊好像紋絲不動一般,惡狠狠地看向風儒慶:“你到底想幹什麽!”
“二皇子,這是去年收的大紅袍,這一壺是三百兩,請問是付銀票還是我派人去二皇子府取現銀?”
軒轅凝宇徹底暴躁起來:“本王什麽都沒有喝,你這裏是搶錢嗎?”
樓下又是好幾道眼神甩過來,軒轅凝宇平複一下心情,心想著不能破壞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好形象,憋了一肚子的火,不想在於風儒慶有太多廢話以免毀了自己成為太子之前的一個汙點,擺擺手轉身就走:“派人來我府邸取。”
風儒慶冷冷地看著軒轅凝宇走出墨樓,眼底的冰冷要使人凍結成塊。
於是就在墨樓這個範圍向四周傳開二皇子在一家茶館裏喝了三百兩的茶,成為百姓們飯後的閑資餘談。
軒轅凝宇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個想平息事情的舉動卻變成人人都要嘲諷的垃圾,畢竟現在的風氣可是清廉簡約,就連官員們都不敢在飯館裏太過揮霍,怕被人告到皇帝那裏削了官職。
元采兒和元卿伊剛好對完賬目,就看見風儒慶清風拂麵地走過來,元采兒看著自家夫君一副吃錯藥的樣子忍不住吐槽道:“你這是怎麽了?”
風儒慶看著采兒很正常的樣子,想著元卿伊應該沒把剛才軒轅凝宇說的話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