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嫿要結個婚你就這麽難受,之前同意離婚的時候不是很開心嗎?”
蕭銘澤閉上眼睛不看白玲,隻是冷冷開口,嗓音暗啞似淬了冰霜一般。
“別管我,出去。”
他這是頭一次對自己的母親沒有尊卑之分,之覺得她很吵。
白玲直接被氣笑了,哄堂大孝的孝。
“拖住你的無非就是這兩件事——
宋清嫿母親和我們蕭家的事,
華婉怡快要生出來的孩子的事。”
“第二件事我解決不了,但是第一件事可以告訴你真真切切的真相。”
蕭銘澤聽到後眼睛倏然睜開,他看向自己母親的眼睛突然聚焦,眉頭皺起,急切想從她嘴裏得到所有的起因經過。
“當年,蕭嫿的母親路靈惜接到的一個任務就是保護你爺爺和你父親。
當時他們都是C國的重要組織內員,掌握著很多正要機密,在前往羅馬麵見總統的路上就發生了意外。
和路靈惜一起為保護政要而死的特務還有幾位。
而那時候黑手黨的各個家族也在爭奪城市的管轄權,明裏暗裏都在擦槍走火,首領的兒子女兒們被存放在教堂裏逃命。
她貌似已經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就提前寫好了遺書,交給了之前在教堂裏的老奶奶,也就是宋老太太,而我,當時是宋老太太的學生,自然是見過她幾麵的。
所以再次見到小嫿這姑娘,我就覺得很麵善眼熟,後麵才認出來。
小嫿和華婉怡掉包,也是宋家一家子都知情的。
路靈惜不讓其餘黑手黨查到她的兒子女兒們的下落,索性拜托了母國的人去將兄妹倆分散在帝都的孤兒院裏。
她沒有告訴給家族任何一個人,畢竟知道的人越多,危險就越多。
家族不肯放棄尋找繼承人,索性淩衍很快就被找了回去,隻有小嫿在穩定之後才大肆尋找。”
蕭銘澤聽得一愣一愣的,眼神由最開始的茫然到震驚再到釋然。
好,他和宋清嫿之間本來就沒有所謂的血海深仇,但是她的母親是為了救自己血親而死,他真的能乞求到她的原諒嗎?
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宋清嫿和顧璟言大婚的前兩天
華婉怡在R國的醫院裏,剛經曆了分娩的疼痛,滿心期待著自己的孩子能夠順利出生。剛出產房的她心中卻忐忑不安,始終覺得這一切不夠穩妥。
而蕭銘澤的人在第一時刻將她的孩子抱走,她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難道蕭銘澤在懷疑孩子不是他的?
但是當晚她就收到了親子鑒定報告,上麵顯示蕭銘澤和嬰兒完全沒有血緣關係。
不可能!華婉怡著了魔地翻看那份鑒定報告,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明明當初派人潛入蕭家時拿的就是房間裏的避孕T,怎麽可能會錯呢?
誰那麽大的膽子敢跑去蕭家裏麵偷腥?
但是第二天,她讓人查到了當初進出蕭宅鬼鬼祟祟的人之中竟然有她的養父!
那個經常愛好尋歡作樂的男人,沒少出去找富婆包養拿去炒股。
華婉怡血液直衝頭頂,不會的不會的,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直到當天她查出嬰兒和養父的親子鑒定報告存在99.7%的血緣關係時,她直接氣暈了過去。
她不知道的是,醒來後還有一堆罪證等著她去認領,也不知道今後的人生都要在獄裏度過了。
宋清嫿與顧璟言大婚當天
婚禮現場華麗而莊重,賓客們身著盛裝,笑語盈盈,氣氛溫馨。
金色的燭光映照著裝飾精美的大廳,鮮花和白紗交織成夢幻的背景,婚禮進行曲緩緩響起。
宋清嫿身穿潔白的婚紗,臉上帶著微微的緊張與期待,心中卻隱隱感到不安。
正當她準備走入神聖的殿堂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
賓客們紛紛轉頭,隻見蕭銘澤一身黑色西裝,麵容冷峻,卻在此刻顯得格外堅定。他的目光如炬,直直鎖定了宋清嫿,周圍的嘈雜似乎瞬間消失,隻有他和她的世界。
“嫿嫿!”蕭銘澤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婚禮的寧靜。
宋清嫿愣住,心中一陣劇烈的波動。
他怎麽這個時候來?宋清嫿壓下了心中瘋狂的猜想,定定直視麵前的人。
“蕭總真是姍姍來遲啊。”顧璟言側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困惑與憤怒,對蕭銘澤的出現貌似並不意外。
“我來是為了你。”蕭銘澤一步步向前,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直至站在宋清嫿麵前。
他的聲音變得溫柔,似乎在極力向她證明什麽,“嫿嫿,聽我說。華婉怡的孩子出生了,不是我的!”
周圍的賓客竊竊私語,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宋清嫿的心跳加速,腦海中湧現出他們曾經所有的誤解與錯過,以及所有虛幻的溫情。
“我……”她想要回應,卻被蕭銘澤打斷。
“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恨,但我不能再讓你走了。我愛你,放不下你。
之前所有的誤會都是我造成的,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理解過你。”
蕭銘澤的聲音中透著無盡的誠懇,宋清嫿震顫著手中的捧花都掉落了。
顧璟言心中一沉,鳳眸劃過一絲苦澀。
這一刻宋清嫿的舉動已經昭示著一切——她還是放不下他。
顧璟言僵硬著伸出手試圖拉住宋清嫿的手,但她卻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璟言,對不起......”
就在此時,蕭銘澤伸出手,抓住了宋清嫿的手腕,眼中閃爍著炙熱的光芒:“我帶你走。”
“蕭銘澤,你是想搶我顧璟言的妻子!”
饒是再溫文爾雅的顧璟言也忍不住怒吼出聲。
“對不起。”蕭銘澤回頭,目光堅定,“但嫿嫿留在你身邊,你們都不會快樂。”
宋清嫿腦子一陣嗡嗡作響,她任由蕭銘澤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出婚禮現場。
伴隨著全場賓客的一陣竊竊私語,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奔向大門。
外麵的陽光刺眼,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在為他們的逃離而歡呼。
蕭銘澤緊緊握著她的手,這一次不會再放開了。
他們穿過人群,直至停在車前,蕭銘澤打開車門,宋清嫿毫不猶豫地坐了進去。他深吸一口氣,駕駛著車駛向了未知的路程。
去哪兒都行,隻要和她在一起,拋下那些彎彎繞繞的利益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