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的手一頓,第一段話讓她很感動,但是後半句話就算了。
那陰魂不散的華綠茶,她多看一眼就想吐!
之前華婉怡沒恢複千金身份前就沒少來蕭家套近乎,蕭母活了大半輩子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尤其是這種趨炎附勢知三當三的女人。
蕭母看到宋清嫿情緒又低落了下來,立馬轉移話題。
“別提那什麽華婉怡了,她連蕭俊都配不上,我是不會承認她當兒媳婦的。”
“小嫿你聽著,就算離開了蕭家,我也可以認你當幹女兒,我們的關係照樣不會疏遠。”
這時前排的蕭銘澤冷淡的嗓音響起:“我不同意。”
“也不是誰都能當我的幹妹妹。”
宋清嫿的表情一瞬間難堪了,他是迫不及待想和自己撇清所有關係。
但也隻是自嘲笑笑,說出的話平靜不帶任何情緒起伏:
“是啊,蕭總說得對。我這樣的身份,確實配不上矜貴的蕭總,也不敢奢望。”
蕭母一個眼刀甩給蕭銘澤,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什麽時候輪到兒子幹涉老媽的決定了,你們父子仨真能把我氣死。”
“我和小嫿的關係和蕭家無關。要不是分不了我還想和你爸離婚呢。”
蕭母想到蕭父眼中隻有利益沒有情誼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呼吸也重了不少。
宋清嫿連忙給她順氣,不想因為自己讓他們母子關係惡化。
“媽,名分什麽的不重要。無論我是誰,今後也會照樣孝敬您。”
“哎,還是小嫿懂事。不過離開豪門也好,外表看上去光鮮亮麗,可哪個家族不是為了自身利益不擇手段。”
“媽雖然不舍得,但尊重你的決定,也希望我們小嫿能開心幸福地度過餘生。”
蕭母發自肺腑的話語讓宋清嫿眼眶濕潤,她剛進入蕭家時蕭母便說看到她就想起自己同門的師姐,後麵相處之中更是十分融洽,她心裏已經把蕭母真正當作母親來看待了。
到了蕭家,三人一起進屋。
入目便是客廳沙發正中央坐著的蕭父。男人神色嚴肅,散發出上位者的威嚴,那冰冷的臉真不愧是和蕭銘澤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而旁邊坐著的蕭俊就遺傳了母親活潑大大咧咧的性子。他瀟灑起身走向門口,牽住蕭母的手腕就往客廳走,嬉皮笑臉地開口:
“媽,您好久沒回家了,有沒有想我啊?”
蕭母略帶嫌棄地瞥了這便宜兒子一眼,但語氣還是帶著對親兒子的寵溺:
“我不僅想你,還天天想著我的小兒子什麽時候帶個女朋友回來見媽媽呢。”
“天天除了打遊戲就是出去泡妞,也不幹點正經事。”
蕭俊皺起眉頭,委屈得像隻小狗:“媽,您怎麽剛回家就數落起您的寶貝兒子了?您放心,在您下次去M國前我一定帶回來。”
蕭母正想走去沙發,廚房間就走出來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打扮和宋清嫿相似的女人——華婉怡。
她語氣嗲嗲地對蕭母問好:“阿姨您好,我是婉怡啊。知道您回來了,我就幫忙一起做了您愛吃的菜,希望您喜歡。”
蕭母挑眉,語氣明顯變淡了很多:“誰?小俊,這是你說的要帶來見我的朋友?”
她離開帝都一年,也可以裝作不認識這破壞她兒子兒媳婚姻的綠茶。
蕭俊原本笑嘻嘻的臉龐立馬尷尬地變了色。他哥造的孽為啥要讓他來承受!
“婉怡是宋家的女兒。”
蕭銘澤好聽的嗓音響起,又輕輕看了華婉怡一眼說:“過去坐吧。”
華婉怡心裏惡狠狠地把蕭母連帶宋清嫿問候了一遍。
這個宋清嫿真是心機的不得了,一見到蕭銘澤的媽媽就說她的壞話。
但她麵上仍然一副溫婉得體的樣子,端起身段跟在蕭銘澤的後麵走。
宋清嫿感覺華婉怡整個人都要貼到蕭銘澤身上了,她身上的香水味刺激到她的鼻炎,呼吸間都感到難受。隻好加快步伐往沙發走。
華婉怡伺機來到蕭銘澤旁邊貼著他,用宋清嫿聽得到的聲音弱弱問道:
“銘澤,清嫿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今天出現在集團是想找你商量點事而已。”
蕭銘澤對宋清嫿的舉動也莫名不爽,他語氣淡淡地回複:“無妨,隨她去。你不要多想。”
但這話落到宋清嫿的耳朵裏就是:他不在乎她,所以不必向自己解釋什麽,他不想讓華婉怡因為自己愁眉苦臉。
她心裏的城牆又掉落了一塊名為“愛意”的磚瓦。
蕭銘澤和宋清嫿坐在側麵沙發,蕭父蕭母坐正中間,蕭俊被迫和華婉怡坐左邊沙發。
宋家一直和蕭家來往密切,之前宋清嫿還是宋家千金時就一直隨同拜訪蕭家,隻不過最近才變成了華婉怡。
蕭母不喜歡華婉怡,但蕭父作為老謀深算的生意人自然不會因為宋清嫿這個已經被逐出家門的假千金而趕走突然出現的真千金。
蕭父趁著這次蕭母回來的機會,直截了當地對眾人說:
“小宋決定要離婚,我們不反對。但我這副身子骨也老了,蕭家的血脈不能斷到銘澤這一代。
你們倆和平離婚,徹底放下也好。但宋家與我們是世交,現在婉怡年紀也剛好合適......”
蕭父還沒說完,蕭銘澤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爸,蕭俊也是個男人。我最近很累,這件事改天再談。”
磕著瓜子的蕭俊被cue到頓時慌了,他連忙揮手打救場道:“哎我才剛畢業呢,那麽年輕急什麽。今天媽回來這麽晚也餓了,再不吃菜就要涼了。”
說完就朝著廚房走,一手一碟菜幫傭人端到餐桌上。
蕭父被兩個兒子打斷說話很不愉快,但也不好再談論此事,沉著臉走到餐桌主位坐下。
華婉怡自顧自走到蕭銘澤旁邊想坐下,卻被蕭俊搶先一步,隻好坐到他對麵。
看到蕭銘澤和蕭俊都給宋清嫿夾菜,她嫉妒得筷子都要被掰彎了。索性夾起一條海蝦,麵色苦惱地對蕭銘澤開口:“銘澤,這蝦我不會剝,你教教我好嗎?”
“我給你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