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嫿打開床頭的夜燈,才看清這是在蕭銘澤的房間。
自己身上也被換上了真絲睡裙。
獨屬於男人的荷爾蒙氣息充斥在狹小的環抱中,她紅著臉推搡著他。
“那我回自己的房間。”
蕭銘澤的手收得更緊了,胸膛緊緊貼著麵前人的柔軟,磁性嗓音低沉而又帶一絲慵懶。
“今天說的事還沒做。”
宋清嫿動作一頓,想到了下午他在休息室裏說的話,羞赧地瞪向他那暗流洶湧的眼睛。
“你想要我就必須得給?出去找小姐玩得更開心。”
蕭銘澤低低地笑了一聲,他怎麽從沒發現宋清嫿這麽喜歡鬧別扭。
以前無論他怎麽樣她都乖乖承受,現在反抗的樣子似乎更有趣了,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外麵的髒,我不喜歡。”蕭銘澤將頭埋到女人的脖頸處,深深嗅著她身上的芳香。
宋清嫿隻覺得癢,雙手陷入那頭毛絨短發推開。
“華婉怡最幹淨,去找她。”
“你非要和我唱反調?”
蕭銘澤難得溫柔的語氣一下子又變冷了,“就這麽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宋清嫿白眼都要翻上天了,那哪兒是別的女人啊,x蟲上腦的狗男人嘴裏吐不出象牙。
“對,反正我們要離婚了,沒必要再做這種事。”
她趁著男人沒注意,一把推開了他的胸膛,起身就要往門外走。
離婚離婚離婚,三句話不離一個離婚。
蕭銘澤煩躁地撓了撓頭,一把拿過宋清嫿的手腕往裏帶。
女人重心不穩,向後直直撞到了蕭銘澤的身上,腰部頂到一處發熱的地方令她又羞又惱火。
天旋地轉間,她就被男人壓到了身下。
領帶纏繞住兩隻手腕固定在頭頂,雙腳也被禁錮住無法動彈。
這個角度能全方位看到蕭銘澤刀削一般精致的俊臉,還有那雙猩紅慍怒的桃花眼。
“我也反悔了,我不同意離婚。”
他俯下身狠狠吻住了宋清嫿即將咒罵的唇,不顧貓兒似的拳打腳踢,深深占有了她。
宋清嫿被吻得喘不過氣,換氣的瞬間剛罵了幾個字又被堵住唇舌,生理性的眼淚不爭氣地流出。
力氣逐漸耗盡,理智最終抵不過欲望。她放棄了掙紮,像暴風雨中的孤舟被海浪拍擊得搖搖欲墜。
朦朧中宋清嫿被帶到浴室清洗,而後蕭銘澤親自喂她吃下了避孕藥。
腥風血雨的一夜過後,宋清嫿醒來時已經正午。
她渾身疼痛,身上斑駁的紅痕昭示著昨晚的瘋狂。
下床時差點站不穩,隻能保持奇怪的姿勢走路。
蕭母看出了不對勁,訕訕一笑,便關心起宋清嫿之後的打算。
宋清嫿告訴了蕭母蕭銘澤反悔離婚的事,但蕭母的反應並不驚訝。
“銘澤這孩子就是口嫌體正直,我看得出來他不是很情願離婚的。”
蕭母優雅地喝了一口茶,“我知道小嫿被他傷透了心,同為女人,我也做不到勸你留下來維持這段支離破碎的婚姻。
但你若真的不再愛他,就必須狠下心,切忌優柔寡斷。”
宋清嫿抿唇,好看的眉目微皺。
她對蕭銘澤的喜歡大部分是在學生時代,也就是過去的他。
結婚以後,他們從朋友成為了夫妻,關係卻越來越淡,他好像也離記憶中的那個少年越來越遠。
宋清嫿漸漸醒悟,她喜歡的隻是過去,所以一直把自己困在回憶裏。
她沉默許久,像是吃下了苦膽一般擠出了令她心髒絞痛的話:
“我愛他,但他從未真正愛過我。”
蕭母答應會幫宋清嫿好好勸勸蕭銘澤,必要時出動蕭父來介入。
...
今天是周末,宋清嫿獨自出門打車到秦珊珊家,她們周末都會一起出門購物或者散散心。
她最近是真的身心俱疲,急需早點脫離這個頹廢的狀態。
“什麽?蕭銘澤那個狗男人居然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公寓樓傳出憤怒的尖銳爆鳴聲,秦珊珊頂著一頭炸毛的紅卷發,手上的梳子被當成棍子往沙發上狠狠敲。
她邊化妝邊怒罵那個讓好閨蜜傷心的男人:“照這麽說他絕不會輕易同意離婚,看看能不能走起訴離婚。”
宋清嫿無奈搖頭:“以他的勢力,恐怕沒有哪家律師敢接他的案子,穩輸。”
秦珊珊剛卷好的頭發差點又被自己撓亂了,她無力地搖晃腦袋。
“那你們這樣有性無愛的關係和炮友有什麽區別?
不對,炮友至少不會控製你的生活。”
宋清嫿此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現在已經不是宋家千金,之前同圈子裏所謂的“好友”也見風使舵地單方麵和她結束來往。
光靠自己和秦珊珊肯定鬥不過蕭銘澤,隻能寄希望於蕭母了。
她拿過好友手裏的梳子,仔細梳理那一頭濃密的紅發,語氣無奈又像是擺爛地說:
“沒辦法咯,聽天由命。實在不行我跑出帝都,他總不能為了一個床伴追到天涯海角。”
秦珊珊起身將宋清嫿按到座椅上,對著鏡子為她化妝。
“好吧好吧,反正你珊珊姐我會陪你一起逃的。
在帝都待那麽久也要出去走走見見世麵嘛。”
“珊珊......”
秦珊珊的化妝技術一流,而且身為模特,衣品自然檔次更高。
她給宋清嫿搭配了一身黑紅吊帶裙子配上白色小高跟,自己穿的是設計感白色女士夾克和牛仔褲外加一雙粉色過膝靴子。
秦珊珊嘚瑟地叉起腰,表示偶爾要嚐試不同的穿衣風格,這樣更利於轉換心情。
二人顏值本來就高,精心打扮後走在商圈回頭率極高。
她們走向一家奢侈品專櫃,秦珊珊已經變成了小有名氣的模特,買件大牌衣服的錢還是拿得出手的。
宋清嫿的卡裏每個月都有蕭銘澤匯進來的錢,隻是之前一直傻得不去用,還想著以此來表示她愛的不是他的錢。
但是現在都快要離婚了,何必和錢過意不去。
她看中了一條鎏金色的拖尾長裙,正想要讓櫃姐取下,就被一道陌生又刺耳的聲音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