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是一名身穿製服的男性,他打起傘走到宋清嫿麵前微微彎腰詢問:“這位女士,請問您需要幫助嗎?”
宋清嫿看清來的車輛,思考了一下估計是哪家的豪門認出了自己,沒多想就跟著上了車。
丟一次臉也好過睡大街。
她一坐到後座連人都沒看就連連道謝:“謝謝您搭我一程,不好意思把您車弄濕了,回去我會好好賠償......”
“嫿嫿?”
聽到熟悉的聲音,宋清嫿這才轉頭看向了旁邊坐著的男人。
淺棕色的短發配上黑色的西裝,骨節分明像是藝術品一樣的雙手上拿著一本最新刊的時尚雜誌,迷人的瑞鳳眼前架著單邊的金框眼鏡,微微遮擋住眼角的淚痣,笑起來好似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神祇。
“璟言!”
就這樣,時隔三年再次相見的老朋友在車上閑聊了起來。
宋清嫿告訴了他自己登記了離婚後和秦珊珊住在一塊,顧璟言隻是驚訝了一下她和蕭銘澤居然會離婚,也沒多問,還表示以後他們仨可以找機會小聚一下。
顧璟言是受邀去和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喝酒,本來執意要先送宋清嫿回去換衣服,但她想到這裏離秦珊珊家太遠,不能耽誤他的正事,就提議一起去會所,她再找服務員幫忙。
到了帝都最豪華的商業會所,顧璟言下車後紳士地為宋清嫿撐傘,還示意她牽住自己的手。
宋清嫿猶豫了一下,她知道顧璟言是顧及到這裏有好幾層台階,下雨地滑不好走才想幫忙。
但想到自己才剛登記離婚,還沒過完一個月冷靜期就跟顧璟言走太近會讓別人說他閑話。
顧璟言好像猜到了她的想法,收起手換成了胳膊,用溫柔的嗓音笑著說:“沒關係這裏沒有人,地上滑,你抓著我的衣角,快到門口再鬆開。”
既然顧璟言都這麽說了,宋清嫿也不好再推辭,手指輕輕搭上他有力的胳膊。
顧璟言跟前台打了個招呼就先去應酬了,讓司機十分鍾後送宋清嫿回家。
宋清嫿跟著服務員一起去試衣間,小姑娘貌似是第一天上班,找了找沒看到給女賓客用的換洗衣物,索性就拿了一條漂亮的裙子讓她換上。
宋清嫿看著那條黑色露背小短裙陷入了沉思,但身上衣服已經濕透了由不得自己選擇,於是急忙進門換上那條裙子。
出來後服務員已經不見了,沒想到轉頭就看見幾個跟自己穿著一樣裙子的女生,為首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宋清嫿,興奮地開口:“你是新來的?快快快,我們一起去407,那裏有大生意。”
宋清嫿沒來得及解釋,就被女生塞了一瓶紅酒在手裏。電梯到達,她推著宋清嫿一起進了407的貴賓包間。
隻是看到裏麵坐著的人是誰後,她就無比後悔自己沒及時跑掉了。
“宋小姐說的求人就是跑到這裏來啊。”
對麵沙發正中央坐著的正是她還未離婚的準前夫。
蕭銘澤翹起二郎腿,右手握著小酒杯,室內霓虹燈晃過酒杯折射出猩紅的光芒照耀在他的桃花眼裏。
三分怒意,三分不屑和四分的嘲諷,盯得宋清嫿身體直發麻。
包廂裏的其他人也是大氣不敢出,雖然他們作為同一個圈子的都知道蕭總和蕭夫人準備離婚了,但不知道他們私下還玩這種角色扮演遊戲啊!
帶頭的女生似乎沒察覺到空氣中的異樣,還想著新來的小姑娘居然和蕭總這樣的大人物認識,那可得好好表現了!
她二話不說又把宋清嫿推到蕭銘澤的懷裏,用開瓶器打開酒瓶,看著宋清嫿就像是看搖錢樹一樣笑開了花。
“我的好妹妹,蕭總這是喜歡你呢,快去敬個酒。”
要是能通過她帶的人售出不少酒,那自己可就能晉升個小主管了。
蕭銘澤臉色陰沉地看著麵前穿著性感的女人,對其餘售酒女郎冷漠地下了驅逐令。
“這裏沒你們的事了,出去。”
此時包間裏隻剩下宋清嫿和一堆男性,他們都是蕭氏的合作夥伴,有好幾個都認得她。
宋清嫿跨坐在蕭銘澤的腿上隻覺得無比尷尬,她連忙想起身就走。
男人有力的大手瞬間緊扣住她纖細的腰肢,用力往自己懷裏按。
晃動間紅酒灑落了一些在蕭銘澤的白襯衫和宋清嫿的胸口,涼意激得她顫抖了一下,白裏透紅的柔軟映入男人的眼眶。
他的嗓音略帶沙啞,另一隻手扣住懷裏宋清嫿的後腦勺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誰允許你走了?”
宋清嫿掙紮不得,隻好硬著頭皮回答他:“蕭總誤會了,我不是要來打擾你的。”
蕭銘澤嗤笑一聲:“不是來找我,那就是找他們,還是外麵的哪個野男人?”邊說邊擰住宋清嫿的後脖頸左右轉了轉。
包廂內的人識趣地轉過頭和旁邊的人喝酒,根本不敢看他懷裏的女人。
宋清嫿咬唇不說話,她總不能說自己是跟著顧璟言來這裏的吧,不然誤會就更大了。
蕭銘澤見狀隻覺得惱火,手上的力度更大了些,疼得宋清嫿發出一聲低吟。
“宋清嫿你真是翅膀硬了,我們還沒正式離婚就敢出來招搖入市,真是不知廉恥。”
“衣服被你弄髒了,舔幹淨。”
蕭銘澤揚了揚脖子,顯露出滾動的喉結,滴滴紅酒液沾在上邊,順著脖頸滑落到鎖骨處堆積,這畫麵讓宋清嫿臉不自覺發紅,好在包間昏暗看不出來。
她倔強地別過臉反抗,身體掙紮著扭動,試圖逃離他麵前人的掌控。
“我不要。蕭總放我去拿毛巾,髒的衣服我賠您一件。”
眼前男人倒吸一口氣,眼尾染上一絲猩紅,嗓音更加低沉地威脅她:
“別亂動。我稀罕你賠?不想讓我在這辦了你就乖乖聽話。”
宋清嫿狠狠咬牙,按照蕭銘澤的性格真的會做出這種事。他是鐵了心的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羞辱自己。
她無奈之下閉上眼睛,唇瓣貼住蕭銘澤脖子的瞬間,身後的門被重重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