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入冬,寒風肅殺。

一日,白先生在坐在鋪子外,享受著越來越少出現的暖陽。

阿純正用油紙細細包裹著幾服藥材,李十九則一邊打著嗬欠,一邊拿著雞毛撣子四處走走擦擦。

三人在閑適的午後皆是無話。

突然間,白先生睜開眼睛,淺淺嚐了一口茶,道:“阿澈,從今以後,你便叫阿澈吧。”

阿純將一包藥材用呢繩係上一個蝴蝶結,頭也沒抬地問道:“先生說的是誰?”

白先生放下茶杯,悠悠道:“十九為水族,水清則澈,所以便叫阿澈好了。”

李十九停下手中的雞毛撣子,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先生說的是我?”

白先生笑著點頭。

李十九皺起眉頭,深覺這名字來得隨便,他問阿純:“你的名字也是先生取得嗎?”

“對啊。”

“那你的名是怎麽來的?”

阿純停下手中的活兒,雙眼望著天花板,回憶道:“因為我的本相是純黑色的啊,先生思慮著叫我阿黑不好聽,便叫我阿純啦。”

“……”

“終於包好啦!”阿純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將幾包藥材綁作一捆,“阿澈,我先給善德寺送藥去了,你記著給先生燒泡茶用的熱水。”說罷,少女踏著一地蒼黃,走進了巷口那抹淩亂的夕陽碎影中去了。

十二瞬·誌怪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