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爺看了看一地的骨頭,忍不住問玉兒:“可是…你幹嘛把那古屍給燒了?既然沒有危險…那我們完全可以留著啊,當時那具屍體就是被趙家弄走了之後才出那麽多事情,我就是想知道這屍體是怎麽一回事,而且你說的也對,說不定這些屍體就是二十年前才被搬進墓裏的死人…”

“是不是那古屍吸了這屍殼之後…”軒爺忍不住謹慎的看向了我!

我心中也覺得有些不對,如果玉兒想要解決那種邪惡的東西,這屍殼應該不會輕易的損傷,這麽說來…這墓中應該是出了什麽問題了!

“你們開了兩口棺材…後麵那口棺材裏麵有什麽?”

“血胎!兩屍一棺的形成的血胎…那棺材裏麵結了近千年的怨恨,比起我燒的這具古屍,更加邪惡!”

“哼!還不是被人拿去了…”白荷嘲諷著笑道。

“這裏的古屍肯定有你們白家的人!究竟是誰?是不是你爹!”玉兒忽然笑了一聲,指著白荷就問了一句!

說了這麽多,玉兒終於問了一句我們能聽懂的話,原來她是在懷疑白家搞那種邪門的地下活動搞到這裏來了!她是在懷疑白家在這裏麵駐足過,而且那三具古屍裏麵…似乎有白家當年的死人!

“你倒是真會想!都是屍骨…想要活過來基本不可能了…”

“但是這裏確實跑掉了一具屍體…你究竟知道什麽!你就不該活著!”玉兒憤恨的瞪了白荷一眼,似乎在為她的諂笑感到惡心!

“我不知道!我是被人抓住進來的,為什麽他們會開棺,這就要去問那個趙夢雪了…你犯不著在這追著我不放,這麽些年了,我已經忘了很多事情了!或許有些事情根本就不記得了!我怎麽知道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也不知道你口中的古屍…”

氣氛一下子變得陰沉無邊,白荷似乎不願意回答玉兒的問題!但是我們都極其想知道這究竟怎麽回事,這麽一處地下機密的存在,如果弄活幾具屍體,二十年的時間或許很短,但是有了這三具古屍,那麽倒是有可能?

這時候我微微的看了看白,心想若是運用這些古屍的屍骨也無法成功的話,當年那些人為了達成複活屍體的目的,會不會做出什麽另外的選擇?類似於白這種千年古屍,甚至幾千年的女屍…而且還是千年血葬的烜墓!

不會的…這麽幹就沒法回頭了!既然同是烜者,白的那處烜墓應該不會有人去破,當時我進去的時候也算是第一個把她從棺材裏叫醒的人!唯一奇怪的就是那個眼鏡,那家夥偷屍,明顯就是一個十分奇怪的不該發生的事情…

白能做什麽?我心裏毫無頭緒,但是玉兒所說的幾具古屍絕對都不簡單,當初還跑了一具,成了趙家的寶物了!還害死了她們家的人…那這三具古屍…會不會真的像玉兒說的那樣,有兩個或是全是當年埋進來死人,等著複活?

白荷沒有再說話,她似乎也不想知道玉兒是幹什麽的,究竟怎麽學成了這一身的手藝,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對夢溪雲裳如此了解!不過她的雙眼之中卻是一片迷茫之色,似乎在盯著玉兒回憶著什麽,就像是她真的忘記了一些事情,在認真的思考!

而白就不同了,她完全是初生的一個人…她幾千年前的思想如果還在,那麽她現在肯定就是一個廢人,一個精神病患者…對!烜墓所有的拜祭…

我心中忽然對這件事情越來越恐懼了,趙夢雪找到了夢溪雲裳之後打算幹什麽?白的墓葬為何會出現那個眼鏡?難道說白的那處烜墓,也一直不停的有人在窺視,早就下了什麽隱秘的手法,等著幾十年後的現在要用麽?

他們見我不說話,就都散開了,軒爺領著思顏招呼我們前進,可是白荷卻走在最後麵,玉兒一臉不情願的向前走著,隻有白,嗅著這墓葬之中最邪惡的氣息,慢慢的引領著我們追蹤那趙夢雪一行人的足跡!

然而這時候的墓道卻向著一處極其扭曲的銅牆鐵壁般的地窟去了…一聲聲鬼哭從地下傳來,當時嚇的我們都停下了身子!

“玉兒!這些墓室都在上麵,下麵怎麽成了洞穴一樣的東西?方文他們是不是在峽穀對麵,隔著那些血胎攔路,他應該不會進來的!”

“這下麵一定養著什麽東西!這座墓藏的太深了,而且那古屍從棺材裏麵出來的時候你也看見了,要不是我抓住,肯定也跑了。兩口棺材有一具古屍,一個血胎…都成了廢物了啊…”

“那趙夢雪不是來了麽,她來了不就可以有用了麽!”白荷在後麵陰嗖嗖的問。

“在羅家墳區裏麵她就陰曆陰氣的藏了那麽多東西,差點死在那梟鬼拜月圖之下,我看這裏…她應該也沒那麽容易得手!”

我記得當時趙夢雪身上藏著的東西,就是我要進這墓的地圖!還有就是她進了我們都沒去過的門洞,不知道她碰上了什麽,但是白荷也和她同樣受傷了!這女人這麽想得到這個寶物,她究竟要幹什麽?怎麽白荷沒這麽心切?

“這下麵有什麽?我怎麽聽著這聲音好像很熟悉…”

“不知道!”

慢慢的向著斜下方的台階走去,手中的燈火也忽明忽暗,軒爺小心的帶著思顏在前麵帶路,手電的光芒也照不見前方,烏起碼黑全是一片空洞!

手掌觸摸著冰冷潮濕的墓牆,我發現這下麵越來越顯得黑暗,而且有一種難以的刺鼻氣味傳來!這就像是極其濃烈的尿*一樣,鋪天蓋地的充滿了下麵的空間!

白一溜煙向著黑暗裏爬了進去,白荷也莫名的從我們後麵衝了過來,一把推開了我們,直接衝向了下方的台階,像是直接跳了下去一樣!

我和軒爺走在最後,台階的坡度越來越陡,幾乎是成直角般的向著山石之下插入!眼睛正不知不覺的要適應這濃霧一般的黑暗,但是下邊的白卻忽然嗷的叫了一嗓子,“砰”的掀起了一股巨大的火爐,一陣通紅的火苗差點燒了我們的頭發!

“啊…什麽東西!”軒爺嚇了一跳!

我趕緊扶住了他,當看向前方的情況時,卻見到這裏地麵全是堅硬如鐵般的厚重的巨石鋪成,一道道掛立在幾乎有幾百斤種的條石之上的巨大鐵門閃著駭人的寒光,這就像是一個地下囚牢一把,寬闊而又甬長的一條通道慢慢的從眼前的火鼎鋪向了遠處!

“這裏是個地牢啊…怎麽回事兒這是?”思顏跑到了我們前麵!

“但不像是囚禁人的…”

我掀開了胸前的衣扣,慢慢的擦去了剛剛在墓牆上蹭到的汙水,看了看地麵上,除了密密麻麻的潮濕蟲子之類的東西,就剩下一條條粗若手臂的黑鐵鏈了!

“山哥!後麵有東西!快過來…”

我剛看見白想進這後麵的一扇鐵柵欄之後的房間,玉兒卻指著那通道跑了過去!白荷接著就追了過去,速度之快簡直在眨眼之間,白冷不丁的拉了我的褲腿一下,著了魔一般的看著她們跑過去的平坦的地麵說:“那裏麵有個大怪物…”

“什麽…什麽大怪物?”我眯著眼睛繞過了火鼎,走向了前!

可是這一走還沒出去幾步,前方一陣震天的怒吼如雷聲般炸了開來,這地下的囚牢像是被這聲音給震的顫抖起來,地上的蟲子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嗷…”

這仿佛來自地獄一般的聲音幾乎嚇的我們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軒爺當時就掏出了腰裏的手槍,嚇的戰戰兢兢的到了白的身旁!

“這麽大動靜…什麽東西?”思顏卻出奇的鎮靜,不假思索的問白!

但是白隻會故意嚇唬人,哪管他們有什麽危險,我懷著嚴重的好奇心慢慢的靠向墓牆邊上,想要探腦袋看過去,但是又沒有燈光!

就在我讓軒爺站到對麵,準備往裏麵進去看看的時候,白這時候忽然衝著後麵的比她高了將近一半的石鼎踹了一腳!“轟隆隆”的聲音在地麵上拖出去老遠,燃燒著烈火的石鼎當時就衝向了這條胡同一半的通道,兩旁的景象一閃而過!一張張血淋淋的人皮掛在鐵柵欄上麵,但是這石鼎滑進去有二三十米的時候,我忽然就看到前麵玉兒的身影了!

可是現在隻有她一個人,這一看清楚軒爺就來勁了,向著前麵就舉槍瞄準,可是等我和思顏站到中間觀看的時候,卻見剛剛跟進去的白荷,正被一隻血盆大口銜著極其恐怖的在半空中耷拉在玉兒的身前!一個血紅無比的黑亮的像是寒鐵一般的動物的臉出現在玉兒的身前,影子忽明忽暗,那石鼎一下子就到了玉兒的身後,“砰”的一聲就停下了!

“什麽東西!我的媽啊!”思顏尖叫一聲,對麵那東西像是發現了我們後麵這些人,瞬間就又爆出一聲怒吼,震的周圍的鐵柵欄幾乎要從石牆裏麵倒塌一般,聲勢巨大之極!我這時候也腿軟了,扶著牆趕緊躲了開來,站到了牆角隻露出一個腦袋看著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