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又有一些不一樣。
無論他做了什麽,到最後,這個結果他都會一力承擔,不會讓他在乎的人跟著一起難過的。
三途河忽然掀起了一丈高的波濤,忽然,有一個身影緩緩浮現。
“二蛋?”月華看著站在烏龜身上的骨架,十分吃驚的問道。
臥槽,什麽時候二蛋的出場,是這麽的帥氣了,簡直亮瞎了她的眼。
仿佛二蛋一出場,整個凝重的氛圍,就一下變得輕鬆了。
烏龜緩緩的爬山岸邊,二蛋站在烏龜殼上,背著手,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你做了這麽多,無非是害怕找不到下一個替代你做孟婆的人,你就沒有入輪回的機會,是麽?”
“你是誰,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孟婆緊緊地盯著二蛋,像是想要看出他到底是誰。
畢竟,她一直沒有說過,隻有找到下一任孟婆的人選,她才能有入輪回的機會這樣的話。
而這件事,隻有曆代的孟婆才知道,眼前的這個骨架子,是怎麽會知道的?
“每一代的孟婆為了找到下一任孟婆,都是無所不用其極,每個人當初接任孟婆的時候無論多麽無辜,之後都會因為瘋狂的尋找下一任孟婆,而害死更多的人,所以都是罪孽深重的。想要入輪回,就隻有將這些罪孽轉移到別人的身上,才能夠入輪回,我說的對麽?”
二蛋睜著沒有眼珠子的雙眼,直視著孟婆,朗聲說道。
“你到底是誰!”孟婆淒厲的吼道:“難道你就是害我到如此地步的人?”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麽對方怎麽會這麽清楚孟婆的規矩?
二蛋冷哼一聲,“你以為自己是什麽人麽,還值得本座算計一番?”
就算他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也不是隨隨便便神什麽人都會去算計的。
月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這個二蛋,怎麽這麽久不見就忽然有了霸道總裁範?
不過配著二蛋的這個形象,真的是分分鍾出戲啊。
“哼,我是誰和你有什麽關係,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又怎樣?”孟婆亦是冷氣狂飆,狷狂無比。
在這個冥界,連冥王都拿她都
沒有辦法,在冥界誰還能夠和她作對?
“冥王之所以拿你辦法,是因為他還沒有蘇醒罷了。不然你以為,憑你的手段,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二蛋冷哼一聲,一副半仙的模樣。
雖然二蛋的形容……和他說話的口氣很不搭,但是他說的話,還是瞬間讓孟婆變了顏色。
自己剛剛想什麽,眼前這個鬼怎麽會知道?
不知道為何,看著二蛋,孟婆的心底忽然升起了一股心悸的感覺。
這種感覺太過真實了,同時又讓她無比的害怕。
“咦,你認識我?”冥王好奇的看著二蛋,奇怪的問道。
這貨怎麽知道自己沒有之前的記憶?
從他有記憶祁,就是從三途河清醒的那一天。
他很清楚,自己丟掉了之前的記憶,尤其是看到素素的那一刻,更是無比的強烈。
這件事,他以為隻有他和素素知道呢,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人也知道啊。
“慕白,好久不見。”二蛋轉頭看向冥王,很是認真的打招呼。
冥王點了點頭,“二蛋,好久不見。”
二蛋:……
“其實,你可以直接說你不認識我的。”二蛋說道。
畢竟,我是知道你丟掉了之前的記憶的,你直接說不記得我是誰了,這很正常的。
可是你裝作記得我,還叫我二蛋,這讓我很蛋疼。
冥王亦是很認真的說道:“這樣不好。”
“好吧。”
二蛋絕對不和腦子還沒有恢複的冥王說話了。
“你到底是誰!”孟婆著急的問道。
看著這麽悠閑的聊天的二蛋,孟婆更是無比的著急。
“晨曦的靈位和墳墓被毀,靈魂飄散,難入輪回,而你也是找不到下一任孟婆,就永遠不可能入輪回。”二蛋沉聲說道。
“這我當然知道。”孟婆惡狠狠的說道:“當年我以為我隻要熬過那十八層地獄,就可以回去,就可以回到修仙界,可是我的堅持換來的是什麽?我的堅持換來的是更痛苦的折磨,永生都隻能被困在這裏!”
當初,她以為熬過去,就能看見希望。
那麽痛苦,那麽難熬,可是她心裏想著孩子,想著莫言,竟然真的硬生生的熬了過來。
可是最後她得到的是什麽?
最後得到的卻是更深的煉獄,更大的折磨。
她受夠了這一切,卻也不想連一個入輪回重新來過的機會都沒有。
孟婆嘶吼完,就低著頭,靜靜的看著跪在橋邊的父子兩個,慢慢的走過去,然後伸出了手。
莫言上神眼中瞬間蹦躂出驚喜,然後也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可是就在兩人的手即將觸碰到的時候,孟婆整個人仿佛被雷劈到一樣,整個人都不受控製的抽搐了起來。
神色痛苦且絕望。
無聲的哀嚎,更讓莫言上神難受。
“浮夢!”莫言上神驚懼的喊了一聲,就要站起來朝著孟婆跑過去。
“別過去!”二蛋爆喝一聲,成功的製止住了莫言上神的步伐。
莫言上神無助的看向二蛋。
二蛋輕歎了一聲,說道:“孟婆是不能觸碰非冥界的人,而且也不能離開奈何橋的。”
所以剛剛孟婆的手隻是伸出了奈何橋一點點,就會那麽痛苦,那是結界懲罰的力量。
之所以製止住莫言上神,也是因為莫言上神的觸碰,也隻會加重孟婆的痛苦罷了。
這就是,孟婆的悲哀。
“你看到了,你覺得這樣的我,能解脫麽?”孟婆滿目哀傷的看著莫言,滿臉的絕望。
她不是一個沒有人性的人,一開始她也不想傷害那些人,可是……
她真的是受夠了這樣的生活,她想要解脫,她真的想要解脫。
之後,她漸漸的下手了。
上一任的孟婆就能害死她,她也是一個無辜人,怎麽就不能去害別人呢?
一開始,她還會難過,漸漸地她就變得麻木了。
死再多的人,也不能激起她一點的情緒的反應。
死再多的人又怎樣,還不是找不到孟婆的人選?
“你是很可憐,可是那些無辜的人呢?”月初輕聲問道。
“我可憐他們,那誰又來憐憫我?我連我自己都顧不得了,又何必顧及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