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記得他的模樣,他的聲音,他那溫暖而有力的雙手。
雖然他不記得她,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但喜歡愛慕一個人,是沒有緣由的,也是無法控製的。
從第一次相遇時起,她就已經深深不可自拔了。
他是她的理想型,滿足了她對另一半的所有幻想。
雖然明知是癡心妄想。
他是有婦之夫。
她清晰的記得,那是公司的一個項目的奠基典禮。
為了籌備那次儀式,公司特地抽調了一些年輕的女職工參與會場布置、迎賓、招待這些工作。
傅小潔身材高挑,年輕貌美,自然成了公司的門麵擔當。
她眼疾手快,做事認真細致,被安排到了會場布置和禮賓接待。
而偏偏儀式上出了意外。
輪到向博講話時,話筒竟沒了聲音。
儀式是在室外進行,臨時搭建的演講台上站滿了參會的領導,台下,數十家媒體和近百人的與會者地目光一下子聚焦到台上。
會場出了事故,底下一陣**。
這對於即將奠基的房地產項目,是個不好的預兆。
汪總站在台麵上,狠厲的目光投來,似乎要把台下的綜合辦主任生吞活剝。
糟了,昨天試完話筒,她忘記關上電源,估計是話筒的電源耗盡,沒電了。
完了,完了,追查起來,她這個實習生立馬卷鋪蓋走人。
慌亂無措間,向博低沉而略帶磁性的男中音響遍全場:“出了個小意外,沒關係,這很正常,好事多磨嘛,沒有什麽事情是一蹴而成的,隻有經曆風雨雷電的洗禮,我們的大樓才能更顯得堅實穩固……”
情急中,傅小潔忙從檢修師傅那裏找來備用電源,戰戰兢兢地走到台上,手腳麻利地安了上去。
“喂喂”,一切正常,的確是電源的問題。
台上台下的公司領導鬆了一口氣。
傅小潔彎腰悄悄退場,誰知一不留神,踩空了台階,沒有站穩,一個趔趄,就要倒了下去,向博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後扯了一下,終於站穩,幸好,沒有摔下去。
這驚險的事情發生在幾秒鍾,卻驚嚇得一身冷汗。
如果摔下去,眾目睽睽之下醜態百出,天知道該如何收場。
她從心裏感激,那雙溫暖有力的大手。
招待宴上,負責會場安排的綜合部主任特意帶著小潔到領導桌致歉;“向總,今天出了點意外,讓您受驚了,給您賠罪。”
“我自罰三杯。”說著,連喝三杯,又給向博倒了一杯。
向總從不喝酒,這是圈內共知的,坐在向總旁邊的汪思達卻趁機試探:“向總,你要是喝這酒呢,表示您對我們的工作很滿意,不喝,就是怪我們招待不周。”
綜合部主任也勸起酒來,道:“向總,這是我們公司的實行生小傅,您如果不喝,就是不滿意我們的工作,那這個小傅轉正說不定就有問題。”說著,給小傅遞了個眼色。
向博向來是不喝酒的,除了一些特殊的場合,倒不是酒量不行,而是這些年他和南笙一直處於備孕狀態,為了下一代的健康,南笙耳提麵命,少喝不喝。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有向總在的主場,一般不擺酒。
隻是,今天,汪總似乎想打破這個局麵,以換取日後飯桌上的談資。
“向總,我敬您一杯。”傅小潔初入職場,傻愣愣地站在那,眼睜睜的等著向總舉杯。
“汪總,你說話可得算話啊,我喝了這杯,人家就得轉正。”
“轉,轉,轉,隻要向總喝得高興,明天就給她轉正。”
向博一飲而盡。
“看看,我就說嘛,向總是有酒量的嘛,還真是憐香惜玉,啊,哈哈。”汪思達露出勝利者的姿態。
一旁人隨聲附和著。
傅小潔突然覺得,雖然同在一張桌上吃飯,他是那樣的與眾不同,斯文、儒雅、白淨、高挑,
沒有半分商人的銅臭之氣,卻渾身透出善良正直的儒雅之風。
世上竟有這樣的出汙泥而不染之人。
謙謙君子,莫過於此吧。
“向總,您喝水。”傅小潔將一杯溫熱的茶水遞了過去。
“哦,謝謝。”向博從厚厚的材料中移開目光,望了她一眼,微笑致意。
看來,他真的不記得我了。
貴人多忘事。
傅小潔恍然,我怎會如此自作多情。
像他這樣的人,注定是被人仰望的存在。
就像星星一樣,安安靜靜地看著就好。
……
會議室隔壁套間。
“還真是務實派,以前都是走過場,這個向博還真坐得下來,看起了報表。”汪思達望著窗外,沉思著,秘書老張戰站立身旁。
“一時半會,不會發現什麽問題吧?”二人嘀咕著。
“這幾個人是內行,有些事咱也沒提前掩蓋好,這個……不好說啊。法院那邊還有幾個訴訟呢。”
“既然來了,就要把這個人攻下,這次能否拿下世奧體育中心這個項目,向博的意見很重要。”
“汪總,是真清高還是假清高,試試我們的1號樓特殊服務不就知道了嘛,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是個人進去就出不來。”
“那邊安排得怎麽樣了?”
“放心吧,汪總,我都安排好了,隨時恭候他的大駕光臨。隻要上了咱的船,就沒有下得來的。”老趙胸有成竹,“英雄難過美人關,我特意從其他會所找來幾個年輕漂亮的,都受過專業培訓。”。
“會所裏的姑娘估計他瞧不上眼,嫌髒,這種人風雅得很。”汪思達說著,通過窗戶,掃視著整個會場,“哎,向博旁邊那個小姑娘是誰?我們公司的?”
“傅小潔,來公司兩年多了,財務上的。”
“是不是前段時間她媽媽生病住院那個?”
“對。您還特批了她預支半年工資呢。”
“長得挺秀氣的,身材也不錯,”汪思達的腦子飛快地轉著,“實行不行,隻能兵行險招了。”
他撥通了醫生魏江的電話。
“江子,是我,有個叫傅小潔的,她媽媽在你那住院?”’
“是的,汪總,有什麽事情嗎?”
“情況如何?”
“病人恢複得還可以,過一段時間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先別出了,想辦法讓她病情加重些,通知傅小潔,到醫院交錢,接下來還需要很多錢很多。”
“這?”電話那端遲疑著。
“還有,再給我配一副藥,老樣子,有麻醉、迷幻、**的那種,要快。”
“汪總,你這樣做…..”
“怎麽,你是不想幹啦,活膩煩了,敢教我怎麽做事,想讓我揭你的老底!”聲音狠厲而不容置疑。
“別,你千萬別,這…..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