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細高的身體正好到馮時的嘴巴邊,兩隻手死死掐住馮時的脖子,嘴巴咬住馮時的肩膀就是不鬆口。

“滾開!”

馮時手足無措的扭動著身體,想要擺脫掉眼前這個麻煩的女人。

李招娣可是籃球隊員,那幾年的艱苦訓練可不是白流汗流血的,如今更是發了瘋的要報仇。鮮血浸透了馮時的衣服,在李招娣的臉上身上流淌著。而她卻仍然瞪著猩紅的眼睛,任憑馮時怎麽樣掙紮,就是不鬆嘴。

“都給我滾出去!”

慕容睿一聲暴吼,房間裏瞬間就安靜下來。

李貴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一進門,就看到如此詭異的畫麵。

剛想侃幾句,卻發現慕容睿黑著臉,滿臉殺氣。

慕容睿攔腰抱起米小雨的身體,直接忽略掉房間裏的所有人,向休息室走去。

見李貴站在那裏不動,慕容睿回頭:“李大夫!”

陌生而又疏離的稱呼讓李貴如同驚弓之鳥,趕緊飛跑過去:“老大,我來抱吧!”

慕容睿一腳就把他踢飛在地上。

李貴怔了怔,爬了起來,臉上帶著訕訕的笑:“老大,我那意思是我來治吧!”

“閉上你那臭嘴!”

慕容睿怒吼一聲,把米小雨放到**:“把她給我弄醒!”

李貴看在眼裏,搖了搖頭,明明剛才的動作是那樣的溫柔,可是,嘴裏說出的話卻是硬邦邦冷冰冰。

“老大,這個女人,她,她,她······”

李貴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她怎麽了?”

慕容睿一把揪住李貴的頭發,眼睛裏噴著火,還有那毫不隱藏的焦慮痛苦。

李貴心裏一抖,不好,玩笑開大發了。

吞吞吐吐說道:“她,死不了!”

慕容睿的手一鬆,李貴趕緊抱住腦袋,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小雨醒來的時候,四周漆黑一片,米渾身疼得散了架子,黑暗讓她更加恐懼起來,用力掙紮,卻發現四肢被繩子捆住。

招娣沒有事吧?

“招娣!”她緊張的叫著。

“啪!”房間裏頓時亮了起來。

一張放大的陰鬱的臉出現在她的上空。而四周,卻沒有招娣的身影。

“你們把招娣怎麽樣了?”

米小雨的眼裏含著憤怒,瞪著眼前的男人。

慕容睿輕蔑的看著她,慢慢俯下身子,妖冶的臉上帶著邪魅和不屑。

男人身上特有的香草的味道籠罩過來,米小雨已經感受到他熱熱的呼吸。

“畜生,你想幹什麽?”

米小雨想要掙脫,卻隻是徒勞的掙紮,脖子僵硬。

冰冷的手摸上她的臉,手下用力。

米小雨的小臉,就這樣在他的大手中變了形狀。

“畜生,住手!”米小雨晃動腦袋,試圖擺脫他的控製。

男人冷笑一聲,抬起頭,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那眼神如同觀賞著一個動物。

淡淡開口:“就你這樣的貨色即使脫光了白送我,我也沒興趣。”

米小雨的臉立即漲的通紅,她緊咬著嘴唇,突然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看來我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放心,即使你脫光了,我也對你沒有任何興趣!”

慕容睿的雙眸瞬間放大,已經可以看得到火苗在那裏熊熊燃燒。

空氣中危險的寒氣讓米小雨心開始發抖,她索性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即使內心恐懼,表麵上,在氣勢上也不能輸人一等。

在這場瞪眼的比試中,米小雨漸漸感到自己敗了下風。

那男人一言不發,但是那黑沉沉的雙眸仿佛有一種致命的魔力,讓米小雨心不甘情不願的沉溺下去。

“米小雨!”

男人突然開了口。

米小雨渾身一抖,心裏暗罵自己,如今都五花大綁的被人捆在**,如同被宰的羔羊,自己居然還能變成花癡,真是沒心沒肺的東西。

懊惱的閉上眼睛,直接忽視了慕容睿的存在。

慕容睿的嘴角不經意的翹起,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原本陰鬱的心,竟然帶著些許的晴朗。

“米小雨,你說我應該把你送到窯子裏把你變成婊子,還是把你投進監獄,讓你永世不得見天日呢?還是讓你最親愛的遠揚哥身敗名裂,你最親愛的李招娣姐姐淪落街頭呢?”

慕容睿的話說得很慢,好像自言自語,又像是和米小雨商量著重要的決策。

“不準你傷害遠揚哥和招娣!”

米小雨立即睜開眼睛,驚恐的大聲喊叫。

慕容睿一把鉗住米小雨的下頜,兩手用力,冰冷暴戾的瞪視著米小雨:“你有什麽權利指揮我?”

米小雨胸脯急劇的喘息著,那雙清澈的大眼睛卻含著淚花:“冤有頭債有主,你和我之間的恩怨,你盡管找我,找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你不怕世人恥笑你堂堂大總裁竟然用卑鄙的手段來報仇嗎?”

慕容睿的手指在米小雨的嘴唇上摩挲著:“真是想不到,原來米小姐還是這樣一個情深意重的女子啊!隻可惜,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光明正大的人,隻要我覺得高興,我想怎麽做那是我的事情。”

見米小雨越來越蒼白的臉,慕容睿的心卻更加愉悅起來。

其實,他本想把這個女人投進監獄,或者像他先前說的,把她賣入窯子。

可是當他麵對著她那清澈的雙眸時,心底裏竟然生出了一絲不舍。

好吧,就當他太寂寞了,眼前的這個女人能勾起他的興趣來,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靈上的,他忽然有了一種想要把她留在身邊,慢慢折磨的衝動。

**綁著的米小雨卻是越來越慌亂了。

眼前的男人那權利,那地位,不是她可以觸摸到的,偏偏她又觸了他的逆鱗,看來,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

即使死了,她也不能連累了遠揚和招娣啊!很顯然,這個男人已經摸清了她的全部底細,而她真的是一點出路都沒有了。

賣吧,如今能賣的隻能是自己的身體了,可是,他之前不是說過嗎,他對她的身體沒有興趣。那麽,她還有什麽資本讓他能夠妥協呢?

她突然想起那天他昏迷的時候,不斷的喊著小雨這個名字,那個女人一定是她的最愛吧。

看來,隻能是臉皮厚一點,無恥一點了。

她咬了咬嘴唇,顫聲說道:“我知道您一直舍不得傷害小雨的,因此,您一定也舍不得把我傷害得遍體鱗傷對不對?如果您真要傷害我的話,想必我早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了。”

慕容睿眼神訝異的看著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孩,這丫頭,竟然能臨危不懼。

當他盯著那雙狡黠的雙眼時,他竟然有一種想要笑的衝動。

心底深處,有一處暖暖的地方再一次被觸動了。

見慕容睿不說話,米小雨心裏越發沒有了底氣:“總裁大人,我知道這次我錯了,我不該拿板磚······”

見慕容睿的臉瞬間黑了下來,米小雨聰明的停下話題。

停頓了幾秒,又不甘心的說道:“你看我現在的這個樣子,要殺要剮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嗎?如果您對我身體有興趣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送給您贖罪,可是,剛才您都說了,您對我的身體沒有任何興趣,那麽,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會采取另一種方法來賠罪的。”

慕容睿意味深長的盯著米小雨看,但是仍然保持著沉默的狀態。

米小雨急速的喘著氣,那家夥的氣場可真是強大,怎麽辦呢?

對了,留住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留住他的胃。

那麽,如果讓男人的胃舒服了,那麽他不就是對自己滿意了嗎?

米小雨眼前突然一亮,頗有扒開雲彩見太陽的明亮。

“總裁大人,我雖然長得不好看,但是我能做一手好菜,而且是擁有中華五千年傳統的稀世菜肴,如果您能原諒我,我會把我所學全部奉獻給您,您吃了我的菜,一定會每晚上睡得香,身體長得壯。”

麵對這眼前說得唾沫橫飛,滔滔不絕的女孩,慕容睿用一種稀有怪物的眼神盯著她。

米小雨被他盯得發毛,她本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沉默寡言才會是她的真本性。

可是,到了一定極限的時候,她的靈魂深處往往會跳出另一個米小雨來,那種突然爆發的潛力,每一次讓她自己都覺得奇怪。

後來,她自學了心裏學,終於明白,那是在逆境中長期形成的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

如今,這種自我保護方式迫使她源源不斷的和慕容睿說話,試圖找到他心中最弱的那個地方。

“總裁大人,要不這樣吧,為了消除您身上對我的仇恨,我自願承擔起咱們公司衛生間的打掃任務,你想對敵人最好的折磨,不就是讓她幹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慕容睿眉頭跳了跳,點了點頭:“米小雨,我同意你的請求。”

說完,再一次意味深長的看了米小雨一眼,俯下頭,冰冷的臉靠近米小雨的臉。

“你,你要幹什麽?”

米小雨嚇得閉上眼。

“放心,你不是我的菜。不過,米小雨,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啊!”

說完,用力掐了一下米小雨柔嫩的臉蛋,然後鬆手,向門外走去。

“啪!”房間裏的燈再一次黑掉了。

“喂,你什麽時候放開我?”米小雨驚恐的喊道。

“二十四小時以後!”

天!這個該死的魔鬼!

米小雨越來越恐懼,衝著慕容睿出去的方向再一次喊道:“慕容睿,你這說話不算話的大騙子,大魔鬼!”

慕容睿的腳步頓了一下,嘴角向上勾起,拿起電話:“帝雨酒吧,我十分鍾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