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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奎和狼狗兩個人剛開始順著馬路亡命的奔跑著,眼看著後麵的皮卡越追越近,兩個人就默契的專往汽車不能通行的胡同裏鑽,鑽了幾個胡同後,後麵的皮卡已經甩的不知所蹤。
兩個人在一個胡同的中間位置停了下來,側耳聽著外麵的響聲,互相攙扶著喘著粗氣。
何奎拍著狼狗的肩膀說道:“狼狗,我看這次我們還是趕緊扯呼吧,現在洛城的黑白兩道估計都在找咱哥倆個,咱們可別偷雞不成蝕把米,把命丟在這裏。”
“大哥,咱兄弟拎著腦袋做的事難道全部便宜別人,我咽不下這口氣。”狼狗瞪圓了眼睛,站直了身體,心有不甘的憤憤說道。
“狼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次咱兄弟是在洛城失了手,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哥們先躲過這一劫再說,過段時間風聲過了,咱兄弟再過來,有仇報仇。”何奎一抓狼狗的肩膀,把激動的狼狗一把按住。
狼狗聽了這句話,沒有再吭聲,點了點頭。
次日淩晨的三、四點鍾,還是一片漆黑,何奎和狼狗兩個人趴在回回樓牆外的洛河邊上的草叢中。
“奎哥,沒錯吧?”狼狗悄聲問道。
“不會有錯的,再過15分鍾就會有一趟運煤船經過。這船會從洛河開到黃河,然後順著黃河再轉至楚城,開一天一夜就到了,到了楚城那裏咱們就安全了,那裏可是九省通衢,咱做幾筆想往哪裏跑,往哪裏跑,警察怎麽著也抓不住咱們。”何奎悄聲說道,聲音中透著一絲興奮。
原來何奎他們隻所以能屢次從層層包圍中的天羅地網中逃脫,是因為他們出乎意料的沒有選擇陸路,而是選擇水路做為他們的逃亡路線,利用水路警力不足,搜查力度不大的弱點,並利用運煤船上煤堆的氣味掩蓋自身氣味,躲過警犬的搜捕而遁跑。白天甲板上有人時,他們一般就躲在煤堆裏,用煤將自己蓋住,僅留下呼吸的小孔,一到晚上,他們便出來在甲板上活動活動筋骨,吃點東西,一旦快到了他們的目的地,他們就在半夜提前溜下船,多年下來神不知鬼不覺,這也成了警局裏的不解之謎。
每次出於謹慎,何奎都到一個地方,都會親自仔細偵查,選好逃亡路線、船隻和時間等。這次他選擇回回樓的原因一是因為這裏環境複雜,人龍混雜;二是回回樓兩麵環水,洛河在這裏正好是個拐彎處,水勢會放緩,船速會減慢,正是他們逃亡的最佳選擇。
說話間,遠處的運煤船已經開了過來,遠處運船頭上的兩盞昏暗的燈炮照著前麵黝黑的河麵和漆黑的夜晚,兩個人悄然洑水上到了船的後艙,運煤商船上一般配備兩名船員替班,當班的船員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的河路,而另外一名正在他後麵的**呼呼大睡,兩個人絲毫未發現裝滿煤的船倉裏已經多了兩個不速之客。
何奎上船後,把衣服脫了下來,邊擰著身上的衣服,邊鬆了口氣:“狼狗,現在才算安全了,咱兄弟到了楚城幹票大的,把這次的損失撈回來,然後再在那邊的丁字橋好好耍耍。”
旁邊狼狗陰鬱的突然開口說話:“奎哥,還是那句話,從來隻有我們欺負別人,沒有人欺負我們,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我要找回場子去。另外,猴子還生死未卜,我狼狗雖然傻,但我不能丟下兄弟。”說著,走到船邊毫不猶豫的就跳了下去。
何奎看著狼狗跳下水的地方,愣了幾秒後,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穿上剛擰幹的衣服也跟著跳了下去。
何奎跳下水後過了一會兒,從煤堆的另一側“悉悉嗖嗖”的探出一個腦袋,那人長籲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匕首仍在船板上,雙手緊了緊纏在腹部的繃帶,仰麵躺在了船板上,此人赫然是豹哥。
豹哥昨晚受傷逃出後,知道對方這次做了如此精心的準備,以有心打無心,自己大勢已去,而且聽到了龍虎幫要掃**黑豹幫,就更加絕望了,他到了幫會總部,結果發現那裏已經被炸的一片狼藉。他負了傷,沒敢再到其他場子去,也不敢聯係其他的兄弟,直接到了平常給幫裏兄弟治療刀傷的靳醫生的診所那裏,這時已經是10點多了。靳醫生今年40出頭,帶著幅金絲邊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當年靳醫生落難到洛城時,豹哥曾經幫過他的忙,他就死心塌地的跟著豹哥,做了黑豹幫的幕後醫生。
靳醫生見豹哥中槍了,不敢耽擱,立即著手給豹哥治療,還好當時笑麵虎匆忙間開槍,子彈擦著肚子邊緣的一層肉過去了,雖然給肚皮上穿了個洞,但也恰好不用再費事將子彈取出來,靳醫生給豹哥處理完傷口、消完毒、逢完針後,已經將近淩晨1點了,豹哥因失血有點多而脆弱的身體在補充了些營養後,也基本恢複了體力。
這時豹哥幫裏的一個心腹電話打到靳醫生的診所,問豹哥是不是在診所裏,說龍虎幫已經基本將黑豹幫的場子一掃而空,現在龍虎幫正到處搜查豹哥,而且有部分人正在往靳醫生的診所這裏過來。
靳醫生出於豹哥的安全考慮,沒敢說他在這裏。但電話剛掛,靳醫生就聽到了前麵砸門的聲音。靳醫生趕緊帶著豹哥從後門悄悄騮了出去,一口氣跑了幾百米,看看後麵沒有人追過來,豹哥才撬了一輛車駕車而去。車上,靳醫生將黑豹幫現在的情況向豹哥做了個簡單的介紹,並對豹哥說洛城已經不能再呆了,自己在湖北楚城老家那邊有個發小也是混道上的,豹哥可以先過去投奔他。
豹哥仔細考慮後,決定連夜離開洛城,奔赴楚城。靳醫生又提出了近期陸上風聲較緊,而且豹哥身上又有槍傷,不好過警察設的關卡,所以和豹哥商定走水路。靳醫生知道有一趟從蘭州到楚城的運煤船會從洛城經過,在淩晨2點左右會在洛城的碼頭休整大概1個小時再啟程,跑船的是他的兩個老鄉,他平常他總是托他們帶些往來的貨物,可以趁此機會讓豹哥上船。
因為豹哥身上有傷,不好被其他人發現,以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靳醫生到了碼頭後,一個人下了車,和跑船的兩個老鄉嘮起了家常,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豹哥則趁機上了船,躲在了露天船倉的一個角落,過了約麽半個小時,豹哥避過了上船的兩個船員,正躺在甲板休息,但傷口的劇痛卻讓他不能入睡,他正準備再把繃帶揭開再包紮的緊一些,卻聽到了有人遊水上船的聲音,豹哥立馬緊張了起來,趕緊坐了起來,一邊掏出匕首做警戒狀,一邊探出腦袋觀察動靜。當他看到是何奎和狼狗上了船時,本來想上去搭話,但轉念一想,雙方剛發生過過節,現在自己又有傷在身,還在亡命天涯,難保對方不落井下石,弄不好就把命給丟了。正在他考慮下一步何去何從的時候,卻聽到對方又重新下水的聲音,他才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洛城的一代梟雄豹哥就此狼狽的帶著負傷之軀,淒慘的離開了奮鬥10多年的洛城,奔向了寄人籬下的楚城……
龍虎幫的章黑虎也在東躲西藏的逃亡。
龍虎幫在攻打豹哥密室的同時,也派人手盯著黑豹幫所有的檔口,他們一拿下密室,就立馬通知所有人加緊掃**黑豹幫的地盤,並同時散布豹哥已經死了的消息。黑豹幫的成員內一方麵有些笑麵虎留下的心腹做內應,另一方麵他們聯係不上自己的三個當家,再加上龍虎幫不停的散布豹哥已死的消息,在群龍無首之下,隻能節節敗退,幾個小時間,基本上所有的地盤都已經被龍虎幫接手。
章黑虎從黑豹幫密洞裏逃出後,他開始轉做電話指揮劉六和梁七繼續行動,而他就躲在了幕後不敢再出頭。剛才的一幕可真令他驚喜交加,驚的是那個警察居然如此生猛,一人居然挑了自己這麽多兄弟,喜的是自己終於將黑豹幫連根鏟除,而且獲得了不少的黃金,足以夠他享受後半生。
但是章黑虎的喜也僅僅持續了個把小時就嘎然而止,淩晨四點多,得意忘形的章黑虎正在自己秘密包養的女人身上賣力,他把包裏的黃金拿出幾件套在女人的脖子上、手上、腳上,受到黃金刺激的女人像喝了**一樣人賣命的服侍著他。兩人正在興頭上,章黑虎卻接到劉六的電話,說大批警察出動開始拘捕他們幫會的成員,梁七已經被抓了,而他現在也被警察們包圍在一個會所的廁所裏,偷空給他打的電話,通知章黑虎趕緊避避風頭,等這段風聲過了再出來,電話講到一半就聽見砸門的聲音,和警察大聲喊的“不許動”。
由於劉六沒關電話,嚇的章黑虎在電話這邊不由自主的把手舉了起來,把手中的電話也扔了出去。聽了劉六的消息以後,章黑虎立馬萎了下來,套上衣服抓起裝黃金的包就往外跑,那個女人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不知趣的還往他懷裏鑽,被章黑虎一巴掌打翻在地上。
章黑虎跑到街上後才發現到處都是警察,正在盤查過往的可疑車輛,他躲在一個小胡同的邊上,已是驚弓之鳥的他這個時候誰都不敢找,連他的保鏢“黑猩“也不敢通知,心中盤算著可能的藏身之地和如何擺脫警察的搜捕,這時一個地方浮出了他的腦海。
那個地方是章黑虎父親留給他的位於老城區鬧市區的一間一樓的老房子,章黑虎的父親10多年前就去世了。他父親一生正直,貧寒的過著生活,當不甘貧寒的章黑虎踏上了黑幫之路,靠自己的拳頭去拚搏幸福生活時,他的父親就再也沒讓他進入這個貧寒的家,甚至沒有再見他一麵。
直到章黑虎的父親臨死前,他才給章黑虎送了封信,說道雖然章黑虎是個不孝子,但終歸是他的兒子,這個房子他留給章黑虎,哪一天到章黑虎打不動的時候,可以過來養老。章黑虎接到這封信後,痛哭流涕,父親死後每隔一段時間,他都秘密的獨自一個人抽出幾天時間回到這間屋裏,美其名曰奠懷自己的父親,但他實際上卻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章黑虎把這間房子掛在他秘密包養的那個情婦名下,但卻沒對他的情婦說明此事,而且水電煤氣等費用都是他自己親自去處理。
父親的話給章黑虎提了個醒,他要未雨綢繆,給自己留條後路。每次章黑虎趁著回到這間房子的時間,他都在地板上挖掘著一個供他藏身的場所,在冰箱的下麵靠牆的位置,他向下挖了2米多,然後又橫著挖了長4.5米、直徑為1.5米左右的大洞,這時已經遠遠出了自己的房間,而是到了其他房間的下緣,他又繼續挖,利用幾年的時間他挖了一個高約2米、大約10平方的房間,在這個房間裏,他用木樁和鋼板進行了加固,裏麵從上麵秘密接了電,放置了床、電磁爐、飲水機和冰箱等家居電器,並放了一些換洗衣服和可以維持一個多月的食品,並定期更新,這裏成了章黑虎一個極為隱秘的避難基地。
天色已經逐漸發白,胡同口的牛肉湯館已經開始了營業,往外散發著牛肉湯的香味,吃早飯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藏身之地有了下落的章黑虎不由著急如何逃脫這一片警察的搜查,這時一輛清掃車正好停在了胡同的邊上,車上的清潔工鎖上車,拔下鑰匙,走進了牛肉湯館去喝湯,而章黑虎瞅準這個機會,迅速翻上了臭氣熏天的垃圾車,隱身於桶桶垃圾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