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大齊所料,第二天一早各地警方才紛紛傳來消息,說是資料的調閱配對需要一定時間,至少要等中午才能有結果,小馬心裏不由暗罵中國警務機關的辦事效率,卻忘了自己也是其中一員,他隻能無奈的默默接受。
大齊因為昨天挨了通打,鼻子上粘上了白膠布,今天又見要到下午才能有配對結果,就幹脆以怕影響市容為由躲在家裏休息了。閑來無事的小馬,想起了昨天晚上吃飯時看到的東湖壯麗景色,不過當時天色已晚,未能窺其全景,於是想趁現在此閑暇之際,過去遊玩一番,於是打定主意,叫了個車直奔東湖風景區而去。
小馬買了張通票進了園區,立刻被東湖遼闊的水域景觀給吸引住了。東湖湖麵麵積33平方公裏,是國內最大的城中湖,湖光山色秀美,景觀別致,風光迷人,水域浩瀚,有12個大小湖泊,120多個島渚星羅,112公裏湖岸線曲折,環湖34座山峰綿延起伏,10000餘畝山林林木蔥鬱,湖水鏡映,山體如屏,山色如畫。
他邊欣賞著東湖的水域景觀,邊按著門票上的標注,順著東湖沿岸一個個景點走過去,聽濤區、磨山區、吹笛區……,不時停留下來細細觀摩,沉浸在美麗的湖光山色、鳥語花香之中,最後他乘船來到了落雁區,這是一個位於東湖中心的一個小島,每隔半個小時有個渡船過來接送客人,島上景色寥寥沒什麽好玩的,平常主要是遊客過來野炊的,小馬一上到島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卻沁人心脾的香味,不由為之精神一震。
看了看島上稀稀拉拉的花圃,小馬每一種類都上前聞了聞,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但是他立馬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性,不由神色大變,開始仔細關注島上的人群,島上人並不多,他很輕易的就把所有的人都看了一遍,但並沒有他要找的對象,於是不由想起半個小時前離開的那艘船。
小馬坐立不安的終於又把輪渡等來了,小馬趕緊上了船,船是開往珞珈區的。幾分鍾後,下了船的小馬沿著東湖岸邊加快腳步向前走去,這裏隻有一條道向前,所以他不用擔心他要尋找的對象另走他路,沿著岸邊走了有十幾分鍾,出了一道鐵門,到了一塊開闊的廣場,廣場上零零星星的不時有路人經過,而廣場邊上樹蔭下的凳子上,則有不少人正拿著書在看,原來他已經出了東湖風景區,進入了楚城大學的校園內。
廣場這裏四通八達,道路交錯,小馬在廣場上站著一時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去,他想了一會兒,看了下表,已經是將近下午一點了,該到吃飯的時間了,於是就向邊上的學生打聽著這邊上哪裏吃飯還算可以的地方,結果幾個學生一致推薦了校園內離校門不遠的小觀園。小馬邊按著學生們給他說的方向疾步向小觀園走去,邊不時的四下環顧,注意著周邊的年輕女性。
到了小觀園的門口,他正準備進去,結果電話響了,是洪山分局的,警局的人告訴小馬:“經各站點的警察機關和站點動作人員的調閱,未發現目標對象入境。”,小馬聽聞此消息,又和剛才的推測一加對應,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小馬抬腿進了飯店,裏麵人聲鼎沸,雖然已經下午一點,但還是坐滿了人,還有不少人在那邊站著等坐,這裏的顧客以學生為主,所以小馬不一會兒就看得非常明了,沒有他想找的人,他一臉沮喪的出了酒店,心想著剛有點線索就斷了,這要是再在這麽大楚城找一個人,可謂是大海撈針啊。
小馬在學校的林蔭大道上走著,目光不經意的往遠處的校園門口一瞥,心跳立馬加快,他看到一個和張麗娜極為相似的背影打著一把綠色遮陽傘正在那邊伸手叫出租車,他趕緊向著校門口加速跑了過去,但由於身處校園,學生較多,他不可能在眾人麵前顯現出來自己驚人的速度,當他快到校門口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上了車。小馬無奈,一邊加快了速度,一邊集中精神記住了那個車牌號,小馬到了校門口的時候,那輛車已經離得遠了,他想打車跟上去,卻發現這裏天殺的卻沒有車。
小馬焦急的拿出電話,隻顧著著急撥大齊的電話,卻不注意危機正在向他靠近。就在他撥出號碼的一瞬間,背部遭到重擊,他向前一個趔趄,手機掉在了地上,緊接著身體各處連續遭到重擊,頭部也被重重的敲了一下,血一下湧了出來,小馬倒在了地上,他昏迷前聽到了大齊那邊“喂喂”接通電話的聲音,透過被血水蒙住的雙眼模糊地看到有四、五個人拿著鐵棍站在他的邊上……
小馬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昏暗房間內的地上,他頭痛欲裂,身上有多處也疼的要命,緊接著發現手腳都被捆上了浸濕的牛皮繩,手被捆在了背後,小馬想用力掙開,可繩子去隨著小馬的用力而伸縮,根本不可能掙開,作為一個訓練有素的警察,經過了初期的短暫慌亂後,小馬立即冷靜了下來,他掙紮著坐了起來,屏住呼吸,細聽周遭細微的動靜,屋外兩個人正在輕聲說著話:“聽說裏麵那個人是個*啊。”
“可不是嗎,之前不知道,弄到這邊後,一摸身上的證件才發現他的身份,你說這不是捅簍子嗎。”
“那小子怎麽得罪了肖哥啊,肖哥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靠,聽大武說這小子昨天不長眼,昨天晚上和肖哥搶女人,還把肖哥和大武給揍了,昨天晚上我可是見了,肖哥和大武回來時那叫個狼狽,臉也腫著,鼻子也流著血,走路還一瘸一拐的。”
小馬聽了這句話才知道原來是昨天晚上的那兩個人過來尋仇,不由在心中暗罵大齊,自己純粹是代他受過,這可好,居然被人綁到這裏了,還不知道能落個什麽下場。
“那是挺慘的,肖哥估計已經好多年沒被人揍過了吧,特別是最近跟了豹哥以後更是如日中天,沒想到昨天吃了個大虧,怪不得他咽不下這口氣。”
“那可不是嗎,說起來也該這小子倒黴,肖哥和大武早上本來在那邊過早,順帶看看能不能碰上這小子,沒想到這個寸勁啊,正好碰見這小子,於是就一路跟著,這小子還是個警察呢,居然應是沒有發現,怪不得警察多次掃**,咱們還能混的有滋有味的。”
小馬在邊上聽著,不由自己感到萬分懊悔,自己隻注意遊玩,居然沒發現有人跟了自己一路,要是自己有所防備,憑自己的速度,別說四個,十個也不是自己對手。
“肖哥會怎麽處理他呢?”外麵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個可不好說,要是一般人,估計早就沉東湖裏了,這是個警察,可就不知道了,估計肖哥也要請示豹哥,才會有結論。”
小馬在那邊聽著外麵人的對話,心裏不禁焦急了起來,看來對方也是窮凶極惡之徒,萬一要殺人滅口,自己可是死得冤枉啊,大齊這小子惹是生非的,卻讓我來背鍋,沒想到我小馬一代英才,卻要命喪他鄉了,可憐我那沒過門的秋玲啊。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小馬正在悲觀失望之中,卻覺得一股熟悉的香味湧進了鼻子,精神為之一震,他坐在地上轉著頭四處打量,屋裏雖然昏暗,但已經適應了一會兒的下馬,已經能依稀看見些東西,經過一番搜尋,終於看到原來那股香味是由一個大木箱子裏傳出來的,他掙紮著站了起來,一跳一跳的到了那個箱子前麵,箱子已經被撬開了,上麵一條條的木板放在上麵,小馬背轉身去,用手挑開了幾塊木板,裏麵胡亂裹著些稻草的九龍鼎露了出來,小馬看到九龍鼎的一瞬間,裏麵的九龍鼎“嗡”的一聲輕響,散發出的香味更加濃鬱,小馬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九龍鼎也顫抖了起來,兩者的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急,越來越相近……
房間外麵一個發怒的聲音響了起來:“老肖,你們怎麽弄的,居然抓了個*,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豹哥,誰知道這小子是個*啊,兄弟昨天可是被打慘了,一心隻想報仇,誰知道會是警察啊,我們剛才看了下他的證件,好像是洛城的,不會是過來找你的吧,反正現在人也抓了,你看要怎麽處置。”
“怎麽處置我不管,你們居然還把人帶到這裏來,這裏放的那個東西是見不得光的,要是走漏了風聲,我們都要玩完,你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吧,反正不能讓警察和漢江幫的人知道,我先走了,處理完了打電話給我,一定要幹淨。”
“那我明白了,豹哥。”雖然那個豹哥沒有直說把小馬幹掉,但深知他為人的老肖已經知道他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不住顫抖的小馬,聽著屋外傳來的聲音,感到有些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
房門打開了,四個人提著瓜刀進門打開了燈,他們看到下馬站在木箱旁邊不停的顫抖,不由大感詫異,略一猶豫,還是提刀衝了上去,朝著小馬的頭部和背上就砍了過去,可是“當當”幾聲響,猶如砍在了鐵塊上似的,他們定睛一看,隻把小馬的衣服砍了幾個口子,而小馬的頭部和背上絲毫無損,連幾個小時前被打的傷痕都無影無蹤了,幾個人愣神的一瞬間,隻見小馬一聲大喝,雙臂雙腳用力,手腳上的牛皮繩應聲而斷。
幾個人見小馬的這種異常表現,嚇得轉身就跑,可小馬卻猶如狼入羊群,身影一晃就擋在了他們麵前,隻有一個手腳利索的跑出了門,還順帶把門給帶上了,在那邊還邊跑邊喊:“你們先頂住,我去找增援啊。”氣得被鎖進屋裏麵的人跺著腳直罵他不講義氣。
剩下的幾個人也是玩命之徒,見沒了退路,就把瓜刀握緊,圍著小馬遊走,想伺機而動,但誰都不敢當吃螃蟹的人,但小馬卻先動了,他右手切在一個人持刀的手臂上,那人慘叫一聲捂住了胳膊,刀應聲而落,而手臂則不規則的垂了下去,明顯已經斷了;小馬左邊的人認為有機可乘,一刀衝著小馬就砍了過來,小馬連看都不看,伸出左臂一擋,“喀嚓”一聲,瓜刀竟脆生生的斷了,前半截飛了出去碰在牆壁上,後半截則從那人的手中震落到了地上,那人看著鮮血直流的虎口,愣在了那裏,小馬左腳一抬,那人就飛出去兩三米,躺在地上捂住肚子不停的哀嚎。
還剩下的那個人正是小馬昨天晚上揍的兩個人其中之一,他提著瓜刀本來已經舉到了頭頂,正欲向小馬的頭上砍過去,可見了兩個同伴的慘狀,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似的,站在那邊一動不動,而褲襠裏已經開始有黃色的**不停的往地上淌,這廝居然嚇得失禁了,小馬舉拳就打,拳剛到他麵前,他居然“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嘴上連聲高喊饒命。
小馬見這人如此慫,就放了他一馬,讓他站了起來,然後問道:“你們是楚陽幫的是吧,你是不是叫大武?”
這人一聽又嚇了一跳,心想這人莫非有特異功能不成,不僅剛才如此生猛,而且居然連我叫什麽都一清二楚,所以連忙答是。
“剛才跑掉的那人是誰?”
“那是我們的頭肖衛平,昨天就是他和你那個同伴發生的爭執,今天也是他讓我們對你下手的,一切都是他的指使啊,我們隻是小嘍羅而已。”這人在性命攸關之時,絲毫不猶豫的做了和肖衛平做了同樣的選擇。
“我知道了,還有一件事,那個箱子是哪裏來的?”小馬一指剛才裝九龍鼎的木箱子。
“這個……。”這人猶豫了一下,因為豹哥告訴他們箱子的事情如果泄露出去,那麽相關的人都有可能會性命不保,但一看到小馬不善的眼神,嚇得打了個冷顫,還是決定先把眼下這關過去再說,否則現在都可能性命不保,於是就一五一十的把得到箱子的過程給說了出來,但他也是避重就輕的,隻說了箱子是從漢江幫手裏搶過來的,而沒說是殺人越貨,害怕再招惹了這個殺神。
聽完大武介紹的小馬這才意識到,原來這個還牽涉頗多,於是從這人手裏拿過了電話,撥通了大齊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