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小馬因為路上有點堵車,到警局的時候已經過了上班時間,他匆匆忙忙的到了自己的座位,卻發現上麵放著兩盒大中華,心中驚奇,這年頭怎麽出手都是大中華啊,真都是有錢人啊,他隔著桌子問旁邊的小魏:“怎麽有兩盒中華啊。”
小魏抬頭看了他一眼,打趣的說道:“有個美女給的,專門送給帥哥的。”
小馬低著頭整理文件,想都沒想的就接了句:“那我怎麽見你桌子上也有啊。”
此言一出,讓小魏滿頭黑線的默默的坐在了椅子上,低頭不語;邊上端著茶杯喝水的老林,一口水噴到了桌子上,然後趕緊抽邊上的紙巾胡亂擦著水;正在寫文件的石冰蘭趴在桌子上捂著嘴嬌笑不已,肩膀一聳一聳的;來送東西的小張則趕緊扶住了椅子,在那邊花枝亂墜,柳腰急扭,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剛從辦公室出來的曹隊,也依著門框咧著大嘴笑了起來;小馬看著笑得癲狂的重任,感到一陣莫名其妙,也跟著嗬嗬的傻笑。
過了一會兒,先止住笑的老林才對小馬說:“這是曹隊給的,說是為了慶祝石冰蘭同誌徹底恢複健康。”
其他人因為不知內幕,還不知道什麽玄機,而小馬聽了此言,則是感受大不相同,原本石冰蘭剛接受曹隊,給了他一點希望,而昨天的受傷又馬上給這絲希望蒙上了陰霾,但今天她恢複記憶的消息對曹隊而言,無疑是撥開烏雲見日月,這世界一波三折,真是太他媽的刺激了。
石冰蘭的恢複給多日處於壓抑氣氛中的警局,帶來一絲輕鬆和笑意,曹隊又重新恢複了活力,人精神多了,明顯開朗了起來,儀表也清爽了,衣服也整齊了。
搜捕何奎依舊是工作的重點,有這麽一顆*懸在頭頂,使得刑警隊時時刻刻都感到巨大的壓力。何奎在殺了章黑虎後,迅速劫持了一輛出租車,朝洛城南部逃跑了,而曹隊則因為送石冰蘭去醫院而錯過了追捕他的最好時機,何奎借著自己積攢多年的逃亡經驗,在警察形成有效的阻截行動之前,狡猾的掩蓋著自己的行蹤,潛入了洛南的深山之中。
對黑豹幫的監視依舊在進行著,但是隻是知道從楚城來的肖衛平接管了黑豹幫,做起了大當家,警局將他拘留24小時後,因為沒有找到任何他與龍虎幫內訌相關的證據,而不得不將其釋放了。
小馬在楚城得到進化後,一直感到惴惴不安的,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最終會變成什麽樣子,會不會像電影中那樣,被一個怪物把自己當成寄主,最後撕裂自己的身體出來,他能想到的唯一渠道就是去向那兩個同樣具有特殊力量的老人家尋求援助,可經曆了上次和張麗娜共同演出的失敗後,他感到糾結了。
他自認為當時戲演的毫無破綻,但那兩個人為什麽沒有出手呢,難道是因為自己當時的威脅不夠,不對啊,自己為了演的像些,而且連刀都把出來了啊;可當時為什麽李青山被脅迫的時候,他們就出手了呢,難道是因為人的問題;如果要真是這個原因,自己還要去麻煩一趟李青山了,讓他再受點苦了,正好自己還要告訴他張麗娜的事情,幹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吧。
當天傍晚,當老頭老太太走到門洞的時候,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李青山被人打劫了,李青山裝著剛發工資的包被人從後麵給拽走了,人也被推翻在地,李青山倒在地上愣了一下,立即爬了起來,追了過去,並高聲喊著:“有人搶東西了。”
搶東西的那人帽子壓的低低的,他跑的急了,腳上一個趔趄,李青山趁此機會幾步追上了他,從後麵就撲了上去,兩個人糾纏在了一起,在地上翻滾著,那人見無法脫身,十分惱火,趁著把李青山壓在身下的空檔,右手把刀抽了出來,衝著李青山當胸就刺去。
李青山見對方的刀衝自己刺來,臉上泛出一絲疑惑,抬起頭看了對方一眼,心中不由大駭,但為時已晚,對方的刀已經到了胸前,李青山隻能閉目就死。
可是等了半天卻沒有刀刺入他身體的感覺,在李青山閉目就死的瞬間,小馬從邊上趕到了,看到了他曾熟悉的一幕。原來他和李青山製訂的計劃,和剛才那個人實施的差不多,由小馬搶李青山的包,然後兩個人廝打,小馬拿刀嚇唬他,引得老頭老太太動手,但是他剛才他過來的時候,由於扶一個摔倒的老太太,卻被人誣陷是他撞倒的,向他索賠,直到他亮出警察的身份後,對方才作罷,這卻耽誤了一會兒功夫。
沒想到就在他耽擱的一會兒功夫,卻導致了其他人趁虛而入,恰巧先動手了,更巧的是,居然連動手的方式都和他們商量的計劃十分相似,當然除了最後對方的當胸一刀,以致於李青山剛開始也以為對方是小馬,但最後正是抬頭看清楚了對方不是,才不得以閉目就死。
小馬正往李青山的樓下趕,聽到旁邊有喧嘩聲,就過來一瞧,恰巧看到那人朝李青山刺去,他想過去製止,卻已經來不及了,這時他就看到遠處修鞋的老頭動了,他手一揚,一道白光從他手中飛出,隻聽啪的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劫匪的手中的刀被擊得**了出去,劫匪虎口一震,流出了血,手沒握穩,刀落在了地上。小馬看得清清楚楚的,那老頭用的僅僅是一把修鞋的錐子,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居然有如此的大的力道,不由咂舌。
老頭擲出錐子的一瞬間,老太太也動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到了劫匪麵前,劫匪隻覺眼前一花,頭部一疼,已經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緊接著她的手又按在了李青山的頭額頭處,李青山也緩緩的倒了下去。
小馬在旁邊看著瞬間發生的一切,心中驚喜萬分,他終於再次見識了老頭老太太的能力。他大步走過去和老頭老太太笑盈盈地打招呼:“兩位老人家,又見麵了啊,兩位果然依舊是出手不凡啊。”
老頭老太太看到小馬過來,都沒吭聲,老太太伸手抓起昏迷的李青山,而老頭則向小馬驟然發難,小馬見狀不敢大意,一錯身躲了過去,老頭咦了一聲,感到驚奇,但手腳不停,向著小馬不停的揮動著,小馬一邊躲閃著,一邊向遠處遛去,而老頭則緊隨其後,兩道身影疾如閃電的追逐著。
到了回回樓小區的牆邊,小馬一躍而過,老頭也跟著跳了過去。牆的那邊是一片草地,不遠處則是洛河,傍晚的洛河在夕陽的照射下,粼粼的湖光泛著金色的光芒,潺潺的流水在顯得格外動聽,輕風吹拂著草地,**起層層的綠波。
小馬不再逃了,轉過身來,靜靜看著老頭,老頭則死死的盯著他。小馬笑了:“大爺,你說你年紀也不小了,火氣還這麽大啊。”
“小馬警官,我們兩個隱居在此,安分守己,與世無爭,可你三番五次的來找我們,甚至不惜設計來騙我們,究竟是為什麽。”老頭的眉發無風而立,聲色俱厲的說道。
小馬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誠懇的對老頭說道:“我看到大爺出手頗有一代大家風範,小子冒昧問句,大爺這身本領從何處習得?”
老頭聽了,麵色有點古怪,沉思了一會兒,卻厲聲喝道:“哼,想要知道,先贏了我再說。”說完又揉身上前,和小馬戰在了一起。
小馬這次沒有再一昧躲閃逃避,他知道如果要是製服不了這個老人,他是不會告訴自己的,於是抖擻精神,施展渾身解數與老頭展開了大戰,別看老頭年紀大了,但他不僅速度迅疾,身法詭異,出手極為剛猛,而小馬對偶然獲得的速度、力量掌控還不是特別嫻熟,很不一會兒,就完全處於了下風,隻有招架之力。
他依仗著變異產生的速度、力量和堅硬無比的身軀,總是能避開要害,老頭打在他身上的拳頭,隻是感到疼痛不已,卻未對他產生實質性的傷害,隨著兩個人打了有幾十個來回,小馬身上已經不知道中了多少拳腳,但隨著小馬對老頭舉止套路的揣摩,對速度和力量生澀的掌握也逐漸嫻熟起來,老頭能打到他的頻率也越來越少,緊接著小馬又采取了出乎意料的招數,老頭出什麽招數,他就跟著出什麽招數,但他的速度總是能略快老頭一點,後發而先至,使得老頭總是要半道變招,這次憋屈的換成老頭了。
老頭打著打著,突然掠到一邊去,停住了手,邊微喘著氣,邊盯著小馬警惕的問道:“不打了,這麽打下去,老頭子可不是你的對手,你的能力是從哪裏來的?”
小馬微微一笑:“這個問題是我先問的,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不如這樣吧,大爺,你先告訴我,我再和你和盤托出。”
老頭哼了一聲,站在那裏沉默不語,這時又一道風聲響起,老太太從牆頭跳了過來,她看到兩個人站在那裏互相瞪著,嘴上說了句:“老頭子,年紀大了吧,這麽長時間,連個小毛孩子都收拾不了。”說著就不由分說揉身上前,就開始向小馬突然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