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歸高知記恨大學教師,雇人預謀惡性車禍,殺人未遂......判8年。”

忍足聽著屬下長篇大論枯燥的匯報,這件事這個蠢下屬辦的簡直漏洞百出,潦草不堪,但總算花上了句號。

他揮了揮手讓屬下下班,看了眼腕表,已近11點了。

忍足踱步到窗邊,他的辦公室位於D城市中心寫字樓頂層,從落地窗一眼望去,D城的繁華商業區就在自己的腳下,一片燈海,流光溢彩,無限繁華。

秘書敲門進來,低聲匯報了些什麽。

忍足鏡片後冷靜的目光輕微閃爍,掐滅了指尖的煙頭,他駐足了片刻,拿起秘書遞過來的外套和車鑰匙離開。

這是個高檔的會所,名字叫“雲”,還真是個文藝的名,忍足推門進來,就被震耳欲聾的聲音給震得皺了皺眉,舞台上的唱歌的女人正是他們演藝公司正推的新人,五官很好看,妝容精美,身穿藍色星鑽抹胸連衣裙,深藍色的裙子上閃閃發光像星空。皮膚白皙,清純可人。一首低音吉他貝斯節拍主導的冷酷而充滿**的《I’M THE BAD GUY》在她的演藝下,像是乖乖女搔首弄姿裝壞。

忍足四處打量,雖然一首歌曲不達意這並不影響底下的人借機起哄,他看過去,霓虹燈光燈下暗紅色卡座裏,被美女香檳圍著的那位貴公子,不是他要找的跡部又是誰?

台上的美女的賣力獻唱,甜美的香檳貌似都取閱不了這位大少爺,跡部感覺有些無聊,煩躁,劍眉微皺,輕輕拍了拍懷裏的柔弱無骨的美豔女郎,女郎會意即起身坐遠了一點。

會所的主管是個人精一看這場麵心下也是有點慌了,正愁怎麽伺候這位大少爺才能讓他滿意,服務小姐向他指了指站在門口的忍足。雖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主管也是如獲大赦。

立馬小碎步從人群中擠出一條求生的道路,也不知忍足說了些什麽。主管向後台使了個顏色,炫彩的燈光和音樂都停了下來。

舞廳裏本來隨歌搖晃的眾人未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大家疑惑地交頭接耳起來。

角落裏的跡部卻再次拉過邊上的美女,在她柔軟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半躺了下來,單手支起精致的下巴,晃了晃水晶杯裏泛著琥珀色光澤的香檳,饒有興致地看著舞台。

舞台的聚光燈亮起,他就這樣出現在了大家麵前。白襯衫解開了三個扣子,未係領帶,袖子隨意的卷起,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褲將他筆直修長的腿型勾勒地恰到好處,隨手拉過一把高腳椅,他屈起一條長腿隨意地坐了上去,一手取下話筒,一手執著纖細的黑色話筒架。

《I’M THE BAD GUY》的音樂重新響起,他的視線越過人群落在臉帶調侃的跡部身上,隨著曲調,哼出歌詞。

White shirt, now red my bloody nose

白色的襯衫 現在血濺上了我的鼻尖

Sleeping, you're on your tippy toes

沉睡著 你踮著你小心翼翼的腳尖

Creeping around like no one knows

匍匐在我的四周 仿佛無人知曉

Think you're so criminal

你是如此罪惡

Bruises, on both my knees for you

為了你 我的膝蓋被淤傷布滿

......

I'm that bad type

我是比較壞的那種

Make your mama sad type

讓你的媽媽難過的那種

Make your girlfriend mad tight

讓你的女朋友生氣的那種

Might seduce your dad type

會**你爹地的那種

I'm the bad guy, duh

我正是故事的反角

......

男人五官立體,俊美的臉帶著一絲邪魅,幽暗深沉的目光始終盯著會所的角落,低沉慵懶的歌聲輕輕哼著冷漠黑暗的詞句,通過立體環繞的音響設備,讓人感受到仿佛就在耳邊說悄悄話,用惡魔的低語進行著充滿欲望的教唆,忍足清雅磁性的聲線將這首性感邪惡的歌曲演繹的充滿魅惑力,撩的舞池裏的眾人目不轉睛,歡呼聲連連,更有大膽的美女直接站上舞台,貼著忍足跳著火辣辣的舞,貼麵挑逗。

一曲結束,跡部不由笑了,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挺拔的鼻梁上,朝卡座裏坐著的演藝公司製作監理和剛獻唱的華服女子道,“花了本大爺這麽多錢你們包裝的什麽?多和你們的總監學學,這才叫音樂,懂麽?恩?”尾音上揚,語調懶洋洋的。

一旁的監理已經滿頭大汗,坐如針氈,連連稱是。

昏暗曖昧燈光下,豔麗的玫瑰花瓣被緊緊地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因為動作幅度過大而從KING-SIZE的大**灑了一地,靜謐的房間裏充斥著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和低聲的呻吟,空氣重彌漫著情欲的氣息,場麵**至極。

跡部兩眼迷離臥在忍足的身下,光潔的皮膚上因為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讓全身都變得滑膩,微微濕潤的劉海垂在飽滿的額頭上,平時高高在上嬌傲不羈的他此刻沉浸在情欲中樣子,現在卻顯得那麽柔軟和.......任由人予取予求。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富可敵國的財團家族,尊貴至極的獨生子,從小麵對著物欲橫流,爾虞我詐,千百種**,無限性可能,他看似玩世不恭,實則情深意重。因此他仍由他遊戲人間,從不因為他的花邊新聞而吃味,十幾年如一日默默無聞地站在他身後支持他,幫他處理集團棘手的生意,剪斷那些他身後理不清的情債,甚至他對不二的求而不得的痛苦,他都能理解,外人嘲諷他是他養的狼,但他卻從不予以理會。

狼也好,狗也好,隻要能站在他身邊。

忍足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欣賞跡部肌肉勻稱,線條優美的身體上他種上的淡紅吻痕,深海般幽深的瞳孔像是漫了層水汽,倒印出此刻的自己,好似宣告著此刻的他完完全全都是屬於是他。

這種想法讓忍足加快了身下的動作,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每一次都幾乎要鑽入他的身體最深處,攪動著他的身心靈魂。

忍足強烈的動作帶來的快感讓跡部禁不住想尖叫出聲,每一次都讓他連腳指頭都不可控製地彎曲起來,修長的腿纏緊忍足精健的腰身,支起上身讓自己更加迎合他的深入。

巔峰來臨之際,忍足突然停下了,一隻手蠻狠地扣上跡部的腰肢,一隻手撐在他枕邊,俯下身直視著跡部迷蒙的雙眼,“說,你心裏愛的到底是誰?”

低沉的聲音,炙熱的氣息撫過耳畔,跡部不由輕顫,反射性別過臉躲開他的視線,緩了口氣,他又忍不住冷哼一聲回過頭,四目相接,嘴角浮起促狹的笑,“你小子竟玩這一套,試探.......唔......”

傲嬌的話沒說完,忍足使壞一個挺身,跡部受不住刺激不由悶哼一聲,全身神經都敏感地被這個人帶動著不能自己。

感受到身下跡部的顫抖,柔韌溫暖的內壁的有力收縮,克製著自己洶湧的欲望,忍足不緊不慢地一下、一下**,享受著跡部欲罷不能的美妙神態,忍足的聲音越發低啞而充滿了蠱惑,“說,你愛的是誰。”

被一次次帶向高處邊緣卻又不讓他釋放,跡部不耐地扭動著身體,覺得自己快瘋了,驕傲和理智終於被忍足撕碎擊破。

隨著一陣無法控製的**,雙方渾身是汗緊緊相擁在一起,沉淪在高峰時期極致的快感中。

瞬間茫然,跡部仿佛聽見自己剛才的聲音回旋在腦海裏,“是你,侑士,是你......”

切。跡部想著,徹底跌入了甜黑的徹底跌入了黑甜的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