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她坐在沙發上,不想室內太安靜，就把電視打開。八點檔的電視劇裏,女人在撕心裂肺的哭著,說的是什麽她也聽不清楚。
手不自覺的摸向尚未隆起的腹部,已經和醫院預約了，明天就去把孩子流掉，然後身體調整一個月到最佳的狀態就要接受手術。
醫生說,手術不能拖,越快越好。
門響了一下,陸煜城走了進來。她抬起頭看著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覺。這個時候他怎麽會在這裏,他不是說過，後天才回來嗎？
一定是幻覺,她放肆的打量著眼前的幻覺。帶著些微的痛和矛盾。
陸煜城怔了一下，“我就離開三天，你看我的眼神，倒像是生離死別一樣。”他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他是硬生生的把行程提前了兩天，淩晨才下的飛。回到家，房子外麵沒有光透射出來，他以為她早就休息了，打開門才發現她居然沒睡，一個人在客廳裏看電視。
她有些失措，原來不是幻覺，他現在正把她樓子摟懷裏，她卻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
陸煜城覺察到她今天的反常，開口問：“怎麽呢？”
“沒什麽。”她的心顫抖了一下，沒有說出口，明天肚子裏的他就要消失，又何必告訴他。
況且，她實在不知道怎麽開口。
他何等精明，自然是看的出她心裏有事，剛想問，她已經把唇覆了過來。兩個人唇齒相交，顧垚伸手去脫他身上的襯衫。
陸煜城握住她的手，笑了笑，黑黑的眼珠在夜色中熠熠發光，“果然小別勝新婚，脫衣服的事，還是我來吧。”他一隻手探進她的衣服裏，在裏麵四處的點火，從胸前一隻往下。
“嗯。”她半開嘴唇，身體向他靠攏。陸煜城又俯□封住了她的唇。
他伸手指進去探弄，她的臉已經酡紅一片，微微的弓著身體，緊緊的摟著他的背。
顧垚很少主動，他自然是享受。她赤。裸的貼著他身體。
進去的時候，她叮吟了一身，想要往後躲，下一秒卻向前靠了靠。讓她們更加的貼合。
破碎的呻|吟從嘴角溢出，半閉著的眼中浮動的欲|望掩飾了悲傷。
眼角有淚滑落，滴在在布藝沙發上，瞬間湮滅。
陸煜城在要快要去的時候，停頓了會兒，換了個姿勢才擠了進去。
今晚的的她，任由著他在她身上馳聘，不管是什麽的姿勢，都意外的順從配合。身下的斷斷續續的喘息，讓他更加的血脈、膨脹。
抱起她坐在自己的雙腿間，他扶著她的腰，向上頂。這個姿勢是第一次，讓兩個人更加的契合和緊密。看著她迷亂的表情，他忍不住把她抱得進了些，用牙齒咬住她胸前的櫻色。
她的手指撓著他的背，光滑的一片，卻什麽也抓不住，像大海中一葉漂泊的舟，身體隨著他的聳動而波動。眼前一片迷霧。心中卻一片蒼涼。
她的下巴放在他的肩上，脫力的閉上眼睛。
陸煜城睜開眼看了看身邊，空空的，她不在。
昨天晚上，他確實要的狠了些。陸子涵婚禮那邊的應酬讓他說不出的心累。他打顧垚的電話，連續三天都沒人接聽，唯一的接了一次，還是別的女人。
讓他難免多想。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隻想抓住她。什麽時候自己變得這樣的患得患失？
起身下床，走下樓，顧垚也不在。他皺了皺眉，這個時候，才八點鍾，她去來了哪裏？
他轉身下走向冰箱，剛拿出水準備喝，低頭卻看見了垃圾簍裏麵的鄒成一團的紙。隱約的看見“醫院的字樣。”他俯□撿了起來。
他邊喝水變展開那張紙，突然停止。
顧垚懷孕了？上麵寫著她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那為什麽昨天晚上她不說，還……
他拿出手機。剛準備撥過去，手機卻響了起來。
屏幕上閃爍的名字“蔣雅欣”。
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按了接聽鍵。
“煜城哥，你快過來啊，我說不聽。顧垚，她要打胎，已經進了手術室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焦急。
“在哪個醫院？”
“第一醫院。”
掛掉電話，他硬生生的把車開到了200脈。下了車往醫院衝。三樓的婦產科，他看見蔣雅欣站在一家病房外。
“她在裏麵？”
“她已經進去半個小時了。”蔣雅欣臉上非常的無奈和愧疚。“對不起，我沒能幫你拉住他。”
說話間，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顧垚從裏麵走了出來。滿臉的蒼白。
陸煜城看著她，幾乎眼眶欲裂，臉色陰冷，從牙齒裏擠出一個一個的字，“為什麽？”
她驚了一下，仰頭看著他，有些虛弱的說：“你來了。”
蔣雅欣上前一步，“你這樣太對不起煜城哥了。不是你一個人的孩子，你不想要的話，怎麽樣都要和煜城哥說一聲，更何況……更何況……你是為了別的男人打掉孩子。”聲音戰戰兢兢的越說越小，卻剛好能讓人聽清楚。
陸煜城的心幾乎跌倒了穀底，張開嘴，有些艱難的呼吸，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劃破醫院有些陰冷的空氣。
“是真的嗎？”
“如果我說是真的，你相信我嗎？”她笑的有些慘淡，這個理由怕是自己的無法相信和原諒。
他看向她，“你答應我今天以後不見他，我就相信你。”眼神裏帶著傷痛，語氣中透露著些微的懇求。像是一隻受傷的雄獸。
她不去看他的眼睛，怕自己把持不住狠不下心，偏過頭。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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