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小小。小小,你醒醒。”
隱隱約約中她聽到有人在喊她,但是這聲音是多麽的耳熟,自己可是怎麽都睜不開眼睛。
“小小,小小,你別睡了,我現在需要帶你走,你不能在這裏,這裏很是危險。”
小小閉著眼睛,一直睜不開,可是她聽出來了,這聲音是大人的,是的,自己可以確定,這就是大人的特殊嗓音,他沒有離棄自己,他來找自己了。
小小努力的睜開眼睛,可是自己確定睜開眼睛卻看到的隻是白茫茫的一片,自己怎麽什麽都看不到!
小小心裏難過極了,她失聲痛哭,似乎現在的身體一切都恢複原狀,隻是眼睛什麽也看不到。
“大人,大人,我看不到你。”
小小的聲音夾雜著哭泣的鼻音,淚水一直從眼角滴落在枕頭上。
澤演看著心裏難過,他抱緊小小,安慰道:“沒事,沒事,你不要著急,你再次閉上再睜開,不要害怕,我在這裏。”
小小按照他的說法做了,她看到房間裏所有的東西,看到淚流滿麵的澤演。
小小伸出瘦骨嶙峋的冰涼的手指,拂去他臉頰的淚水。
“大人,我真的要死了吧!”
澤演知道小小的壽命馬上就要終止了,即使自己說謊小小也不會相信的,澤演點點頭。
小小微微扯出一個微笑:“那麽我就會變成那個跟隨大人的蘇小小了吧?”
澤演心中一緊,即使知道一個人不可以犯規兩次,可是自己舍不得小小,即使委屈小小和自己一樣成為野鬼也不願讓小小離開自己去投胎。
澤演遲疑的點點頭。
小小安靜的微笑,那麽我們走吧。
小小閉上眼睛,澤演放下小小的身體,領著小小
的魂魄,很輕很輕,放入一個瓷白色的盒子,自己抱著盒子離開了。
魂魄離開了,小小的屍體在**很是安靜,像一向的時候睡著一般。臉部的曲線很是柔和,沒有絲毫的表露的痛苦,她的臉頰還有幾滴淚水,晶瑩剔透的在光線下,耀眼的閃爍著。
隻是血液再也不流動了,肺部再也不呼吸了。
一切都回到了原始,一切的一切都猶如過往雲煙,似乎經曆卻又不是那麽的確切。
李愬端著飯菜回來,看到小小安靜的躺著。
他試探的叫了幾聲,小小並沒有答應,頓時全身的神經都緊張起來,他連忙叫來郎中。
郎中診斷後,搖搖頭。
“姑娘已經走了。”
李愬難以置信的跑到床前,不敢相信麵前的安靜的睡著一般的女子在此時離開了。
他有些發怔的看著小小的遺體,沒想到是這麽安靜,是不是這麽久再也不會感到傷心、痛苦,但是也不能再感受到歡樂了。
自己該怎麽辦?為什麽總是這麽的捉弄自己?
郎中看到將軍在發怔,擔心傷心,便叫了將軍。
李愬反應過來,看了看郎中,他的眼睛充滿淚水,麵如死灰,郎中很是擔心這樣的將軍。
郎中還想說話,李愬便打算說:“我沒事,你走吧,讓我安靜安靜。”
李愬坐到小小身邊,握住小小的手,那雙手有些小,但是手掌上卻有很厚的繭子,沒想到一個柔弱的女子的手卻是這麽的辛苦,一定做了不少活,受了不少苦,練習了不少武。隻是每個人生活在世界上都是辛苦的,隻是看待辛苦的角度,有些人會認為即使再辛苦但是由於實現的目標,所以還是幸福的事情,但是有些卻僅僅在乎了自己的付出並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而感到
十分的傷心或者說是不值得。不過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而恰恰因為這種不公平才成就了世界的公平所在。
因為世界沒有完美,才出現公平。
忽然李愬覺得自己得到的和失去的都是那麽的舉足輕重。
自己也許是一直在追求一件事情,但是卻忘記了其他事情,也許在追求的過程中自己忽略了許多,放棄了許多,可是當自己回頭發現自己走過的路是多麽的辛酸,多麽的不堪入目。
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隻是受傷的永遠是自己,成功的仍然也是自己。
那麽對於這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自己又作何解釋呢?自己難道真的是自食其果的嗎?是自己忽略的緣故還是其他?
李愬傷心的在床邊睡著了。
忽然他感覺到自己的房間進來了人,作為一個軍人即使再勞累,但是最起碼的警惕還是靈敏的存在的,他連忙站起來,手掌扶著腰間的劍,不過剛剛偷偷摸摸進來的男子恰好停住,有些戲謔的看著李愬。
“你來這作什麽?”李愬有些警惕但是更多的是驚訝。
“我來送解藥。”那男子朝著小小躺著的**,看了看,並且炫耀的擺了擺手上難過的白色的小瓶子。著男子正是和小小交過手的匈奴人,不過李愬對他感到詫異的原因是,他怎麽能知道小小就在這裏,而且穿破自己的防線來到這裏。
“不用驚奇,一般我想做到的事情,是很少有人可以阻止的,不過那個女子倒是可以。”男子輕揚嘴角,眼睛再次瞟向小小安靜的床鋪。
“哼,把你的解藥帶回去,這裏不再需要!”
“看來你對客人很是不歡迎?”男子的語氣依然不緊不慢。
李愬此時被激怒,大聲吼道:“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