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這才發現,整個耳室雖不重要,但是也應該有些許的陪葬品,可這泥濘的耳室空空如也,莫說是陪葬品,連一根死人頭發都看不到,驢臉等人想來也是兩手空空。
“戚耳朵,你格老子的不是翻過我們背包,有個球的東西,幹這行不走空,不然我們會在這停著?”
戚耳朵怪眼一番,問了幾句才知這耳室外有一條甬道,驢臉一夥已經愣是出不去,已經賠進去一個。
“老驢子,老子就說你們茅山的全是窩囊廢,念念經文也就罷了,搞什麽挖穴的營生!”
驢臉冷哼一聲,指著旁邊道:“戚耳朵,你他娘的自己看看!”
順著驢臉的指向,王辰才看到幾個小夥子抬著一人,那人生死不知,臉上的麵皮不知被什麽灼個幹淨,血淋淋一片,手掌烏黑,竟跟當年的華英一模一樣!
“兩天了!連甬道都出不去!”
跟著驢臉走出耳室,光亮已經不見,手電一照才發現是一條兩米寬窄的漆黑甬道,甬道兩側都是大塊的青石堆疊,似乎看上去並無危險,隻是這一片烏黑安靜的嚇人。
李良毛愣的就要上前,讓戚耳朵一把提溜了回來,王辰心有所悟,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石扔了出去,剛一落地,就看到地板一陷,兩側青牆壁噴出千百亂箭,地磚縫隙之中噴出一團**,燈光手電一照那石頭的表麵都熔的光滑了。
“格老子的,有強酸還有毒箭,戚耳朵,你他娘的過得去?”
戚耳爺這次出奇的沒有還嘴,反而順著牆邊開始摸索起來,邊摸變打,研究了一米左右就不敢妄動,反而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我草!耳爺?!”
李良嚇得要死,戚耳朵倒是絲毫不怕,走了幾步撲通跪在地上,磕了一頭然後站起身繼續前進,機關暗門竟然絲毫沒有觸動,就這樣行走了將進二十米。
“老驢子,老子訓你你不服,這他娘的叫九步一叩,一步半格,裏麵估計是個厲害的主,招子放亮些!”
暗淡之下也看不到驢臉是否麵皮發紅,隻聽見這家夥叫了一聲,這群茅山道士一個個跟上,誰也不敢多話,唯有在潮濕甬道中的窸窣之聲。
行至半程過了機關區域王辰感覺忽然胳膊讓人摟住,剛想回手一肘,就看到小六子哆哆嗦嗦的抓著自己。
“怎麽了?嚇成這個鳥樣?”
“少爺,剛才咱是站在後排對吧?去了剛才那一夥子的死人,他們五人咱們六人一共十一人對吧?”
王辰點了點頭,小六子使勁吞咽了一口唾沫,哆嗦的指了指前麵:“少……少一個!”
王辰打眼一瞅,前麵的李良、四眼、自己周圍的小六子、何蘭都還在,為了防止掉隊特意弄了兩把手電,一片烏突突的甬道中,前麵的人看的不十分清楚,可是卻完整的看到老驢子身邊的人影少了一個!
“少……少爺,你感覺到了沒?剛才這通道好象有兩米寬,現在好像隻有一米了吧?這……這牆壁……會不會吃了人?!”
這話剛落,前麵的手電忽然見滅了,小六子怪叫一聲,一轉身撞在了牆壁上,前方忽然間一片咕嚕嚕的聲音,王辰擔心出事,三步並作兩步緊緊跟上,忽然間腳下一滑,手中的手電瞌在青磚上滅了,隻感覺這是一個大滑坡,在滑坡中滑行了將近兩分鍾,漆黑孤寂,撲通一下,王辰終於從滑坡中栽了出來,竟然掉進了一間小密室,密室內一片詭異的綠光,正中央靜靜的放著三口棺材!
王辰隻覺得頭皮發麻,如若是獨自一人見到棺材倒是不妨事,但是這小密室頂多隻有六十平米,正中央的棺材前還蹲著一個家夥!綠光映照下那東西全身漆黑,那麽一動不動的,王辰從兜裏拿出指虎,心道管他是人是鬼,先招呼了再!突然間腦後慘叫,一人從剛才滑坡滾了出來,全身都是汙泥,王辰仔細一分辨才看到竟然是小六子。
小六子瞪大了眼球,顯然也是看到了棺材前那人,王辰筆畫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輕輕朝那東西走去,忽然間,那東西猛地一回頭,小六子嗷嗚一聲:“戚……姓戚的!你裝什麽大頭鬼!”
戚耳爺顯然也是在滑坡中染了一身汙泥,聽到小六子怪叫趕忙三兩步竄了過來,不管幹淨與否,一把就捂住小六子的嘴,然後指了指那三口棺材,王辰也是不敢說話,這密室中一口棺材一盞燈,靜靜的就那麽擺著,小六子怪叫之後,中間棺材上的綠光忽然閃了幾下,棺材蓋竟慢慢的發出刺拉拉的摩擦聲……
“我草……嗚嗚……”
小六子嚇得一哆嗦,剛要喊出來,戚耳爺一把就把她嘴巴捂的緊緊的,一踹小六子膝蓋,兩人一起跪了下來,又伸手拽了拽王辰,三人一同跪在三個棺材前,絲毫不敢言語。
中央古棺響動了一陣,忽然間停止,密室內一片安靜,小六子剛長舒一口氣,忽然間,摩擦之聲大作,三口古棺竟然同時劇烈顫抖,王辰心中也是發緊,這才看到這三口古棺材上麵除了三盞泛著綠光壁燈之外,還懸著三個墜下的巴掌大的龜殼。
戚耳爺猛一叩首,嘴裏發出奇怪的咕嚕聲,似乎在和那棺中的東西交涉,過了良久,古棺終於平靜下來,戚耳爺站起身揪著小六子:“你們是怎麽進來的?老子差點讓你們害死!”
小六子囁嚅了兩下,心知這方麵自己不是行家,不敢做聲,王辰卻似乎是受了魔障一般,徑直朝著中央的棺材走去,想要攔住已經是來不及了,王辰走了兩步,在古棺前摳了兩下,激動的全身顫抖舉起手,原來他手中竟然拿著一根發卡。
“她肯定來過這裏!”
小六子自然明白王辰所說的她是誰,歎了一口氣,小六子轉頭問道:“你剛才蹲在這幹什麽?”
戚耳爺翻了個白眼:“這次點子紮手,看到上麵懸的玳瑁殼子沒?這是鎮邪的玩意,要是動了這裏的玩意,咱這幾百斤肉全都得撂下!”
王辰心頭靈光一閃:“不對!當年我們沒有進墓太深,而且也不是從這邊進的,華英一定沒死!”
小六子撇了撇嘴,不忍打破他的想法,轉而把頭看向中間的古棺,經曆了剛才的詭事,他也不敢妄動,指了指那口棺材。
“那寫著什麽?”
“老子也不是很懂,好像說什麽戰亂掩護著一個皇上逃到這個地方,什麽一生的宿怨沒有得償,說那個叫李什麽軻的皇上一生都在熱衷於權利,想來也是個不得誌的窩囊皇上。”
“這個破皇上過的也真夠窩囊的,這三個應該是隨行的軍官,據說是在外層守候的皇帝的財產,看來這次能撈點明器賺下了!”
小六子倒是挺高興,王辰卻抓著發卡有些憂心的道:“但是,我們如何出去?難道這墓到這就到頭了?”
這時,一聲不自然的刺拉聲響起,原來是中間古棺上懸掛玳瑁殼的繩子一絲絲的斷開,眼看就要掉下來,三個人的心懸到了嗓子眼,戚耳爺說這是辟邪的玩意,萬一要是掉下來,豈不是裏麵的粽子就跑出來了?
“咕嚕!”
棺材板子忽然間跳了一下,戚耳朵眼睛賊尖,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這他娘的是三個壓地棺,老子知道了,這就是要糊弄我們土夫子的,你看這裏泥水甚少,肯定是從什麽地方溜出去了,這中間的棺材旁邊淤了好些的泥,出口在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