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遺物

189 遺物

詭異的是,在月瑤去靖寧候府的當日晚上靖寧候夫人全身不舒服,一個晚上沒睡好。有這次的事,靖寧候夫人認定了月瑤八字太硬,克人,她要求明珠與月瑤斷‘交’。

明珠自然不認同她娘的說法了,據理力爭:“娘,月瑤若是真的克人,我跟她在山上住了兩個多月為什麽就好端端的。這兩個多月別說發燒,我身上連被蚊子咬一口的事都沒有。娘,你別聽白寒胡說八道成不?那就是個攪屎棍,看不得別人好。”

靖寧候夫人被噎了一下,不過她態度很強硬,不準明珠再去見月瑤,為此吩咐平氏不準再請月瑤上‘門’。

平氏作為兒媳‘婦’自然不可能違逆婆婆的話,麵上認同這話,晚上卻將這件事告訴了羅韶。

羅韶皺了一下眉頭:“誰在無中生有。”她娘的身體弱,經常身體不舒服,這會好好的身體不舒服就怪罪到別人身上,太牽強了。

平氏心底知道是白寒在婆婆那邊嚼舌根頭,隻是這話她卻不能說:“婆婆身體不舒服有些遷怒連姑娘,我看暫時還是順了連姑娘的意好了。”作為子‘女’肯定是不能忤逆父母的意思。

羅韶也沒多放心思在這上麵:“娘不喜歡連家姑娘,若是明珠想見她,就讓她去馬府吧!”

平氏有些驚訝,問道:“若是明珠要去連府怎麽辦?”聽著世子口氣好似不待見連府。

羅韶搖頭道:“讓明珠不要去連府。”

平氏不知道為什麽丈夫不待見連家的人,不過丈夫的她信若聖旨,自然無異議。

向薇在第二天下午就聽到這件事,向薇故意將這件事當成一個笑話似的跟月瑤說。

向薇說完見月瑤麵‘色’還是淡淡的,有些奇怪地問道:“你不介意嗎?”被人說成掃把星不應該氣急敗壞,月瑤這神態也太鎮定了點。

月瑤淡淡地說道:“有什麽好介意的?靖寧候夫人相信我克了她那是她的事,與我何幹。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弄’得心情不好,這是傻子才做的事,而且這件事從側麵可以證明靖寧候夫人是一個很怕死又膽小的人。”隻有怕死的人才會去介意這些有的沒的。

向薇沒想到月瑤竟然這麽看得開:“到底是名聲有損。”

月瑤笑道:“我的夢想是成為聞名天下的大畫師,再有就是希望廷正平平安安長大,以後娶妻生子繼承我們這房的香火,其他對我而言都不重要。”月瑤想法子改正了明珠身上一些缺點讓她懂事了一些,也是因為兩人相處這麽長時間處出感情了,月瑤希望明珠以後能好,靖寧候夫人對於月瑤來說那就是一個路人。像白寒如此討好巴結靖寧候夫人那是希望得靖寧候夫人的助益嫁一個好人家。她對靖寧候夫人無‘欲’無求,靖寧候夫人喜不喜歡她有什麽幹係。

向薇忍不住說道:“你可是訂了親的人,若是這樣的名聲傳揚出去,沈家肯定會對你不喜。還未嫁就讓夫家不喜,你也不擔心。”

月瑤笑笑,沒應話。

向薇看著月瑤的神情,再想著上次月瑤見到沈從浩的表現,靈光一閃,向薇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跳,向薇失聲道:“你不會告訴我你一輩子都不想嫁人,一輩子就與畫打‘交’道吧?”向薇希望自己多想了,月瑤還這麽年輕怎麽會願意為畫奉獻一生?

月瑤暫時沒打算將自己心底的想法告訴別人,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驚世駭俗,月瑤道:“你想多了,我嫁人一樣可以作畫。沈從浩是嫡次子,我嫁過去又不用管家理事。沈大人跟沈夫人身體很好,要分家得幾十年後,到那時候說不定我孫子孫‘女’都有了,所以沒什麽好擔心的。”

向薇不是很相信月瑤的話,上次她就因為月瑤對沈從浩冷漠的態度心裏生疑,現在又是這樣的態度。

月瑤不想再跟向薇繼續探討這個話題了,而是挑選了一個能轉移向薇思維的話題:“就靖寧候夫人這樣的‘性’子,她跟靖寧候府真的跟傳聞一般夫妻兩人琴瑟和弦?”月瑤覺得這個傳聞百分百是假的。就靖寧候夫人這樣的智商她看了都著急,這樣的人能跟丈夫恩恩愛愛,月瑤是不相信的。

向薇笑問道:“怎麽會這麽問?”

月瑤搖頭:“靖寧候夫人的品味實在是不敢恭維。”

向薇樂了:“不就地上鋪滿了金磚嘛,你就這麽不喜歡金子呀?世人可都愛金子。”向薇也覺得上房地上鋪滿金磚有些過了,但是靖寧候夫人喜歡,這也沒辦法。

月瑤輕笑一聲道:“我也喜歡金子,有一句話說得好,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萬萬不能。”這句話她還是從月環那裏聽到的。

向薇撲哧一笑:“姑娘也知道呀!”有錢能使鬼推磨,不愛錢的人是有,但是不愛錢不等於不要用到錢。

月瑤月向薇說完話後就去了畫室。

月瑤這次到畫室沒畫畫,而是將之前的畫全都擺開挑選不好的畫放在火盆燒了。

向薇樂看著月瑤將昨日拿回來的那幅畫鎖在箱子了,笑了下。若不是她昨天多的一句嘴,怕是月瑤也會將這幅畫燒掉了。

接連半個月,月瑤都沒接到靖寧候府的邀請,月瑤也不著急,該做什麽照常做什麽。

這日傍晚,連棟方書房伺候的一個丫鬟過來說道:“三姑娘,老爺請你到書房一趟。”

月瑤雖然一下想不上連棟方找她做什麽,但是她確定連棟方召她絕對沒好事。月瑤頷首道:“我去換一件衣裳。”

丫鬟忙說道:“姑娘,老爺讓姑娘立即過去。”

月瑤看著丫鬟那急切的神情心頭一震,這麽急忙的神情怕是有重大的事了。可是找她能有什麽重大的事情呢?

月瑤安撫住心頭的煩躁,對著丫鬟麵‘色’不虞:“我換一件衣裳也不需要多長時間,再急也不急這麽一點時間。”說完不看那個丫鬟的神‘色’就進了臥房。

那丫鬟麵上有著焦慮之‘色’。

月瑤回到臥房坐在凳子上思索著連棟方到底找她有什麽事,想了好一會也沒到是什麽事,正站起來準備換衣裳,向薇進來了。

月瑤看到向薇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件事,也是因為這件事讓月瑤腳一軟,若不是身邊的細雨眼疾手快怕是要摔倒了。

月瑤暗暗稱險,那麽大的一件事她怎麽忘記了,上輩子可不就是在李伯伯高升的時候,大伯與莫氏讓她出麵討要那個盒子。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傳了流言出去,李伯伯受了流言的攻擊致使仕途有礙。

月瑤眉頭緊蹙,上輩子的事都是莫氏一手‘操’縱的,大伯父並沒有參與其中,就是她後來聽到的那些傳聞也都是月冰告訴她的。

月瑤現在想事想得很深,這事往深一想她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她爹隻是將錢財存放在李伯伯那裏,就算這件事傳揚出去李伯伯也隻是幫爹保管財物,哪裏就讓李伯伯背負了貪圖她錢財的罪名?這汙名根本就站不住腳的,這裏麵肯定還有其他的事。

月瑤苦笑,上輩子就是一隻木偶,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這中間到底有什麽事她也不知道。

細雨小聲提醒道:“姑娘,海燕姐姐在催了。姑娘,還是快換衣服吧!”細雨覺得自家姑娘與大夫人關係已經是水深火熱,萬萬不能再得罪了大老爺了。

月瑤很快回過神來,暫時也想不通,隻有到時候看到她爹放在李伯伯那裏的東西才能知道真正的原因。

月瑤背著人對向薇說道:“給我‘弄’一些碰了就落淚的東西。”完了加了一句話:“這東西不能塗在帕子上。”塗在手帕上很顯眼,很容易讓人看出來。

向薇在月瑤的袖子上塗了一層無‘色’無味的東西:“若是你到時候哭不出來就用袖子一掩麵,眼淚保準就嘩嘩地掉下來。”向薇見月瑤這個陣勢就知道她對自己的親大伯也提防甚重。向薇心裏納悶,提防莫氏很正常,怎麽連嫡親的伯父也提防,這有點怪。

月瑤到書房,就見著連棟方的麵‘色’與往常不一樣。。

連棟方一見著月瑤就急急問道:“瑤兒,伯父現在問你一件事,這件事關係連家的生死存亡,要是處理不當連家就要家破人亡。”

月瑤麵上裝出一股惶恐不安的神情,訝異地問道:“伯父,發生了什麽事?”若不是之前在路上已經做好了準備,月瑤都擔心自己泄‘露’了情緒。

連棟方本來是讓莫氏去做這件事的,但是莫氏與月瑤的關係水火不相容,讓莫氏出麵隻會讓月瑤反感,到時候不僅套不出話,很可能還會讓月瑤生了逆反心裏。連棟方尋遍了整個連府沒有一個人與月瑤關係密切的。尋來尋去,還是他自己最合適。

連棟方編了一個理由,說連棟博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方在李國荇手裏,若是拿不回來連家就要家破人亡了。

月瑤嚇得眼淚撲哧撲哧地掉,邊哭邊問道:“伯父,是什麽東西?”月瑤心裏卻是在冷笑,上輩子莫氏也是用這樣的荒唐的借口,讓她嚇得六神無主,莫氏問什麽她就說什麽,之後莫氏帶著她去李家,她按照莫氏說的要回了那個紅木匣子。不過因為匣子裏的東西她沒見到,她一直以為匣子裏放的是銀票。如今看來,裏麵放的怕不是銀票那麽簡單了,肯定還有什麽重要的東西。

連棟方看月瑤就因為這兩句話嚇得哭起來,倒也相信月瑤是真不知道有一個盒子在李國荇手裏。這也能理解,這麽大的事他那個好弟弟應該不敢告訴月瑤,不管如何月瑤還隻是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