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現在這一個兩個的,是完全已經把自己給當成了苦力是吧?

方齊真的是醉了,他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現在就這麽蹲在這裏,開始自己的烤串之路。

這個時候的方齊,又開始想念江潯仙了,如果這個時候江潯仙在就好了,這個樣子他身上的壓力也能夠少特別多。

方齊輕聲歎息了一口氣,在江潯仙還沒有進入到那個小黑球裏麵的時候,方齊隻覺得自己看見江潯仙的時候,火氣直接就冒出來了,可是現在的方齊卻不這麽覺得了。

在沒有了江潯仙以後,他就開始想念江潯仙的好了,如果江潯仙在的話,自己現在已經可以過的非常地快樂!

方齊覺得自己現在實在是太可憐了,已經可憐到眼睛裏麵都要冒出來小珍珠了。

這個時候,上官琴雅在旁邊敏銳地捕捉到了方齊的情緒,她宛若一個天使似的,就這麽出現在了方齊麵前,輕聲道:

“方齊長老,我現在幫幫你吧,你不需要和我客氣的。”

聞言,方齊覺得自己現在,方齊就像是看見了天使一樣,上官琴雅在方齊的心裏麵,已經變成了天使一樣的存在了。

“你們看看人家琴雅,都知道心疼我的,可是你們這群小屁孩呢?根本就是沒有把我給放在眼裏的,你覺得你們這樣的思想是對的嗎?怎麽可以生出來這樣的想法呢?我看啊,簡直就是你們無恥,實在是無恥到了一種極點了!”

方齊現在直接生氣了,開始勃然大怒,可是麵對方齊現在的情緒,其實其他的幾個人現在都已經習慣了。

如果方齊不是這個樣子的人,那他們其實還會覺得非常奇怪。

方齊就像植物大戰僵屍裏麵的櫻桃炸彈,說不定心裏麵一個不爽,直接就開始原地爆炸了起來,連一丁點猶豫都沒有的,頭腦可以說非常地簡單了。

方齊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這些人心裏麵的形象,其實已經變成了櫻桃炸彈了。

方齊現在發現了,根本就沒有人搭理自己,也沒有人和自己說話的。

方齊:“……”

很好,他覺得自己的發怒,在麵前這些人的眼睛裏麵,就跟放了一個屁一樣,一丁點的用處都沒有,而且說不定還會讓別人覺得他現在一丁點都不委屈。

可是這怎麽可能啊,方齊看沒有人和自己說話,現在還是非常傷心的。

不管怎麽說,也不能不和自己說話啊,真的是快要讓人悲傷死了!

方齊默默地把自己的腦袋給低垂了下去,現在他的腦海裏麵又出現了江潯仙的影子,如果這個時候江潯仙在這裏的話,那完全不可能讓自己現在受到這種委屈的!

所以方齊開始特別地想念江潯仙了,如果江潯仙這個時候在就好了,真的超級想念江潯仙的!

方齊一邊給爐子裏麵加火,一邊開始在自己的腦海裏麵去想,也不知道江潯仙現在怎麽樣了,會不會想念他們呢?

估計,還是會想念的吧。

方齊是這樣認為的,覺得江潯仙現在應該會有一點想念他們的吧?

可是讓方齊現在沒有想到的事情,那就是江潯仙壓根就不帶想念他們的,那是一丁點的想念都沒有啊,完全就沒有開玩笑的。

而且江潯仙現在直接就睡過去了,睡的還特別地香甜,一丁點讓自己清醒的打算都沒有,她睡的那叫一個香甜。

可是沒有了江潯仙在自己旁邊輔助的方齊,卻覺得自己現在莫名地開始有一點慘烈起來了。

算了算了,現在繼續想那麽多也是沒有用的,還不如就這麽乖乖地把自己的頭給低下來,然後接著燒烤呢。

方齊就這麽繼續做著眾人的苦力,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心地善良了,看看他現在多麽善良啊,簡直就是和做慈善一樣,讓這些小孩子們吃的這麽飽!

可是現在方齊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就是,江潯仙根本就不想念他們的!

因為江潯仙現在已經睡著了,而且還睡的非常香甜,完全就沒有把他們給放在心上的,方齊現在可以說是自作多情了,但是還好現在的方齊都不知道這件事情,隻是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已經變成了苦力了。

方齊深吸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現在可真的是慘啊,不過既然江潯仙現在不見了,那這件事情也就隻能交給自己去做了,交給其他人去做的話,那方齊其實不是特別地放心。

方齊現在很無語,隻能在自己的心裏麵想著,希望江潯仙快一點回來吧,如果江潯仙不快一點回來,自己之後不知道還要麵對什麽樣的事情呢。

而在眾人沒有看見的小角落裏麵,顧宴灼趁著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時候,就這麽把尤清淑遺落下來的紙條給拿了出來,幸好這一幕沒有被方齊看見,如果被方齊看見了,方齊肯定還會覺得顧宴灼現在想一個人偷偷地去幹那些危險的事情。

可是顧宴灼完全沒有那麽想的,他隻是想著,自己如果可以的話,不希望把其他人牽扯到這件事情裏麵,這件事情可不是什麽特別好的事情。

與其說把其他人牽扯到這件事情裏麵,還不如就讓自己來承受這件事情,而且這件事情如果交給其他人去做的話,其實也沒有什麽用,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還是隻有顧宴灼自己一個人能夠做的出來。

顧宴灼輕聲歎息了一口氣,將手裏麵的小紙條給打開了,隻看見小紙條上麵寫著尤清淑記錄下來的話。

大概的意思就是,明天這個時間,讓顧宴灼去他們約定好的地方,而且隻能顧宴灼自己一個人去,其他人去根本就不行,隻能是顧宴灼自己一個人。

顧宴灼一下子就明白了尤清淑這樣幹的意思是什麽。

就像其他人說的那樣,尤清淑這個人肯定是沒有什麽好想法的,說不定已經把怎麽坑害顧宴灼的想法給想好了,一定要攻擊顧宴灼,讓顧宴灼生不如死,又或者說直接讓顧宴灼現在痛不欲生。

顧宴灼自然明白尤清淑看不爽自己,而且關於尤清淑之後的想法,顧宴灼其實也是明白的,不過就算尤清淑看不爽自己又能怎麽樣呢?

顧宴灼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隻希望這件事情快一點弄完以後,自己和江潯仙見麵,現在的顧宴灼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見江潯仙了。

可能就像方齊說的那樣,顧宴灼現在是有一點分離焦慮在什麽的,離開了江潯仙之後,顧宴灼是真的開始焦慮了起來,覺得沒有江潯仙的話,那麽自己接下來的事情,也不知道怎麽做了。

但是現在其實還好,顧宴灼現在沒有那麽地焦慮了,對比以前來說,現在的顧宴灼顯然已經成長了非常多,而且顧宴灼現在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如果真的要讓江潯仙留在自己身邊的話,他確實應該變的更加強大一些,如果不強大的話,就比如今天遇見了這樣的情況,怎麽繼續讓江潯仙留在自己身邊呢?

顧宴灼明白這個道理,他知道那就不可能了,估計江潯仙可能不止這一次沒有辦法待在自己身邊,其他人也是這樣的,在這個世界上麵,力量這個東西,本來就非常地重要。

你有了力量,才能夠去幹更多自己可以幹的事情。

如果沒有了力量,那麽接下來不管幹什麽事情都是沒有用的。

所以還是要有力量,這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沒有力量那是徹底沒有用了。

江潯仙可能也是想著信任顧宴灼,知道哪怕自己不見了,顧宴灼單獨一個人也能夠把事情給幹的非常好。

關於這一點,江潯仙非常地明白,所以這一次,她就這麽把顧宴灼給放開了,這也是讓顧宴灼學會離別的成長到底是什麽。

江潯仙正在空間裏麵睡的那叫一個昏天地暗的,可以說非常地沒心沒肺。

顧宴灼這邊,已經打定了主意,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找尤清淑,然後從尤清淑的嘴巴裏麵問問看,江潯仙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而且顧宴灼其實還是挺好奇的,尤清淑到底能夠幹出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這就是顧宴灼現在最好奇的事情了,尤清淑讓自己去見她,而且隻能自己一個人去見她,其他人都不可以去,那麽尤清淑現在想幹什麽事情,都讓人好奇了起來。

尤清淑到底要幹什麽呢?

又或者說,尤清淑現在的想法到底是什麽樣的呢?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顧宴灼非常地好奇,他低頭看著紙條,陷入到了深思裏麵。

這個時候,上官琴雅先發現顧宴灼不見了。

她趕緊站起身來,在場內看了一圈,最後終於看見了顧宴灼。

“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啊。”

上官琴雅忍不住好奇了起來,她走到了顧宴灼旁邊,聽見了自己身邊傳過來的動靜,顧宴灼把手裏麵的紙條收了起來,就這麽抬頭看著上官琴雅,沒有讓上官琴雅看見紙條上麵的內容。

上官琴雅就這麽盯著顧宴灼,緩緩地開口道:

“你現在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呢?”

聽見上官琴雅這麽說,顧宴灼直接把自己的視線給收了回來,開口道:

“沒有,沒有隱瞞你任何東西。”

“你怎麽可能沒有隱瞞我東西,顧宴灼,咱們兩個人現在都認識多少年了,關於你內心的那點想法,我還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嗎?”

上官琴雅覺得,顧宴灼現在是不是真的當自己是傻子啊。

“這麽多年來,你的那些小習慣啊,我可是全部都知道的,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嗎?你現在肯定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然後你還故意不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你現在可別反駁我啊,你心裏麵的那些想法,我可是全部都知道的。”

顧宴灼:“……”

不得不說,上官琴雅確實挺連接顧宴灼的,畢竟兩個人也認識這麽多年了,關於顧宴灼到底是什麽樣的性格,其實他們都是知道的。

上官琴雅開口說:“所以啊,你現在肯定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呢,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吧,你心裏麵的那些想法到底是什麽!”

聞言,顧宴灼下意識地把自己的臉給移開了,這是一種下意識地逃避。

之前就說過了,顧宴灼這個人其實是不會撒謊的,尤其是如果正在和他說話的人是自己熟悉的人,那麽顧宴灼是真的會把自己的嘴巴給閉上,然後下意識地去看其他的地方。

對於顧宴灼的這些小習慣,其實上官琴雅都是知道的,所以她現在非常地確定,顧宴灼現在肯定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自己的!

上官琴雅直接開口道:“顧宴灼,你現在可別隱瞞我了,你的那點小心思我可是非常明白的,你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你現在就趕緊說出來吧,我現在可是要聽聽看,你到底有什麽事情沒有和我說出來。”

顧宴灼怎麽可能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呢?

如果他說出來的話,那麽就上官琴雅這個性格,肯定是要對自己說點什麽呢,到時候明天顧宴灼去見尤清淑的時候,上官琴雅肯定會和他一起去。

那就不行了,顧宴灼可不希望上官琴雅和自己一起,而且尤清淑後麵到底想幹什麽事情,其實顧宴灼是不知道的,到時候拖累了上官琴雅就不好了,這可不是顧宴灼想看見的事情,所以他開口對上官琴雅說:

“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而且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你不需要現在問我,而且就算你問我了,我現在也是不會說的,所以你問我幹什麽呢?”

聽見顧宴灼這麽說,上官琴雅下意識地想要說點什麽,可是顧宴灼根本就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就開口道:

“你知道我的性格到底是什麽,所以你現在不用再勸我什麽了,我是不會說的,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就是因為我們認識了這麽久,關於我的性格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你還能夠不知道嗎?”

上官琴雅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都這麽長的時間了,顧宴灼的性格她可是非常清楚的。

“行吧,”上官琴雅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她自然是清楚的,所以現在也就不問了。

“你接下來要幹什麽事情,我就不問了,但是你要和我保證,你接下來幹的那些事情,是不會傷害到自己的,如果你能夠做到,我就不追究什麽了。”

“好,”顧宴灼自然不會讓自己受傷的,而且他自己其實也清楚,就尤清淑那樣的人,怎麽可能傷害到自己呢?

顧宴灼靜靜地說:“這一點你就放心吧,我自己的實力我是知道的。”

上官琴雅看顧宴灼現在都已經這麽說了,如果自己還要抓著顧宴灼不放的話,那其實就已經有一點不禮貌了。

所以她對顧宴灼現在,實在是非常地無可奈何,半天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上官琴雅就這麽直接妥協了。

“行吧行吧,我現在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你什麽了,不過你已經決定好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讓你改變自己的想法,所以我現在尊重你的決定,你現在既然這麽想了,那你就這麽做吧。”

聞言,顧宴灼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方齊發現顧宴灼和上官琴雅不見了,立馬開口說:“你們怎麽不見了,現在還不快點過來。”

既然人家都這麽說了,那現在肯定是要去的。

顧宴灼和上官琴雅對視了一眼,顧宴灼開口問:“我們今天的事情,你不會讓其他人知道吧?”

上官琴雅自然是不可能讓其他人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不會和別人說的,尤其是方齊長老。”

其實上官琴雅不傻的,她什麽都知道,自然也是什麽東西都非常地明白。

“走吧走吧,我們現在回去吧,你該吃點東西了,我發現你今天晚上都沒有吃什麽。”

像他們這樣的天才,這個年紀就已經有如此高的成就了,所以哪怕不吃東西,也是可以活下來的。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江潯仙的原因,一開始眾人其實還不怎麽吃飯的,隻是覺得既然都已經開始修煉了,再吃這些東西有什麽用呢?

可是江潯仙的出現,顯然讓他們忘記了這件事情,那就是跟著江潯仙吃了非常多的好東西,而且江潯仙做出來的東西都是非常好吃的,讓人忍不住地想江潯仙到底為什麽能夠做出來這麽多好吃的東西。

江潯仙做出來這些好吃的東西以後,也會給其他人分享,讓其他人也吃自己做的東西,非常地善於分享。

就這樣,慢慢地,在江潯仙的帶動之下,其他人哪怕現在都已經修煉到這個地步了,可是在江潯仙的影響之下,已經習慣了每天時不時地就吃點什麽。

顧宴灼現在也知道,上官琴雅和自己說這個話,就是在關心自己,顧宴灼明白,所以他現在不說什麽。

兩個人回到了方齊旁邊,而方齊把已經烤好的東西給了兩個人,輕聲道:

“你們兩個人,剛才都在那裏幹什麽呢,是不是背著我說了什麽不應該說的東西,我怎麽覺得你們兩個人剛才肯定是背著我,做了什麽不應該做的事情,又或者是做了什麽約定,不想讓我知道的。”

方齊的感覺,也是非常敏銳的,現在就直接將上官琴雅和顧宴灼剛才做的事情都給看出來了。

“你們兩個人,到底做了什麽,我勸你們現在直接把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給說出來,別讓我一直追著你們問啊!”

顧宴灼自然是不可能說的,這件事情他本身就不想告訴方齊,所以哪怕方齊現在都已經這麽說了,可是顧宴灼還是不願意說,把這件事情告訴給方齊又能怎麽樣呢,方齊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到底要幹什麽。

而且如果讓方齊牽扯進來這件事情裏麵,本來一個人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現在直接變成了兩個人都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

這可不是顧宴灼想看見的,所以他自然不可能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而是直接保持了沉默,說那麽多也沒有什麽用,這就是顧宴灼的思路,所以還是不說了比較好。

上官琴雅已經和顧宴灼做了約定了,自然也是不可能說出來的,她就這麽看著顧宴灼,盯著顧宴灼看了一分鍾,知道顧宴灼肯定是不會讓自己說的,這才把自己的視線給移開了。

行吧行吧,那還能怎麽辦呢,既然人家顧宴灼都這麽說了,自己如果再說點什麽的話,那豈不是已經不禮貌了嗎?

上官琴雅就這麽把自己的嘴巴給閉上了,現在默默地吃著手裏麵的烤串。

一時之間,感覺自己手裏麵的烤串都有一點不香了。

這個樣子,自然引起來了林思瑤的注意力。

林思瑤回頭看著上官琴雅,忍不住開口問:“你怎麽了,琴雅姐姐,你現在為什麽看起來有一點憂心忡忡的呢,是不是遇見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呢?”

不開心的事情嗎?

上官琴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麽好了,她無奈地歎息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現在可以說是非常地憂愁,隻要一想到顧宴灼這個小兔崽子,說不定已經瞞著他們幹了什麽危險的事情,就已經開始擔心了起來。

當然了,上官琴雅心裏麵的擔憂,是不可能和顧宴灼說出來的,她能夠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嘴巴給閉上,一句話都不能說。

已經和顧宴灼做了約定,就隻能把自己的嘴巴給閉上。

林思瑤看上官琴雅現在隻是歎氣,沒有什麽想說的,也知道可能這件事情不是自己應該問的,既然上官琴雅不想讓自己知道,那麽林思瑤就乖乖地把自己的嘴巴給閉上。

她尊重上官琴雅,人家不想說,那自己就不問了。

“我沒有什麽事情啦,”上官琴雅笑了一下,“你也不需要為我操心,我現在很好的,不會出現什麽事情的,你直接把自己的心給放寬了好,我真的沒事。”

“嗯嗯,”林思瑤又在上官琴雅的臉上確定了一下,這個時候的琴雅已經把自己臉上的表情給收起來了,看樣子確實是不會出現什麽事情,那林思瑤就沒有必要為了上官琴雅擔心了。

接下來的幾個人,開始吃吃喝喝,洛家兩兄弟自然也是從其他人的嘴巴裏麵聽見了江潯仙的事情。

兩個人第一反應就是:“江潯仙被抓了,這可怎麽辦啊。”

可是……很快,這兩個人的反應就改變了,直接變成了:“……竟然敢抓江潯仙,不得不說尤清淑現在是有一點大膽在身體裏麵的,你就說說看尤清淑抓誰不好啊,非要抓江潯仙,你就看看江潯仙是那樣的人嗎?”

江潯仙這個人,可不是什麽可以隨便吃虧的人,她那是一丁點的虧都不可以吃啊,所以也不知道尤清淑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去找江潯仙?

不得不說,尤清淑現在實在是太過於勇敢了,能夠幹出來這樣的事情,從某個角度上麵說,就已經超級讓人想不明白了。

江潯仙還不知道眾人現在都是怎麽想自己的,她現在睡的非常開心,直接就縮在了這個小黑球裏麵,開始了自己的休假。

你就說說看吧,在這個世界上麵還有什麽比這個讓人感覺更加開心的事情嗎?

什麽事情都不需要操心,也不需要思考,隻要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那麽江潯仙現在需要幹的事情,就是縮在這個小黑球裏麵,直接開啟自己的睡覺模式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江潯仙根本就不需要擔心的。

其他人會自己把事情給處理好的,所以江潯仙現在擔心,也沒有什麽用,還不如不擔心。

很快,幾個人就散場了,這件事情繼續幹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

他們現在,根本就不需要擔心江潯仙的,覺得就江潯仙的這個實力和性格,怎麽可能吃虧呢?

江潯仙基本上很少有能夠吃虧的時候。

就像江潯仙覺得,天命宗裏麵的眾人肯定是非常想念自己的,所以她現在完全不需要擔心,這些人這麽想念自己,哎呀可怎麽辦啊。

說不定,還會為了自己擔心呢。

可是,江潯仙沒有想到的是,眾人確實是有一點點的擔心她,但是也就這麽一點點了,隨後就是“這個人怎麽敢招惹江潯仙的啊,實在是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膽子就這麽大嗎?”

江潯仙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會這樣想自己,而且估計眾人都沒有想到,江潯仙也一點都不擔心他們,隻覺得哪怕自己都已經被關起來了,也可以渡過這一次的難關。

你就說說看吧,江潯仙和眾人之間,怎麽不算默契呢?

其實默契還是存在的,江潯仙這麽厲害,默契什麽的其實全部都是存在的。

等小院子裏麵的人都已經散開了以後,方齊直接把顧宴灼給抓了過來。

“來來,你給我坐在椅子上麵。”

顧宴灼沒有拒絕,就這麽坐在了椅子上麵,方齊看著顧宴灼,臉上的表情可以說非常地嚴肅。

他就這麽盯著顧宴灼看,可以說那個眼神差點沒把顧宴灼給盯到死。

顧宴灼:“……”

他覺得方齊現在是不是有病呢,有什麽事情直接和自己說出來不就行了,方齊現在是什麽意思,完全不和自己說話的是吧?

就這麽一直盯著自己,也不做出來個什麽反應。

這個樣子的方齊,看起來還是挺嚇人的。

所以顧宴灼現在不知道自己還應該做什麽事情,他就這麽看著方齊,兩個人直接陷入到了一種長時間的對視裏麵。

現場的氛圍,其實還是有一點尷尬的,看得人忍不住地開始流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齊可算是開口說話了。

“顧宴灼,你肯定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呢,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放在這裏呢,你現在竟然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好啊好啊,我這麽含辛茹苦地把你給養大了,可是你呢?”

顧宴灼能夠聽出來,現在方齊的聲音裏麵,已經滿滿地都是憤怒了。

顧宴灼其實非常地明白,方齊現在到底是為什麽生氣的。

可是顧宴灼不說,就這麽把自己的嘴巴給閉上了,可以說現在顧宴灼的這個態度,直接讓方齊不爽了起來。

他瞪著顧宴灼,開口罵道:“顧宴灼,你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對嗎?我們可是一家人啊,有什麽事情,自然是要在一起商量的,可是你呢?完全就是不和我商量的,你覺得自己現在說的這個話,是正確的嗎?”

顧宴灼真的覺得自己非常地無辜,這算什麽事情呢,而且顧宴灼覺得這件事情交給自己一個人做就行了,實在是沒有必要把方齊也給拉進來的。

可是方齊卻不這樣認為,他就是覺得顧宴灼自己一個人做的話,那接下來萬一遇見了什麽事情的話,那可怎麽辦呢?

方齊看顧宴灼現在完全不搭理自己的,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把自己心裏麵的話給說了出來。

“顧宴灼,我現在就是和你說,你能不能稍微地尊重我一點呢?你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非常地酷嗎?還是說,離開了江潯仙以後,你現在就不想活了?”

顧宴灼自然是想活下去的,但是不想讓方齊在這件事情裏麵,也插進來一腳。

“我自己一個人就能夠完成。”

顧宴灼可算是沒有再繼續沉默下去,而是開口說話了,隻不過說出來的話,卻非常地讓人生氣,現在的方齊就是這個樣子的,可以說非常地生氣。

看著顧宴灼吹胡子瞪眼的,哼哧哼哧地說:“你這個臭小子,我真的不知道再說你什麽了,你根本就不聽話的,讓你不要做的事情,你就是非要做,讓你做的事情,你又不去做。”

接下來的時間裏麵,方齊根本就沒有放過顧宴灼,直接把顧宴灼狠狠地說了一頓,可以說差點沒給顧宴灼說的直接發飆。

顧宴灼真的非常地想要把自己的耳朵給堵上,他實在是不想聽見方齊這麽說下去了,可是方齊怎麽可能給顧宴灼這個機會呢?

他就是要說顧宴灼,現在隻不過就是簡單地說顧宴灼兩句,顧宴灼就直接受不了了,那以後如果自己再不說顧宴灼點什麽,你看顧宴灼聽話嗎!

方齊冷笑,他開始摩拳擦掌了,準備開始和顧宴灼說點什麽,可是顧宴灼根本就不給方齊這個機會。

方齊把身體轉了過去,開口道:“顧宴灼,你現在也別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是在說你什麽,你自己想想看你現在做的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對的,我就問問你,你覺得自己現在做的對嗎?”

現在的方齊其實還不知道,顧宴灼早就已經溜走了,他還在努力地從自己的腦海裏麵把自己想要對顧宴灼說的話給擠出來呢。

畢竟,方齊已經說了顧宴灼這麽多年了,對於顧宴灼的那些說話,其實方齊都已經差不多說完了。

方齊就這麽在自己的大腦裏麵開始各種地擠,想著自己能不能再想出來一丁點的別的新意,讓顧宴灼好好地和自己道歉的。

可是就在方齊一個轉身以後,就看見顧宴灼早就已經消失了。

而且顧宴灼消失的時候,可以說是悄無聲息的,在方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悄咪咪地溜掉了。

為了能夠躲避掉方齊的嘮叨,顧宴灼直接讓自己遁地了。

沒有看見顧宴灼的方齊就這麽無奈地把自己的嘴巴給閉上,很好,非常地好,現在已經不知道要和顧宴灼說什麽了,你就看看顧宴灼這個死孩子,真的是一丁點的麵子都不給自己的!

方齊現在可以說非常地憤怒,殊不知其實顧宴灼隻是躲在了房頂上麵罷了。

方齊又一個人在屋子裏麵堅持不懈地等了一會,可是不管怎麽等,都是沒有辦法等到顧宴灼的。

最後,方齊看現在的時間也不早了,如果自己再這麽等下去的話,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所以方齊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就這麽離開了。

看方齊現在終於走了,顧宴灼可算是從房梁上麵下來了,他看著方齊離開的倔強背影,覺得整個世界都清淨了下來,沒有方齊在自己耳朵旁邊各種逼逼賴賴。

顧宴灼就這麽睡在了自己和江潯仙的**,沒有江潯仙在的床,他就隻能這麽孤獨地躺在**了,隻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就是沒有人疼愛的小可憐。

也不知道江潯仙現在怎麽樣了,會不會想念自己呢?

顧宴灼覺得,江潯仙應該會想念自己的吧。

如果讓顧宴灼現在知道,江潯仙早就已經睡著了,而且還睡的非常香甜,那顧宴灼真的不知道說什麽了。

顧宴灼輕聲歎息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的身邊沒有江潯仙在的話,那是真的非常難熬。

隻希望江潯仙快一點出現在自己身邊,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快一點過去。

顧宴灼就這麽抱著江潯仙的枕頭,將自己的臉頰埋了進去,上麵還帶著一點江潯仙的氣息,顧宴灼就這麽用鼻尖輕輕地蹭了兩下。

不知道怎麽說,可能這個樣子做這件事情,讓人覺得顧宴灼現在是有一點太過於依賴江潯仙了。

就跟一隻不能沒有主人的小狗勾一樣,如果離開了江潯仙,顧宴灼真的會死去的。

現在的顧宴灼,看不見江潯仙了,就隻能將自己的臉頰埋進了江潯仙的枕頭裏麵,借著上麵殘留的一丁點江潯仙的氣息,將自己內心裏麵的想念給壓了下去。

他好想江潯仙啊。

如果對一年前的顧宴灼說,現在的他離開了江潯仙以後,就不能活了,那麽顧宴灼肯定是不相信的,覺得對方說這樣的話就是在放屁。

他,顧宴灼,就是一匹高傲的孤狼,這輩子做的事情就是為了自己和宗門活,其他的事情在他看來根本就不重要的。

但是現在呢,顧宴灼這麽一匹原本非常高傲的孤狼,現在就這麽拜倒在了江潯仙的公主裙

估計以前的顧宴灼死都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這麽喜歡一個人。

這一夜,顧宴灼都沒有睡好,因為實在是太想念江潯仙了,隻覺得江潯仙現在還在自己的身邊,過於想念江潯仙的原因,讓顧宴灼的心情非常地不好。

連帶著顧尤清淑赴約的時候,他的心情都不是非常地美妙。

也不知道尤清淑為什麽要把約定的地方,放在鳳棲樹前麵。

顧宴灼就這麽去了,在鳳棲樹尤清淑一個人,其他人一個人都沒有。

顧宴灼就這麽看著尤清淑,還想著會不會等自己過去了以後,周圍就有詐呢?

但是等顧宴灼這麽一直站定在尤清淑麵前的時候,尤清淑看著顧宴灼,她今天倒是看起來挺平靜的。

沒有了前幾日的癲狂。

顧宴灼看見了尤清淑以後,直接開門見山,一丁點和尤清淑說閑話的心情都沒有,他開口道:

“你把江潯仙藏在哪裏了。”

“你一上來就找江潯仙嗎?那還是讓我挺傷心的,畢竟咱們也認識了這麽長的時間了,也算是有一點感情在了吧?”

顧宴灼就這麽冷漠地看著尤清淑,絲毫沒有被她現在的話給影響的。

“我不想和你說那麽多話,我就問你,你現在把江潯仙給藏到哪裏了?”

聽見顧宴灼這麽說,尤清淑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說:“自然是藏到了一個,你根本就看不見的地方,你不是想找江潯仙麽?那我告訴你,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根本就找不到江潯仙!你這輩子都看不見江潯仙!”

尤清淑現在隻要一想到顧宴灼這輩子都不可能看見江潯仙了,臉上就露出來了得意的表情。

“你不是喜歡江潯仙嗎,你不是離開了江潯仙不行嗎?我現在倒是要看看,你離開了江潯仙以後,要怎麽活下去,而且江潯仙這輩子的位置你都不可能找到了!”

“這就是我對你的懲罰,顧宴灼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麽地討厭你嗎?我現在看見你的這張臉,就覺得非常地惡心,你的這張臉和你的親生母親一模一樣,都非常地讓我感覺到厭惡!”

尤清淑盯著顧宴灼這張臉,直接把自己內心的感受給說了出來。

“這麽多年,顧宴灼我忍了你這麽多年,每一次看見你這張臉,我都快要吐出來了,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顧舟行會喜歡上你的聖母,在我看來你的聖母身上是一丁點的優點都沒有!”

“她沒有我溫柔,也沒有我體貼!而且我是真正喜歡顧舟行的,喜歡了這麽多年,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自己對他的喜歡,你知道在這個過程裏麵,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嗎!你根本就不明白,所以為了能夠讓顧舟行這輩子把感情都放在我的身上,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把他奪走的!”

顧宴灼看著自己麵前歇斯底裏的尤清淑,立馬明白了過來,可能在尤清淑的心裏麵,已經非常地憎恨自己了吧,都不知道多麽恨自己了,這樣的恨意已經持續了這麽多年,對他的恨早就已經到了一種讓人害怕的地步。

顧宴灼現在就這麽安靜地看著尤清淑,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也不知道自己需要說什麽,可能不管顧宴灼說什麽,在尤清淑的心裏麵,他都是必須要死去的對象。

顧宴灼不說話了,他冷漠地看著尤清淑,眼神非常地冷靜,就好像是沒有被尤清淑影響到一樣。

就是這個樣子的冷靜,刺痛到了尤清淑,也讓尤清淑的情緒現在更加地癲狂了起來!

“顧宴灼!你憑什麽這個樣子對我,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現在的做法非常地惡心嗎,而且我發現了,你現在看著我的眼神,就和你的親生母親當時看著我的眼神非常相似!”

尤清淑聲嘶力竭了起來,她現在覺得反正自己馬上也要死去了,那為什麽不在臨死之前說點什麽話,用來刺激顧宴灼呢?

所以,尤清淑直接就開始了自己的計劃,不僅說出來了自己是怎麽把顧宴灼母親殺死時候的細節,而且還說的非常癲狂,全程都帶著一種笑意,就好像能夠把顧宴灼的母親給殺死,是一件非常值得稱讚的事情一樣。

顧宴灼的瞳孔,就這麽一點一點地睜大了,在顧宴灼的心裏麵,他的母親是神聖的,雖然顧宴灼這輩子沒有怎麽接受過自己母親的疼愛,可是在他的記憶裏麵,小時候的母親就是顧宴灼這輩子能夠體會到的為數不多的溫柔。

他好想念自己的母親,以前每次到母親忌日的那天,顧宴灼都會到自己生母的墓前,就這麽待很久很久,就好像自己隻要這個樣子做了,就能夠再一次夢見自己的母親。

可是沒有……

顧宴灼的生母,基本上很少出現在顧宴灼的夢裏,她知道怎麽做才可以讓顧宴灼不傷心,如果就這麽出現在顧宴灼的夢裏,就顧宴灼的這個性格,肯定會非常地傷心。

所以她懂得,自己不可以出現在顧宴灼的夢裏。

這麽多年裏麵,顧宴灼沒有再夢見過親生母親。

在他的心裏麵,生母的死就像一道尖刺,以前的顧宴灼也懷疑過是不是尤清淑把自己的母親給殺死了。

可是沒有證據,尤清淑隱藏的太好了。

這麽多年以來,顧宴灼都沒有找到證據,就這樣他不能夠對尤清淑說什麽,也不能對尤清淑做什麽,隻能把自己心裏麵的猜忌給收了起來,怎麽可能會不明白呢?

顧宴灼現在可算是聽見了自己這麽多年裏麵,最想聽到的答案。

就是尤清淑殺死的,就是尤清淑把自己的母親給殺死了。

而且殺死自己母親以後,尤清淑還用蠱蟲把顧舟行給迷惑住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尤清淑在背地裏麵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