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十二位師姐？
謝秦聽到這話，心神驚駭，莫名一顫。
師姐們也受了驚嚇一般，一時間，所有人腦海思緒飛舞，想著這一切。
大師姐子薇朧沉聲道：“師妹們，知道師父為何要收我們十二人為徒了吧？”
謝秦一時間很混亂，那又為什麽收自己呢？
難道是讓自己，抉擇施行？
這駭人的想法，讓謝秦心神震顫。
“不！不行！我會合道破境！”謝秦眼神堅定，信誓旦旦。
“師弟。”眾師姐們，憂慮的看向謝秦。
大師姐微微一笑，“隨你。”
……
淩霄宮，藏書閣
謝秦在書樓中翻看著關於破境的書籍，希望能從中找到自己的合道之法。
關於如何合道破境，大師姐、二師姐和院主，都各有不同。
大師姐要合道人間天穹。二師姐要合道浩渺大海。院主選擇合道五洲大陸。
本來隻是二師姐的一人合道，但妖帝的隕落，讓二人也有了合道的選擇。
合道成功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然三人早就合道，以破境大乘擊敗妖帝。
自古以來，合道破境大乘之上的修士，少之又少，至聖先師、道祖、佛祖、穹窿教主、師傅……
以及師父的朋友。
謝秦麵色沉重，腦海中疑惑萬千。
曾經有些事，一直想問師父。
但如今，已無機會。
“誒……”謝秦歎息一聲，躺倒在這書樓，閉目凝神。
……
“徒弟，徒弟……”
腦海之中，響起了熟悉之聲，滄桑而又溫煦。
像一位老友。
“額！”謝秦睜開雙目，神色驚變。
此刻天地，是一片星辰大海，星空浩瀚，令人沉睡。
一股玄妙之力，於天地之間飛逸，讓人如夢如幻。
謝秦麵前，懸浮著一位頭發發白麵容和善的老者。
師傅，逢路。
“師父？！”謝秦大驚道，“您不是……”
師傅撫須一笑，“對，我已經死了，這是我死後，最後的一縷神念，就為了來見你。”
謝秦咽了咽唾沫。心情沉重，一時間不知該從如何說起。
師傅溫和一笑，“問吧，有什麽想問的，都問吧。”
“嗯。”謝秦微微點頭，先是問道：“師父，您叫什麽名字。”
“逢路。”師父笑答道。
謝秦眉頭一挑，心中恍然，果然！
當年在中洲萬川書院光陰長河裏，看到那個過去的少年逢路，真的是師傅。
謝秦：“我和您有什麽關係嗎？除了徒弟？你為什麽，要收我為徒。”
師傅逢路並不驚奇，微笑道：“現在的你，是我徒弟。三十年前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更是，穹窿教教主分身。”
“額！”謝秦瞪大雙瞳，被另一個身份震撼。
穹窿教教主分身！
難怪穹窿氣氳會選擇自己，難道儒道氣氳也奔自己而來。
教主是和至聖一樣的存在。
二人交義不同，但他們是從心底的互相敬重和認可。
謝秦一時間有些亂，腦海思緒不停飛舞，回想著一切。
“分身？為什麽我沒被收回去？”
師傅逢路感慨說：“你不僅是分身，更是他的心魔，心魔的存在，讓他無法看清教義。所以，他把你分離了。”
謝秦再次明了，“原來如此。”
回想曾經的一切，所有的疑惑，都心神意會。
謝秦又問：“那麽，大師姐說，您那個朋友，阻攔了天魔……”
“是你。”師傅感歎說，“因為你，此界生靈才能有這三十萬年安然。我隻是接替了你曾經的路。我不如你，從來都是。”
逢路看著謝秦，回想起過去，因為他，才有了今天的自己。
謝秦再問：“獻祭師姐們，真的可以……”
“對，這是我留下最後一手。”師傅逢路平靜道。
“你可以不選擇這條路。”
謝秦一時沉默。
師傅逢路感慨說：“你當年隕落後，神念逃離了天魔吞噬。直到五百多年前，你才召喚我了。我才找到你的轉世。”
謝秦愣了一下，“我找師父你？”
師傅逢路笑說：“對，所以我才找到你，等你長大，收你為徒，讓你修行。我知道，你數十萬年沒有尋我，突然找我，定是做出了選擇。”
“你知道，天魔這一次的破碎，我們都無法解決。”
所有的所有，回到原點。
謝秦目露堅定，“我會的！我無論如何，都會保護師姐們！”
師傅逢路滿意一笑，“你還是你……”
……
“額……”謝秦睜開雙瞳，頭頂是藏書樓的屋簷。
一股清風吹入，搖動著窗戶，並帶著沁人香氣，熟悉不已。
“醒了。”爽朗的聲音笑然。
謝秦仰起，看向窗前的二人，素衣姑娘天晴，還有如流星。
如流星神情恬然淡定，沒有人的情緒波動。
天晴姑娘如同朝陽，每一次見她，都是那般的喜歡。
謝秦此刻還在師傅最後一麵中久久不能平靜。
從師父口中，得知了關於自己的一切。
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
謝秦笑看二人：“兩位？有事嗎？”
如流星直言道：“天魔，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它的存在，就是毀滅，毀滅吞沒所有世界。封印禁錮，是不夠的，唯有消滅，才是唯一之路。”
謝秦無奈說：“合道破境，我們也隻能封印阻攔而已，消滅它，隻怕無能為力。”
“合道此界天地，當然不夠。合道‘天域’就有可能。”如流星沉聲道。
“天域？”謝秦目露疑惑，從未知過這個詞。
如流星：“離開此界，通往天宮的連接之地，那便是天域。浩渺之遼闊，即使天宮之人，也不知盡頭。”
“你去不了天宮，但你能去天域。那是你們此界，唯一的機會。”
謝秦意會，感激一聲，“多謝。”“不過，你為什麽要幫我們，此界的存亡，與你不都無關嗎？”
如流星言：“天魔也是我們的敵人，而且，我將來也許會回來。我不想，回來之時，已經黑暗混沌。”
謝秦點點頭，站起身，笑說道：“好！拜托你帶我去天域了！”
“你去了天域，也無法合道破境。”天晴淡笑道。
眼神中，是無比的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