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格感冒了(下)

“沒有你想像的那麽難喝,喝了這個保證感冒很快就痊愈,要不你先嚐一口,我真不騙你,騙你對我有啥好處。”莫卡覺得自己像在哄幼稚園的小朋友,見辰格沒反應,他伸手將被子拉開,本來麵對著的辰格又翻身背對著他,完全一副不想看到薑湯的樣子,這人,也太任性了!

“都煮好端你麵前來了,你要是不喝也太浪費了。”

“拿去倒掉。”

“這可是我媽辛辛苦苦熬的,你懂不懂體諒一下別人,要是我媽知道了得多傷心,她都是個一大把年紀的中年婦女了,身材因為長年累月坐在麻將桌前還嚴重走了樣,她容易嗎?”

“薑湯那玩意不就是放點水和薑嗎,能有多辛苦。”

莫卡失策了,原來辰格的智商並沒有跟著其他一起退化,自己的苦肉計完全不起作用。

“那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把它喝了。”

辰格恥笑:“你以為自己麵子有多大。”

果真不管什麽狀態下的辰格,都是不好對付的。不就是才17歲的男生嗎,還不信治不了他,那這20年自己不就白活了。莫卡把薑湯放在旁邊,摸出包裏的棒棒糖,選了個草莓味的,用甜的東西中和一下應該就沒問題了吧,他剝開外層彩色的包裝紙,湊近辰格。

“辰格,來~”

“什麽?”辰格還沒反應過來,莫卡就把棒棒糖放進了辰格的嘴裏,辰格皺眉,迅速的把棒棒糖吐出來,塞到莫卡嘴裏,一副厭惡的表情:“什麽破玩意,甜死人了。”

“你這人未免太難將就了。”莫卡嘴裏含著棒棒糖,雙手叉著腰,一副大人的姿態,不知道為什麽,今天莫名其妙總有一股優越感。

“我最後一次問你,喝還是不喝?”

“不喝。”

“再最後一次問你,喝還是不喝?”

“不喝。”

“那就別怪我太粗暴!”看來莫卡是拚了,扔掉嘴裏的棒棒糖,喝了一口薑湯包在嘴巴裏就俯身來硬的卻被辰格伸手擋住了嘴:“你喜歡喝尿就自己喝。”

“唔唔~唔~唔唔唔唔”莫卡嘴裏包著薑湯不知道說的哪國語言。

兩人一撲一閃的持續了大概三分鍾,莫卡就體力不隻,坐在床沿邊喘著粗氣,嘴巴也包的好酸,瞪了辰格一眼,自己認命的吞了下去。說實話,味道真不雜樣,但他卻擺出一副沒事的表情攤手:“nǐ kàn吧,我都喝了,別看他顏色怪怪的,其實很好喝。”

“那麽好喝那你全喝了吧。”完全不為所動。

看來辰格不願意做的事,真沒人能逼的了他,本來還鬥誌昂揚的莫卡最後也無可奈何,畢竟再這樣下去粥都要冷了,莫卡去廚房拿出碗把粥盛好,再把勺子放進碗裏攪了幾下。

“喝粥總可以吧。”

辰格從**半坐起身,算是默許了。

“要不要我喂你?”

“我隻是感冒,又不是中風。”辰格拿過碗,狼吞虎咽的吃起來,看來是真的餓壞了,莫卡在靜靜的旁邊看著,因為生病帶來的困倦蒼白再加上睡太久的鬆懈無力,現在的辰格少了往日的陽光俊朗,連表情都柔和了很多,這樣的他完完全全就如同個青澀的高中小男生。要是被他知道自己這樣形容的話,不知道會怎樣,跟平時差太多了吧,好像一條小狗哦。莫卡想著想著,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在笑什麽?”

“沒什麽,隻是突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

辰格把手裏的空碗遞給莫卡:“什麽事?”

“我才不告訴你。”即使麵對感冒的辰格,莫卡也沒有膽量說出來。

“反正還不是一些白癡的事情。”

“好好好,我是白癡。”莫卡很縱容生病的辰格。

碗放回廚房後的莫卡再拿起玻璃杯接了杯溫水,提著塑料袋走回臥室,把水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將塑料袋裏的感冒藥全都倒在**:“該吃藥了。”

辰格看著如小山一樣的感冒藥:“你這是想讓我死吧。”

“因為我不知道哪種感冒藥好一點,所以就都買回來了。”

“這種事無所謂啦。”辰格隨便拿起一盒藥,抽出裏麵的膠囊按了兩顆放在手裏,往嘴裏一放喝口水吞了下去,還真是幹脆,真不明白,藥都可以吃,偏偏對薑湯那麽拒絕。

“要不要順便把薑湯也一起喝了?”莫卡還不死心。

“不要。”辰格重新倒回**。

莫卡正準備悄悄退出房間,被辰格叫住:“你去哪?”

“我去把碗和保溫盒洗一下。”

“恩。”辰格頓了頓:“不準走哦。”

莫卡會心的一笑,就算是辰格,在虛弱的時候也會感到寂寞吧,怎麽辦,有種好想疼他的衝動。廚房水龍頭的衝水手機站◎◎聲伴隨著莫卡輕哼的小曲聲,輕柔的撫上了辰格的眼睛安穩的睡著了。

收拾完後,莫卡小心翼翼的走進臥室,坐在床旁邊的地板,雙手擱在**撐著臉凝視著辰格如孩子般的睡臉,長長的睫毛,俊美的臉龐,均勻的呼吸聲,越來越發現自己真的好喜歡辰格,這種喜歡蔓延著、擴散著,緊緊的包裹住莫卡,最後不管是身體還是心全都被吞噬的一幹二淨。

莫卡湊近辰格的耳朵低語:“你要快點好起來哦,不然會害我擔心的,我最最親愛的辰。”

不知道這句話有沒有很好的傳達到辰格的夢裏。

許久,許久…….

唇間溫柔的觸感讓莫卡漸漸蘇醒,莫卡慢慢睜開眼睛,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已經不記得了,腿有些坐麻了,眼前的辰格正吻著自己。

“你在幹嘛?”

辰格把莫卡抱起來,放在**,攬進自己的懷裏:“還能幹嘛,當然是把感冒傳染給你。”跨過來的腿壓莫卡身上,莫卡掙紮著想起身,卻無法動彈:“我不是說過不會和病鬼做嗎?”見辰格沒反應,再一轉過頭,發現他又睡著了,這家夥還真能睡,都睡一天了,真是拿他沒辦法。莫卡將手放在辰格腰間,親了一下他的側臉:“晚安。”說完後把臉頰埋進辰格的懷裏也跟著入睡。

散落在**和地上的感冒藥,床頭櫃早已涼掉的薑湯,月光下明晃晃的磁卡,粘在地板上散發著草莓味的棒棒糖,淺藍色被子裏熟睡的辰格和莫卡,就是這樣一間普通的臥室,這樣一個普通的夜晚,這樣一份普通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