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大衍五行真法

始皇歸來,滿載著複仇的怒火,與無可匹敵的氣勢,再度君臨天下,千古第一的祖龍聲威,名不虛傳。

韓烈隱隱感覺到某種壓迫感,眼中好似看到一條黑龍盤旋,耳旁傳來龍吟之聲。

久居上位之人,自然會有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普通人,心智不堅的話,就會被這股氣勢所影響,以至於醜態百出。

比如,跟隨荊軻刺秦的那名燕國勇士秦舞陽,十三歲時就膽敢犯下殺人大案,不可謂不厲害。

但在秦皇的威儀麵前,他卻色變振恐,為始皇帝氣勢所懾,大失其態。

這就是帝王的氣勢,壓服麾下臣民,震懾世間宵小。

盡管韓烈並不將自己視為秦始皇的臣子,卻也沒辦法無視他的這份威嚴,當即運轉真元,行了一個小周天,這才從他的壓迫中解脫。

至於宋壁君,早就在兵馬俑破裂,始皇帝打破千年封印,複活歸來的刹那間,陷入了某種失神的狀態。

蘇醒後,秦始皇向四周掃視了一圈,旋即將目光放到了韓烈身上,問道:“汝乃何人?”

微微俯首,韓烈懷著敬意,答道:“我是韓烈,破除封印,喚醒陛下的人,我在此恭迎陛下,來到兩千年後的今天。”

此時的秦始皇雖然已經複活,然而外表仍舊保持著泥俑的狀態,不老泉水太少,不足以支撐他完全恢複原狀。

因此,他的聲音如同破鑼爛鐺。十分難聽:“汝既喚朕,所為何求?”

麵對這樣一個千古帝王,韓烈很清楚。任何隱瞞或者試圖耍心機的行為,都會引起他的厭惡與憤怒。

所以,韓烈非常坦率、直白地回道:“所為者有二,一求修行之法;二請陛下率軍**平天下,掃滅世上混亂,重整華夏天威。”

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秦始皇氣勢頓時一收。渾然立於天地間,抬起雙手看了看,說道:“如此泥塑之身。無力應汝。”

韓烈雙手奉上香格裏拉之眼,“此物,可以為陛下指引前往不老之泉的道路,讓陛下獲得長生!”

長生不老!始皇帝縱然一統天下。法力無邊。但仍舊敵不過時間的侵蝕,日漸老去。

因而,他才會讓將軍郭明去尋訪女巫紫媛,讓她為自己呈上長生之道。

紫媛找到了不老泉水,卻與郭明通奸,背叛了始皇帝。

從原故事中就可以看出,紫媛下咒之時,始皇帝可還沒有讓她去見證車裂郭明的刑罰。故此可以得知,兩人的背叛是早就預謀好的。

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將長生之法交給皇帝。而是一開始就下定了決心,要將秦始皇和他的大秦鐵軍盡數泥封。

此時再次聽到長生,秦始皇不由有些驚異,訝然道:“汝竟然能找到不老泉水的方位?”

說著,始皇接過了香格裏拉之眼,放在眼前細細打量,韓烈答道:“千真萬確,不老之泉就在香格裏拉,位於藏南喜馬拉雅山的高處山口!”

握緊神眼,始皇欺身貼近,緊緊盯著韓烈的雙眼,過了片刻,沉聲道:“給朕帶路,去香格裏拉,找到不老之泉,朕許汝所求。”

始皇話音未落,攤開了右手,一股耀眼的虹光迸射開來,待光芒減弱,卻是五顆乒乓大小,晶瑩剔透的珠子。

將這五顆珠子轉交到韓烈掌心,始皇道:“此乃大衍五行真法,為朕修煉的本命之法,便盡賜予汝。”

拿到珠子後,韓烈下意識地運轉真元,原本平平無奇,看起來就隻是半透明玻璃珠的五顆圓珠瞬間綻放出五色光芒。

金、木、水、火、土,各自對應白、青、黑、赤、黃這五色。

隨即,一套完整的法訣,浮現在韓烈的心頭——《大衍五行真法》,分上下兩冊,總共有十卷內容。

大衍所指,《易傳.係辭上傳》有雲:“易有大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正合所謂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大衍五行真法,便是一部包容萬象,蘊藏玄機,闡述以陰陽衍化五行,五行還轉陰陽的無上法門。

五行有先天後天之分,先天五行,概取自《河圖》,為:北方壬水、南方丙火、西方庚金、東方甲木、中央戊土。

後天五行,則取自《洛書》,分別是:北方癸水、南方丁火、西方辛金、東方乙木、中央己土。

真法上冊記載先天五行的法訣,順序依次為庚金卷、壬水卷、甲木卷、丙火卷、戊土卷。

此乃五行相生之道,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下冊則記載後天五行的法訣,順序依次為辛金卷、乙木卷、己土卷、癸水卷、丁火卷。

此為五行相克之道,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簡單地翻閱了一遍這門《大衍五行真法》後,韓烈大喜過望,他複活始皇的首要目的,便是想得到其修煉之法,但卻沒想過能這麽順利地如願。

對於始皇帝,韓烈心中的敬佩與戒備並存,因為他既是一個功蓋千古的英雄,又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帝王。

所以麵對這種人,韓烈精神時刻緊繃,不會有任何鬆懈,告誡自己務必要小心應對。

但沒想到,始皇帝竟然如此輕易地就將修行之法,賜予了他,怎能不驚喜。

秦始皇滿意地笑了笑,他除了是一代帝王以外,同樣是個擁有大.法力,曾經幾近無敵的修士,又怎能看不出韓烈的深淺。

韓烈周身籠罩著的黑色靈光,那股陌生而神聖的力量。以及他體內湧動著的勃勃生機,都昭顯著韓烈的實力非凡。

大秦帝國已經崩潰,時間也過去兩千多年。始皇帝要再造帝國,韓烈這樣一個強大的幫手,正是他急需的。

更何況,目前,始皇帝還得通過韓烈來獲取不老泉的位置呢。

想讓馬兒跑,自然得給馬兒吃草,對於這個道理。秦始皇深諳通達,故此,直接大方地甩出了功.法。

隻要能夠達到他的要求。可以為他所用,始皇帝從不小氣。

驚喜過後,韓烈迅速冷靜下來,說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吧,陛下。”

見他能很快平複自己的情緒波動,秦始皇對他更加欣賞,欣然頷首,“善。”

說罷,率先朝陵墓外走去,韓烈落在他身後,輕輕拉了拉宋壁君的手腕。笑道:“不用再裝傻了,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直到此時。方才一直像個雕像,處在呆愣狀態的宋壁君終於有了反應,她其實早就清醒過來,隻是不知該如何麵對這詭異的情景。

所以故意選擇偽裝不動,以不變應萬變,自以為得計。

殊不知秦始皇和韓烈都很清楚,隻是兩人都不在意,沒興趣去揭破而已。

大口喘著粗氣,恢複正常,宋壁君戰戰兢兢地悄悄望了眼秦始皇的背影,難以置信地問道:“這是幻覺嗎?怎麽可能?”

聞言,韓烈哈哈一笑,旋即伸出雙手,捏著她的兩邊臉蛋轉了半個圈,又反方向再扭了扭。

宋壁君頓時吃痛,忍不住呼喊出聲,用力撇開他的手,惱怒地問道:“你搞什麽鬼?幹嘛掐我?”

聳了聳肩,韓烈回道:“痛嗎?痛就對了,說明你沒有做夢,這一切並非幻覺,是真實的!”

愣了愣,宋壁君訝然無言,隨即頹喪地低下頭,自言自語道:“我一輩子能碰到的怪事全趕在今天了,哎呀,我的媽呀,真是……”

好笑地看著她,韓烈推了推她的肩膀,說道:“快走吧,秦始皇還在前邊等著呢。”

猛地抬起頭,宋壁君連道:“啊,對對,秦始皇還在等著…走…走……”

…………

抵達西安之後,韓烈考慮到接下來很可能發生的戰鬥,本想安排宋壁君回去上海,不過被她嚴詞拒絕了。

她正色道:“不要把我當成那種隻能躲在男人背後的女人,我們革命者,是不怕死的!”

爭論了片刻,韓烈沒能說服宋壁君,最後,秦始皇發話,留下了她,“此女,甚勇,朕當佑之,汝無須擔憂。”

於是,宋壁君跟隨兩人一起上了飛機,前往西藏。

香格裏拉的所在,韓烈在隻知道在喜馬拉雅山,入口位置由遠處一座金塔所指引,隻要將香格裏拉之眼放到金塔上,就能發現道路。

不過喜馬拉雅山綿延漫長,總跨度超過兩千多公裏,寬度也有兩三百多公裏,韓烈並不清楚那座金塔的具體位置。

但這不是什麽大麻煩,因為郭琳還在他手上,當著始皇帝的麵,韓烈從圓球中將她移了出來。

始皇神情一凜,而宋壁君則見怪不怪了,問道:“原來你把她藏了起來,先前的那個女人,就是她媽媽麽?你騙了她。”

韓烈對秦始皇說道:“此女名為郭琳,乃是紫媛與郭明的孽種,陛下,她知道香格裏拉的具體位置。”

秦始皇目光登時寒如冰霜,死死地盯著郭琳:“郭明的女兒……那個叛徒,哼,紫媛在哪?”

韓烈回道:“她被我暫時騙開,不過想必她很快能夠識破,陛下,紫媛煉製出了一柄能夠破除您不死之身的匕首,須得小心才是。”

秦始皇冷冷道:“賤婢當年施法封印於朕,必受大秦國運反噬,不是我的對手,妄圖以利器取勝,白日做夢。”

對於秦始皇的孤傲,韓烈抿了抿嘴,沒有再說什麽。

側過身,他解開了郭琳的束縛,趁其尚未完全蘇醒,立刻開始施展索魂魔音,要將其催眠。

相比於其母紫媛,這個同樣活了兩千多年的女人顯然差了不隻一籌,不僅實力低下,意誌力也同樣微弱,不值一提。

在韓烈的魔音灌腦的侵蝕下,郭琳毫無抵抗之力,很快失去神誌,緩緩睜開了她那對空洞的雙眸。

貼著她的耳朵,韓烈輕輕命令道:“帶我們去香格裏拉,找到不老泉。”

如同一個牽線木偶,郭琳機械地答道:“是,帶你們去香格裏拉,找到不老泉。”

宋壁君看得渾身一個激靈,嘟著嘴扯了扯韓烈,沉聲說道:“你可不許對我用這種邪惡的法術,知道沒?”

攤攤手,韓烈低聲回道:“如果我要用,你現在還會如願在這架飛機上嗎?”

認真地想了想,宋壁君覺得韓烈說得有理,便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稱讚道:“很好!”

翻了個白眼,韓烈沒有再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