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南宮將軍

聽了歌聲後,他的這些兵士們淒慘兮兮的聚到他的跟前。南宮將軍看了他們一眼,頗有些激動的音調的說:軍士們,我們被他們的兩路夾擊,擊敗了!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大本營看來我們是回不去了,都燒得已是片甲不留了。傳我命令,軍隊進駐裕龍嶺,朝我們的老巢進軍。

大軍啟程了,行軍間,南宮將軍讓在自己身邊的謀臣馥鬱提出去查點一下兵士們剩多少。沒多長時間,馥鬱提就回來報道:稟將軍,兵士們的傷亡不是很大。

那是多少?

死不足百人,傷到是挺重的。還有,錢其鷗······南宮將軍可安裕仁目光看向說話的馥鬱提,問:說啊!你怎麽不說了?錢其鷗怎麽了?

他··陣亡在大本營中。

聽了這話,南宮將軍可安裕仁的腦袋嗡的一下子響過,差點從馬上摔下來,雙手抱著頭,哀聲叫道:吾痛失一名大將,安可服,此仇不報,非吾南宮也。

裕龍嶺就坐落在離他大本營不遠的地方,在那裏,他原先是存放糧草、兵器、囚禁犯人的地方。在這個地方,有他的重兵把守,可謂是他的倉庫重地。裕龍嶺,這座山大得沒了邊,而且古木聳入天際,無數的老林灌木縱橫交織著把這座山掩飾得更加神秘了。遠遠望去,這座山高低起伏著好像一條龍趴在那裏。這裕龍嶺一端在大宋境內,一頭在大遼的腹地,可以說是一山兩國共享的這種性質。

也許是路滑,也許是山陡的緣故,本來很近的路途他們到時,已是到了晚上。守山寨的是他的大兒子,可安來韻。可安來韻把父親接進洞裏,擺上宴席後,一躬身,跪下來行禮道:父親,我向你請罪。

南宮將軍可安裕仁此時已是脫了戰袍鎧甲,洗漱過了,坐在太子的身邊。道:吾兒,你何罪之有?

父親,孩兒在山寨上眼睜睜的看到你在哪裏與他們拚死戰鬥,我卻沒有支援,是內大罪,懇請父親治罪。

南宮將軍可安裕仁抬起頭,看了自己的大兒子一眼,道:你還知道啊!

可安來韻深情的道:父親······你起來吧!南宮將軍說道:你說,太子還在我們的軍營中,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大遼的子民還怎麽對待我們!用漢人的話說,得民心者得天下,再說,太子現在是我們草原唯一的合法領導者。我們要是連太子都保護不好,以後還怎麽立足,你說!

我······可安來韻沉下臉,一聲不吭的跪在地上。南宮將軍可安裕仁看了他們周圍的所有將士一眼,道:吾兒縱有過錯,可也輪

不到我來處理,兒,你去問問太子如何處置你。

太子耶律清環視了所有人一眼,有些不相信這是事實一樣的表情。一直一來,這南宮將軍可安裕仁始終可是沒有把自己當太子看。而此時,他居然說出來了這話,那將會意味著什麽?他最後把目光看向聖潮,畢竟這聖潮才是自己人。聖潮看他都沒有看,心說的話,南宮將軍的話你還不明白,他已經有意要輔佐你了。要是你連這都看不出來,耶律清啊,如果要是你真的當上草原的汗王,你都會當不長久地。

太子耶律清略一合計,就知道聖潮想的是什麽了,看來他已經開始讓我試著去鍛煉自己的處事能力。說:南宮將軍可安裕仁,你好大膽啊!

南宮將軍聽了這話,頓時是一愣,沒想到自己才剛有那麽一點打算要輔佐你的意思,你就尾巴翹到天上去了,臉色頓時是一綠,有些哭笑不得的問太子:殿下,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既已知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為何不早退兵。可以說是你都決策錯誤!再說,你兒可安來韻要是真的去支援你,此地空虛,要是他們來攻此地,你想想,我們可還有去處?

南宮將軍可安裕仁聽了耶律清這話,覺得煞是有道理,暗道自己怎麽就沒想到這一層。看來,自己不能在猶豫了,要和他們早作打算才是。於是謙虛的道:太子所言極是,這些我的確沒有考慮到。那你的意思是說犬子做的對?

太子反問道:你說那?

南宮將軍可安裕仁心悅誠服的道:太子所言極是。那麽我們用餐吧,想必太子殿下已是饑餓難耐吧!太子耶律清哈哈笑起來,說:知我知南宮將軍也。

吃過飯後,送走太子休息去了,南宮將軍可安裕仁暗地裏把這些將軍叫到自己的房間裏,商量起了輔佐太子的事情。

你們說說吧,是怎麽考慮的,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將軍,你不是真的打算要輔佐太子吧。

南宮將軍道:我們都是一體,什麽事情都得要意見得到統一,方才行事,我不想獨斷獨行,所以找來你們商議。

馥鬱提道:將軍,我想說一下子自己的意見。

你說!

我觀察過太子,他已然不是當初那個在老汗皇翅膀下受到庇佑的太子。如今的他,可以說是一隻我們草原上的雄鷹,正要展翅高飛,正要走向遠方的遠行者,就差在一個墊腳石上。

南宮將軍看了他一眼,沉靜了好長一段時間,看向眾人道:我們民主一些,從他的口裏我們已經得到了他的答案。雖然不是直接的,可我也看出來了,他想輔佐太子。你

們哪?

眾人都把目光聚到南宮將軍身上,說:將軍,我們想聽聽你的意見。

馥鬱提道:你們先聽我說一句話,他太子不可能就隻有跟在他的身邊地一個隨從,要是我沒有說錯的話,他肯定還有外援。此是其一。二哪,我是看到他的那個隨從絕非普通一個人,先不說他對我們的預測吧,可他竟然能說出破我們太極八卦陣的方法,讓我很是佩服。

所有人聽後,都陷入沉靜之中。因為他們知道,馥鬱提說的這些話都不是空穴來風,他們也都親自見到了。

屋內寂靜了一段時間後,達旦黯豁然間一拍桌子道:你們是不是都在猶豫,都想趁此機會成就一番事業,其實我也想啊,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天下沒有白吃的宴席,不是那麽好成就的。依我看,跟著太子幹,不也一樣嘛!但是我有個前提····大家都睜著詫異的目光看向他。

我想看看他的這個隨從到底是何許人也。

南宮將軍:你的意思是說看看他的道術。達旦黯露出了一副叫人琢磨不透地笑容。

幾日後。一天早晨,吃過飯,達旦黯提出閑著無事要和太子的隨從論道一番。太子也不管聖潮願意與否,滿口的答應了。

於是,聖潮和達旦黯站在戶外的穀場上。這個穀場上堆滿了四個圓柱形裝滿穀子的竹簍,這竹簍就分布擺在穀場正中心的位置。

聖潮問道:你說吧,你想怎麽定輸贏。達旦黯看了一眼四周的竹簍說:這樣吧,我就藏在這四個竹簍中的一個後麵,你要是能在一炷香的時間裏找到我,就算你贏,怎麽樣?聖潮一時不知道這個達旦黯安得什麽居心,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提出在這樣的地方如此的定輸贏。就多了一個心眼,說:這樣啊!那你豈不吃虧?他說這話的意思其實是想探出這個達旦黯的真實意圖,也想知道他在哪個方麵比較擅長。

我吃什麽虧!你倒是挺有心計的啊!

聖潮說何以見得?

你在探我的底。就在達旦黯說完這話的同時,聖潮就見得眼前紫氣一閃,達旦黯這個人影已是毫無蹤影。聖潮說你好快的身法啊!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聖潮嘴角上露出一抹笑意,然後緩緩的掏出袖口裏的憾川笛。就見從這笛子身上流露出一道光盈盈的藍色氣霧來,霎時間把這個穀場四周的雪地照得藍盈盈的一片。

站在他們身後的太子、南宮將軍可安裕仁等人,見了這情形,都是一愣,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深藏不露,手裏的這隻笛子靈氣如此的霸道,笛子才一出手,就已是壓迫得他們聞到空氣中有一股子極重的仙道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