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一回維摩詰大陣

從天罡琉璃劍中將自己的禪念撤出來之後,卓知遠不由得坐在那個,大氣泡之中暗暗覺得好笑,原本隻是想弄清楚天罡琉璃劍作為如此重寶。究竟有什麽獨特之處,卻不曾想引出這麽一大攤子事情。

如今,天罡琉璃劍的威力究竟如何,已經不是卓知遠需要考慮的卓情了,有了一個嗜殺的劍仆,他又和這口劍原本的劍靈融為了一體,他必然會根據敵人的強弱施展出天罡琉璃劍的威力來。

從之前好些次的遭遇之中,卓知遠已經知道了天罡琉璃劍乃是人間至寶,似乎每一個,知道天罡琉璃劍的人都對其有莫名的敬畏之心。似乎都是將天罡琉璃劍視為翻天印或者定海神針之類威力絕倫的法寶,可是卻很少有人知道,這天罡琉璃劍最獨特也是它威力最大之處,卻是因為它並不影響掌握它的人修煉旁的劍靈,並不需要將劍靈附生在它的身上。並且它可以自行禦敵。

卓知遠此玄的修持就隻有第四層舌識的圓滿,作為法寶衍生出來的天罡琉璃劍,也很難突破他的這個層次。

雖然天罡琉璃劍自成一體,絕不需要卓知遠的操控就能自行禦敵。但是它所能發揮出的威力,卻也還是跟卓知遠息息相關的。這種程度並不大,但是卓知遠卻可以大致的影響到天罡琉璃劍所能發揮出來的威力。

簡單的說,卓知遠的修持越高。天罡琉璃劍能夠發揮的威力也會越強。這個法寶,之所以被稱之為人間至寶,那就是它可以隨著使用者的修持增加也增加威力。

試想,旁的先不說,單隻說卓知遠若是能修煉到第七層末那識的境地,本身就實力強勁,還有眾多法寶。再加上天罡琉璃劍這個絕不亞於第七層末那識的法寶自行禦敵。其效果何止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兩個第七層末那識的高手,總還是有弱點的,不管多牛的修禪之人,他始終都隻是一個人而已,不可能不滅不壞,敵人就有機可趁。而天罡琉璃劍則不同,它根本沒有肉身,除非遇到比它更強數倍的法寶,否則根本不可能真正讓這口劍受到損傷。一個有可能被打敗受傷的第七層末那識的高手。再加上一個完全不需要防禦,隻管瘋狂進攻並且根本不可能受到任何傷害的高手,試問,這天下還有誰是這一人一劍的對手?

當然了,卓知遠現在遠遠還達不到這個層次,他就越發的需要勤加修煉,真等到他達到第七層末那識的修持的時候,恐怕至少在通玄界。他就可以橫行無忌,徹底無敵了。甚至於挑戰仙界的大羅金仙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麽,若是卓知遠得以飛升呢?這結果簡直難以想象。

不過卓知遠現在也並不知道這些。他隻是簡單的以為法寶會隨著他的修持增加而發揮更大的威力。這一點算是讓他誤打誤撞給碰對了。而且,卓知遠一直都在擔心天罡琉璃劍的損壞程度,也不知道哪天這天罡琉璃劍就會如同斷玉劍那般,陡然變成一堆廢鐵,即便卓知遠可以不在乎對於劍靈的承諾,單隻是這天罡琉璃劍本身,就能讓卓知遠惋惜不已。所以,除非遇到特別的情況,卓知遠根本就沒打算將天罡琉璃劍拿出來使用。這種超一流的法寶,還是越少使用的越好。

撤回了禪念,卓知遠稍稍休息了一小會兒,吃了幾顆桌上葫蘆裏的丹藥,雖然這些丹藥比不上在十萬深淵裏的那種紅果,但是卻也是幾乎可以讓卓知遠立刻恢複所有的體力的。剛才禪念進入天罡琉璃劍中的小千世界,對於卓知遠真元的損耗也是相當巨大,在吃了幾顆丹藥之後,稍事調息,也盡皆恢複了原狀。

看著手裏那本算是入門級的地遁之術的功法經書,卓知遠立玄開始翻看起來。雖然在這島上需要度過至少三年的時間,可是以如意煉寶訣這種古怪的修煉方式,誰知道到時候他能突破到什麽級別?萬一幹脆連第五層身識都沒有達到,豈不是糟糕了?所以卓知遠還是很有一種時不我待的感覺,自然是抓緊一切時間進行修煉。

剛剛將地遁之術看出了一點兒苗頭,還沒來得及進行修煉,卓知遠就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他稍稍一愣,隨即便明白,這大概是天嶽島的人來引自己去給那維摩詰大陣輸入真氣了。

從氣誨修煉室之中走了出來。卓知遠果然看到一個黑衣男子站在外頭,恭敬的等待著自己。

“卓先生,打擾清修還望勿怪。隻是時間已到,必須去維持維摩詰大陣了。”那人說起話來,更是顯得恭謹,搞得卓知遠倒是有些不適應,心道,難道這天嶽洲…人對幹被接引上島的修禪之人都是泣般客與麽。門

“前輩客氣了,這本就是知遠分內之事。”卓知遠自然笑著還禮。

對方臉上卻露出誠惶誠恐之相。趕緊彎下腰去,口中道:“可不敢當。可不敢當。卓先生乃是渡長老的結拜義弟,若是論起輩分,您該是我師祖輩的。蓋因卓先生不是本教中人,因而我還可稱呼您一聲卓先生。卓先生可再別叫我什麽前輩了,折殺我了!”

卓知遠這才明白,難怪這人對自己如此恭敬,原來是因渡天童的緣故。

一想到渡天童,卓知遠不由得就有幾分好笑,原來自己這大哥卻是天嶽通教的長老級別的人物,之前他離去之後,以他的性子,定然走到處吵吵嚷嚷,鬧不好還會集中全教之人。告訴他們自己跟卓知遠結拜為異姓兄弟了,囑咐他們要好生的孝敬卓知遠。這種事若是換做旁人,定然做不出來,但是渡天童麽?這根本就是他的秉性。

想象著渡天童背起雙手,老氣橫秋,可是始終就是個仿佛四五歲的娃娃的粉嘟嘟的模樣,卓知遠就不由的感覺到好笑。自己怎麽會跟這麽個家夥結拜為兄弟了呢?嗬嗬,還真的就隻能說是傳說中的緣分了。

看到卓知遠臉上浮現古怪的笑容,那男子心中不由得忐忑了起來,居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卓知遠的麵前:“卓先生,我”

卓知遠也被嚇了一跳,趕緊將其扶起:“你這是做什麽?”

那男子心中忐忑,卻是不敢言說什麽,額頭上居然急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卓知遠見狀,心道這通教似乎比始教的等級還要森嚴,在清源山的時候,雖然尋常弟子撿了長老會緊張,但是卻也不至於緊張到會跪下,更何況麵對的隻是長老的結拜義弟而已。

想了想,卓知遠道:“前輩不必多禮,我和渡大哥之間的關係,那本是特殊情形下造成的,跟你們卻是無關。我在你們麵前,僅僅隻是貴島貴教的客卿身份而已,前輩又何須將渡大哥和我之間的關係生套上來。若論修持,前輩乃是高人,若論年齡,前輩怕還不知道長了知遠多少,你我便正常稱呼吧,不要被渡大哥給影響了。”

“可不敢呢,可不敢呢,渡長老交待過的,讓我們對卓先生都要執弟子禮。”那男子依舊誠惶誠恐的說著。

卓知遠無語了,這恐怕又是渡天童玩心大熾的結果,他此刻保不齊就呆在那個無名小島上,捂著嘴使勁兒笑呢。讓這許多顯然比卓知遠大了不曉得多少歲的家夥們執弟子禮。也虧愕渡天童想得出來。

不過也不好去說什麽,卓知遠知道恐怕渡天童雖然千百年來都生的一副娃娃模樣,但是在教中卻是說一不二積威甚重,就連掌門緋羽他都敢捉弄,而且緋羽也不會拿教規與他說事,就可見渡天童在通教之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高了。後來在這裏過了段時日之後,卓知遠才知道,原本通教掌門之位其實是要傳給渡天童的,但是渡天童說自己是個娃娃。根本無力承擔重任,通教上任掌門這才將掌門之位隔代傳給了緋羽。並且設立了通教唯一的一個長老席位。在渡天童之前,通教根本就沒有長老這麽一個位置,隻有掌門以及其左右的四名護法而已。比起其餘的教派,通教的架構顯得簡單無比,一概以輩分區分尊卑,不搞那麽多的職位。因此,渡天童現在的身份雖然是長老,但是卻與掌門無異,就連緋羽,在做出任何決定的時候,也是要將渡天童的意見視為最重要的因素,若是渡天童不答應的事情,緋羽甚至都做不了主。說白了,渡天童怕才是這天嶽通教真正的掌門,或者稱之為太上皇。隻是這個太上皇實在是有點兒為老不尊老不修而已。

這些也都是後話了,當下卓知遠自然也是再說不出什麽,跟那個男子打了個哈哈,便同他一起去了陣眼所在。

陣眼距離此地不遠,不過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便到了。

卓知遠被告知已經到了地方之後。抬眼望去,隻見眼前是一間小的亭子,亭子一共八角,角上各插著一麵小旗,旗上畫著些古怪的紋路,卓知遠也是看不明白。

不過想想也便知道,這維摩詰大陣,恐怕便是由這些旗子以及旗上的圖紋所製了,至於還有其他的什麽法門,卓知遠自然也不可能去問。

“卓先生,請抬步亭中那男子彎腰一禮,口中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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