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寡人依你還不行。”

梁王被纏的沒辦法,隻得對其妥協,小公主聞言嘻嘻一笑抱住梁王的脖子道:

“我就知道父皇對我最好啦~”

梁王笑了笑對小公主柔聲叮囑道:

“此次去歸去,但你得答應寡人,稍有不對你可得立馬回來,你可是寡人的心頭肉!決不能有失!”

話音落下,後者撒嬌道:

“哎呀人家知道啦,不過父皇,人家想在去楚國之前見見蕭律其~”

梁王聞言無奈的點了點頭道:

“依你全都依你,行了吧。”

兩日後,涼州,玉門,將軍府。

“將軍!將軍!朝廷的特使來類,就在門口!”

王大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在房內正在批閱軍務的楊采薇聞言麵色一喜對門口的王大個說道:

“哦?是嗎?快快有請!”

楊采薇知道大捷的消息已經到了京城了,而她欣喜也並不是因為自己將被封賞,而是因為那遠在馬場的四皇子。

她要親自向特使稟告後者在這一戰中的表現,想到這裏,她俏臉微紅,眼前似乎又浮現出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楚琦,想到這裏,她不禁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要知道,在曾經,她想起這張臉就犯惡心,但如今卻像個在度蜜月的小媳婦。

“陛下有旨火速召玉門守將楊采薇進京麵聖,同時護送梁國車駕一同回京。”

話音落下,楊采薇一愣道:

“梁國車駕?梁國派人來了?”

特使笑道:

“是啊,多虧了楊將軍在玉門大發神威挫敗了梁國銳氣,這才讓這些惡賊來我楚國議和啊,哈哈哈,楊將軍可謂是我大楚的英雄啊!”

特使看著楊采薇那神色別提多崇拜了,要不是他拿著楚王的聖旨,他多少得給後者行一個大禮。

畢竟梁國多年來的壓迫讓楚國每個人對其都恨的牙根癢癢。

楊采薇聞言急忙擺手回道:

“特使大人,不是這樣的,此戰勝利並非末將一人之功。”

但人家特使哪管你這些,玉門守將是你,不是你指揮的戰爭那還能是誰指揮的?他還以為楊采薇在謙虛呢,連忙點頭臉上盡是一副我都懂的神情。

楊采薇見此也不再多言,接過了聖旨便飛身上馬直奔城郊馬場而去。

而這時馬場中的楚琦,正坐在校場中央舒服的曬著太陽,那神情別提多愜意了。

隻不過他周圍,裏三層外三層的被包了個嚴嚴實實,一看全是正在蛙跳的壯漢,而仔細一看每個人的背後竟然都背著個大鐵坨。

“哎呀我滴媽!我快受不了了!給我一個痛快吧!”

“媽媽,我要回家!”

“如果你要殺俺就給俺一個痛快,不要這麽折磨俺了!”

楚琦四周哀嚎聲不絕於耳,而他則很享受這種聽取蛙聲一片的感覺,在躺椅上慢悠悠的翻了個身道:

“抱怨是吧?加十圈!”

“臥槽!”

這些壯漢自然是楊采薇的那些親兵,在這幾日以來連日被楚琦以各種方式“親密關照”

三更緊急集合,繞著馬場跑圈,倒立走路...幾乎是輪番折磨,以致於後來老牛都看不下去了,虎子更是偷偷的給楚琦起了個外號叫鬼見愁。

而這些親兵雖然每天的訓練強度可以稱之為變態級的,但是在每日的補給上麵,可一點也不馬虎。

和訓練同理,隻要吃不死,就給我往死了吃,涼州什麽都缺就是牛羊不缺,但以楚琦一窮二白的經濟條件顯然是買不起這些牛羊的,於是他偷偷的派虎子牽了幾匹來自於大梁的寶馬去黑市上倒賣。

但沒想到這玩意直接在涼州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雖說本地也算是楚國為數不多的產馬地之一,但不善於養馬的楚人根本培育不出梁國那種雄健的戰馬。

梁馬就算是小馬也要比楚馬大上一頭,渾身上下肌肉更是棱角分明,耐力與衝擊力都是天下絕品。

這種珍貴的戰馬匹在黑市上賣個千金都是折它的價,幾乎可以說有價無市。

幾乎每匹馬都賣了千金以上,而這筆錢也被楚琦毫不客氣的收入了囊中,一部分大肆的收購牛羊等牲畜,來給自己的部隊加餐。

另一部分則是用來采購木料硝石硫磺鐵器等材料,然後在拉回馬場統一鑄造成火槍鐵鎧。

最早跟隨他的那批人裝備有火槍、狙擊弩、震天雷等遠程武器,在防禦上也更新到了渾鐵鎖子鎧,而且每人配備一匹楚馬作為機動。

但楚琦絕望的發現,這批人裝備完了,而裝備那些親兵以他現在的財力幾乎不可能。

在他的計劃中,每個騎兵至少要一件鎖子鎧內甲,一件渾鐵愷外穿,貼身再穿一身棉甲,但就這,千金隻夠裝備十幾個人,還不算馬鎧,長槍,硬弩,重盾,環刀這些武器的價格。

他頭一次覺得自己是這麽的缺錢,馬匹已經被他賣的差不多了,除了裝備自己部隊的其他的每一匹馬都被他賣了出去,這才勉強能夠組建大概一百人的騎兵部隊。

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這些人根本無法支持這麽重的裝備,馬匹還好,大梁馬出了名的身強體壯,但這些親衛卻極難承受這麽高的負重,於是這才有了大中午排隊負重蛙跳的景象。

這時,楚琦的身後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

“喂!四皇子殿下,你就這樣對待我的親衛?”

楚琦聞言回頭一看,不是楊采薇還能是誰,她此時正麵色不善的看著躺椅上的楚琦。

“喲,我當是誰呢?楊小姐來了。”

他言罷,一個翻身從躺椅上躍起,嬉皮笑臉的看著麵前的楊采薇。

“四皇子請自重,末將乃是玉門守將,並非你口中的楊小姐。”

“我就喜歡叫~”

楚琦滿不在乎的打趣著,楊采薇強壓下怒火,她不知道為什麽見不到楚琦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他,但一見麵後者這輕浮的態度總是讓她有一種想要咬人的衝動。

她扯開話題,指了指身畔一個士兵背上的大鐵托問道:

“你給他們裝了什麽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