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座位

當初好不容易才擺脫那個什麽洪烈帝國,本來以為那個地方從此以後再也不

會和我有交集,沒想到還得主動回去,又因為要和老媽分別,所以我悶悶不樂,

但牽扯到軍國大事,還得從速。

當天下午老媽就令人給我和蘇競備好了一切必需品,和雲親王在大帳外給我

們舉行了一個小小的歡送會。

臨行前老媽拉著我的手道:“羊羊,此去艱辛,一路多多保重。”

我揮手道:“行了,回去吧。”我左右打量,見給我預備的那匹馬高大英俊,

通身棗紅,不禁道,“我那輛‘布加迪威龍’呢?”

蘇競笑道:“你是說你那匹‘帳篷馬’嗎?那匹馬又老又瘦,再不堪騎了。”

我說:“馬不行了你們把配置給我移過來呀。”

蘇競失笑道:“我可不跟你丟這個人。”

我撇嘴道:“死要麵子活受罪。”

雲親王道:“從此到洪烈帝國一路有我女兒國的驛站,你們換馬歇息都可隨

意行事,不過不要耽誤了正事。”她囑托完公事,忽然挨近我,媚眼如絲道,

“此事一完,還請劍神先生到我府中做客,咱們好好敘敘舊。”

我心領神會,嘻嘻笑道:“還是那句話,日後再說,日後再說。”

蘇競皺眉到:“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上路吧。”

雲親王嗬嗬笑道:“快去吧,小蘇競不高興了。”

我上了馬,作別眾人,和蘇競並肩出了飛鳳軍大營,那棗紅馬果然是神力非

凡,跑得又快又穩,我閑來無聊,蘇競又不搭理我,忍不住道:“你不喜歡雲親

王啊?”

蘇競沉默了片刻才道:“雲親王那人在政治上的見地我是佩服的,但為人就

不怎麽樣了,好好一個親王,每日出沒在勾欄風化場所,成何體統?”

我眼前一亮道:“你還挺傳統的嘛。”在女兒國找這麽一個觀念的人,還真

不容易。

蘇競道:“倒不是我冥頑不化,我是覺得她要把時間多放在國家民生上一點

會更好。”

我失望道:“你滿腦子就是國計民生,你自己的事呢?”

蘇競奇道:“我有什麽事?”

“你有對象了嗎?你媽不催你啊?”

蘇競瞪了我一眼虛揮馬鞭跑到前麵去了……

十八國邊境和洪烈帝國邊境相隔千裏,馬不停蹄也要三天三放,我和蘇競為

趕時間也是不眠不休地跑到天黑才在女兒國的驛站換馬,我把疆繩隨手扔給那驛

丞,蹲在一邊用井水洗臉,一邊道:“兄弟,辛苦了。”

那驛丞把另一匹馬的韁繩拋給我,脆聲道:“兄弟,別光顧著洗臉啊。”我

抬頭一看,居然是個女子,忙抱歉道:“不好意思,沒看見你是女孩。”

……

再次上路,我忽發奇想道:“小競競,咱們飛一會如何?

蘇競笑道:“也不知道我傷勢怎樣,不過料想飛慢一點還是可以的。”我說

:“那好,正好趕上這撥劍氣了,咱們就直接飛到下一個驛站吧。”

蘇競從以上騰空而起道:“好啊。”

我急忙招手:";別急,你先告訴我該怎麽下來再說。“蘇競道:”不動腦子,

向上飛劍氣要向下使力,往下落時當然是往上發氣了。“

我詫異道:“那不是得摔死?”

“走,試一試。”

蘇競不再多說,拉著我直衝雲霄,等上了幾十米的高空忽然一撒手道,“你

自己下。”

我聽得耳邊風聲呼呼,眼瞅著就要摔成相片,隻得硬著頭皮按她說的那樣把

劍氣向上揮出,本以為這樣會加速下落的速度,然而劍氣就像一張無形的降落傘

一樣把我兜住,隨即穩穩落下。

我興奮道:“原來這麽簡單啊?”

蘇競淡然道:“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看著難其實很容易,不過大部分時候是

相反的而已。”

我重新升到天上,低頭俯瞰,不禁怡然自得地捅捅蘇競道:“整個大陸上,

就咱倆會飛吧?”

蘇競點頭道:“目前看來是的。”

我賊忒兮兮道:“那咱倆要在天上幹點壞事別人一定發現不了吧?”想到這

連我也不禁悠然神往,總見網上有小情人在不適合的地方**被人偷拍,你說他

們要是會飛的話就不至於整出各種門了吧?“

蘇競忽然指著地上道:“呀,下一個驛站這麽快就到了。”我一拍腦袋:

“你又打岔!”

就這樣,我們這一路飛一陣跑一陣,居然隻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到了洪烈

帝國的邊境上,飛是肯定不行了,我和蘇競在集市上買了兩匹馬,我按著記憶中

的路漸漸接近史府。

眼瞅再過一條街就是府門了,我忐忑道:“你說我就這麽回去合適嗎?”我

上次跑可是打著離家出走的旗號。這時間是不也短了點?這回鐵定是讓人看了笑

話,老五本來就是廢柴,鬧這麽一出,以後再想抬頭恐怕就更難了。

蘇競也皺著眉頭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咦,你看那是怎麽了?”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見史家府門前車水馬龍,進進出出的人川流不息,

一個個麵帶微笑拱手不止,全都是盛裝出席,身後跟著的家丁三五成群,抬著大

大小小的禮品。史府門前,一個長相酷似我那便宜老爹的中年人正在應酬,他滿

臉帶笑立在門前,不過一般人和他打招呼他最多是略一點頭,隻見少數幾個人的

轎子或馬車停下,這才上前拱手:“王大人辛苦。”“丁尚書有禮。”“嗬嗬,

李將軍別來無恙啊。”那些人官職不小,在外人麵前都是不可一世的模樣,但在

這中年人麵前卻絲毫不敢怠慢,寒暄還禮甚是殷勤。

我越看越奇滿頭霧水,暗想難道是因為五廢柴離家出走,史家一高興之下要

擺酒慶賀?又一想五廢柴似乎還沒這麽天怒人怨,他級別也不夠啊!我躲在一邊

聽了一會,就聽那些人嘴裏不斷說什麽“老太爺”“八十大壽”之類的詞,猛的

恍然,看來今天日子非同小可,是洪烈帝國三軍統帥也就是我名義上的爺爺史存

道的八十大壽!難怪前來朝賀的人絡繹不絕,今天史府要接待的文武百官隻怕比

洪烈帝國金鑾殿上的也隻多不少,老頭子八十大壽,這可是朝廷驚天動地的大事

啊!

蘇競也搞清了狀況,小聲跟我說:“這未必不是一個回家的借口嗎,正好讓

你趕上了。”

我點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蘇競道:“我不能陪你進去了,等你回去安頓好以後我們再找機會見麵。”

我指著站在門口迎客那中年問她:“那人你認識嗎?”

蘇競奇道:“你不認識嗎?看樣子像是史存道的三個兒子之一。”

“我就在史家待了一天哪認識那麽多人去?”

我們兩人在門口犯了難,就算找到了借口回去,總不能見了長輩招呼也不打,

可他到底是我什麽人我還吃不準。

看著門口熙熙攘攘排隊等著入內拜壽的人流,我忽然有了主意,見一頂綠呢

小轎落在我眼前,轎子裏下來一個頭頂雙翅烏紗的胖子,麵帶忐忑之色,估計也

沒什麽身份,純粹是來打醬油捧臭腳的,於是一把位住他,指著門口那中年人問

:“老兄,我問一下,那人是誰呀?”

胖子見我穿著非官非民,不禁又帶了三分驕色,瞟了我一眼道:“是你家主

子派你來送禮的吧?竟連史家三爺也不認識!”

我放開他,跟蘇競小聲道:“這麽說他是我三叔?”

蘇競道:“大概是了,那你進去吧,多加小心。”

我點點頭,小心翼翼走上台階,離著老遠就衝那中年嬉皮笑臉道:“三叔!”

那中年見了我臉色微微一變,當著眾人又不好說什麽,哼了一聲道:“總算

今天你還知道回來,進去吧!”

我如逢大赦,哧溜一下鑽進了大門,隻剩那個排在最後的胖子看著我驚詫莫

名……

我一路小跑奔著後宅而去,今天史府內家丁管家主事全都出來迎客,個個陪

著小心,也沒工夫理我,最多就是一愣,我剛跑過前院,又見一個長相酷似史老

三的中年在那幫賓客指引道路,他見了我還沒等說話,我一拱手道:“二叔好,

我換身衣裳就來。”心裏可著實捏了一把汗,但願沒有搞錯……

我飛奔回先前的小院直接推門而入,綠萼正在院子裏澆花,聽見門響猛一抬

頭,下意識道:“你怎麽回來了?”說完這句話莫名其妙地把小圓臉一沉,竟不

理我,轉身進了廂房,我剛一出神的工夫她就抱著一身新衣服又轉了出來,把衣

服往我懷裏一擲,麵無表情道:“換上就去吧。”

我也不知道是誰惹了她,可這時也顧不上許多,急急忙忙接好了衣服順著原

路跑回前邊,大多數賓客卻已經在大廳落了座,史家兩兄弟也不見了,我隻得一

個人走進大廳,一進來就險些被嘈雜的聲音掀個跟頭,就見偌大的廳堂裏擺了將

近有100桌酒席,與座者不少的人一看官服就是朝廷大員,倒有一多半是身穿盔

甲的將軍,這些人聚在一起大呼小叫好不熱鬧。

大廳正前方一個台子上擺著一張桌子,一個魁梧的老者傲然一人端坐其上,

身穿一件百壽袍,其餘既沒頂盔也沒帶甲,花白胡須飄灑胸前,這老者坐在那裏

笑眯眯的,卻有股渾然的威勢從他身上沁出來,滿堂賓客大多是手握兵權的大將,

可眼神都不由自主地追隨在他的身上。

老者下首一張桌上幾個人神色泰然,看樣子應該都是皇親貴胄,與之平行的

桌上,史家三兄弟位列其中,同桌的幾個人估計也是尚書丞相一類的部長級官員,

再下垂首就有我認識的人了,坐的是史家的揚威齊州四兄弟,讓我意外的是史迪

佳也在場。

我這一進來,大廳裏人們自然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其中倒也有不少認識我的,

小聲道:“這是老元帥的孫子史迪載。”馬上有人議論道:“就是那個無法修煉

劍氣的老五嗎?”“小聲點,讓老壽星聽見該不痛快了。”

我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徑直來到台前,想了想,隻能跪下磕頭道:“爺爺,

史迪載給您叩頭了,祝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我在這邊說著話,就聽旁邊的桌上有人重重地哼了一聲,不用猜也知道正是

我那位便宜老爹史馳。

史存道往下看了看,手摸胡須道:“我聽說你前幾天和家裏不告而別,這些

日子哪去了?”

“呃……”

不等我想出個托詞來,史存道嗬嗬一笑道:“回來就好,坐吧。”

我趕忙爬起來,自然而然地來到史家小兄弟那一桌,剛好見還有一把空丵椅子,

走過去沒等坐忽然憑空一隻手伸出來抓住椅子背往桌子下麵一推,我順勢一看,

就見史迪威也正抬頭盯著我,帶著冷笑道:“這沒你的座兒。”

此刻大廳裏有無數雙眼睛向這邊打了過來,那些正在談話的人也暗暗加了關

注(其中大部分都是v),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拉著椅子往外拽了拽,史迪威手上

加勁,那椅子紋絲不動,史迪揚惟恐被人看了笑話,小聲道:“二弟,鬆手。”

史迪威索性把椅子踹到了一邊,隨即冷冷地看著我,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我

要是去把它撿回來,那史家老五就從此就徹底淪為笑柄,椅子這東西很奇怪,無

論古今中外它涵蓋的意義都遠非它本身那麽簡單,史迪威的意思很明白,這沒你

的座兒就是說你不配當史家人,我要死氣白賴地找回來,那廢柴老五就不光是廢

柴,連狗都不如了。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時候,忽聽一個少女咯咯笑道:“二哥你怎麽跟一把椅子

過不去啊?”說話的人正是史迪佳,她看似非常自然地起身把那把椅子拉到近前,

隨即拍了拍自己原先坐的那張跟我說:“五哥,坐呀。”她把我按在椅子上,自

己自然而然地坐在我和史迪威中間,把我們隔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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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小花說了要把狗血情節做一個總結,那就說到做到,你看,

的內容都很狗血呀,其實小花不是這樣的人,不管你們給不給,史迪威是一定要

揍滴。

當然,你們最好還是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