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徐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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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文盤膝坐下,那張三豐就在自己身前不遠的地方,這倆人就這麽對視了起來,而相比起先前,那張三豐此時全無戰意,想來是覺得自己既然已經被困在此地,那外麵的事情就和他沒了關係,自然不會再找葉文的麻煩。

見到葉文也在對麵坐下,張三豐好奇問道:“那九州鼎雖然乃是上古異寶,隻是也不至於叫葉掌mén這般著緊吧?”

他有點想不明白,若將那寶物讓出來,按照他們的計劃能夠徹底重新淬煉這個世界的元氣,到時候整個世界都會變得適合他們這些人修煉生活,這葉文完全沒必要這麽故意的與眾人作對。

何況他要是真的將寶物讓了出來,眾人也都會記得他這份情誼,那蜀山派也能順理成章的成為修行界中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長久不敢說,起碼三四百年內誰也不會動蜀山派,畢竟是蜀山派的掌mén讓出了九州鼎,才給了大家繼續修煉下去的機會。

葉文也是長歎一口氣,此時這事情倒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便解釋道:“張真人不知,那九州鼎若隻是尋常寶物,葉某也不會這般在意。葉某雖然與諸位沒什麽jiao情,但也曉得這事情有輕重緩急,若能用一寶貝換來整個修真界的未來,那就算舍了此寶又能怎樣!”

聞聽這番話,張三豐顯得愈的不解了起來:“既然如此,葉掌mén又是為何會如此這般?”

他倒是不曉得葉文在歐洲究竟生了什麽事情,隻是聽聞葉文不肯jiao出九州鼎,而且還與好幾位同道動了手,不但地洪禪師奈何他不得,連任屠澤也被其斬殺。

隻聽葉文繼續道:“真人不知,那九州鼎關乎本派上下幾百人xìng命,若被你們拿去毀掉,那我蜀山派諸人將無一生還……”

“竟有此事?”

張三豐雖然沒直接出言嘲諷,不過那表情中也表露出這位修真界第一人對此也是懷疑大過相信。

心中思量來去,暗自道了一聲:“那九州鼎據說乃是鎮壓氣運之寶,莫非蜀山派有什麽大劫難,需要靠此寶應劫?”

他這般猜測也在情理之中,卻因任誰也想不到葉文那蜀山派全派都在鼎中世界當中,自然不會往那方麵去想。

加上九州鼎給人的印象就是寶物一個,是個鼎,他們最先想到的也不會是內有乾坤,而是鎮壓氣運以及淬煉靈氣等作用。蓋因九州鼎那號稱可自成世界不過隻是傳言,還僅有寥寥數語,誰又能想到那方麵去?

張三豐想來想去,最後覺得若真的蜀山派有劫難,需要靠九州鼎應劫,這事情倒也不好解決,便開口道:“若葉掌mén覺得可以,不若咱們打個商量!隻要你將那九州鼎讓出來,老道作保,不論你蜀山派將遇到什麽麻煩,老道必然傾盡武當派之力保你蜀山派無恙……”

不過隨即就想到,自己和葉文現下是被困在蓬萊仙境當中,根本出不去,這事情說了等於白說。

訕訕一笑:“唉,老道說了句廢話,葉掌mén莫要在意……”

葉文卻拱了拱手表示謝意:“張真人好意葉某記下了,隻是這事情並非如張真人所想的那般!”

本來張三豐以為這事情就這樣了,不想竟然還有隱情,心中暗自奇怪:莫非猜的錯了?卻也好奇真想究竟如何。

反正眼下他與葉文都出不去,閑著也是閑著,不若聊上一聊還能排憂解悶。

這也是環境的變化,才讓葉文與張三豐可以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裏談話,否則若是在外麵,諸多外部因素影響下,兩個人絕對無法平和的談下去,指不定三言兩語談不攏就隻有動手一途。

正是如今沒有了那麽多的利益糾紛,倆人才可以慢慢商談,葉文也可以將事情詳細的說於張三豐去聽,即便張三豐不信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總比在外麵的時候被人當做自己胡言1uan語誆騙眾人來的好。

“這事情說起來有點麻煩……這麽說吧,想來張真人與諸位前輩高人也曾尋思過,我那蜀山派究竟究竟在哪吧?”

張三豐點了點頭,其實他們不僅僅討論過,甚至還派人四下尋覓了好一陣,莫說蜀地當中被翻了個底朝天,就連其它的名山大川也都好生尋找了一下。可卻始終沒有個頭緒,若那蜀山派是躲在某個xiao山當中的話,這些人自己又難以相信。

畢竟葉文的功力並不弱,而且據那夫人實力也是不差,點蒼真人修行了幾百年,雖然屬於無名師教導,自我摸索而成的,可畢竟幾百年功力擺在那,卻被葉夫人幾招之間bī迫的狼狽不堪,就算有輕敵的緣由,卻也能夠看出葉夫人的實力。

能夠培養出這種實力的mén派,絕對不可能找個山溝溝就對付著過了,起碼會占據一座不錯的山脈才能修行展。

葉文見張三豐目露好奇之sè,便指了指自己的譚中,那裏正是九州鼎所在之處,此時依舊閃著微微光華:“便是在這裏!”

“什麽?”就算張三豐是修行了七百餘年的得道高人,此時也不免顯得有點失態,卻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有這種事情,蜀山派的山mén竟然是在鼎裏?這要他如何相信的了?

葉文卻不理,隻是自顧自說了下去:“想來張真人也聽說過,這九州鼎可自成一個世界的事情吧?”

“你是說,這鼎中另有乾坤,而貴派中人盡數在鼎中修行?”

“正是如此!”葉文點了點頭,這也算是和這位修真第一人jiao了底,同時也算做一種表態,讓張三豐明白自己為何不願意將寶鼎jiao出來,因為那代表著無數條本派弟子的xìng命,身為掌mén自然不可能去做這種事情。

張三豐默而不語,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如何評斷,隻是他心中略微還是有一點懷疑,尋思著葉文莫非是尋個由頭在誆騙自己?

葉文知道隻憑自己隨口一說,很難取信於人,這也是他無法在外麵與那些人商談的原因,麻煩就在於自己無法拿出證據,否則從鼎中喚出幾個弟子來,這張三豐就是不信也得信了。

苦笑了一下,葉文也就不再說話了,繼續尋思自己應當如何離開這裏。

可是他對於這蓬萊仙境沒有半點了解,尋思了一下卻始終不得其法,隻得開口向張三豐求教:“張真人,不知道這蓬萊仙境究竟是……”

張三豐此時倒沒顯得多在意,他雖然懷疑葉文所說話的真實程度,不過這事情畢竟算做過去了,已經出不去的他也不在乎否誆騙於他了。

聽到,張三豐就道:“葉掌mén是想尋思出去的法mén?”

“是!”

張三豐搖了搖頭:“難!”

不須多言,隻這一個字就叫葉文很是頭疼,能讓張三豐說出這樣一個字,基本就代表修真界中人對此無能為力了。不過葉文還是注意到張三豐說的是難,而非不可能。

張三豐似乎也猜到葉文能夠現這一點,所以也不等他來問,直接道:“想要離開這蓬萊仙境,據我所知,方法不外呼那幾個!”

“第一種,就是修煉到那飛升之境,脫離此界榮登仙境,那麽自然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葉文一聽這第一個法子就是一陣苦笑,他也曉得若真能飛升,那麽這一個蓬萊仙境定然困不住自己,可是他想要修煉到飛升也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月,更重要的是他出去想要找師妹以及華衣,飛升的話不還是要與兩nv分別嗎?

張三豐似乎也了解這法子有點難為人,所以也沒多做解釋,直接就說起另外的法mén。

“第二種,就是jīng通那空間術法之人,能夠破開這一方空間!”張三豐想了想:“而且更重要的是能夠尋找到正確的出口,這一點要比破開空間還要難上無數倍!”

說罷,張三豐突然道:“葉掌mén手中的九州鼎似乎有此神效,若是葉掌mén能夠自如控製那寶鼎,不若試一試?”

剛才他倒是忘了這一點,若葉文能夠使用九州鼎,那麽他們完全可以像剛才進來時的那樣離開這裏。

葉文愣了下,不過隨後隻能苦笑:“這寶鼎根本不聽葉某號令,適才也是突然自行為之將葉某強行拉進了這個地方的……”

張三豐眉頭一皺:“這卻難辦了!”

眼下能夠想到的就是這兩種方法了,可是無論哪一種都讓葉文無比的鬱悶。

他記憶中渾天寶鑒的第十層玄宇宙似乎就與那空間位麵有關,若是能夠練成,估計這一方xiao世界也困不住自己。問題在於,那渾天寶鑒自己不過才練到第二層圓滿,第三層都來不及召喚,更沒有開始修煉,想要一層層練上去……估計練到第十層,自己也離那飛升不遠了。

這樣的話,一切不是等於沒說了?

想來想去,最靠譜的法子還是在那九州鼎上做文章,本想將體內的九州鼎bī出體外,然後好生研究一番,但現無論自己如何做,那九州鼎就好似賴在那裏一樣紋絲不動,氣的葉文一陣罵娘。

張三豐在一旁看著,越覺得葉文先前那話不過是用來誆騙自己的,若蜀山派全派都在鼎中修行,那麽定然是將此寶祭煉成功,能夠自如cao控才行,否則如何讓人進入鼎中世界修煉,又如何出來?

他又不曉得葉文並非是自願進去的,同時蜀山派的弟子根本就是鼎中世界的原住民,自然沒有他想的那些問題。

葉文罵了一陣罵不動了這才停止,然後一臉鬱悶之sè,隨即又注意到張三豐的神sè,見其懷疑之sè更濃,不免歎氣道:“若是此時有哪個家夥從鼎中跑出來,證實我所言不虛那可多好?”

他生平最討厭被人誤會,何況還是在自己說出實話的情況下,別人還是百般懷疑,這無疑讓他心中一口悶氣泄不出來,偏生又無可奈何,結果悶上加悶,若不是他先天紫氣自行運轉調理一番,可能登時就會被氣悶的暈過去。

心情激dang之下,卻沒注意到自己胸口的九州鼎光華漸漸又亮了起來,同時右手指環也微微放出一點光芒,兩道光華好似融合在一起,片刻之後竟然難分彼此,驟然之下葉文也分不清這光芒中竟然還有自己指環的一份。

張三豐也被這般異狀驚了一下,隨即站起身來全神戒備,卻見葉文愣愣的坐在原地,這才曉得這異狀又是那九州鼎自行為之,似乎與那葉文沒什麽關係。

恰在此時,葉文胸口好似水麵一樣dang漾,九州鼎竟然從其身體裏鑽了出來,一到外麵之後,九州鼎一邊滴溜溜的旋轉,散著耀眼光芒,同時每轉一圈這九州鼎就大上一分。

等過了片刻,這九州鼎竟然已經恢複到了原來的大xiao,約莫將近一人高,整體似青銅鑄造,上麵雕刻著的花紋也如活了一樣,讓人看的目眩神mí。

張三豐也被這般異象驚到了,隻是他又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所以隻能運功戒備,站在一旁觀看。

葉文則是感覺著自己的功力似乎在不停的流失,不停的自身體中任意一個部位離體而去,這般情況讓他有點不知所措,偏生又無可奈何,情急之下甚至動用起印堂xùe中潛伏者的琉璃火,可是那火才一離體竟然也化作了純粹的靈氣消失不見。

“這玩意兒究竟又要搞什麽花樣?莫非是要把我一身功力都吸光?”

正尋思著,葉文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功力已經見底,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功力外泄的情況停止了下來,同時那九州鼎猛的一閃,就如一個突然被丟到麵前的閃光彈一樣,刺的張三豐和葉文都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眼。

等到他二人睜開眼的時候,那諸般異象全部都已經消失,而九州鼎就那麽靜靜的立在地上!

“怎麽回事?”

葉文往前邁了一步,剛準備去查看一番,突然見到九州鼎一陣抖動,然後嗖的一個影子就從那鼎中竄了出來。

被嚇了一跳的葉文後退了一步,然後擺開架勢xiao心戒備,此時他一身功力都被吸了個幹淨,隻餘下一點底子,雖然先天紫氣回氣極快,但也不至於瞬間就讓他真氣恢複到巔峰狀態,所以此時的葉文莫說使不出紫宵劍來,就算是降龍十八掌中隨意一掌他也使不出。

而他才擺好架勢,隻見那鼎中嗖的一下又是一個影子竄出,這一次他看的稍微清楚了一些,這第二個影子要比先前一個xiao上一些,而且隱約間看到似乎是個nv子!

對麵的張三豐看的可要比葉文清楚的多,此時這老道士昂著頭看著那個已經竄到了半空,手舞足蹈的男子正自往下摔落,然後猛的在空中一頓,調整好了身形之後輕飄飄的落了下來,用的竟然是他已經完全看不上眼的用以提氣縱身的輕功法mén。

葉文此時也已經抬起了頭,並且也看到了這一幕,而最讓他驚詫的是那個男子的身份!

“那拉風的姿勢,名貴華麗的衣衫,妖孽的不像話的相貌……這不是徐師弟嗎?”眨了眨眼,懷疑自己看錯了的葉文又確定了好幾次,最後肯定不是自己眼花,也不是看到了幻覺。

因為那男子一落地,一眼就看到了就站在自己身旁不遠處的葉文:“師兄!”

這句師兄一出,葉文才確定這人是徐賢無疑,不是突然冒出一個無比相似的家夥出來,正要開口,隻見徐賢突然張開雙臂,做出擁抱的動作,葉文還以為這師弟見到自己之後開心無比,想要給自己一個熊抱?

卻不料一陣尖叫從頭頂上傳來,隨後一個較xiao身影嗖的落到了徐賢的懷原來徐賢擺這個姿勢是為了接人。

有點自作多情了的葉文略有一些尷尬,這時候他才看清楚那第二個影子竟然是黃蓉蓉那丫頭!

將黃蓉蓉放到地上,徐賢這才過來和葉文見禮:“許久不見了!”說罷還左右瞧了瞧:“這裏便是破碎之後的世界了麽?看師兄的樣子……”此時細細一瞧,才注意到葉文的頭剪短了許多,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有點奇怪:“師兄怎的做了頭陀?”

“……”

黃蓉蓉也是滿臉好奇,更是不停的左右張望,卻沒見到寧茹雪和華衣,突然臉sè大變:“莫非……莫非……寧姐姐……”

老婆出了意外,相公悲憤yù絕之下出家!

這是多麽熟悉的橋段啊,沒事就喜歡和徐賢跑去聽說書的黃蓉蓉此時已經沉浸到了幻想當中,眼角竟然顯出了一滴淚水。

mén上滿是黑線,對這倆人頗為了解的他如何猜不到這兩人此時想到了什麽,立刻大喊了一嗓子:“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子!拜托你們以後多去聽聽歡樂點的故事行不行?”

看到徐賢聳了聳肩膀,葉文這才想到一個很蛋疼的問題:“徐賢就算是在自己之後立刻就破碎虛空,也應該至少十幾年後才對吧?怎麽會跑到現在的我的麵前了?”

這時候,隻聽到身旁的張三豐開口道:“這位……是葉掌mén的同mén?”

:三隻眼很醜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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