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人也是一愣,扭頭望向眼神躲閃的牛副組長:

“馬居士,難道不是你讓人通知我來的?”

就在周道人、馬教授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年輕道人呼平開口說話了:

“是牛副組長向上級匯報,說這裏出了髒東西。”

“所以請我師傅前來除魔衛道。”

牛副組長見躲不過去,滿臉訕笑的走出人群。

“馬組長,是我將這裏的事情上報組織後,請周觀主來的。”

“本來想和你說一下的,可是最近事情太多,給忙忘了。”

“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馬教授一臉氣憤,開口斥責:

“簡直胡鬧!”

“連最外圍的挖掘工作都沒完成,你著急匯報什麽?”

“要是……要是墓裏麵真有什麽不可抗拒的東西,我們挖是不挖?”

“我知道你要求進步、想要升遷,但爭功也不是這種爭法!”

牛副組長見馬教授一點不給他留麵子,惱羞成怒。

“姓馬的,我做的不對麽?”

“發生超自然現象、死了人,你不請專業人士來處理,反倒找了兩個乳臭未幹的孩子!”

“你這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無能、故意隱瞞不報,妄圖蒙混過關!”

馬教授被氣得七竅生煙,一時間居然語塞:“你!你!……”

年輕道士呼平滿臉傲氣,跟著開口幫牛副組長:

“馬教授,牛組長也是一片好意。”

“他擔心你被一些裝神弄鬼、招搖撞騙的家夥給騙了!”

他們的對話,聽的陳大計很不舒服。

他輕聲對華九難說道:

“老大,姓牛的那家夥,好像在針對我們。”

華九難嗬嗬一笑,一臉冷淡的看著牛副組長和年輕道士:

“自信點,把好像去掉,就是在說我們。”

陳大計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腦袋:

“老大,他的話我沒聽太明白。”

“‘乳臭未幹’是什麽意思?”

華九難也是個暴脾氣,強忍著怒氣回答:

“就是說我倆年幼無知、沒真本事。”

“寒磣咱倆呢!”

陳大計蹭的一下竄到牛副組長麵前,揪住他衣領怒罵:

“臥槽你大爺,你瞧不起誰呢?!”

“信不信老子把你腦瓜子打放屁嘍??”

牛副組長沒想到陳大計脾氣這麽大。

更沒想到,他瞧不起的“鄉村土包子”,敢對他這個“省級專家”動手。

牛副組長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掙脫:

“放手,你這臭小子給我放手!”

“你敢打我,我就讓警察把你抓起來!”

眼見牛副組長掙脫不開陳大計,年輕道士呼平一聲冷笑:

“沒素質的山裏人,想打架我陪你!”

他抬手捏住陳大計拇指肌腱,輕輕一扭。

陳大計疼哎呦一聲踉蹌後退。

華九難見陳大計吃虧,哪裏還壓得住火爆脾氣。

一個閃身出現在年輕道士呼平身前。

單手抓住呼平手掌,用力下壓。

正是古武通背拳裏麵的擒拿之術。

呼平疼的哎呦一聲半跪在地上。

華九難居高臨下,冷漠的看著呼平:

“給我兄弟道歉,不然老子廢了你這隻手!”

呼平雖然疼的冷汗直流,但當著這麽多人,怎好意思開口求饒。

“廢了我的手,你也別想好過!”

華九難神情更加冷漠,不再廢話,手上開始漸漸加力。

呼平已經疼的完全跪在地上。

周圍人甚至隱約聽到,他骨骼發出咯崩咯崩的聲音。

老道士見此趕忙上前,一招道家的太極撫雲手掃向華九難手腕。

“小居室還請手下留情。”

他倒是沒有絲毫惡意,隻是單純的想分開兩人,救下自己徒弟。

華九難冷漠的看著老道人,不閃不避。

就在這時,周圍刮起一陣勁風,吹得所有人衣衫飛舞。

灰老六就這麽忽然出現在華九難身邊,抬手抓住老道人手腕。

“敢出手攻擊小先生,信不信老子讓你走不出這十萬大山!”

老道人驚訝的看著灰老六:

“你、你是?你是!……”

馬教授、周所長等人不願意將事情鬧大,趕忙上前勸說。

陳大計也氣呼呼的拉開華九難:

“老大算了!”

“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他們不相信咱,咱們走就是!”

“王八犢子,你們等著倒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