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告別

我在眼前的屏幕上,甚至還見到了我們這群人,這就猶如一個高空攝像頭,正一格一格的以幀率樣式播放著我們眼前的畫麵。

隨著林組長的一個手指按下去,幾圈光波瞬間就從眼前的屏幕上灑了下去,不過卻是如同石沉大海,毫無反應。

倒是我們這邊,隱隱現出一些紅點來,好像正是我們這群人。

這似乎是高科技的產品,他們不是應該用符咒羅盤一類的法器去收集資料麽?

在我的印象裏,與陰邪之物打交道,那就肯定要使用傳統的法器,如桃木劍八卦衣之類的東西,哪裏會料到詭案組居然用這種獨特的方法來辦案?

林櫟萱的母親也從手裏拿出一個與林櫟萱白瑜婉類似的指南針,隻不過她的這個更大點,甚至還多了幾個小針,就像汽車方向盤前麵的測表一樣。

她搖了搖,隨後,幾根指針立即指向了河那邊的小鎮。

頓時,她的臉色凝重起來。

“有些麻煩,根據熱感應傳來的消息,這片濃霧裏麵,已經沒有一個活著的人,甚至連活著的動物都沒有,確實死了個精光!”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稍微壓低,恰好讓我們幾個人聽見。

在她身邊的幾個女孩應該也是詭案組的成員,所以她沒有刻意回避她們,這話一出口,立即引起幾個女孩的驚呼,讓那邊的一些年輕男警員目光不由自主的“飄”了過來。

這幾個女孩倒是長相普通,再也沒有林櫟萱與白瑜婉那樣的驚豔美女,也不知林櫟萱的母親出於什麽目地,似乎詭案組裏清一色的全是女性,難道說,處理靈異案件,女子要比男的強?

這是個小疑問,我覺得我應該找機會問問大伯。

大伯沉思片刻,然後斬釘截鐵的回答:“這件事情我來給上麵匯報,你告訴我,目前有什麽方法能夠穩定現在的情況?最起碼的要求,不能再死人!”

“這個倒不難,難就難在怎麽清理這些屍氣上,這需要時間。目前看來,我們隻能利用陣勢把屍氣緩緩消融掉,而沒有那麽強大的蠻力去鎮壓。”林櫟萱的母親回答。

“需要多久?”

“最少一個月,而且我必須守在這裏,不能分身,以應付突**況。”

“那好,就一個月,我馬上換掉這個縣局的人,調老李過來協助你。”大伯很果斷的下了決定。

現在想來,估計這個縣局的領頭人應該是朱安國的親信一類的,要不然大伯他們也不會設計出這麽一個路線來,其實擺明了就是讓朱安國上鉤,直接就相當於告訴他:誘餌我送上門了,敢不敢吃,就看你的膽子了。

想必以朱安國的性子,還就真不怕了。

這些大人物的對決,實在是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林組長得到大伯的答複,很快就調動人馬,開始從車裏拿出一些東西,布置起來,都是一些類似高科技的產物,如發著淡淡紅芒的台燈、一些用連接插線的瓶子裝著的**、甚至還有幾輛遙控小汽車。

“小八,跟我回去吧,這裏交給她們了。”大伯說著,很快就把這裏的指揮權交給林組長,自己帶著兩輛車離開。

“大伯,這裏……真不需要我幫忙?”我想了想,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大伯嗬嗬笑了起來,他說:“你以為姓林的女人搞不定這裏?”

我確實就是這個意思,說實話,那裏麵不光有無數白僵,甚至還有攝青鬼迷路鬼與稻草人,還有隱藏最深的王春貴,我還真擔心林櫟萱母親的本事。

“你爺爺應該跟你說起過驅鬼林家吧,她就是驅鬼林家的後人,你放心吧。”大伯這麽說著,似乎對她很放心。

驅鬼林家?

我似乎聽爺爺說起過,不過這種東西,我沒有刻意的記,再加上這個年代的原因,早就忘記的幹幹淨淨。

就跟趕屍一樣,驅鬼也有世家傳承,就像我們能夠降伏僵屍一樣,他們在對付鬼類上也有自己獨到的本事,我雖然不是很放心,可見大伯信誓旦旦的樣子,也隻好隨他去了。

或許我應該先回去一趟,然後帶上黑子,準備好符咒,再過來幫助她們。我想著,看了一眼遠處的林櫟萱。正巧她也看向我,一碰觸到我的目光,她立即假裝不經意的避讓開,然後眼角露出一絲微笑來。

張大根麵如死灰的被大伯帶走了,在這麽多全副武裝的警員麵前,他本來就心虛,根本就不敢說什麽。大伯說他隻是經營礦山的人,這煤礦銅礦的背後其實還有個大老板,他曾經調查過的,正好找那個大老板“談談”。

至於談什麽,就不是我該考慮的東西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立即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幾步跑到林櫟萱的麵前,笑嗬嗬的看著她:“拜托你一件事。”

“什麽……什麽……事?”被我這麽一看,林櫟萱的臉很快就紅到了耳朵根,旁邊一個女警員嬉笑著看了她一眼,掩嘴走開。

“幫我照顧好蘇小小。”我說。

如果她母親是驅鬼林家的傳人,說不定蘇小小就會被她從林櫟萱的體內揪出來,可能因為涉及到昨晚的事情,蘇小小附體她身上的這件事情林櫟萱沒有跟她母親說起過,我隻希望蘇小小不要被莫明其妙的驅掉。

“好的,等晚上,我就告訴我媽,她應該有辦法的。”林櫟萱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她咬著嘴唇:“你……你……不對我說點什麽?”

“說什麽?”我詫異的問。

“沒什麽,你個死木頭!呆頭鵝!”林櫟萱忽然變得很生氣,重重推了我一把:“還不趕緊走,走得越遠越好,看著就心煩!”

這,這總不能因為她母親在身邊,就變得莫明其妙吧?

我表示很無奈,女人心,海底針呐!我是整不懂啊!

我笑著對她揮手作別,然後在她憤憤的眼光中跳上了大伯的車,隨後離開。

希望她們能夠處理吧,實在不行,希望能給我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我想著,將頭靠在了軟綿綿的椅子上,閉上了眼睛。我很累,我需要簡單的一個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