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24章 疑點重重

薛婆婆的家大氣磅礴,從外院的大‘門’進去,裏麵還有個內院,真是裏三層外三層,占地麵積極為廣闊。

令人奇異的是,這院子裏麵居然打掃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也不知這薛婆婆一人在家,是怎麽做到的?

我記得林櫟萱說起過,這個老婆婆靠著陳家的“族譜”賺取觀光費,也不知是不是她?

眼前的薛婆婆,總是給我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似乎不像林櫟萱口裏的那般貪財啊? ”

還有,我記得林櫟萱口裏的那個‘婦’人,隻有五十來歲,據說還瘸了一條‘腿’,丈夫兒子都死了,不得已才靠著收取觀光費補給日常家用的錢,好像沒有提到什麽薛婆婆啊?

或者說,林櫟萱口裏的那個‘婦’人,其實是薛婆婆‘女’兒或者兒媳‘婦’之類的身份?

不過很快,一個人的出現就打消了我的疑‘惑’。

在薛婆婆的家裏坐下後,一個典型的農家‘婦’人、瘸著一條不太靈光的‘腿’,提了個茶壺過來,給我們斟茶喝。

見到她,陳小恩站了起來,甜甜了叫了一聲“二嬸”。

我可算明白,原來這個‘婦’人才是林櫟萱口裏的那人啊。

‘婦’人憨厚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麽話,倒完茶水後就放下那個銅壺,瘸著‘腿’離開了。

茶香很濃,中間夾雜著一點淡淡的焦味,不是很重,卻正是這點焦味,讓整杯茶的香味一下子撲鼻而來,充盈在整個房間裏。

聞在鼻子裏,讓人不由自主的渾身舒暢,忍不住就想去抿上一口。

陳小恩有些自豪的給我和白樂樂解釋著:“這是烤茶,用銅壺裝了茶葉,放在碳火上烤出來,再加開水衝泡,用的是山泉水,味道好得很。你倆可算走運了,這種茶我們這裏隻有冬天才喝,要不是昨晚忽然下雪,肯定沒這個機會品嚐。”

聽她這麽一說,白樂樂搶先就小酌了一口,然後滿意的點點頭,讚不絕口:“真香啊!”

她的這個動作成功的挑起我的好奇心,我也試著輕飲了一口。

正如白樂樂口中所言,這茶香中帶焦,入喉之間,最開始有些稍微的苦,可那點苦味一旦下到腸胃裏,‘唇’‘色’之間,就滿是美味醇厚的甘甜,而且味道經久不消,令人無窮回味。

果然是好茶。

薛婆婆簡單跟陳小恩聊了兩句,沒等陳小恩開口說墓地的事情,她就拄著竹杖,開口用沙啞的聲音說:“小恩啊,你們先坐坐,幫我招呼一下你的這兩個朋友。我去讓你二嬸準備點菜,中午就在這吃飯了。”

“別……”陳小恩連忙起身,還完全沒有機會拒絕,就被薛婆婆一把按到在椅子上,然後薛婆婆就竹杖輕敲,離開了這間屋子。

我心中一動:這薛婆婆的力氣,似乎有些偏大啊?完全不像是個普通的老人。

看著薛婆婆的身軀緩緩離開,陳小恩歎了口氣,用有點憂傷的語氣說:“薛婆婆的年齡大了,眼睛也看不見,可真是麻煩她了。”

“你不是來問問墓群那邊的事情麽?怎麽不開口啊?”我小聲的問。

陳小恩白了我一眼:“我……我這不是不知道怎麽開口麽?正思索怎麽表達呢。難道你讓我直接說,婆婆,昨天還來你家的那群學生,全部死光了,那還不嚇到婆婆?”

她考慮的也是,如果薛婆婆真是個普通農家老婆婆,是肯定不能承受這種忽如其來的消息的。

可我總覺得,眼前的薛婆婆不是普通人。

“等等吧,等她再來,我就開口。”陳小恩似乎下了決定,然後很肯定的說。

過了一會兒,不見薛婆婆過來。

這時候,白樂樂已經很自覺的就過去提起銅壺,給自己接連斟了兩杯茶,喝得甚是舒暢。

就連陳小恩也被她的動作感染,兩人湊到一堆,開始輕聲‘交’談起來。

我耳中所聞,都是什麽養顏美容啊,去皺除痘啊,潔麵嫩膚啊一類的話,想必是陳小恩在忽悠白樂樂,告訴她這茶有著諸多的功效呢。

我有些坐不住,總覺得這地方帶著詭異的感覺,可哪裏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我們所處的房間,是一個連通前後院的客廳,在這客廳的四周,還掛著一些畫,有山水,有人物。

坐著也是無聊,我信步站了起來,開始去看那些畫。

畫是用‘毛’筆畫的,淡濃相宜,簡簡單單的幾筆,就勾勒出一片意境祥和的風景,或是村落,或是大山。

可以看出,畫畫的人在這方麵的造詣很深,畫功不俗。

“據說這些畫都是薛婆婆年輕時候畫的,人家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呢。”旁邊,陳小恩抬頭見到我在觀察這些畫,立即說道。

看得出來,陳小恩似乎很崇拜薛婆婆。

幾幅山水畫後,就出現了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畫像,淡墨勾勒,笑得甜甜的,紮著兩跟辮子。

隻是,這‘女’子雖然漂亮,可從簡單的麵相上來說,卻眉目之間帶著些凶狠,有股一為人‘婦’、即成惡‘婦’的味道,嘴‘唇’較薄,屬於對感情比較冷漠、有種尖薄的‘性’格。

我立即停住,“咦”了一聲。

這個‘女’子,我居然有些麵熟?

雖然隻有個頭部肖像,看不見麵孔,可從那兩根辮子能夠看出來,這個‘女’子想必就是陳小恩口中所言的,薛婆婆的那個“丫鬟”,她不是被薛婆婆打死了麽?

聽說是勾搭自己的男主人,所以薛婆婆忍無可忍,用一種可以讓人渾身癱軟的毒麻住了那對‘奸’、夫、‘**’、‘婦’,然後將兩人毒打而死。

這麽說來,這個丫鬟可是薛婆婆的情敵啊,就是她害得薛婆婆家破人亡,為什麽薛婆婆還能允許她的畫像掛在家裏?

難道說是因為薛婆婆眼睛看不見的原因?

似乎不應該啊。

還有薛婆婆的眼睛,看她的模樣,睜著眼睛察覺不到事物,正常情況來說,這種失明屬於先天的,就跟鬥‘雞’眼一樣。隻有打娘胎出來就是這樣,才可能是她那種。

可是從陳小恩的故事來說,並沒有提到薛婆婆是個瞎子,難道說是後天瞎掉的?

疑點,似乎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