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92章 孕婦
火車的下方,已經開始人頭湧動,大批乘客迫不及待的從裏麵湧出來,來到了外麵的空地上。
乘務員手裏拿著大喇叭,正在維持著秩序,把人一一往外麵疏散。
“走吧,先下去再說,在這裏,一不小心被人發現,還以為使我們搞的鬼呢。”我拉了拉王晰,低聲的說。
車廂裏雖然有光線傳出,但是照‘射’不到車頂,所以下方的人也沒有發現我倆的存在。
我帶著王晰,順勢從車尾處跳了下去,落在地上,隨便轉悠兩下,就‘混’入了或是正在三五雜談、~~或是呼喊叫人的人群中。
還好,在乘務員竭盡全力的維持下,人員並沒有太大的傷亡,更多的,是慌‘亂’。
就算有部分人在擁擠中受了點小傷,那也是被摩擦碰撞引起的,並沒有直接受到來自脫軌的傷害。
人是群居動物,隨眾的心理在這個時候就可見一斑,一見有人慌‘亂’,就控製不住的跟著瞎跑,然後人擠人,人推人,在極度恐慌之下造成了嚴重的損失。
前不久不是就有媒體報道,某某某地方就發生了踐踏踩人的事件麽?
也許正是因為那件事情的影響,所以乘務員對於這一類的突**況早有防備,甚至可能早就演習過,才能做到如此的有條不紊,勉強穩住局麵。
“你知道餐廳在幾號車廂?”我看著越來越多的下車乘客,問跟在我身旁的王晰。
“你各人曉不得看噻,明明就戴前頭嘛。”王晰跟著我,她人有些嬌小,所以步子有些快,這時候聽到我問,又是一連串的川片子從嘴裏蹦了出來。
“what?”我一愣,滿腦漿糊的問。
她語速實在太快,我確實是什麽也沒聽清。
王晰一拍腦袋,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我的意思,是餐廳的那節車廂就在前麵,難道你不知道火車餐廳都在整列火車的中間位置麽?”
好吧,原諒我這個從來沒有讀過書、沒有機會坐火車的外鄉人,說來慚愧,不但飛機沒有坐過,除了老家貴州外,我還真沒有去過其他的省份,屬於比較典型的土包子。
我也曾經向往過“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啊,也曾經想過去“六朝古都、十代都會”的南京,或者去“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的那些名山峻嶺,感受一下不一樣的文化底蘊。
可惜,爺爺說了,這世界上能人異士輩出,說不定就有某些個高人藏在那些地方隱居。以我的身份,一旦被發現,那麽不好意思,是肯定要被“斬妖除邪”的。
所以說,外麵的世界是很危險滴,是不能隨便‘亂’闖滴。
至於這邊,怎麽說還有個大伯照顧著,遠比外麵的龍潭虎‘穴’來得安全。
“喂!韓醫生!我們在這裏!”遠處,陳小‘花’和錢大旺吳‘豔’三人站在一起,陳小‘花’正揮著手臂,對著我大聲喊道。
見到他們都無恙,我這才放心。
“韓醫生,你怎麽又勾搭上了一個姐姐?”這時候,陳小‘花’眨巴一下眼睛,對我挑了挑眉‘毛’,笑嘻嘻的說。
什麽叫“又”?
感情在這小妮子的思想裏,我就是個典型沾‘花’惹草的主啊?
“咳咳,你們沒事就好,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公安廳的王警官。”我說。
對於我與公安廳的關係,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所以我介紹出王晰的身份,三人也沒有太驚訝。
倒是陳小‘花’立即發揮了她八卦的天賦,一把縱身到王晰的身邊:“王姐姐好,我叫陳小‘花’。嘿嘿,王姐姐,你不是被老大下了命令,讓你悄悄的保護韓醫生啊?然後要藏身在暗處,等韓醫生了危險就出現,打跑壞人。嘻嘻,想想就好威風,好厲害!”
她以為是拍電影呢,還臥底暗探?
我隻能再次表示無奈。
至於錢大旺,因為以前偷‘雞’‘摸’狗的事情做多了,所以一聽說王晰是警官,立即有些畏首畏尾的不敢跟她說話。倒是吳‘豔’為人八麵玲瓏,很快就跟王晰搭上了話,聊到一起。
“醫生,您是醫生麽?”這時候,旁邊忽然竄來了一個衣著得體的中年漢子,對著我問道。
沒等我回答,他就立即給我鞠了個躬:“求求您,幫幫忙,我老婆快生了!”
估計是剛才陳小‘花’對我的呼喊正好被他聽到,所謂病急‘亂’投醫,這種情況下,他隻能過來讓我幫忙。
生孩子?
可是我又不是‘婦’科大夫,接生這種事,我可從來沒有幹過啊!
雖說以前也曾經學過這方麵的知識,但從來沒有過實踐的情況下,我可不敢保證有把握。
而且這種情況下,病人明顯就是受到了驚嚇而引起的早產現象,一個處理不當,那就是一屍兩命啊!
“這……”我不知該怎麽回答他,這時候,一旁的陳小‘花’忽然開口了:“韓醫生,我陪你一起過去看看吧。”
我這才想起來,我身邊還跟著一個護士呢。
想必陳小‘花’在醫院的時候處理過類似的事情,既然有她在,那就有把握多了。
“走!”人命關天,事不宜遲,我立即帶著陳小‘花’就跟著中年男子往前跑。
中年男子這時候嘴裏不住的說著謝謝,一邊就把我們帶到了前方。
“讓讓!讓讓!”
分開前方一圈圍觀的人,發現一個‘婦’人正抱著肚子坐在了地上,在她的身下,明顯的有一灘血水!
“懷孕多久了?”我問著,一把蹲了下來,翻看了一個‘婦’人的眼皮。
“七……七個月了。”漢子回答著,有些慌‘亂’的問:“怎樣,我媳‘婦’兒和肚子裏的孩子有沒有事啊?”
七個月,明顯還不到出生的時候啊,就算是現在的孩子基本不懷滿十個月,大多八個多月就剖腹產,那也還有一個月才長足才對。
我正要去給‘婦’人把把脈,看看她的脈象,忽然,我覺得‘胸’中一口寒氣湧上!
我連忙轉過身子,對著旁邊咳嗽了兩聲,咳出一團寒氣來。
站在旁邊看熱鬧的幾個人立即渾身一哆嗦,被凍得往後退了幾步。
不行,我不能給她接生!我的身體裏有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