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78章 火葬場裏怪事多
劉雪超被我一劍所傷,再也不敢靠近,隻是一個勁的盯著我手中的青霜劍。,
我知道他的想法,他可能正在納悶,為什麽普通的刀劍也能夠傷害到他的形體?
鬼這種東西,就跟影子一樣,有形而無實,除非極為凶狠霸道的鬼,以及一些比較特殊的鬼,否則絕難對人體造成直接的傷害,大多都隻能通過魅~‘惑’、附體等手段傷人。
又或者直接對人的靈魂造成傷害,比如把你拉入鬼境之中等。
所以除非用特製的武器,如桃木劍,銅錢劍,紙符等,否則絕難傷到它們。
隻可惜那****被東瀛劍客所傷,已經領悟了劍氣可以傷鬼的奧義。
再說了,青霜劍可不是普通的破銅爛鐵,這是經曆過戰場的古兵器,劍下也不是殺了多少亡魂,要不是劉雪超繼承了邪神的本領,如一般普通的小鬼,甚至隻需要將它拔出鞘來,就能將其震懾住。
書裏有這麽一句話:利劍高懸於梁,惡鬼不敢進之。
記得“封神”裏說過,商紂將亡,妲己禍害人間,有仙人雲中子不忍見刀兵四起、生靈塗炭,就自己取仙山古鬆,削出一柄鬆木劍來,取名巨闕,‘交’給紂王,讓其高懸宮‘門’,三日殺妖。
結果隻用了半天,妲己就被劍氣傷得奄奄一息,要不是紂王讓人將劍給焚燒了,估計妲己後來也就沒有機會去禍害商紂天下了。
巨闕也是名劍,我想雲中子應該是以鬆木劍寓名劍的意思。
而現在我手中是實實在在的青霜劍,最起碼不亞於桃木劍銅錢劍之流,又如何不能傷他?
“你既然化身邪物,那今天我就把你給除掉吧。”我說著,提著長劍往前踏了一步。
普通的鬼,不害人不殺生的,即便是有悖世間‘陰’陽,我也不會多管,可劉雪超不同,他已經繼承了邪神的本領。
邪神吃人心,‘誘’殘魂,做的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不除掉它,可能正如它所說,它要殺盡所有人,而且,它還要殺我。
那我可就不能忍了。
見我‘逼’近,劉雪超的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他步子挪動,往後退了退。
我繼續向前一步。
他可能明白了我的想法,身子一晃,就重新變成了虛影,貼著牆就走,看樣子是打算逃跑。
想跑?
就這一瞬間,他的影子已經出現在了牆頭,眼見就要翻了過去!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家夥倒是對眼前的局勢看得很明朗。
他是個影子,速度自然快,我想要追他已經來不及,隻能一揚手,青霜劍隨即脫手飛出,正正從上方刺過。
“噗嗤”一聲,劍刃透牆而過,正巧刺穿他的大‘腿’,將他釘在了牆頭。
當初練習飛刀的時候,我曾經研究過一段時間的力學。
畢竟飛刀這種東西,就跟玩槍一樣,你不光要考慮時間與速度的關係,你還要去考慮空氣中的摩擦、重力的影響、風力的影響,而如果使用弧度飛刀的話,甚至還要有離心力的概念。
此時力貫劍身,我已經把這劍當成了大號的飛刀,隻可惜還是有些歪,沒有刺中劉雪超的要害。
雖然他隻是個影子,但此時被劍刃刺穿,也動彈不得,就那麽掛在了牆上。
我注意到,在劍刃刺中的地方,青煙嘶嘶直冒,看來他身體裏的鬼力正在隨著傷口消逝削弱。
我緩緩靠近,走向了他。
“死矮子,救我,快救我!”劉雪超連忙用手拍了拍牆壁,大聲喊著,聲音已經有了微微的顫抖。
就算他繼承了邪神的本領,可是從本質上來說,他還不過隻是個弱小的人類,短短不到兩個月的磨礪,遠不能讓他真正的成長起來。
他扣中國的那個死矮子,就是那侏儒麽?
侏儒難道就能夠救他?
萬萬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隨著他這句話的出口,那牆頭上,真的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小小的人,懷裏抱著一根長長的鐵杆,跟馬戲團的猴子一般伏在鐵杆的頂上,就那麽從圍牆裏探出頭來,看著我嘿嘿一笑。
果然是那個侏儒!
他應該是被某個人利用鐵杆從裏麵的窗戶裏送出來的,可是,送他出來有什麽用?
鐵杆一鬆,那侏儒就留在了牆頭,隨後伸手往裏麵拉了拉,居然把那根鐵杆給拿了出來!
他想要做什麽?
難道打算用那根鐵杆攻擊我麽?
我在下麵定定的看著他,沒有動作。我倒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麽‘花’樣。
侏儒很快就把整根鐵杆從裏麵拉出來,然後往下麵一撐,就撐到了圍牆外麵的路麵上,隨後身體往鐵杆上一竄,猶如一隻大猴子一般,吱嘍嘍的就從鐵杆上滑了下來,落到了地上。
原來是這個意思,他隻不過是借著這根鐵杆“越獄”罷了。
他的背上弓起一大團,原先我還以為是個大駝背,現在細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個大包袱。
這還真有越獄逃跑的架勢,連家當都帶了。
圍牆有三米多高,他個子又小,所以不能直接從上麵跳下來,這才借用了長杆為依靠。
“小子,你死期到了!”侏儒咧嘴笑著,臉上‘露’出一種有些讓人惡心的笑容來。
他並沒有急著去救劉雪超,而是伸手取下了身後的大包袱,將其解開。
隨著他的手一動,在月光下我看得清清楚楚,在他的那個包袱裏,赫然裝著一顆人頭!
人頭是個大光頭,麵孔有些熟悉,再仔細一看,我頓時驚訝起來:這個人頭,不正是那個燒屍工張濤麽?
當初我夜探火葬場的時候,正是他接待的我。
當時的火葬場一共有三名燒屍工,一是劉雪超,一是侏儒,還有一個就是這個張濤了。
這人的外貌看似粗狂,其實‘性’格比較老實,是個本分的人。
難道說,他被劉雪超和侏儒聯合起來給殺掉了?
這些喪心病狂的家夥!
我正待喝問,那侏儒一邊笑著,忽然把手裏的人頭一拋,拋向了我!
那人頭咕嚕嚕一轉,在空中猛地就睜開了眼睛!‘露’出紅慘慘的眼珠來!
更令人無法想象的,還是那人頭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