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青年病房裏的室友

很快我就被領到了xh醫院的三樓。

與我們醫院的布置其實差不多,長長的走廊,兩邊都是亮著燈的病床。

經過整整半天的折騰,我的手臂暫時被用石膏板給固定了起來,讓我掛在胸前,說是等明天再給我治療。

推門一看,果然是個四人間,其餘的三個床位,已經有了其他的病人。

大凡看過病的人都知道,醫院裏麵的床位,其實是很緊缺的,標準的房間,基本都是兩到三個床位。

隻有特殊照顧的病房,才是單人單間。

當然,頂級豪華型的,也能配有客廳之類的輔助房間。

四人居住的病床,在xh醫院的單子上,有個聽起來很高大上的名字:青年床位。

就跟青年旅社一樣,其實就是名字好聽,寓意為年輕人沒有拘束不拘小節才去居住的地方。

那個護士在把我招呼進去以後,簡單叮囑了我一下,告訴我明早幾點幾點接骨醫生開始上班,讓我早點做“準備”。

再然後,這個護士在翻看了一下手機裏的短信後,很快就匆匆離開,估計是約會去了。

我抱著手,輕輕對著自己的胳膊一托一扭,骨頭就恢複了原位。

隨後屍力運轉,很快就把斷裂處的骨骼給催生出來,變得完好如初。

這前後的過程,最多也就兩秒鍾的時間。

接下來,我才有時間去觀察周圍的環境,看看我的室友。

病房裏隻有四個床位,這時候裏麵卻擠了好幾個人,仔細一數,居然已經有了八個人,連上我足足有九個!

沒辦法,每個床位都應該有個陪護的人員,所以人數不算多,隻是看著有些過於擁擠。

我的床位,靠在最外麵,上麵還堆了一些東西。

在我的旁邊,二號床位上,躺著一個少女,少女的兩邊,分別坐著兩個男子,另一個男子則因為沒有位置坐,直接坐到了**。

這三個人都悶著頭沒有說話,隻有**的那個少女,這時候還在玩手機,手指在手機上劃啊劃啊的,很像是在“切水果”。

三號床位上,是一個青年男子,在他的旁邊同樣陪著另一個青年男子,看樣子就是一對好基友,關係很鐵,正笑著說什麽。

最裏麵,則是一男一女,女的躺著,男的握著女子的手,兩人都各自玩著各自的手機,看樣子是一對情侶。

不得不說,“青年床位”果然很青年,住在裏麵的,居然全是年輕人。而那個二號床位上的少女,看樣子甚至還不算青年。

年輕人就是“意外”多啊,男女之間那事兒引起的“病”起碼占據了一半,除了我和三號床位的兩個男子外,其餘兩個床位,明顯是過來甩脫“意外”的。

隻是不知道,二號床位邊的三個男子,哪個才是正主兒?

除了幾張床外,這病房裏,就隻剩下一個放開水的櫃子,不過櫃子上麵,這時候早就被各種水果給堆滿,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探望者送的。

不得不說,這醫院也真夠摳門兒的,三間床位的標準,硬是被他們給弄成了四間,才導致如此的擁擠。

我進去以後,眾人都抬頭看了看我,隨後又都低下了頭,各自忙著各自的,對我算是視而不見。

這也是人之常情,這年頭科技發展快了,人總能在諸如手機之類的地方找到屬於自己的圈子,而對於真正身邊的交際,反而愈發的忽視了。

君不見地鐵公交上,滿滿的都是“低頭族”,其中不乏俊男美女,你說要是大家都不看手機的話,隨便聊上一兩句,說不定就成了一樁好事呢。

“幾位,這是你們的東西麽?麻煩收拾一下吧。”我抱著手,對二號床位邊上的幾個年輕人問道。

在我的**,放著幾個書包,以及其餘的幾個塑料袋,把床位塞得滿滿的,明顯就是這幾個小夥子的東西。

幾個小年輕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倒是那個躺在病**的少女開口了:“喂,這位兄弟,沒見這地方窄的已經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麽,你一個人又睡不掉整張床,就讓擺擺怎麽的,又不會跟我一樣懷孕!”

這……。

這女孩看起來不過隻有十六七歲的年齡,分明稚氣未脫,根本騙不了我,可說話的語氣卻老氣橫秋,就跟闖**了好多年一樣,聽得我想笑。

“你多大了?”我笑著問。

“十七歲,怎的,姐姐出道的早。”女孩仰著頭,高傲的好像一隻孔雀。

這可真是,越年輕的時候,越喜歡裝成熟;而等到真正的成熟以後,卻又開始裝十七歲。

人的十七歲,隻有一次。

過了就過了,永遠沒有第二個十七歲。

我真正無語的是,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麽了:明顯就沒有結婚,未婚先孕還有理了,居然還敢說得這麽光明正大。

“那好吧,‘姐姐’,麻煩你多少收過去一點東西,不然這讓我怎麽睡下去?”我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的說。

說實話,要說生氣,跟幾個“毛孩子”,我還真的生不起什麽氣。

畢竟站的高度不一樣,經過這麽多的風浪,我早就變得沉穩了起來,不願意多生事端。

這就好比有錢一樣,隻有爆發富才會炫耀自己的財產,才會帶著碩大的金戒指金項鏈顯擺,真正有底蘊的富人,永遠都是彬彬有禮的,絕不是大多數人想象中的為富不仁。

我偶爾也去大伯家坐坐,見過許多真正的有錢人,單純從做人的角度來說,其中絕大多數的人,都比較會做人。

至少不像眼前的這個少女一樣,飛揚跋扈。

少女看了看我的床,發現確實我睡不下去,就示意讓一個年輕人過來,假意收拾一下。

那男子嚷嚷兩句,狠狠瞪了我一眼,這才收過去兩個塑料帶,放在了那個女子的床頭。

我皺起了眉頭。

這床本來就狹窄,即便他收過去兩樣,也遠遠不夠的。

最少要再收掉一半的東西,才能夠讓我勉強躺下。

我覺得,我應該展露那麽一點點的手段,至少讓他們知道,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綿羊,而是頭狼!

也許,我應該把這單人鋼架床的床欄給捏彎掉,然後再還原?

我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