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毒屍
?????既然戴小蝶不怕太陽的直照,這就好辦。(????.????.??)
在我的旁邊,畫皮已經伸出手來,將腦袋後麵的黑色兜帽給蓋過來,遮住了麵容。
這件黑袍也不知是哪位大能製作而成的,在製作的時候經過了特殊處理,本身就擁有隔絕陰陽的功效,在加上畫皮的特性,所以現在即使她沒有那把法器小傘,也能夠直立在陽光下麵,不會被濃烈的陽氣給傷到。
戴小蝶雙手護著胸,緩緩站了起來,稍微檢查一下自己的狀態,驚訝的問我:“我是不是已經變成了僵屍?”
我看了看她的胸前,問:“你能不能感受到心跳?”
聽我這麽一問,戴小蝶稍微感知一下,臉色果然變了,吞吞吐吐的說:“好像……好像真沒了……心跳!”
哦?
我見她渾身被淡金光芒籠罩,還以為她跟我一樣,獲得了舍利的某種獨特力量,成為了一個擁有心跳的僵屍呢。
看來,舍利並不能改變普通的僵屍。
而我的心髒,一直在緩慢的跳動,這應該得益於我那“半人”的身份。
我試著感知了一下,在我的腦海深處,果然出現了戴小蝶的形象。那是一個渾身綠色的小人,代表著她的方位。
我的血脈促進了她的屍變,所以她成為了我的後裔。
經過這一感知,我大致明白了戴小蝶的變化:在她的體內,除了大致相當於跳屍級別的屍力外,還有那麽一點點佛性,以及一團十分濃鬱的古怪力量!
那是不屬於陰陽的力量,反而更像是來自生物自身的力量,就好像當初蜘蛛黑寡婦給我的感覺一樣。
是自然的力量。
毒!
我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它的本源:可能因為戴小蝶在屍變的時候被無數的毒蟲所覆蓋,本身的屍毒在對身體進行改造的時候,不知不覺就結合了外界的毒素,所以就形成了這樣的一個結果。
僵屍一旦屍變。很容易就受到外界的各種幹擾:比如說屍變的時候受到鮮血的浸泡,則可能變成血屍;而屍變的時候如果被裝入玉質棺材中,則可能變成玉屍;如果裝入銅鐵棺材裏,則可能變成銅甲屍和鐵甲屍。
所以僵屍的形成方式有多種多樣,種類也有多種多樣,故古時候就有一門已經失傳的功法,叫作:養屍術。就是人為去煉成各種極其罕見的僵屍,拿來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而僵屍的種類與僵屍的級別並沒有直接的關係。一具血屍,可以是跳僵,也可以是飛僵,特性並不影響等級。
戴小蝶現在的這種狀態,有點像傳說中的一種極其特別的僵屍:毒屍!
雖然她現在渾身上下看起來清爽幹淨,可這或許隻是表象,就好像毒蘑菇一樣,看起來越漂亮,則毒性越大。
正當我打算讓戴小蝶試一試她的毒素時。忽然之間,遠處傳來了一個索索的聲音!
隨後,就見到在那些堆積如山的蟲屍裏麵,一道綠色的長條影子猛地躍起,約有一米左右,以一種極其迅捷的速度飛了過來!
我一掃之下,立即看清了它的長相。
這是一條渾身翠綠的蛇。有著烙鐵頭一樣的腦袋,以及一圈一圈的花紋。
最主要的一點,是它的背後,有著兩片小小的、類似於折骨一樣的東西,這東西與蛇的身軀形成一個狹小的弧度,中間有著薄薄的肉膜連接!
這是個什麽怪物?
這怪蛇的目標。居然是我。
它震動小小的翼翅,在空中滑翔過一段距離,然後疾馳而來。
估計這玩意兒是龍紋蠱師催動萬千蠱蟲自相殘殺所形成的結果,在一場大戰之後,它脫穎而出,成為了四蟲裏最厲害的一個。
在這個世界上,像這種近乎於蠻荒一樣的地方已經不多。而這條蛇能夠擊敗眾多的毒物,估計也算是一個異種了,要是站在蠱師的角度,這樣的生物,正是最佳的本命蠱煉製對象。
可惜我不會煉蠱,也用不到本命蠱,白白可惜了這麽一個良好的胚子。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揚手一劍把它給斬掉的時候,戴小蝶已經往前一步,猛地伸手一抓,就抓住了這條怪蛇的七寸。
她的手掌,泛起一層綠汪汪的翠色,怪蛇被她這一抓,就好像耗子見了貓一樣,軟綿綿垂了下來,不敢亂動。
“這條蛇好可愛。”戴小蝶將蛇提了起來,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這……!
我有些汗:戴小蝶這在屍變以後,性格變化也太大了吧,居然喜歡蛇?
“這是飛蛇,據說曾經是希臘神廟的守護者,能夠短暫的飛行,是一種古生物,本來早就該滅絕了才對。”這時候,畫皮接過了戴小蝶的話,解釋道。
她說的有板有眼,好像還真有那麽一回事兒。
我立即想起來,這具身體最原始的身份,是一個大學導師趙曉雅,是曆史還是地理來著,那麽她知道有關這蛇的情況,也就不足為奇了。
很快,這條蛇就被戴小蝶莫名的力量給馴服的服服帖帖,被她隨手在身上一纏,就變成了一個綠色的“裹胸”,遮住了她胸前的風情。
接著,戴小蝶嘻嘻笑著,又去旁邊的樹上取了一些藤蔓,幾下就編成一條草裙,穿在了身上。
她終於不用光著身子到處跑了,可這樣一來,卻顯得更加**,有種莫名的野性之美。
畢竟越神秘的東西,越容易讓人有探秘的衝動。
我是盡量不敢看她了,免得自己的目光淪陷在雪白與豐盈之中。
這時候畫皮也沒閑著,她輕移碎步,猶如一朵安靜的雪蓮,從蟲屍堆中經過,到了一個地方,輕輕的彎下腰去,在蟲屍中抓起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柄鋒利的三棱匕首,匕首的頂端,鑲嵌著一顆血色的眼球狀寶石,栩栩如生。
龍紋蠱師的右臂被我一劍斬斷,血肉被蟲豸吞食一空,隻剩下了這柄匕首還在。
她提著那柄匕首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邊,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捂嘴笑著問我:“你看你,衣服破的跟叫花子一樣,要不,我幫你做一件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