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贏勾的後裔
一聽到新鮮的血液,那三個半屍人馬上跟狗一樣舔著臉看了過來,不得不說,如果說這些家夥是僵屍,那僵屍的臉可被他們丟盡了。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吸血鬼少女的好意,帶著林青霞在一旁坐下。
幾個穿燕尾服的服務生把手中血液放下,隨自離開。
也不知是特意還是怎麽的,他們那裝血液的盤子,正好放在我和林青霞坐著的那張桌子上。
“幾位慢用,我出去招呼一下。”吸血鬼少女笑著,眼寒深意的掃過了我們幾個,隨即離開。
這下,那三個半屍人有心想要過來吸食血液,卻迫於我的威勢,不敢行動。
這三個半屍人中一個應該是公司白領,穿著套筆挺的西服。另一個則看起來好像商人,有著一副圓挺的啤酒肚。最後一個,則是一個帶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好像剛畢業的大學生,也是最開始挑事的家夥。
那個白領,就是被我卸掉了手腳的家夥,而那個商人,則是另一個被我翻轉腦袋的家夥。
這時候商人已經自己把腦袋糾正過來,地上躺著的那個白領則目露凶光的看著我,有種恨不得咬死我的意思,可惜動彈不得。
“想打架?”我瞪了他一眼,那家夥立即被我瞪得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這時候,林青霞拉了一下我。
我轉頭看去,隻見她豎起手指,對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同時搖了搖手,讓我不要惹事。
看樣子,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這個看起來有點像餐廳的地方,應該就是新月舞廳最核心的地方了。
我點點頭,不再吭氣。
“兄弟,你也是才覺醒的吧,大家都是同族,不如和好怎麽樣?”商人天生的心性,讓他開始打圓場。
大學生明顯不願意了:“王大哥,這可不行!這個場子必須找回來!”
我懶得理會他們,說實話,像這種弱的三個家夥,硬碰硬的話,大朝山脈裏的五隻飛屍隨便選一個,都能把它們虐出翔的。
沒過多久,我就聽到了腳步聲。
很快,一行人魚貫而入,當先帶頭的,就是那個唱歌的美女。
跟在她後麵的,有那個金發大波浪會變成無數小蛇的異域女子,以及那個能變狼人的老頭,守門的吸血鬼少女,還有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
這個大漢的手臂上長滿厚厚的老繭,給人感覺就好像常年做粗糙工作一樣,甚至臉上也是帶著種灰蒙蒙硬邦邦的感覺。
接下來,又有兩個麵色青灰、好似完全不帶感情的中年男女走了進來,看樣子應該是同伴。
一見到這兩個,我吃了一驚:僵屍!
沒錯,他們與半屍人完全不同,身上的屍氣可以表示,他們是正統的僵屍!
如果要用做個對比的話,我想,他們應該與進入黑暗之門的王國梁一樣!
在這兩隻僵屍的身後,跟著同樣的一男一女兩個半屍人,應該是受這兩隻僵屍的庇護。
半屍人的最後,跟著一個十分肥胖、麵目幾乎跟個包子一樣的婦人,穿著一條短褲,露出白花花堪比大象腿的大肥腿。
最奇怪的是,這個肥胖婦人居然還穿著一雙細細的高跟鞋,走路的時候看起來搖搖欲墜,讓我有些擔心:萬一那鞋跟斷了,她還不摔個腿斷骨折的?
那個美女歌者這時候見到我們,笑著點了點頭,清清嗓子,說:“各位既然來到了新月舞廳,那就是同屬黑暗一脈,隨意坐吧。”
她這一開完口,眾人隨即散開,或是幾個一起,或是單獨一個,形成了幾股勢力。
大漢、狼人、肥女,都是各自為政。
歌者和吸血鬼少女是一起的,估計同屬舞廳勢力。
眾人這一坐下,燕尾服侍從馬上端著東西拿了上來,除了血液以外,還端來了一些水果。
還好,這些家夥沒有端著大盤大盤的生肉上來。
“你們幾個,怎麽回事?”那兩個僵屍走到了三個半屍人的身邊,雖然是問他們,目光卻落到了我的身上。
原來,他們認識,這三個半屍人也是他倆帶來的。
那個帶頭的男僵屍一開口,場中所有的存在都把目光轉了過來,卻都沒有插手的意思。
而有的已經開始在透明玻璃杯中插入了吸管,吸食起血液來。
聽男僵屍一問,那個商人立即開口,低聲把當時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看樣子他有些畏懼這兩個僵屍,根本不敢添油加醋。
“兩位是僵屍、吸血鬼還是半屍人?”那個男僵屍看著我,問道。
有區別麽?
“他在跟我們戰鬥的時候眼裏有紅光,不是僵屍,應該是半屍人或者吸血鬼。”這時候,那個躺在一邊的白領開口了。
我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僵屍如果眼帶紅芒,那至少是旱魃才行,但是半屍人和吸血鬼因為獨特的因素,本身瞳孔就是紅色的。
他們自然不會想到我是真正的旱魃。
男僵屍聽手下這麽一說,目光落到了遠處,那個吸血鬼少女的身上,似有詢問的意思。
那吸血鬼少女看了看我,猶豫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男僵屍臉上立即浮現出了笑意:“既然不是舞廳方麵的存在,那還請兄弟給個交代,你道個歉吧。”
我去!
這家夥夠橫的!
明明是他的人先動手,他居然要我道歉?
我還沒說話,倒是遠處的那個歌者女孩開口了:“不論你是半屍人還是吸血鬼,既然唐先生開口讓你道歉,你就道歉吧,唐先生是屍王贏勾的後裔,這次的半屍人複蘇,他可是具有領導特性的。”
屍王贏勾的後裔?
我有些想笑:陶初什麽時候也有後裔了?
還有,贏勾的後裔也敢跟我動手?
我可是屍王後卿呢。
可惜副體消失,主體甚至無法使出魃之右手,無法表達出我旱魃的特征。
這個女孩的心意是好的,她想要讓我知難而退,畢竟得罪贏勾的後裔在她看來可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道個歉嘛,又不會少塊肉。
我笑著,輕輕從懷裏摸出了經過旱魃氣息淬煉的手術刀:“你真的打算跟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