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帶土的威脅,天道卻不為所動:“像你這樣的凡人,在神的力量麵前不值一提。”

帶土冷笑:“這種東西拿來嚇嚇別人也就算了,對我可沒用。神的力量?輪回眼說到底也隻是瞳術的一種,在得到九大尾獸、成為十尾人柱力之前,還是少說點這樣的大話吧!”

“小心,他們能共享視覺。”自來也出言提醒,“而且,雖然隻是推斷,但包括我打倒的那三個在內,這些家夥應該都隻是傀儡,真正的操縱者並不在這裏。”

他注視著天道,眼底一瞬間有極複雜的情緒湧起,很快便被果斷壓下。“他們……大概是屍體吧。”

自來也聲音中的細微異樣沒有逃過帶土的耳朵。宇智波瞥他一眼,收回目光,重新望向下麵的三人。

“既然是傀儡,就更不需要手下留情了。”黑色的木刺從掌心探出,被他握住,“希望我給那個短發的家夥留個全屍嗎?”

“沒必要。”自來也哼了一聲。他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吐了出來,仿佛要借此驅散胸中最後的迷茫。“就算他還是活人,我也不會提出這種要求的。別小看在戰場上活了幾十年的老兵,臭小子!”

“那我就放心了,”帶土微微揚起嘴角。尾獸的查克拉再次從體表浮現,他伏低身體,做出準備進攻的架勢。“神威的虛化能無視他們的絕大多數瞳術,這場戰鬥由我來主導。安全起見你可不要離我太遠,自來也老師!”

猝不及防之下聽到那個久違的稱呼,自來也很不老兵地愣在了原處。回過神來,他望著已經衝出去的黑發男人,恍惚間好似又看到了當年那個跟在自己學生身後、一會兒對琳笨拙地獻殷勤,一會兒又和卡卡西幼稚地爭吵的小男孩。

直至此時,這兩個身影在他眼中終於重疊在了一起。

“哈……培養學生果然是件不容馬虎的大事,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那些小鬼頭將來會長成什麽樣。”抓了抓頭發,自來也低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對吧?水門……”

神情轉為決然,他同樣從大洞中縱身躍下,投入下方水麵上的戰場。

三對二的戰鬥開始了。即使人數上處於劣勢,但正如帶土所說,神威能使修羅道與天道的一切攻擊無效化,極大地削弱了敵人的威脅。雖然他和自來也從未有過並肩作戰的經曆,但兩人都是當世頂尖的忍者,此時配合起來也是有模有樣,絲毫不落下風。

這場戰鬥漸漸演變成了比拚體力和查克拉的拉鋸戰。可局勢仍對帶土與自來也不利;這裏畢竟是曉的老巢,隨時都可能出現其他叛忍支援

“仙法·無機轉生!”

四周的牆壁突然像有生命了一樣地活動起來,一根根混凝土的尖刺從牆上凸起,刺向帶土和自來也。兩名忍者連續跳躍閃避,尖刺卻窮追不舍,直到兩人退到水麵正中,離四麵牆都有一段距離時才終於停下。

“這是……龍地洞的仙術?!”自來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帶土猛地抬頭,向附近的一處水塔頂端望去。

一個身影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了那裏。他穿著深紅色的鬥篷,下擺伸出一條粗壯的蛇尾。金黃色的豎瞳向下俯視著兩人,那張臉卻並非屬於大蛇丸,而是更加年輕。

藥師兜。

“能被水影如此惦記,真是我的榮幸。”蛇仙人曾經的部下慢條斯理地開口,語氣中帶著淡淡譏諷,“哦,失禮了……應該是被趕下台的前水影才對。”

“我沒有心情和你廢話。”帶土危險地眯起眼睛,“斑的屍體在哪?把它交出來!”

“你以為你說了我就會乖乖照做嗎?真是宇智波一脈相傳的傲慢。”兜嗤道,“不過看在你這麽心急的份上,讓你見斑一麵也不是不可以。當然,之後你們還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他說著,雙手啪地合掌。“通靈之術·穢土轉生!”

看到那口在兜身後隆隆升起的、巨大的木頭棺材,帶土的瞳孔猛地縮小。

他居然真的已經把斑轉生了……雖然不知道穢土之身的斑能保留多少戰力,但要在這麽多敵人的圍攻下取勝,僅憑我們兩人是絕對做不到的。更糟的是,如果兜沒有抹去斑的自主意誌,他必定會用禁錮咒符操縱我,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給自來也致命一擊。

作為重要的證人,自來也必須活著回到木葉。隻有把我的罪名洗清,才能打消其他人對卡卡西的質疑,把他從現在的困境中解救出來。

“……我們得撤了。”咬緊牙關,帶土低聲說。最後不甘地望了眼兜與那口棺材,他抓住自來也,發動了神威。

空間漩渦無聲閉合,水麵上重歸平靜。兜滿意地看著這一幕;在他身後,棺木又重新緩緩降下,被吞沒在紫色的光芒之中。

“你這是什麽意思,藥師兜?”天道向水塔上仰望,質問道。在他腳邊,細小的白蛇從地下鑽出,阻攔般地纏住了三名佩恩的腳踝。“為什麽不讓我趁宇智波帶土轉移的時候攻擊他?”

“這是黑絕的意思。”兜悠然回答,“‘在這裏殺死帶土太可惜了,他應該被更加物盡其用’,原話是這樣說的。”

盡管依舊陰沉著臉,但天道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帶土不僅是我們的頭號威脅,同時也是三尾人柱力,曉的目標之一。”他語氣生硬地說,“希望黑絕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別擔心,我們也有自己的殺手鐧,”兜向後一偏頭;那口棺木已經完全消失了。

“……”

“話雖如此,帶土已經知道我在雨隱村,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他隨時都有可能潛入進來,暗殺我或者破壞斑的轉生體。我需要轉移到一個更加隱秘的地方,繼續進行穢土之身的調試,才能讓斑發揮出更強大的力量。”兜跳下水塔,向一條幽暗的走廊深處走去,“你也有很多事要做吧?六尾還在關著,現在曉的成員已經所剩無幾,要進行幻龍九封盡就需要更長的時間,損壞的佩恩也得先修複好才行。”

“等我們雙方都準備齊全……就是對木葉發動總進攻的時候了。”

另一邊,神威空間。

“你確定棺材裏的人一定是斑?”自來也眉頭緊鎖,“說不定兜隻是在虛張聲勢。”

“斑的屍體在黑絕手裏,這是不爭的事實。即使現在他們還沒有把斑轉生出來,將來也一定會這樣做的。”帶土答道。

“那可是能與初代目火影比肩的傳奇人物,這下子真是麻煩了。我一般從不說這種喪氣話,但是……對上他我們能贏嗎?”

“總不能坐以待斃。而且轉生體未必能發揮出死者生前百分百的力量,尤其是在時間倉促的情況下。我與卡卡西合力可以發動第四形態的須佐能乎,用那個或許能打敗斑也說不定。”帶土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神微微有些閃爍。

自來也仍沉浸在強敵來襲的擔憂中,並未注意到這個細節:“好吧,我們也會各自做好準備,全力配合你們。就像剛才和兩位仙人說的那樣,我打算等回去後就把鳴人送到妙木山,讓他接受仙術的修行。最壞的情況下,萬一木葉撐不過去……”他沒有說完,意思不言而喻。

“這樣再好不過。”帶土自然明白,點點頭,“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和鼬。”

“什麽?”

“兜這次在我麵前現身,暴露了自己的所在地。他忌憚神威,一定不會在雨隱村繼續停留,而是會去尋找其他的藏身之處。我希望你們能盡快確定兜的新據點,將來好在必要的時刻攔下他有關具體的行動細節,我恐怕得和鼬當麵談談。”

“沒問題,等木葉這邊的事情忙完,我就帶你去找他。”

“好。”帶土起身,“事不宜遲,我這就送你回去。”

自來也跟著站了起來。他打量著帶土,幾番欲言又止。

“說實話,上回聽你在這兒對我和鳴人坦白的時候,我好幾次都挺想揍你一頓的。”他最終說道。

帶土眨了眨眼:“現在揍也不晚。”

“晚了!”自來也一擺手,“你剛才救我一命,這拳頭我是無論如何都揮不下去了。再說就算把你打個鼻青臉腫,最後心疼的還是卡卡西。”

“……抱歉。”

“聽著,帶土。”自來也突然嚴肅下來,“我想你明白為什麽卡卡西寧可自己背負罵名,都一定要讓你在外麵自由行動。他不單想要洗清你製造九尾之亂的嫌疑,更希望你能將功折罪,摘去叛忍的名頭,將來得以回到木葉,堂堂正正地站在他的身邊。”

“有些人一生隻有一次相愛的機會,錯過了就是一輩子。有些人則更幸運一些,還有希望再續前緣。你們雖然都已經吃了很多苦,在這件事上運氣倒還不算太壞。”白發的三忍注視著宇智波,眼中透出過來人的滄桑,“但凡事都有限度,緣分也是如此。”

“答應我。等一切都結束了,就和卡卡西一起,好好地過日子。我不想再看到那孩子獨自站在慰靈碑前了。”

“……”帶土沉默,感受著心髒處傳來的綿密鈍痛。

“我會的。”最終他唯有如此回答。

如果我能活下來的話。

距離自來也離開村子已過去了一周時間。在這一周裏,團藏果然如卡卡西所說的那樣,對他肆意進行抨擊,大有想要直接把他趕下台的架勢。就連自來也的雨隱之行一事,也被他曲解為是卡卡西為了找出給帶土洗白的可能性,不惜讓自來也隻身涉險。

“真是滿口胡言!”綱手嘭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杯碟都跟著跳了一跳。她怒視對麵的三名顧問,琥珀色的雙眸中燃燒著火焰。“曉是木葉的敵人,而自來也是木葉的忍者!就算沒有帶土這一出,隻要是對村子有利的事,他也一定會去做的!當誰都和你們一樣,舒舒服服地縮在後麵,隻會對流血流汗的人指手畫腳?!”

“綱手公主,注意你的言辭!”小春麵露不快,厲聲說道,炎重重咳了一聲。“我們跟在二代目身邊上戰場的時候,你還隻是個孩子呢!”

“是嗎?那我可得祈禱自己二十年後不會變成像你們這樣、隻會倚老賣老的人了。”無視靜音在一旁緊張地打眼色,綱手嗤笑一聲,向後靠在沙發上。

“說到縮在後麵,五代目也不遑多讓。”團藏接話道。他的表情平靜,對綱手的譏諷不痛不癢,“對外他要自來也為他跑前跑後,對內又把你推出來東奔西走。他自己在做什麽?已經打算放棄身為火影的責任與擔當了嗎?”

“卡卡西每天都在火影塔照常辦公,重要的事情一件都沒有落下。他不想理會村子裏的議論,更不願抽時間陪你們進行無意義的扯皮,而我恰好最近閑著很,不行嗎?”綱手橫他一眼,“雖然現在我也開始覺得這是在浪費生命了。”

仿佛要證明自己確實是這麽想的,金發女忍站起身來,向顧問休息室外走去,如釋重負的靜音緊隨其後。

“木葉並非全都是一被煽動就頭腦發熱、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傻瓜。想借這個機會把卡卡西從火影的位置上拉下來,你們還差遠了。”手按在門把上,她回頭望向三名老人,目光灼灼,“勝負未定……我們走著瞧。”

綱手所言非虛。目前村子裏的質疑聲浪看似喧嘩,實際上卻猶如一盤散沙,成不了大氣候。對於火影包庇叛忍一事,仍有相當一部分人正處於觀望之中,雖然對卡卡西的行為感到不解,卻願意等待事態的進一步發展,並相信他會踐行自己所立下的軍令狀。而這些人恰好構成了木葉的中堅力量豬鹿蝶、猿飛、日向、犬塚、油女等家族的高層人物,以及在暗部與常規部隊中擔任要職的眾多忍者們。

數十年來村子內部的權力更迭、明爭暗鬥,在有心人的眼裏並不都是秘密。

然而,即使卡卡西的地位不會真正因為帶土的事而動搖,讓流言繼續傳播下去也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他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能夠扭轉局勢的契機。

而自來也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帶著決定性的契機回來了。

當白發三忍公開宣布自己相信帶土無罪,並表示親眼見到曉內部有一名擁有寫輪眼的成員時,第二波風浪就此掀起。

“我可以隨時讓亥一公開這段記憶,給大家看看那個有寫輪眼的家夥,也看看帶土究竟是救了我,還是在和曉聯手一起害我。”自來也隻用一句話就把質疑者們駁得啞口無言,“相應地,直到現在還要一口咬定帶土是凶手、間接為曉開脫的人,是不是也有理由懷疑他們與曉有所勾結了?”

至此,風向徹底逆轉。村子裏的議論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卡卡西開始在家門口和火影辦公室的門縫下麵發現各種道歉的小字條,有署名的,也有沒署名的。有人特地跑來向他說對不起,也有不少人依舊躲著他走雖然這次是出於截然不同的原因。

卡卡西對這些都不在意。他現在放在心上的事情隻有一個,那就是乘勝追擊,將毒蛇逼入死角。

團藏已經耀武揚威了大半個月,是時候該讓他嚐嚐苦頭了。既然他能發動輿論戰術,卡卡西當然也能。

麵對手段肮髒的敵人,暗部的獵犬並不介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更何況他下令傳出去的都是事實說事實怎麽能算是抹黑對方呢?

雖然舊事重提對鼬和佐助來說不是什麽愉快的體驗……卡卡西在心裏默默對兩位遠在他鄉的宇智波說了聲抱歉。

又一波傳言被悄無聲息地散播開來。這次針對的卻不再是火影,而是以團藏為首的三名顧問,主題當然是他們對宇智波由來已久、根深蒂固的偏見。十六年前,他們以毫無根據的猜測為由排擠宇智波,導致瞳術名門與木葉漸行漸遠,如今又抓著同一件事借題發揮,試圖給這個家族僅剩的三人之一扣上罪名,置於死地。

這個戰術果然大有成效。小春和炎很快稱病不出,關起門來躲在家裏。團藏自然也想效仿,但他有卡卡西的重點關照;次日,根的首領曾支持叛忍大蛇丸進行人體試驗、近期又向後者出賣暗部情報的事情也被爆了出去。如果說宇智波的悲劇多少還缺乏讓他人共情的能力,那麽團藏作為三代目的老戰友,卻和害死三代目的仇人狼狽為奸,這種事可謂是天大的醜聞了。

“五代目!”拐杖重重叩開火影辦公室的大門,團藏衝了進來。他完全失去了往日道貌岸然的冷靜姿態,撲到桌前,氣急敗壞地瞪著卡卡西,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你到底想怎麽樣?!”

銀發火影好整以暇地放下筆,答道:“我要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首先,就是向被你冤枉過的帶土和宇智波一族道歉。”

“哼!”團藏怒道,“帶土是叛忍,本來自己也不幹淨,我懷疑他是理所當然!宇智波一族同樣……”

“同樣?”卡卡西挑眉。

團藏盯著他,冷笑:“五代目,你這麽賣力地為宇智波打抱不平,就別在這裝糊塗了。你我打開天窗說亮話如何?他們一族曾經策劃政變,被肅清也是理所應當的。你之前親自帶人去追蹤佐助和鼬,回來後卻突然沒了下文,不了了之,真以為我看不出究竟是怎麽回事嗎?你既然已見過鼬,就該明白我的決定是正確的!對待這種精神不安定的危險分子,我作為在暗中守護木葉的根,有義務鏟除他們!”

卡卡西直視著他:“你的所作所為真的隻是為了木葉嗎?”

團藏猝然僵住。當初在公審上被卡卡西突然將軍後、他臉上出現的那股驚疑不定的神情又回來了,甚至比上一次更加強烈。

“……當然。”他色厲內荏地回答,“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理由嗎?”

“……”卡卡西不語,視線落在他被繃帶所包裹的右眼上,又一路向下,沿著他的右臂緩慢移動。接收到火影目光中的暗示,團藏不禁色變,心驚肉跳起來。

不可能……他怎麽會連這個都知道?!

“如果你堅持這樣說,那就等全部事實公開後,把是非交給大家來評判吧。”五代目說,向他露出一個無溫度的微笑,“也許近期我們需要舉行第二次公審了。”

“……”團藏節節後退,看著卡卡西的眼神仿佛瞧見了什麽吃人的猛獸。銀發男人則泰然自若,見他似乎沒有交談下去的想法了,便自顧自地提起筆,繼續先前中斷的工作。

房門哢噠一聲重新關上。卡卡西的筆尖一停,神情凝重地抬起頭,望向團藏之前所在的位置。

對方是擁有木遁與別天神、並且很可能掌握了伊邪納岐的棘手敵人,不得不小心對待。不幸中的萬幸,是他至今還幻想著能夠成為火影,因此隻把矛頭指向卡卡西一人,而非整個木葉。

毒蛇已經被逼入死角,是時候該露出它的獠牙了。

深夜,根的總部。

團藏在自己的房間裏踱著步,滿心煩亂,毫無睡意。

五代目怎麽會知道這條手臂的事?這件事應該連鼬都不知情才對,他頂多知道止水的右眼在我這裏。根這麽多年隻出過甲和佐井這兩個叛徒,但甲在宇智波滅族時已經脫離了根,而佐井當時還小,根本沒有參與這件事……

想到這兩人,團藏不禁又氣得咬牙切齒。向大蛇丸泄露暗部資料的事情走漏後,他立刻派部下去佐井的住處,卻發現人去樓空,對方顯然已經被卡卡西保護了起來。雖然他之前已清理過可能的證據,但佐井在卡卡西那邊,終究是個麻煩。

不過,最要緊的還是寫輪眼。一旦滅族事件的全部真相大白於天下,所有人都會覺得他是為了將宇智波的力量據為己有,這才一步步將他們排擠,逼反,最終順理成章地肅清。屆時,木葉將再無他的一席之地,他多年來的苦心經營也會付之東流。

必須盡快堵上旗木卡卡西的嘴,不論用什麽方式……團藏抬起手,按在自己的右眼上。

不。猶豫片刻,他又緩緩放下手。不行。我可以用別天神命令卡卡西與帶土相殺,但他萬一失手了,帶土就會盯上我。雖然一心同體之印能讓卡卡西感知他的方位,但神威來去無蹤,卡卡西未必每次都能及時趕到。

相比之下,帶土才是最適合的人選。用其他手段未必除不掉卡卡西;他一死,帶土一定會來向我複仇,我就用別天神操縱他。在我的指揮下,他會成為最強大的刺客,如果自來也、綱手等人不聽話,我就讓帶土送他們去和卡卡西作伴。等到整個木葉落入我的掌控,我就可以命令帶土束手就擒,把他作為殺害三忍的罪人處死,而這份功勞將會使我成為火影……

想到此處,團藏不禁露出了陰冷的微笑。他挺直腰杆,抬手打了幾個暗號。

兩個影子悄無聲息地落在地上,單膝跪下山中風和油女取根,他的兩名心腹。

“旗木卡卡西已經完全被宇智波帶土所蒙蔽,對他言聽計從,甚至不惜為他掀起木葉的內部爭鬥。”老人低沉的聲音在昏暗的室內回**著,仿佛滴落毒液的詛咒,“作為村子的守護者,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偏袒叛忍的人繼續坐在火影的位置上。”

“為了木葉……殺了他。”

(TBC)

卡:看似慌得一批,實則穩如帕克.JPG

團藏:五代目愛帶土愛得無法自拔,完全被邪惡的宇智波蒙蔽了雙眼,現在就算帶土讓他把木葉拱手奉上,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照做!

堍:我毛最黑的時候都沒敢這麽想過,佩服佩服。

團藏的便當在加熱了!在加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