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落井下石?

劉振華指了指麵前的椅子,示意錢雨欣入座,讓錢雨欣好好的說一些自己的見解。

錢雨欣坐下後,臉色嚴肅道:“簡單點說就是,現在的體製並不適合百姓自強,畢竟政策擺在那,每一個百姓得到的利益都是全部體係運作下來的產物,咱們假設a點和b點是兩個相互聯係的地區,也是整個經濟體係的運作流程,那麽即使你在a點創造了利益,但是到達b點的時候,這其中因為各種政策漏洞導致利益縮水,所以利益從b點返回的時候,並不會和本身創造的利益成正比,如果處在本身角度來看的話,既然付出的和回報不成正比,那麽就是虧了,所以隻要政策不變,永遠都隻是虧損,隻是虧得多虧的少而已。話說回來,想要讓百姓真正的富裕起來,在政策不變的前提下,隻能盡可能的招商引資,而非在自己的圈子裏小打小鬧,打個比方,假設本地是一個整體,本身的錢是不會增長的,兜裏有多少錢到最後還是有多少錢,但如果跟別的人交流的話,想方設法從別人手裏拿錢,那麽自己身上的錢就會變多,說句難聽點的話,自己在自己家裏再怎麽折騰也沒用,必須跟大家一切折騰才行。”

聽了錢雨欣的一番言論,劉振華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走入了誤區,還好這個誤區並不算太深,畢竟劉振華建廠的初衷就是想把外地的錢賺過來,給本地的人。但是這種規模實在是太小了,能惠利的人隻是極小部分,可武備鎮是個大鎮人口何其多?小部分的惠利隻是杯水車薪罷了。

看錢雨欣那無精打采的樣子肯定昨晚又在網上和她那所謂的‘男朋友’聊到很晚,她打了個哈欠繼續言道:“鎮長,您想讓當地百姓富裕起來的心,大家都能感受到,但是說句不客氣的話,想要扭轉一個地方的經濟方向,需要的努力絕不是一朝一夕的,更多的是需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建設,畢竟某些頑疾已經根深蒂固,想要治愈必須要滿藥治療,如果太急功近利的話,嚴重的後果就是催生泡沫經濟,對當地的經濟存在極大的威脅。您修路就是慢藥,而建廠則是急藥,或許建了廠當地的百姓會在短時間內得利,但是試問如果突然有一天這些廠都沒了呢?是不是當地的經濟就會立刻陷入僵局,甚至枯竭?真正的富民是讓百姓永遠都不愁經濟來源,單一的經濟體係根本無法長久生存,必須大力發展多項經濟支柱。”

劉振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很是讚同錢雨欣的觀點,前陣子新聞不是報道過麽,因為某些關係,國內用一些小手段限製了菲律賓的香蕉,而菲律賓是香蕉出口大國,經濟對此十分依賴,國內僅僅動了一點小手段就讓菲律賓叫苦不迭,現在劉振華在武備鎮大力建廠,其實就是和菲律賓很像,搞不好武備鎮就是菲律賓的濃縮版。

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跟錢雨欣聊了一下,劉振華就知道現在的境地了,當下對馬彩麗的工廠也就不算太過重視,就算把馬彩麗的工廠給清理掉,帶來的負麵影響隻是短期的,對長遠的經濟戰略夠不成威脅。

“小錢,你覺得咱們鎮現在的處境怎麽樣?”劉振華又問道。

錢雨欣微微一笑:“鎮長,剛才我就知道您說的是咱們鎮,嗬嗬,咱們鎮的問題我還是比較清楚地,經濟能力嚴重欠缺,無論是農業、商業、製造業、服務業、旅遊業等等多個方麵的能力都是極為不足,其實這些都可以慢慢彌補,最重要的是給當地百姓創造一個良好的環境,讓他們可以發展自己的力量,致力於經濟改革,倒不如致力於政策改革最為合適。”

“可是大的方針已經由最高權力製定了,咱們隻是奉旨辦事。”這是劉振華最苦惱的事,其實政策改革劉振華早就想到過,但是奈何他隻是一個九品芝麻官,根本無權利做這麽大的動作。

錢雨欣輕笑道:“就像鎮長說的,大的方針已經確定了,但總有些細節需要完善嘛,那句話不是說得好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聞言,劉振華眼前一亮,心想:“對啊,以前怎麽沒想到這些,舉個最簡單的例子稅收,如果上麵製定的稅務過重的話,當地政府可以進行多方麵的補貼,也算是變相的減輕稅收了,很多事情都可以舉一反三的,而且其中的道理也是想通的。”想到這些,劉振華眼前也就豁然開朗了。

又跟錢雨欣就經濟問題討論了一會,劉振華的思路也逐漸清晰起來,在下班之前劉振華把長期的政策細節完善問題給處理好,雖然劉振華現在不一定能完全實施,但是以後總是能夠用上的。

下班回了家,劉振華自己簡單的炒了一個小菜對付了幾口,他已經開始逐漸適應了江水馨和劉香盈這兩個工作狂人不回家的事實了。

由於這幾天並沒有什麽大事處理,劉振華的重心也放在政策細節完善這方麵,所以過的倒也快,轉眼間三天過去了,等到當天天早上劉振華準備上班的時候,譚文山突然給劉振華打電話說是馬彩麗的工廠出了問題,上麵詢問這件事了,劉振華意識到馬彩麗工廠已經要東窗事發了,連忙給王磊打電話讓王磊帶人來,而他自己則一方麵讓譚文山處理一下馬彩麗工廠的相關事宜,然後自己則給孫白打了個電話讓孫白帶人和他一起去一趟馬彩麗的工廠。

就像譚文山說的一樣,因為發生了問題,馬彩麗的工廠顯得很是冷清,廠子門口的保安比平時多了兩倍,顯然是想將不相幹的人全部阻擋在外麵,等劉振華一到,兩個保安便圍了上來讓劉振華回去,表麵上冠冕堂皇的說工廠內部出現了一些技術性的問題,可劉振華卻不買賬,瞪著眼擰著眉,語氣不善道:“就算發生天大的問題了,我也要進去,怎麽著,你們連我都敢攔?是不是不把我這個鎮長放在眼裏?”

保安很是為難,想要阻攔卻又怕得罪劉振華,再加上劉振華身後還跟著孫白等幾個穿著製服的黑皮狗,這令保安們很是忌憚,畢竟他們也隻是打工的,萬萬不敢和警察起衝突,就在保安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的時候,上次接到劉振華的那個中年領導又出現了,一見麵便滿臉堆笑道:“喲,劉鎮長您來了,我們廠長正等著您呢。”

上一次劉振華沒給他好臉色,這次依舊不打算給他好臉看,劉振華哼了一聲,語氣低沉道:“前麵帶路。”

在那個中年領導的帶領下,劉振華和孫白以及四個警員全部進入工廠內部,直奔馬彩麗的辦公室,進了屋劉振華發現除了馬彩麗之外郭洪生也在,還有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郭洪生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等看到劉振華來的時候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他往旁邊走了兩步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倒是馬彩麗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笑盈盈的迎了上來:“劉鎮長,您來了,我就說麽,咱們武備鎮有點什麽風吹草動總是瞞不住您的。”

麵對馬彩麗的口是心非,劉振華也是用口蜜腹劍回應,他輕笑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作為鎮長我總是要來看一看的,否則傳出去還以為我不務正業呢。”

“那是,您是鎮長,咱們武備鎮從大到小什麽事您都說的算,想必我們工廠這次發生的事您已經都清楚了吧?”馬彩麗又不傻,就算她不能確定鉛含量超標這件事是劉振華一手而為之,也可以肯定和劉振華脫不了幹係,畢竟馬彩麗對工廠的車間流程還是很了解的,鉛含量超標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劉振華衝孫白使了個眼色,讓孫白以及他的手下隨便坐,然後劉振華與馬彩麗麵麵而站,雲淡風輕的言道:“清楚是清楚了,但有一點我還是很疑惑,以馬老板的精明與謹慎,怎麽會發生鉛含量超標這種事呢?”

聽了這話,不光馬彩麗,連郭洪生都氣的牙根癢癢,劉振華這就叫做賊喊捉賊,太賤了,可又拿他沒辦法,不過氣歸氣,馬彩麗處理突發狀況的姿態倒是和江水馨很像,不亂陣腳,很是令人欽佩,馬彩麗輕言道:“存在即合理,既然發生了,我也不去糾結原因是什麽了,現在眼下如何善後才是關鍵。倒是劉鎮長這次來,是想幫我呢?還是想幫百姓呢?”

“幫你怎麽說?幫百姓又怎麽說?”劉振華笑問道。

馬彩麗歎了口氣言道:“幫我便不要插手這件事,讓我自己處理,幫百姓的話,那就取締我這個‘黑心廠’。”

看著馬彩麗那淒迷的樣子,劉振華覺得很爽,等看到郭洪生感情複雜的神色,劉振華就更爽,劉振華聳了聳肩,言道:“看情況吧,作為‘朋友’我是想幫你們的,但是作為人民的公仆,站在道德正義的位置,我又不得不幫大眾。”劉振華的這個‘看情況’表麵上含糊其辭,其實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就是明擺著要落井下石,把馬彩麗的工廠給踢掉。天早上劉振華準備上班的時候,譚文山突然給劉振華打電話說是馬彩麗的工廠出了問題,上麵詢問這件事了,劉振華意識到馬彩麗工廠已經要東窗事發了,連忙給王磊打電話讓王磊帶人來,而他自己則一方麵讓譚文山處理一下馬彩麗工廠的相關事宜,然後自己則給孫白打了個電話讓孫白帶人和他一起去一趟馬彩麗的工廠。

就像譚文山說的一樣,因為發生了問題,馬彩麗的工廠顯得很是冷清,廠子門口的保安比平時多了兩倍,顯然是想將不相幹的人全部阻擋在外麵,等劉振華一到,兩個保安便圍了上來讓劉振華回去,表麵上冠冕堂皇的說工廠內部出現了一些技術性的問題,可劉振華卻不買賬,瞪著眼擰著眉,語氣不善道:“就算發生天大的問題了,我也要進去,怎麽著,你們連我都敢攔?是不是不把我這個鎮長放在眼裏?”

保安很是為難,想要阻攔卻又怕得罪劉振華,再加上劉振華身後還跟著孫白等幾個穿著製服的黑皮狗,這令保安們很是忌憚,畢竟他們也隻是打工的,萬萬不敢和警察起衝突,就在保安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的時候,上次接到劉振華的那個中年領導又出現了,一見麵便滿臉堆笑道:“喲,劉鎮長您來了,我們廠長正等著您呢。”

上一次劉振華沒給他好臉色,這次依舊不打算給他好臉看,劉振華哼了一聲,語氣低沉道:“前麵帶路。”

在那個中年領導的帶領下,劉振華和孫白以及四個警員全部進入工廠內部,直奔馬彩麗的辦公室,進了屋劉振華發現除了馬彩麗之外郭洪生也在,還有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郭洪生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等看到劉振華來的時候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他往旁邊走了兩步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倒是馬彩麗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笑盈盈的迎了上來:“劉鎮長,您來了,我就說麽,咱們武備鎮有點什麽風吹草動總是瞞不住您的。”

麵對馬彩麗的口是心非,劉振華也是用口蜜腹劍回應,他輕笑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作為鎮長我總是要來看一看的,否則傳出去還以為我不務正業呢。”

“那是,您是鎮長,咱們武備鎮從大到小什麽事您都說的算,想必我們工廠這次發生的事您已經都清楚了吧?”馬彩麗又不傻,就算她不能確定鉛含量超標這件事是劉振華一手而為之,也可以肯定和劉振華脫不了幹係,畢竟馬彩麗對工廠的車間流程還是很了解的,鉛含量超標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劉振華衝孫白使了個眼色,讓孫白以及他的手下隨便坐,然後劉振華與馬彩麗麵麵而站,雲淡風輕的言道:“清楚是清楚了,但有一點我還是很疑惑,以馬老板的精明與謹慎,怎麽會發生鉛含量超標這種事呢?”

聽了這話,不光馬彩麗,連郭洪生都氣的牙根癢癢,劉振華這就叫做賊喊捉賊,太賤了,可又拿他沒辦法,不過氣歸氣,馬彩麗處理突發狀況的姿態倒是和江水馨很像,不亂陣腳,很是令人欽佩,馬彩麗輕言道:“存在即合理,既然發生了,我也不去糾結原因是什麽了,現在眼下如何善後才是關鍵。倒是劉鎮長這次來,是想幫我呢?還是想幫百姓呢?”

“幫你怎麽說?幫百姓又怎麽說?”劉振華笑問道。

馬彩麗歎了口氣言道:“幫我便不要插手這件事,讓我自己處理,幫百姓的話,那就取締我這個‘黑心廠’。”

看著馬彩麗那淒迷的樣子,劉振華覺得很爽,等看到郭洪生感情複雜的神色,劉振華就更爽,劉振華聳了聳肩,言道:“看情況吧,作為‘朋友’我是想幫你們的,但是作為人民的公仆,站在道德正義的位置,我又不得不幫大眾。”劉振華的這個‘看情況’表麵上含糊其辭,其實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就是明擺著要落井下石,把馬彩麗的工廠給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