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真相受傷

她狠狠的掐了他,心中卻疑惑重重,她在看到那隻狼的眼睛時,竟然有種奇異的熟悉感!

但這種疑惑沒有在腦海裏存在多久,因為他們很快到了目的地,那是妃凡山下的一座農莊,下山之後,遠遠的便看到三師兄頎長的身影站在桃花林前焦灼等候。

黑發藍衣,俊顏急切,見他們來了便趕緊上來迎接,拉著秦月蟬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才隱隱的鬆了口氣,可她還是從其中看出了什麽。

在三師兄的帶路下,他們穿過桃花林抵達農莊,那是一戶尋常至極的宅子,屋頂甚至覆蓋著枯黃的茅草,可院子外麵,卻圍立著許多高手,因為她觀察到,那些人的太陽穴都高高凸起,眉目之間隱隱的厚重之氣。

她詢問的目光看向三師兄,他並不想解釋,帶著她走進斑駁的木門,身後複影背著四師兄,一行人緊跟而來。

走進木質的茅草屋,在充斥著幹燥的尋常屋子裏,一眼,便看到那抹暗紫色的背影,長身而立,破舊的窗欞照進夕陽的霞光,淡淡的灑在他身上,漆黑的發都仿佛帶著神光,倒映在那雙瀲灩的美眸之中,形成心裏最柔軟又崇高的所在。

鍾智宸聽到屋子裏突然出現的紛亂腳步,說到半句的話戛然而止,淡然回眸,卻映入一雙洋溢著思念的眼,薄唇揚起小小的弧度,黑白分明的眸子如一汪深潭,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大步走過來,不礙滿屋子的人,一把將她摟緊懷裏,雙臂抱著她柔軟的身子,炫目的側臉染上絲絲如縷的溫柔。

“還不算笨,能活著來到這裏。”

渾厚的嗓音含笑說道,可偏偏說出的話惡劣至極,秦月蟬小手推拒著他的胸膛,卻發現抱著她的銅牆鐵壁巋然不動。

沒好氣的說:“托您的的福!快別膩歪了,四師兄需要休息。”

鍾智宸這才將她放開,對伏在複影肩頭的司徒澤冷聲說道:“老四還能撐得住嗎?”

司徒澤虛弱一笑,慘白的臉上一雙桃花眼瀲灩生輝,泛白的薄唇揚起無所謂的笑,“當然。”

“那便留下,商議過後再去休息也不遲。”

丟下一句話,複影得令將司徒澤放置在椅子上,又安排青兒到偏房,屋子裏的人突然少了一半,顯得空曠了些,秦月蟬這才發現,屋子裏竟然還坐著兩個人。

可當她看清其中一人的長相之後,卻如遭雷擊的愣在當場,一身墨色玄衣,黑發玉冠,俊美無儔,一雙原本清澈如山泉的眸子此刻已經隻剩下淩厲,刀刻般的俊顏,下巴微微緊繃。

一瞬間,一個幾乎要竄出口的名字被噎在喉頭,另一個名字輕輕吐了出來。

“雲亭?”

秦月蟬幾乎可以確定他是雲亭,因為雲澈不會那麽淩厲的眼神,他總是像個小孩子般透徹,人如其名,而雲亭,渾身上下那股子生人勿進的氣勢,與鍾智宸竟然不逞多讓。

雲亭桃色的唇微微揚起,“這麽確定,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雲澈?”

兩人隻在百花園見過一次,幾乎掐死她,這麽深刻的印象,讓她怎麽能認錯?

絕色的小臉溢滿了冰霜,可一想,他的身體裏還存在雲澈,心裏就怎麽也硬不下來,輕哼一聲,淡淡問道:“他怎麽會在這裏?”

這是朝著鍾智宸問的,身側陰鷙的目光如鋒芒在背。

鍾智宸臉上看不出表情,瞥了雲亭一眼,才說道:“他是玄武國最名正言順的皇子,我們需要他的存在。”

他的話音回**在耳邊,秦月蟬微皺秀眉,卻不明白,玄武國的皇帝,現在不是秦牧寒在位嗎?為什麽會扯出這個皇子?

鍾智宸並不想多解釋,但英挺的俊眉之間卻隱隱的透著喜悅,盡管如此,也已經讓在場的人驚駭非常。

冷酷無情之外的感情,從來不會在他的臉上出現。

“咳咳,有話快說,這裏還有個重傷之人。”

司徒澤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冷眸含悲的看著兩人,臉色慘白,胸膛因咳嗽起伏著,可縱然如此,俊美中帶著病弱,活生生的病美人,我見猶憐。

聞言,鍾智宸亦不耽誤,指著坐在雲亭一側的男子說道:“他是裴雲皓,你應該見過的。”

裴雲皓站起來恭敬的拱手道:“雲皓見過大嫂。”

大嫂兩個字她聽了心頭不禁沾沾自喜,被鍾智宸牽著的手指輕柔的掐了下他的手心,臉上的笑容在看向裴雲皓的臉時,卻微微凝固。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圓大的眼鏡,劍眉入鬢,一張臉溫潤如玉的柔和,卻又帶著令人見之不忘的豐神俊朗,這麽好看的男子,她一定是見過的,可是……到底在哪裏?

裴雲皓露齒一笑,朗聲說道:“慚愧,小弟曾跟隨鍾大哥去過玄武國,當時,化名崔顥。”

是他?怪不得看起來那麽麵熟,隻是當時那身官服太過厚重,反而將他渾身的氣質掩藏起來,當下也不再糾結,淺笑說:“今日來可不是認親戚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師傅呢?”

鍾智宸聞言,眸中閃過一絲不著痕跡的狠厲,轉頭拉著她坐下,才緩緩道來。

原來今日在武林大會之時,一向小動作不斷的猛虎幫在與師傅對招時,竟然卑鄙的用上了毒,師傅原本百毒不侵之體,可這次卻栽在猛虎幫所製的毒上,繼而武功全失!

恰逢此時,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軍隊卻奇異的出現了,將教武場圍的水泄不通,而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猛虎幫幾乎都有所異常,內力被阻擋在丹田,卻揮發不出來!

鍾智宸與三清山眾人拚死保護師傅離開,可終究在混亂之下,與師傅走散,二師兄與五師兄為保護師傅還受了重傷,此刻已經在偏房休息。

一聽師傅下落不明,二師兄跟五師兄還受了重傷!秦月蟬的心頭猛地一滯,連呼吸都有些緊張,拽著他的袖子急道:“那師傅怎麽樣了,會不會被猛虎幫的人抓走了?亦或者已經……”

鍾智宸緊握住她的手,冷冽的目光帶著點點溫柔,“放心,若師傅真的被他們抓走,肯定會安然無恙,因為那是他們唯一的籌碼。”

望著她淡然的目光,心理突然竄起的驚慌似乎也消失一半,重重點頭,“希望如此。”

這些事雲亭跟裴雲皓仿佛已經知曉,裴雲皓臉上看不出喜怒,可雲亭卻十分厭惡的皺眉。

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麵,“你們要柔情蜜意回房去說,別讓我等再此觀賞。”

秦月蟬暗暗壓下眼睛裏冒出的濕潤,便不再出聲,在一側看著三人商議。

滿腦子亂的要命,她如何也聽不下去,見四師兄在側已經疲累不堪,便扶著他先行告退。

門口等候的屬下迎了過來,態度恭敬的將他們引進院子的東邊的廂房。

農莊的房子簡單粗糙,可勝在收拾的幹淨,走進東廂房,隻見粗陋的房間裏隻有一張可睡五六人的大通鋪,鋪上已經躺著兩個人。

漆黑如墨的長發披散在枕頭上,溫潤的臉慘白如紙,緊閉的眸子毫無生氣的垂著長睫,似乎一張白紙上濃墨一筆。

秦月蟬忍著渾身的顫抖,在屬下的幫助下將四師兄抬上床榻,才敢看向二師兄跟五師兄。

許是因事情發生的太緊急,所以匆匆趕來,並沒有什麽準備,兩人光**上身躺在**,身子用兩床薄被蓋住。

她下意識的去欲掀開他們的被子,查看他們的傷勢,可是在碰觸的到薄被的一角時,手腕卻被一隻溫暖的大掌握住。

低頭對上二師兄含笑的眸子,驚喜的出聲:“醒了?感覺怎麽樣?身上疼不疼?來我看看傷口。”

朱銘泉搖頭,微白的嘴唇張開:“別看,怕你哭。”

定定的看著他波光瀲灩的眸子,她含著哽咽說道:“你不給我看,才讓我胡思亂想呢!

他不再組織,鬆開手,任由她輕柔的將被子掀開一點,露出繞著胸膛纏繞的透血白巾,除此之外,其他地方的肌膚都好好的,從小養尊處優的皮膚透著盈白。

”疼不疼?“

空靈的聲音引起朱銘泉心頭一顫,握著她的柔若無骨的小手貼在臉側,涼薄的唇邊染上迷人笑意。

”疼死了。“

秦月蟬一下急了,”那你說,需要什麽藥我去采!“

緊張的下一秒,卻又沉浸在他璀璨的笑容裏,”小傻瓜,你來了它就不敢疼了。“

”你……“

方才的緊張原來是他的笑鬧,一向溫柔有禮的二師兄這麽一鬧,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下意識的就想錘他,可是顧念他的傷勢,嘴角揚起促狹的笑。

小手撫摸著他的臉頰,下一秒,狠狠的捏起一邊的腮幫子,微微用力的扯起來,二師兄猝不及防的被她得逞,一愣之下,見她小的十分開心,又不忍心拒絕,隻是,如此被人捏臉,還是第一次……

秦月蟬看著一張美得如仙的臉,在自己手中變換著模樣,一直壓抑的心情終於得到了緩解,惡趣味的揉來揉去,誰讓他剛才惹她著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