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強迫的幽會(2)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麵。大樹高度剛好能看到山下百姓家的燈火,灰黃的顏色一點一點的,在高處的人眼中,就跟螢火蟲一樣。
氣氛有些奇怪,鍾智宸將自己擄來就為了欣賞夜景?這算是變相的幽會不?可是她一點也不喜歡這兒的幽會環境,身邊這個大冰塊渾身散發著冷氣,楊姍姍不禁摸了摸手臂上冒出的雞皮疙瘩。
鍾智宸發現她的小動作,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加大了力量,在她耳邊說:“冷了?”
楊姍姍被他突然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差點掉下去,還好某人的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緩和下狂跳的心,盡量口氣平穩的說:“你,你也知道我冷?那還把我帶到這裏幹嘛!告訴你哦,你嚇不倒我的。”
鍾智宸因她依賴的動作臉色暖了一些,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小丫頭胡說什麽?師兄怎麽嚇你了?”
“哼,你不就是想跟人家展示你的輕功嗎?告訴你,早晚有一天本姑娘會比你更厲害,到時候小心我扁你哦……”口中的話越到後年聲音減小,因為某女的小腰快要折斷了!
“還敢不敢再說下去了?”鍾智宸威脅道,嘴唇輕輕含住了她細嫩的耳垂。
楊姍姍隻覺頓時渾身酥麻,站在樹上本就不穩還要依靠這個壞蛋,根本不能反抗,隻能嘴裏抗議:“師兄,不要,不要這樣……”
一聲聲細小無力哀求停在鍾智宸耳中,卻成了美妙的旋律,恨不得將懷裏的小人揉進身體裏。
須臾,身體裏的火被自己強行熄滅,才不情願停下了動作,臉頰貼著她的小臉摩挲,似萬分不舍。
而楊姍姍的臉已經紅得像隻煮熟的蝦子,偏又動彈不得,心裏懊惱不已,大罵身後的色狼,一天的功夫,他占了幾次便宜啦!啊啊啊,氣死了氣死了,但是人在屋簷下,卻是不得不順從,不然現在他想一發獸欲可沒人來救她。
這時鍾智宸似乎穩定了情緒,才在她耳邊輕聲說:“丫頭,師兄多希望你還像以前那樣啊。”
楊姍姍沒聽清,追問道:“師兄,你說什麽?”
鍾智宸卻不想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質問道:“病好了膽子也大了不少,竟敢跟師傅告狀,還敢去尋求別人的救助,你把大師兄置於何地?”
被問及的某人恨不得變成一隻鴕鳥,腦袋塞進土裏不用拔出來,隻能怯懦的回答:“我,我不是故意的,人家隻是跟二師兄說我不願意練武……”
“嗬嗬,你是不願練武,還是不願與我相處?”他的聲音陰沉的跟三九天的冰塊似的,噴在脖頸上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
鍾智宸怕她凍著,況且問道這裏再問下去也沒意思,無奈歎息道:“以後跟著師傅好生習武,不得再見朱銘泉,懂嗎?”
隻求快點離開的楊姍姍努力的點頭,管他說什麽呢,先答應著趕緊脫離這裏才是正道!
這時隻覺身子一輕,便又被夾著飛在空中,緊緊的抱著鍾智宸的腰,千萬不要掉下去啊,不然還不摔成肉泥!
而他鳳眸中寵溺更深。
帶她回到落雪閣,鍾智宸便不回頭的離去了,看得楊姍姍一愣一愣的,這還是剛才拚命輕薄她的色狼不,儼然一個正人君子啊!
回頭正要進門,卻發現門口斜倚著的隨心,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鍾智宸離去的身影,即便是楊姍姍腦子不靈光,這時也能明白隨心眼中的愛慕之情,也不理會她,徑直進了寢室。
驚醒的隨心見主子進去了,也屁顛屁顛的跟著,殷勤的說道:“小姐是不是餓了?隨心給您做些吃的吧?”
楊姍姍一進屋子就撲到了**,將頭埋進了被子裏,聽到隨心的聲音猛的做起來,大大的杏眸生氣地盯著她。
隨心見主子的樣子是生氣了,卻不明就裏的問:“小姐您怎麽了?”
楊姍姍冷笑道:“你還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方才我見你欽慕大師兄的緊,要不我明日便告訴雲嫂將你帶去大師兄那裏伺候吧!”說完話就有些後悔,她的身邊竟然連個丫頭都不跟自己同心,心裏鬱悶死了,嘴裏的話不自覺的重了,可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也不能怪隨心呀。
隨心聽了,愣了一會兒,撲通一聲跪下,淚珠就流了下來,嘴裏解釋道:“小姐,您別生氣,都怪隨心,是隨心**賤欽慕與鍾少爺,小姐小心大病初愈,又氣壞了身子。”
楊姍姍趕緊上前將她扶起來,心裏暗恨自己說話不經腦子,忙笨手笨腳的幫她擦眼淚,“我的好隨心,都怪我,是我話說重了,快別哭了,看你哭我心裏也不好受了,別哭了好不好?”
隨心能聽到楊姍姍道歉已經受寵若驚,要知道她在山下伺候時,不問緣由的又打又罵已經是常事,更別說主子能親口道歉了,忙又哭又笑的點點頭說:“小姐別著急,隨心不哭了,這就給您做晚飯去。”說完擦著眼淚出去了。
楊姍姍頹敗的躺在**,隻覺得腦子要爆炸了,剛來這個陌生的地域,人生地不熟,也隻能隨波逐流了,又想起今晚鍾智宸在耳邊說的那句話,思考著,她的前身到底跟那個大壞蛋有什麽關係,為什麽人前以冷漠嚴厲著稱的大師兄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輕薄她?嗚嗚,她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