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

經過這段時間的折騰,辰暉總算體會到當一名偵探的不易了。

憑著那支零片碎的線索,遠不夠證據指明幕後操縱者就是趙天龍。他不是沒想過監視、跟蹤K歌老板,但現在是高考衝刺階段,根本沒有絲毫精力與時間執行。

想撕下竇娥冤的標簽,還是等待下回分解吧。

時間沒有為辰暉停留,它帶著同學們對他的異樣眼光進入到了三月份。

這段時間裏,他把英語當親爹親娘來供奉,得到的是從班中倒數第二榮降到倒數第一的獎勵。

他對地理曆史這兩科卻極為苛刻,無論大小考試,一旦哪次沒得年級第一,都要寫一篇罪己詔來懲罰自個。

學校自從換了一個校長後,許多領導都換了行事風格,比如說,每周一運的垃圾總挑在食堂開飯之刻,新宿舍開工總挑在學生午休之時,如此這般,隻為了讓同學們更加深刻地感受到新校長既大尺度又超惡心的新政。

不變的隻有食堂大媽的“鐵麵無私”,隻有學生們的哀鴻遍野。

每次周末的半天假對他來說已然成了比較頭痛的心事。

回去,總會被家裏的事情所煩擾,不歸,又難免對家裏牽腸掛肚。

可,他是個戀家的人。

“3月8日,學校放半天假,回了趟家,看著落魄的家庭,心裏是說不出的酸甜苦辣。多想跟依雪傾訴我內心的掙紮。可,她不在我身邊。”放下粉筆,辰暉深歎了口氣,回頭一望,整個天台都被他刻滿了日記。

很想很想陽依雪,卻隻能在這裏聊以安慰。他的苦又有誰懂。

楊柳依垂梨花下,三月桃絮愁斷椏。

“東暉西爛,南浪北**,以前多***風光,現在卻兄弟反目,威風不再。”劉少傑騎電車載著晏國然遊**在步行街裏。

他是堂堂的公安局局長的獨生子,照理說,出行怎麽著也得豪車接送,保鏢相陪,可他卻喜歡自由自在、自然不拘的生活。

劉少傑放眼四望,而後又歎一聲,“最喪盡天良的是,別人車後都載著位美女,就老子車後載著條光棍。”

“媽的,老子上過的女人比你見過的男人還多,今日你有幸能當晏大神槍的司機,那是你祖上的造化。”晏國然滿臉得意口若懸河地說著。

“能yy到你這個程度也真不容易,估計你也修煉挺久了吧。”拐過一個十字路口,劉少傑偷偷地笑道。

“話說,你相信辰暉真的會做勾引二嫂的事?”晏國然見快到目的地,悠然的點起了一根煙。

“辰暉跟唐果衣衫不整地搞在一起,那可是你我親眼目睹的啊。唐果那半裸的酥胸至今還存留在我的腦海中呢…”劉少傑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晚的**場麵…

“你還可以再人渣點。”晏國然用煙頭燙了他一下,引來後者殺豬般的慘叫聲。

“到了,快停吧!”晏國然“礑”的跳下車子,站在一棟小區斜對麵的大樹下。

“媽的,一大早的來這裏幹叼啊!”瞥了眼紅暈還沒褪盡的朝陽,劉少傑咧著嘴靠了過去。

“昨天小雨打電話給我了。叫我暗中監視姓覃(即K歌城的老板)那個王八蛋的舉動。”晏國然接了小雨的電話後,便派人連夜暗查覃老板的住所以及相關信息,於是,一大早便叫上劉少傑來到了此地。

兩人在樹底下閑聊了半個多小時後,才看見一輛車子從小區裏緩緩開出來。“別克牌桂K87459,這就是覃逗比的車,快跟上!”晏國然敏捷的跳上車尾,劉少傑也跨步上去,緊隨其後跟上。

電車自然是追不上小車的,幸虧沒走多遠覃老板便把車子停到一條小路邊,劉少傑怕打草驚蛇,不敢靠得太近,在離他不遠的拐角處緊密監視著。

不時,隻見又一輛轎車緩行而過,挨著覃老板的別克穩停了下來。

從車上走下一個人,他五十上下,步伐矯健,臉色沉穩,鷹利的雙眼透視著狡猾奸詐之光,“臥槽!王建豹!”晏國然、劉少傑二人麵麵相魁,名山撐頭人王建豹,他們沒理由不認識。

“老覃,幹的不錯!陳浩南負氣而走,東暉西爛南浪北**四人終於解體了,這都是你的功勞啊!”王建豹哈哈大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覃老板諂媚的笑了笑,而後臉色微沉,“幸虧陳浩南被氣去嶺東了,否則我還真不敢出門呢!”

“瞧你那點出息。”王建豹斜瞥了他一眼,從車椅的包裏拿出一遝百元大鈔,“呐,趙總給你的。要是敢把這事捅出去,老子滅了你全家!”

“豈敢豈敢。”覃老板兩眼一亮,忙不及迭地把錢揣回兜裏。臉上瞬間陰霾全掃,堆滿了笑容。

“行,我有點事,先走了,以後好好給爺辦事,好處自然少不了你。”

看著王建豹遠去的車子,覃老板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呸!要不是為了錢,老子才不給你賣命!”說著也鑽回了車裏,就要啟動離開。

“果然被小雨料中了!快上!”晏國然搶過電車,加足馬力的衝了上去!

“嘭!”的一聲,電車狠狠撞到別克的車頭。

別克毫發無損,電車卻飛了一個前輪......

覃老板見愛車被撞,當下怒火萬丈,青筋暴起地跳了出去,發現肇事者是晏國然後,眼中充滿驚駭之色,想轉身逃跑時,已被飛奔而來的劉少一把揪住衣領,活活的拽了下來。

“喲,怎麽覃老板看見我們兄弟倆就跑。少傑,他欠你債了?”晏國然掏出他西裝兜裏的煙,吧唧的抽了起來,一口煙霧直噴到他臉上。

覃老板轉過頭來嘻皮笑臉道“晏少說笑了,我怎麽敢向劉少借錢。我是看到兩位大人物撞了我的車,怕你們於心不安才主動走開的。”

劉少傑糾緊他衣領道,“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做賊心虛?”

覃老板渾身一抖,而後勉帶笑意道,“哪裏的事,兩位少爺多慮了。”

晏國然轉了轉眼珠子,突然把彈簧刀掛他脖子凶道,“媽的,你陷害辰暉,在他的酒裏放了**!以為我不知道!剛剛王建豹那個老混蛋給了你多少錢?”

覃老板全身顫抖,牙齒打戰,絲綢不敢動彈。“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暉少跟我無冤無仇,我幹嘛要害他!”

劉少傑揪著他的頭發,用膝蓋狠狠地擊向他的腹部。覃老板痛得直彎腰抱肚,口中直吐,“是麽?那相片怎麽解釋!難道辰暉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偷吃,故意請人拍來留下做紀念!”

晏國然拿起刀,在他手臂上狠狠一劃,鮮血傾刻間便噴湧而出,瓦解了他抵抗的決心,他深知這兩人的凶殘與手段。都是抗拒從嚴,坦白也要從嚴的混蛋。

“我說,我說,我全說!”覃老板神色慘然,喘著粗氣道。

“很好,這種態度是我想看到的,希望你所說的都是我想聽的。”晏國然咧嘴把刀收好。

覃老板舒了一口氣,趕緊用衣袖包紮住手臂上的傷口。“暉少與唐果的酒裏確實都放有**,我隻負責放藥,其他的都與我無關。”

“誰指使你幹的?”晏國然“哐”的一聲,再次把刀掛他脖子上。

覃老板眉頭微皺,毫不猶豫地撥開他的刀,“一個戴墨鏡、叫趙天龍的人幾天前找到我,給了我五千塊錢,叫我…叫我放藥進暉少的酒裏。兩位爺,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對吧!”

“你說得對,拿來。”劉少傑向他伸出了手。

覃老板愣了愣,“您要什麽?”

“你撞壞了我電車不用賠錢!”劉少傑聲若洪鍾地喊道。

“這是應該,這是應該。”覃老板哆嗦著從車裏拿出幾百塊錢。

“這哪裏夠!”晏國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了下來,“你那幾千塊錢,純屬不義之財,現在我代表黨和人民沒收它。”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覃老板再折回身去拿了五千塊出來給他們。

劉少傑義不容辭地收下了,“你的車,好像也花了一點,這可怎麽辦呀。”劉晏二人陷入了深深的內疚中。

覃老板賠笑道,“是我自己開車不小心,才花了一點已然是您二位車下留情了,我感謝還來不及呢。”

“這樣就太不好意思了,滾吧!”晏國然由笑轉怒大喊一聲道。

覃老板道了幾聲別後,才擦幹了不斷冒出的冷汗灰溜而去。

“我剛剛真想醃了他。”晏國然把刀給收了起來。

劉少傑拿出手機,撥了幾次浩南的號碼都沒打通。

“他去嶺東,換號碼了。這件事以後再跟他說,別吸奶了!先把這電車給拉去賣了吧。”晏國然把劉少傑手中的蒙牛奪過,仰頭長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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