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大軍四方而圍,所列陣法竟然是四相誅殺陣,雲頭所見,東方主青龍殺陣,西方主白虎殺陣,南方主朱雀殺陣,北方則是主玄武殺陣,如此場景,可謂是殺氣衝天,險些將眾人腳下的雲彩給衝散了。

懸心一臉的沉重,低沉道:“看來匈奴陣中有同道中人,卻是不知道是何門派,居然敢善加幹預凡間刀兵。”

白曉宇心中嘿嘿直笑道:“我們不也是在幹預嗎?人家不就是沒得到許可,咱們這是打著正義的口號罷了,彼此彼此。”他的這番言論要是當場說出,隻怕非要被撕爛了嘴不可。

劉邦軍中此刻怨氣極重,不稍多時,隻怕軍中都要有嘩變產生,果不其然,終於有士兵受不了饑寒,拔出刀來第一個衝著劉邦罵道:“老子都快餓死了,就為了保衛你那狗屁江山,老子不幹了,兄弟們,想活命的就和老子一起殺了這個狗皇帝,咱們投降去了。”果不其然,還真有一批人拔出刀來響應。

劉邦大駭,忙命人鎮壓,然而此刻多是殘兵餓將,哪裏抵抗的了這些窮凶極惡之徒,遇到事情,送死的往往都是小兵們,那些大臣大將早已經躲在了劉邦身後,看的劉邦眼皮直跳,眼看反賊就要殺到劉邦跟前了,懸心一聲令下,數十人自天空中落下,那身姿宛如仙人一般。

懸心一聲大喝:“賊子爾敢。”頓時將這些反賊給震的口吐鮮血身亡,白曉宇看的是冷笑連連:“老東西,看你日後度劫時候誰來幫你,這些無辜的人可是一份罪孽啊。”

懸心對著劉邦扣手道:“陛下萬福。”

劉邦歡天喜地,拉著懸心的手直往帳內而去,看樣子是老熟人了。杜三省幾人也要跟著進去,不過卻被白曉宇給攔了下來。

“你幹嘛拉我啊?”杜三省不明所以問道。

白曉宇眼珠子朝著那些傷兵瞄了瞄,笑了笑道:“你傻啊,救下這些人可是一番大功德,日後天劫的時候還能減少些罪孽哦。”

杜三省幾人眼睛頓時賊亮起來,不過他倒疑惑了,指著已經進賬的樺天小聲問道:“怎麽不叫上他啊?”

不待白曉宇說話,道易這小子先說了:“這家夥陰沉的很,要是被他得道飛升,隻怕就沒好神仙了。”白曉宇點點頭表示同意,畢竟前世是仇敵,此生倆人終究是無法化解的開的,還是少有交集為妙。

這邊救人救的感激萬分,那邊則是談的熱火朝天,劉邦最後還是采納了陳平的建議賄賂冒頓之妻,決定後日清晨大軍突圍而出。

夜晚,鵝毛大雪再次光臨了白登山,將士們又得受番苦楚,白曉宇歎息不已,他們本可施法阻攔風雪,奈何這才天意,注定劉邦要在此大敗而歸,卻是不好如何逆天行事的。

玄木等人安慰這些看不得生死離別的後輩們,安慰道:“一切皆有定數,此番這些人受些痛楚,日後才可免去無窮災難。”杜三省等人點頭稱慰,唯獨白曉宇依舊是眉頭深鎖,他有天眼,可窺測前世今生,對於未來之事也可窺探一二,他很清楚的知道日後劉家天下是多災多難的,不過他也無法,曆朝曆代皆是如此,有哪個皇帝不是好大喜功,王侯將相們忙著開疆辟土,可最後苦的還是百姓們。

忽然風雪有些奇怪起來,鵝毛大雪筆直的飄零,卻不見一絲的寒風,淋漓的殺氣彌漫在山間,頓時所有人都被驚擾了。懸心衝出大帳,對著空中大喝道:“何方妖人,出來。”

“嘎嘎。妖人,在懸心你們這群人眼中我們就是妖人,好不要臉的說法。”半空中,風雪籠罩處,凝出了七道身影來,一律紅袍加身,仿佛是血液一般的紅,一股股血腥氣息撲天而來,聞之欲吐。

白曉宇胃部一陣惡心,強忍著翻江倒海小聲罵道:“一群吸血的僵屍,也不洗洗幹淨了見人。”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卻被眾人聽見了,大夥很是驚訝他的眼力,但是此刻大敵當前也無從相問。

懸心大聲喝道:“爾等是何來曆,居然敢在人間肆虐,不怕成為修真者的公敵嗎?”真元滾動,將風雪都給吹散了。

七個僵屍嘎嘎獰笑,道:“我們紅衣教不是你們中原教派,可不會遵守你們的狗屁規矩。今天來是給你們打個招呼,後日來決一生死吧。”突然間紅光一閃,隻見遠處一座山頭就被削下了一大片來,巨石滾落,砸死了數萬人,如此驚駭的力量,不禁震懾了凡人,跟是將一幹修真者給震住了。

看著七人飛離,玄木顫抖的身影才安定下來,膽顫道:“好可怕的實力,就算是我們光憑本體的實力要砍下如此大的山頭也是力有不逮的。”聽了他的話,杜三省幾人眉頭深鎖不已。

白曉宇則是暗歎一聲:“如今的修真界真是落寞了啊。”三千年前,一個金丹期的修真者便可平空平了一座城池,可是如今的呢?卻隻得削削山頭。他不禁感歎如今青木宗的落寞,

全宗上下,就趙老頭那麽一個隱世不出的高人。“看來要想辦法提升大夥的實力才是。”白曉宇心頭暗道。

此次相助,出來的人就以懸心為主,別看這老家夥活了一大把年紀,修為卻是一塌糊塗,真懷疑他是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至今才是個養神期,雖然對付那七日有點把握,但是要想全身而退,恐怖還是要留下點零件的。

如今很多人都在心裏打退堂鼓了,然而誰也不敢此刻發出來,這是要麵子的事情,和白曉宇等人一起的道易看著眾人的臉色,苦兮兮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罵道:“都是一群吃幹飯的東西。”這聲音不小,清晰的落在了眾人的耳中。

一下子白曉宇這邊就成了眾矢之的,茅山道士最先跳了出來指著白曉宇他們罵道:“毛還沒長齊的一群兔崽子,貧道是你們可以指手畫腳的嗎?混蛋,也不知道青木宗是怎麽教出這麽一群白癡混蛋的,玄木,你這個掌門做的可真好啊。”

玄木氣的全身顫抖起來,真元隱隱外放,看來要爆起傷人了,他心中知道這不是自己門下弟子說的,哪裏能夠容忍別人如此辱罵,不過他受不了,還有一個人更加受不了,那就是白曉宇,他可不敢別人怎麽看法,辱罵他的人一定要受到懲罰。

他出手了,身影如同鬼魅迅疾無比,一出手就扣住了那道士的喉嚨,玄牝之氣湧出,一下子凍住了對手的全部經脈,臉色冷酷道:“我白曉宇生平最討厭蒼蠅,今日封你真元百日,你好自為之。”說完重重的甩開了此人。

茅山道士身子拋在空中,原本想運轉玄功安穩落地的,可誰想卻是提不起一點的真元來,身子狼狽的重重摔在地上,引得一片哄笑,如此屈辱,豈是他能夠忍受的,站起身來,指著白曉宇就要罵出口來,可是一見到白曉宇那雙冰冷的眼神,忙咽了回去,乖乖的坐回了位置,鬱悶不已。

在座的有不少和茅山交好,見茅山道士受了如此大的屈辱居然還不敢出手,還道茅山道士平日隻知吹牛撒謊,有一烈陽宗的人跳了出來,叫陣道:“姓白的小娃,老夫和你練練~~”還沒說完話呢,就已經被白曉宇扣住了脖子。

白曉宇此刻身上湧出的殺氣之重,讓眾人駭然,所以人此刻心中冒出了一個詞:“魔鬼。”

懸心拍著手掌笑道:“看來青木宗出了位好弟子啊,如此伸手,隻怕有淬丹期巔峰了吧。”

白曉宇鬆開了手上的人,冷笑道:“你說有多少修為就有多少吧。”其實他此刻隻有中期的修為,要想達到巔峰,還需要幾年的火候磨練。

懸心大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還請為茅山道友化解體內的封印吧,大敵當前,實在是不宜缺少一助力。”

白曉宇冷笑一聲,走上前,對著正在盤膝的道士身上就是一拍,那人哇的一口一塊血冰自嘴中吐出,這才沒事了,本想對著白曉宇道謝一句,但是一想到白曉宇那眼神,隻得乖乖的閉嘴了。

白曉宇站回了原位,對著道易瞪了一眼,對方也知道自己理虧,潺潺一笑以示抱歉,大夥開始商量如何對敵。又是七嘴八舌的,白曉宇聽了就煩人,在他看來,有實力就上去衝殺不就得了,非要商量什麽亂七八糟的,有什麽用。

其實這主要是與他前世的作風有關,前世的他最喜歡就是單槍匹馬幹幹,也是他那時修為不錯,贏得了一個第一戰將的尊稱,而今生做慣了殺手的他也是喜歡獨自殺人,在他看來任你修為多高,也不可能時刻運轉玄功抵抗防禦,何必要廢力氣和他正麵衝突。

白曉宇越聽越氣,拉著道易就往外跑去,道易一陣納悶,甩開他問道:“你拉我幹嘛?”

他沒好氣道:“殺人你幹不?”

道易忙搖頭道:“這事別找我老人家,別一個不小心招惹了天劫來了,那我還不死翹翹啊。”

白曉宇一陣無言,怕天劫來還敢下凡來趟這渾水,恐怕他也是第一號人,白曉宇打算找其他人幹此事,不想老家夥又來一句:“不過看人殺人還是不錯的,小子,你去殺,我給你把風如何,保準你死不了。”

“那還不快走。”白曉宇拉起這家夥就走,不想就如拉一座山一般,怎麽也拉不動。

道易嘿嘿笑道:“把你那幾個夥伴拉來一起吧,咱們一起好行動。”看著他那賊笑樣,白曉宇感覺一陣涼颼颼的,看來有人要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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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宇等人改裝換麵,隨著前往賄賂的等人偷偷潛入了敵營。

冒頓的軍營就在山腳下三裏處,不似那大軍處一般嚴謹,此刻燈火輝煌,載歌載舞,歌姬妖嬈聲不斷傳入耳中,***穢不堪的聲音不時的傳來。引得寒焉一陣啐罵,白曉宇唯有苦笑不已,這女人還真是麻煩。

道易則是在一旁賊笑,指著一營帳嘿嘿笑道:“哪裏有好

玩的,咱們去瞧瞧吧。”直覺告訴白曉宇這老小子沒好事,但是男人的好奇心卻驅使了他們的身子偷偷的貓向了那邊。

為防止施展法術引來敵人的注意,五人都是做起了賊,偷偷的摸進了帳篷內,哇塞,杜三省一見那裏麵的場景,鼻血立馬飆了出來,這實在是太**了。

五人躲在了衣架後麵,上麵掛滿了各式的衣衫,不過全部清一色的女性服飾,就連那貼身的肚兜都有,看的幾位狼友們是眼睛直冒綠光,而衣架的另一邊,正有幾位歌姬在索索的換衣衫裏。

幾個大男人偷偷的瞄過去,那**的場景真是欲血噴張,不過這**的場景白曉宇是沒機會瞧了,寒焉寒著一張臉將他的耳根扭了起來,疼的他是齜牙咧嘴。

寒焉拎著他轉過頭來,輕聲的在他耳邊說了句:“你要是敢看,日後我再也不理你了。”白曉宇哭喪道:“師姐,我是一個男人啊,不看那個我受不了的。”他挪了挪身子,掩飾住下體的尷尬,但是卻被眼尖的寒焉瞧了個準,啐了口罵道:“色狼。”

突然間道易這老小子衝了出去,一下子敲暈了這些歌姬,看著這些赤身露體的女子,白曉宇大口吞咽了一口吐沫,尷尬罵道:“老不死的,你是不是有那個心思啊,不過放心,我是不會告訴你長輩的,你慢慢做啊,啊呀,疼。”寒焉的手又扭了上來。其他幾人偷偷賊笑起來。

道易立馬扔向樺天杜三省幾人女人衣服來,嚴肅道:“快點穿上衣服。”

樺天立馬寒下臉來喝道:“臭小子你說什麽?”聲音雖然低沉,但是卻聽的出很是憤怒。

道易一臉不怕的樣子,道:“穿上好去給冒頓跳舞啊。”

白曉宇一臉的吃驚,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男人給冒頓跳舞,哈哈,估計這老小子要好幾天吃不下飯了。”

道易沒好氣道:“別以為你不要穿就沒事,你也要脫光光扮演野獸去跳舞。”剛剛還在幸災樂禍的樣子的白曉宇這下哭喪起來,杜三省一臉的賊笑,幸災樂禍。

寒焉拍拍胸口,小聲道:“要我穿這樣的衣服跳舞,比殺了我還要難受。”

道易賊一般的湊來寒焉身旁,拿著一件更加露骨的衣服道:“你穿這件跳舞去,今兒你可是主角。”寒焉一見這衣服,臉刷的一下子紅了,那衣服除了遮住胸口和下體外,基本上就沒了,如此大膽的服飾她可從來沒穿過。

白曉宇的臉立馬板了下來,搶過衣服,喝道:“這衣服寒焉隻得穿給我看。”此話一出,寒焉的臉紅的更加低了。而杜三省則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對著白曉宇豎起了個大拇指。

道易瞧著倆人的表情,嘿嘿笑道:“小子不簡單啊,這麽快就把你們青木宗第一美女給泡上了。”

樺天的臉色則不是很好,喝道:“臭小子,你幹嘛不穿,我們死也不穿這女人衣服。”此話得到了大眾的認可,一批才狼一般的盯著他,擰笑著走了上來。

“救命啊~~”當然是壓低了聲音的,一會兒一個迷倒萬千少男的活脫少女出現在了眾人麵前,不過哭喪的臉真是我見猶憐啊。

蒼鬆這個老鬼死的心都有了,心中狂罵:“這些小兔崽子,你們這些王八蛋,居然這麽整我老人家,我老人家的一世英明啊,這麽白白葬送了。”

“好了沒。”帳外突然叫道。

“好了。”道易尖著嗓子叫道,那模樣讓白曉宇們都快要笑破了肚皮。

最後迫於無奈,眾人都換上了歌姬的衣衫,紗巾遮麵,這些修真的家夥皮膚個個都比女子要好的很,自然是瞧不出男女了。

入了王帳,冒頓和眾首領正在把酒言歡,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白曉宇幾人一入帳,還沒跳下一段舞,就被眾人給拉入了懷。

這下可是樂大了,幾個大男人被男子大老爺們摸著身子,那別扭別提了,白曉宇最是難受,被冒頓這家夥給拉入了懷,這是個急色鬼,一副越越欲上的樣子,看的他要幹嘔起來。

“死老頭,快想辦法。”白曉宇傳音罵道。

蒼鬆這家夥也是無語,喝道:“動手。”一下子捏斷了摸他將領的脖子。寒焉更是狠,一下子將那色狼的五肢給踩碎了,取出了玄牝劍,一副要把這裏全部給滅了的架勢。

冒頓已經被眼前的一切給嚇住了,白曉宇拍拍他的臉,嘿嘿獰笑道:“老東西,張口。”

冒頓啊的一口,就有一團腥味無比的東西入口,白曉宇嘿嘿笑道:“你已經中了我的毒,不想死的就給我叫你們的人全部退出帳內。”

六人嘿嘿直笑,看著被圍住的冒頓,那模樣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很快,一位人妖冒頓出現了,幾人將被迫換上女裝的怨氣全部發泄在他的身上。

一世英雄的冒頓英明一招化淪為畫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