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兩個禮拜後——
“不要……別過來……嗚嗚……嗚嗚嗚嗚……”十夜蜷縮在角落裏，哭得十分委屈。
“夜，你別害怕……你好好看看……是我啊……”林昊然心疼地紅了眼睛，放下手裏的藥，伸手去抱十夜，“你先起來，地上很冷的……小心著涼……”
“啊！不要不要……”十夜掙紮，推開林昊然的手，“別……寵物會聽話的……然不要……”
“夜……”林昊然見他完全不認識自己，心裏像被挖掉一大塊那麽痛，他慢慢直起身，十夜見他站起來，趕快調整了姿勢，幾乎整個人都擠進牆角裏。
“夜……”林昊然這次跪在他身邊，輕輕地撫摸他的頭發，“你先起來好不好？你要試的話，我會給你好東西……”林昊然輕輕地擁住十夜，感覺到他的戰栗，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不是然。”
話音剛落，十夜爆出一聲尖叫，“啊——！不要……求求你……不要……”接著仔細地湊近看著林昊然的臉，“你騙人……你明明就是他……”剛說完這句話，可能是覺得自己失言了，忙用小手捂住嘴巴，一雙眼睛楚楚可憐地望著他，還微微地搖著頭。
林昊然心裏一疼，眼淚湧上眼眶，強忍著要哭的衝動，慢慢拉下十夜捂著嘴的柔荑，十夜緊盯著他，美麗的雙眼裏全是恐懼，看著昔日光彩照人的十夜變成這副模樣，林昊然的心情複雜到無法言說，他緩緩湊近，十夜本能地躲閃，還是被林昊然霸道卻溫柔地攫住了櫻唇深吻。
十夜一驚，微微地顫抖，雖然害怕，但是卻隱隱感到這次有些不同，還算順從地接受了這個吻。
這是一個怎樣的吻啊，溫柔又眷戀，含著滿滿的心疼和憐惜，雖然感受到麵前美/人的顫抖，但還是堅定地與之唇舌糾纏，那是隻能用身體傳達的愛意，林昊然這樣想著，相信十夜也會感受到的。
等到林昊然終於放開了他，十夜安靜了些，林昊然含著眼淚微微地笑了笑，輕輕撫摸十夜的頭發，輕聲呢喃：“乖，有我在，沒有人敢傷害你的。嗯？”
十夜怯生生地望著他，輕輕點了點頭。林昊然笑笑，慢慢伸出手，擦去十夜臉上的淚痕，“聽話，過來換藥。”
自從十夜被林昊然救回來之後，林昊然已經慢慢地不驚奇會不時在十夜身上發現什麽了，無論是身上到處都是的鞭痕、咬痕；還是胸前被強行穿透的乳環，還有身後嚴重到差點讓十夜死掉的裂傷，大腿內側大量出血的割傷，體內殘留的大量媚/藥，身上的燙傷、燒傷更是不計其數，最讓林昊然心疼又生氣的是，在為十夜做吊線手術的時候居然在他體內拿出了一大堆雜物，從核桃到玩具，甚至還有一個斷裂的玻璃瓶頸。
想到這裏，林昊然就氣得渾身發抖。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林昊然伸手去抱十夜：
“乖，我給你換藥。”
十夜望著他，那種林昊然熟悉的恐懼又回到了十夜的眼中。
不舍地看了他一眼，雖然知道他害怕，不過不上藥手術恢複怎麽會好？林昊然一邊輕聲哄著十夜，一邊將他放在大**，讓他趴在那裏。
十夜不敢反抗，現在的十夜根本沒有自我意識，整天渾渾噩噩，這些天的噩夢攪在一起，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噩夢。
而這個姿勢，就是他最最黑暗的噩夢——
“不要了……求求你！啊——！快住手啊——！”
“小**，你跟誰說話呢！”正在身上逞欲的禽獸說著，惡狠狠地將鞭子抽在十夜的背上，“快像狗一樣地求我幹/你！”
想到這些，十夜渾身都僵住了，他顫抖著將臉埋進床單裏，雙手也緊緊揪住床單，等著身後撕裂的痛楚傳來。
浴袍下擺被掀開，雪白雙丘被輕輕掰開，冰冷粘膩的東西沾在那裏，下一步，就要開始了吧！十夜想到那種痛楚和羞辱，壓抑著聲音低低地抽泣起來。
林昊然全部心思都集眾自己的手指上，雖然有藥膏潤滑了些，不過十夜剛做完手術，就怕一不小心弄痛了他，手指輕輕地探進去，隻見十夜渾身一震，接著就沒了反應，不像是疼痛的樣子，林昊然放心了些，繼續向深處探去，為他的傷口覆上冰涼舒適的藥物。
好不容易弄完了，林昊然鬆了口氣，拉好他的衣服，輕輕拍拍他：
“弄完了，快起來吧。”說著徑自轉身去洗手間洗手，出來的時候看到十夜還是一個姿勢在那裏趴著，動都沒動，林昊然腦子嗡地一下，忙衝過去抱起十夜查看，隻見十夜蜷在自己懷裏，哭得床濕了一大塊。見他沒事，林昊然才鬆了口氣，一邊給他擦眼淚一邊問他：
“怎麽哭了？乖，別哭了……”說著親親十夜沾著淚水的臉頰，“我弄痛你了嗎？”
十夜哭著搖搖頭，林昊然愛憐地輕吻他，“那是怎麽了？為什麽哭啊？……嗯？”
十夜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地哭，眼淚成串地落下來，林昊然哄著哭泣的愛人，心裏想的是沒想到還是那時候清醒的十夜聽話。
“十夜乖，不哭了，給你好東西。”林昊然輕聲地哄著他，一邊從口袋裏掏出十夜的項鏈，舉到他麵前，“你看這是什麽？”
十夜哭聲漸歇，抬起淚汪汪的眼睛看了看林昊然手裏的東西，又看看林昊然，試探著伸手去拿。
林昊然見他伸手，就放在了他手心裏。
十夜拿過項鏈，抬眼看了看林昊然，眼睛裏閃著無辜的光芒。顯然，他有些不解現在的狀況。
“這是那個人搶走的，我幫你拿回來了，”林昊然貼在十夜耳邊說著，十夜聽到“那個人”的時候，身體明顯一震。
“你不用怕，我既然已經拿回了這個東西，證明他已經被我打倒了，他不會再欺負你了。”林昊然認真地說著，十夜抬起頭看著林昊然，林昊然與他清亮的眼睛對視，十夜被他看得有些窘迫，收回視線，林昊然還是在那裏很有耐心地等著，終於，十夜期期艾艾地小聲開口：
“那……然……”
“他不會再來了，他不會再來欺負你了……相信我……”
想到“然”給過他的恐懼，林昊然笑著雲淡風輕地說著，寧願讓他忘記那個“然”，也不要他的夜一輩子生活在夢魘中。
“真的，”林昊然保證似地重複一遍，看著十夜的眼睛。
十夜看著手中的項鏈，掉下眼淚：
“可是然……為什麽要”
這句話不說全也夠明白的了，十夜納悶的就是曾經跟自己海誓山盟的男人為什麽要這麽對自己，就讓“然”作為一個負心漢從他身邊消失吧，之後的十夜，隻能有自己一個人。林昊然這樣想著，微笑著抱住哭泣的十夜：
“他是壞蛋……不要想他了……乖……”
誰知這句話換來十夜堅定地抗議：
“不！然……然不是壞蛋……他不是！……可是……為什麽……為什麽……”
被最愛的人背叛，十夜好傷心，癟癟小嘴，淚水又流下來：
“嗚……”
“乖……”林昊然輕輕地哄著他，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