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個月,老四和小漁,他們先跟著家裏吃飯。我主要是擔心他們的身體。

畢竟兩個孩子,他們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

現在要是把他們直接分出去,啥也不管他們了,萬一他們在有點啥事咋辦?

一個月之後,看看他們的身體情況,要是沒啥問題了,最起碼他們自己能養活自己了,我們就不管了。

到時候就正式分家。”

林長山說完看向了屋裏的眾人。

“爹,那你這叫啥分家?要是一個月之後,他們的身體還是那樣,那就再養他們一個月啊?

一個月又一個月的,啥時候是個頭?

就老四那樣的,也不能下地幹活。

小漁那樣子,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也不會幹什麽活!

養來養去,還不是我們養著他們了!”

劉秋花聽到林長山說的話,她很是不情願。

本來,劉秋花提出分家的意思,就是不想再養著林言溪和田小漁。

結果林長山這樣一說,不還是他們的養著嗎?

林長山聽到劉秋花說的話之後,他咳嗽了兩聲,繼續說道:

“大兒媳婦,去年,老四去山裏挖了一顆靈芝,賣了三十兩銀子,這事你還記得不?”

劉秋花聽到林長山說的話之後,她記得,但是她沒有說話。

“老四啊,雖然身體不好,不能下地幹農活,但是他有空就去城裏,擺個攤,給別人寫家書,偶爾也能掙幾個銀錢回來。

有時候老四也去山裏挖一些蘑菇啊,拿到城裏去賣,去年不是挖了一顆靈芝嘛。

你一年能掙回來三十兩銀子嗎?”

趙二娘勸慰著劉秋花。

“那……他也不是每年都能有三十兩銀子啊。”

劉秋花繼續小聲的說道。

田小漁實在是不想再聽劉秋花說林言溪不好的這些話語,於是田小漁對著劉秋花說:

“爹,娘,這一個月,我們不在家裏吃白食。我們交銀錢,這樣,大嫂應該就沒有意見了吧。

一個月之後,我們就正式分家吧。”

林長山聽到田小漁說的話之後,他還沒有說話,趙二娘就先開口了:

“那就這樣吧,你們這一個月,交給我和你爹五兩銀子。

要是沒有銀子,你們就交點米麵或者是肉都行。

就這樣吧。大兒媳婦啊,都是一家人,凡事咱們也不能太計較了。”

趙二娘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劉秋花自然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了。

於是劉秋花繼續問道:“家,咋分呢?”

林長山:“咱家窮,就這麽幾間房子,你們兄弟三個,都已經成家了,一家一間。

家裏就一口鍋。大家先一起用吧,誰家做誰家的飯就行。

糧食,一會兒我讓你娘給你們分了,一家一份,一共四份。”

劉秋花的眼睛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林長山:“那銀子呢?”

“家裏現在就十兩銀子了。其他的銀子,給老四請大夫,還打了一口棺材。買了一些紙錢,都花了。

銀子就不給老四家了,咱們三家分了。”

趙二娘說完,就將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田小漁一開始對趙二娘說的“五兩銀子”她還沒有什麽概念。

畢竟她是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的。

而且原主也失憶了。

田小漁還覺得,既然,趙二娘和林長山願意花銀錢,讓林言溪去讀書,那麽應該也是對他不錯的。

剛才田小漁聽到趙二娘說的話之後,她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啊:

“等等,你們家現在一共就十兩銀子,然後下個月還讓我交五兩銀子啊。

然後你還不給我們分銀子,你這不對吧。”

“有啥不對的。你家的那份銀子,給你們請大夫,買棺材和紙錢了啊,你們都已經花了啊。

況且,之前老四讀書,都是花銀錢的啊。

按照我的意思,老四得把之前花的家裏的銀錢,那都得補回來。

但是既然爹和娘這麽說了,我也就不說啥了。”

劉秋花說著說著,自己還一臉委屈了。

“我讀書,除了第一年娘給我交束脩了,後來的束脩都是我自己想辦法,挖東西賣,去交的。

家裏沒有給我花錢。”

林言溪聽到劉秋花說的話之後,他直接說了出來。

林言溪現在覺得,他還是要當眾把事情說清楚,不然以後,家裏人還都覺得,他一直在花著家裏的銀錢呢。

在場的眾人聽到林言溪說的話之後,都目瞪口呆了,看向了林長山和趙二娘。

短暫的沉默之後,林長山說了一聲:“老四說得沒錯。這些年讀書的束脩,是他自己想辦法的,家裏沒有給他出。

就出了第一年的束脩。”

劉秋花聽到林長山說的話之後,她直接說道:“那他也在家裏吃飯了!”

田小漁現在感覺,怎麽她的這個男人,似乎,在家裏,不怎麽受寵啊。

田小漁看向了劉秋花:“爹不是說了,我相公給了家裏三十兩。

三十兩,還不夠這些娘,他吃飯的錢啊。

況且,他應該給的,不止三十兩吧,至於是多少,爹娘心裏有數。

這樣吧。這十兩銀子,我們也不要了。你們分吧。

下個月,我們就再交五兩,就當是還我相公之前的飯錢了。

但是以後,如果家裏在有事的話,需要出銀錢的話,就三家平分。

以後,誰也不要,再說什麽,我相公不下地幹活,在家裏總花錢,被人養著!”

劉秋花還沒說話,趙二娘就開口了:“那你既然這樣說的話,那你下個月就交十兩銀子吧。

畢竟之前,他確實沒有下地幹活。”

田小漁聽到趙二娘說的話,簡直都無語了。

林言溪聽到這話,一臉失望地看向了他娘和他爹:“行,十兩就十兩。”

林長山有些憤怒地看向了趙二娘,但是他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劉秋花看著林長山的眼神,她也就不再說話了。

“爹,那口棺材和門口的紙錢,都是我們的了吧。

剛才她不是說,那是給我們花錢買的嗎?”

田小漁看向了林長山。

“是你們的了。我做主了。咱們都出去吧。老四和小漁還得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