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溪叮囑著田小漁。

“好,但是我有一個要求,我給先生治病的時候。

你們不要隨便進來,進來之前需要先敲門。”

田小漁看向了林言溪和範夫人。

範夫人覺得田小漁這個要求也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於是她連忙說道:“好好,那是自然的,我們知道了。”

田小漁繼續說道:“我現在需要一盆熱水和一把刀子,還有一壺高濃度的白酒。我需要處理他傷口腐爛的地方。”

“我懂,我懂,上次,那個大夫也是這樣處理的。我馬上讓人去準備。”

範夫人說著就看向了自家的管家。

範管家連忙出去,去準備田小漁說的這些東西。

不多時,東西就準備好了,範管家將這些東西都端到了書房。

“那我們先出去了。”

範夫人對著田小漁說道。

“好。”

田小漁將林言溪和範夫人送出了書房之後,她將書房的門插好了,然後她就開始給範池醫治。

田小漁從空間裏麵找到一個讓範池昏睡的藥物,她給範池吃了下去,然後她直接將範池帶進了自己的空間內的手術室。

田小漁先是給範池抽血,然後在空間的手術室裏麵進行化驗。

繼而,田小漁在手術室裏麵找到了消炎藥和退燒藥,她開始給範池輸液。

最後,田小漁開始給範池處理腐爛的傷口。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書房外麵,範池的女兒,範夏美,她在聽到範家下人的稟報之後,她連忙來到了書房。

她看到了林言溪和自己的母親在書房外麵坐著。

範夏美著急的詢問道;“母親。”

範夏美看到了林言溪,她的眼睛一亮,然後連忙對著林言溪行禮:“林公子來了。”

“範姑娘。”

林言溪對著範夏美還禮。

林言溪之前是來過範府的。

範夏美之前在範府中,她就經常聽到自己的父親,範池,提起林言溪。

範池經常對林言溪的才華讚美有加,同時也擔憂林言溪的身體,不知能不能活到三十歲。

範池自然也是了解林言溪家裏的情況的,所以,有時候他都會送給林言溪一些筆墨紙硯,還有書籍。

林言溪第一次來範府的時候,他是跟著範池直接來到了書房,範池給了林言溪幾本好書,讓他看。

然後範池又給了林言溪一些筆墨紙硯,讓林言溪用。

範池知道的,林言溪為了節省銀子,他經常是用樹枝在地上練字的。

林言溪穿的衣衫,都是很破舊的,甚至有時候都是有些破爛的,而且來回就是那麽兩件衣衫。

天冷了,林言溪也沒有什麽厚的衣衫,寒冷就導致他本來羸弱的身體,就更加的容易生病和咳嗽。

所以,範夫人就會找出一些自家兒子的舊衣服,她直接送給林言溪,幫助林言溪禦寒。

那次,林言溪跟著範池來到了他的書房之後,不多時,範夏美就直接闖進了書房。

範池和範夫人,他們平時很是寵愛自己的一對兒女。

所以,範夏美闖進書房之後,範池隻是假裝生氣的訓斥了她兩句,將她從書房趕了出去。

但是範夏美,其實是故意闖進書房的。

因為範夏美平時總是聽到自己的爹爹在家裏在讚揚林言溪,所以她就對林言溪產生了深深的好奇。

於是,那一天,範夏美聽到家裏的下人說,範池將林言溪帶回了範府,她就故意闖進書房,來看看,林言溪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範夏美看到林言溪之後,不禁對他芳心暗許。

其實,範池曾經也是有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林言溪。

範池給兒女商議親事,主要還是看對方的人品,對方的家世,是次要的。

雖然,林言溪的家世不好,家裏很窮,但是範池覺得,以林言溪的才華,隻要他好好讀書,以後參加科舉,必定會考中。

林言溪考中之後,身份自然就配得上他家女兒了。

範池將自己的想法給範夫人說了之後,範夫人卻是不同意。

範夫人的擔憂,主要是林言溪的身體,她怕,萬一範夏美嫁給了林言溪,沒兩年,林言溪要是死了,她女兒就得守寡了,以後還得再嫁。

這樣,對她女兒不好。

哪個當娘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嫁個人,幸福的生活一輩子。

後來,因為範夏美的歲數還小,所以,此事範池和範夫人也就不在提起了。

當然,林言溪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

在林言溪的心裏,他隻是把範夏美當成自己尊敬的先生的女兒,來看待的。

林言溪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和家裏的情況,所以林言溪自己其實,是不準備成親的。

他也不願意拖累別的姑娘,到時候他死了,讓人家姑娘成為寡婦。

況且,他家的情況,他是知道的,他娘怕是不願意給他出很多的銀子,給他娶親。

範夏美看到林言溪之後,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小女孩的嬌羞,她輕輕的喚了一聲:“林公子。”

“範姑娘。”

林言溪回了一句。

“母親,我聽說,林公子帶來一位大夫?”

範夏美對著自己的娘親詢問道。

範夏美當然於是希望他爹,能夠趕緊好起來的。

但是這些日子,她們看了好多大夫,範池的傷,還是依舊沒有什麽起色,這讓範夫人和她很是憂心。

“也不是大夫,是林公子的娘子,說是略懂一點醫術,我讓她給你父親看看。”

範夫人對著自己的女兒如實說。

“娘子?!”

範夏美就聽到了這兩個字,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嗡”的一聲,就變大了。

範夏美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她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林公子成親了?”

“嗯,前一陣剛成親的,也很是倉促。”

林言溪雖然回答了範夏美的話,但是他的眼睛,卻是一直盯著田小漁所在的書房。

範夏美此時感覺自己的心,哇涼哇涼的,猶如冰窖一般。

範夏美曾經在偷聽到自己的父母,說起來,想讓她嫁給林言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