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漁看到範池直接處置了範夏美,她就繼續說道:“先生,放心,這件事情,我們絕對不會跟別人提起。

但是您府裏的下人,我相信先生和夫人自然會管好。

所以範姑娘的名聲,你們不用擔心。

但是我需要你們給我寫個保證書。

承認範夏美今日將我們誆騙而來,給我和言溪下藥的事情,還有上次的事情,你們都要寫清楚。

我需要你們簽字畫押。

這個保證書我會留著,如果範夏美在有下次,這封保證書,我會直接送到官府。”

範夫人聽到田小漁說的話,她肯定不想寫保證書。

這要是寫了保證書,不就是相當於有個把柄,被田小漁拿在手裏了。

以後,要是田小漁拿著這個把柄要挾他們,讓他們幹什麽事情,他們不幹也得幹了。

這就相當於以後範府被田小漁隨意拿捏了。

如果田小漁還不講信用,範夫人他們前腳寫了保證書,後腳保證書就被田小漁送進了官府,這可怎麽辦?

所以,這個什麽保證書,他們絕對不能寫。

“孩子啊,你看,保證書啥的,咱們就不用寫了吧。”

範夫人笑意盈盈地看向了田小漁:“以後,我們定然會好生約束小美的。”

“師母,上次,您也是這麽說的。

當時我和言溪就相信您了,但是,這不還是有了這次的情況,您讓我怎麽在相信您?!

這次範夏美更是離譜,她將我和言溪誘騙至此,然後派人給我和言溪下藥,還命人將我捆綁起來。

你看她剛才在屋裏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悔過之心,還說自己是冤枉的。

甚至是她還把髒水潑給了言溪。

如今,我沒法再相信你們了。”

田小漁說道,範夏美給林言溪下藥,她就怒火中燒。

“我們言溪,他本來身體就羸弱。

範姑娘還給他下了大劑量的藥,這要是我們言溪有個好歹,我後半生就要守寡了……”

田小漁說道這裏,她不禁潸然淚下……

“這次是我們沒有看好她。你也知道,她爹剛醒,我一直都在一直照顧他爹,一時間對她不察,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以後不會了。”

範夫人繼續說道。

“這個事情,你也不能這麽說。

我妹妹是什麽身份,林言溪是什麽身份。

我妹妹為什麽要誣陷林言溪。

保不齊就是我妹妹說的那樣,是林言溪看她貌美,家世好,想高攀她……”

範宜年的話還沒有說完,田小漁就打斷了他的話:“範公子!此話還請你慎言!

依照範公子的意思,是我家言溪自己故意吃了那麽多的虎狼之藥,他是嫌棄自己活得太長了嗎?

要自己去吃那個藥?

範先生明明已經蘇醒了,身體也沒有任何事情,範姑娘為何要誆騙我們至此?”

誰也不能誣陷林言溪。

田小漁身為林言溪的娘子,自然是要護著他的。

“範公子,有些事情,你不知情,就不要在這亂說了!”

田小漁麵露不悅。

範宜年怎麽也沒有想到,田小漁竟然對他這麽不留情麵地說他。

這個林言溪,平時,他爹和他娘不是對他很好嘛!

範夏美看上林言溪,那是林言溪的福氣,沒想到林言溪這麽恬不知恥的,在這議論他妹妹。

於是範宜年強忍下怒氣,繼續說道:

“再說,到時候如果事情鬧大了,我們就一口咬定,是林言溪的過錯。

這勢必會影響他的名聲,他也不用參加科考了。

林夫人,你要知道,我父親那可是學生無數的,學生裏麵,科舉入仕的也不在少數。

你可想清楚了,到底要不要將事情鬧大!

反正保證書我們不會寫的。

況且,家父家母,平時對待林言溪也是不錯的……”

範宜年這次是站在了自己母親的這邊,這個保證書,他們可是真的不能寫。

“所以,範先生之前的學生裏麵有當大官的,這要是以權壓人?”

田小漁說道這裏,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聲:“嗬嗬……”

範池沉默了片刻,他看向了田小漁:“孩子,你要是相信我,以後我向你保證,我們肯定會看好這個不孝女的。

況且,你們到時候也就離開這裏了。

她不知道你們去哪裏了,自然也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保證書,就不用寫了吧。

再說,我們以前確實對言溪也是不錯的。”

範宜年:“就是,筆墨紙硯,還有衣衫,什麽沒有給過他!”

田小漁:“所以,我們就要給你們範府,做牛做馬?”

範池聽到自己兒子要和田小漁吵了起來,他對著範宜年大聲地嗬斥:“宜年!住口!”

林言溪聽到這裏,他依舊沉默不語。

範池轉而看向了林言溪:“言溪,你可相信先生?”

林言溪看了一眼田小漁,然後他對著範池說道:“先生,之前你和師母對我的恩情,我銘記於心。

我娘子救了您一命,應該也都可以還清了。

那我們今日就先告辭了。

還望先生看好範姑娘,養好身體。”

林言溪說完,田小漁趕緊上前去攙扶林言溪。

林言溪杵著拐杖,被田小漁攙扶著,他們就走出了房間。

“言溪,我讓管家準備馬車,送你們回去!來人。”

範池看著林言溪走路難受的樣子,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不用勞煩先生了。以前多謝先生和師娘的照拂了。

以後,還請先生和師娘,多加保重。

小漁,我們走吧。”

林言溪這次其實對範池還是有些失望的。

他一直感念範池和範夫人對他的好,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這次,範夏美就是利用他對範池的關心,將他和田小漁置於險境。

田小漁提出讓範池寫一個保證書,無非就是想讓範夏美記住此事,以後不要再犯。

因為田小漁和林言溪知道,範夏美在範府很是受寵。

所以,她不會聽範府任何人的話。

但是範府的人,卻是不願意寫保證書。

“哎呀,其實也能理解了。要是我,我也不想寫這個保證書。”